蕭遙點點頭,站起身時看向張警官:“如果能查到什麽,可以告訴我嗎?”她低下頭,美人臉上帶著黯然和愧疚,“我沒能救下他,實在抱歉。”


    張警官盯著蕭遙的表情,嘴上道:“和你無關。至於案情,我們會視情況而定再決定是否通知你。”說完狀似無意一般問道,“你為什麽用虛擬號報警而不是自己的號碼?”


    蕭遙臉上露出些無奈之色:“我並不想卷入這件事。但是後來看到大爺沒了,我覺得沒救下他過意不去,所以就留在原地等你們了。”


    張警官安慰:“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之後又強調了一次蕭遙不能出境,便讓蕭遙回去了。


    蕭遙去拿回手機,便離開警局,找地方吃飯。


    她還得選個合適的時機去將筆記本電腦拿回來,所以暫時不能回公寓。


    張警官問手下:“在她的手機有沒有查到什麽關鍵線索?”


    手下搖頭:“沒有任何線索。”


    張警官說道:“讓人看著點蕭遙。”


    手下吃驚:“她真的有問題嗎?可我們的兄弟查過監控,她的確在時光管理局外徘徊許久,什麽都沒做就離開的啊。”


    “她在小樹林停留的時間太長了,另外,她報警用了虛擬號碼。”張警官摩挲著下巴說道,“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雖然蕭遙的解釋合情合理,但是他總覺得這當中有隱情。


    蕭遙吃完飯,沒有借口在這裏停留,於是去警局找張警官問案情情況,拖延了一次時間,才慢慢走出警局。


    確保沒有人跟蹤,之前在小樹林探查的警察又都離開了,蕭遙也沒敢去小樹林,而是在街上找了個半大孩子,讓他去將筆記本電腦拿回來。


    即使警方會通過她派小孩去拿電腦這事找她,她也可以趁這時間調查張警官,確定要不要說真話。


    在回去的路上,蕭遙一直在查張警官,沒發現他和米本思、馬陽以及黃森有任何關係。


    在蕭遙走到公寓樓下時,張警官已經等在那裏了,他目光銳利地看著蕭遙:“蕭小姐,我還有些問題想問你。”


    蕭遙點點頭:“如果張警官不嫌棄,不如上樓說?”張警官不是米本思他們的人,又是在她的地盤,她並不怕說出真相。


    跟著張警官的小警察聽了,有些焦急:“頭兒——”


    張警官衝他揮揮手,目光打量了蕭遙片刻,點了點頭:“走——”


    上了樓,蕭遙坐在張警官對麵,打開了電腦,將老大爺臨死前那段視頻下載,然後給張警官看:“這是我隱藏的真相。”


    張警官看完視頻,臉色大變,他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看向蕭遙:“這樣的視頻,你在警局時為什麽不交給我?”


    蕭遙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張警官:“張警官,你看到這個視頻,心裏想的是什麽?你認為他們成功把人召喚過來,卻又跟實驗者說試驗失敗,是想做什麽?”


    張警官銳利的目光不變:“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


    蕭遙道:“你也認為是拐賣,是不是?可是高官都不缺錢,有必要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拐賣婦女麽?賣一個才收多少錢?都不夠他們一頓飯的。”


    張警官的臉色又變了變,腦海裏快速閃過什麽,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你是說,他們是暗中搞代|孕?可是,參加實驗的,除了男性,還有許多老年女性——”他說到這裏,便說不下去了。


    那些老年女性參加實驗的時光機,可以不開,或者做別的實驗,所以有女性實驗者做實驗召喚男性,根本就不能排除時光管理局借男性實驗者召喚年輕女性搞代|孕這種行為。


    可是,偉人立國時,頒布一係列政策並身體力行提高女性地位,又挖掘出一千多年前女帝提高男女平等意識的許多史料,並以這種意識治國多年,就連基礎教育也是男女平等的意識,雖然會有男女因為好逸惡勞而出賣身體,但代孕,卻是沒有人敢碰的,時空管理局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張警官看向蕭遙:“你是因為什麽事得出這個結論的?”


    蕭遙道:“我其實也沒有證據,這隻是我的猜測。我被網友謾罵時,時常上網,看到有錢的階層對代|孕的渴求,看到明星代|孕被曝光之後事業盡毀,卻還是有人矢誌不移這麽幹,所以我猜測,這對某個階層來說,應該是很需要代|孕的。”


    張警官淡淡地道:“他們有這個需求,但不代表他們會這麽做。”


    蕭遙直視他的眼睛:“我相信,你現在應該和我一樣,有這方麵的猜測。我認為,你與其問我為什麽這樣懷疑,不如查一查是不是真的有人做這樣的斷子絕孫的陰損事。”她說到這裏,翻出電腦,開始下載黑到的視頻,對張警官道,


    “這些是我弄到的時空管理局的內部監控視頻,我也還沒看過,不知道有沒有用。”


    張警官臉色一變,馬上坐到蕭遙身邊。


    視頻下載的速度並不快,加上視頻又比較多,因此兩人花了很長時間才看完視頻。


    讓兩人失望的是,這些視頻沒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來來去去都是走廊上的工作人員或者參加實驗的誌願者,這些誌願者大多數垂垂老矣,有男有女。


    張警官抹了把臉,看向蕭遙:“你還有什麽沒跟我說的?”他總覺得,眼前這美人和世人口中的形象不一樣。


    蕭遙歎了口氣:“我其實不知道怎麽說,說出來,你或許會以為我是在胡思亂想。”她說到這裏,不等張警官催促,便繼續說道,“有一股勢力在針對我,逼迫我嫁人,或者成為明星——也就是我那個年代或者稍遲年代的人口中的下九流。”


    張警官擰起眉頭:“這和你猜測他們搞代|孕有什麽關係?”


    蕭遙看向他:“我一個富家千金,卻成為嬌妻,或者成為下九流,會嚇得那些女人乖乖聽話啊。她們會想,貌美如我,卻也這麽落魄,女人果然不能出門,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或者靠男人。”


    張警官一臉懵逼:“真的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嗎?”


    蕭遙側著頭想了想,說道:“在我那時代,有不少女性寧願做通房小妾,也不願意出去嫁農家漢,興許是一個道理吧。還有我家的仆人,寧願死都不肯被放出去,比起出去拚個頭破血流或者落魄,他們更願意侍候人。”


    張警官緊皺的眉頭又皺得深了些,不悅地道:“並非人人都這樣的。”


    蕭遙點頭:“所以我們得想辦法救他們啊。願意的,我們要教育他們,讓他們知道,靠自己更可靠,不願意的,更要救出來了。”


    張警官苦笑起來:“我們沒有任何證據,隻有一個老人臨死前的話。”


    蕭遙看向他:“所以我們要加油,努力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


    張警官離開之後,蕭遙回了棋院。


    此時,許多圍棋愛好者複盤後,得出了差不多的結論,蕭遙最後能反殺純粹是靠運氣,當然,她的水平,也還算不錯。


    齊焱一直不出門,終於等到齊騰領著秘書回來了,馬上興衝衝地上去:“哥,你看到沒有,蕭遙是個職業棋手,我給她打賞那是支持我們的圍棋事業。你現在可以把我的零用錢發給我了吧?”


    齊騰將領帶解下來,遞給身邊的秘書:“靠運氣的職業棋手?”說完不再理會齊焱,急匆匆地進了書房。


    秘書農清琳見了,低聲對生氣的齊焱道:“齊總最近在忙一宗大生意,等他忙完了便會同你說話。”說完拿著齊騰的西裝,也進了書房。


    齊焱一拳打在沙發上,兀自生悶氣:“反正蕭遙比你那秘書聰明。”


    他最近沒有零用錢,出門都不好玩了,因此忍著氣,坐在沙發上等齊騰出來。


    沒過一會兒,齊騰沒出來,一位妙齡女郎笑吟吟地走了進來:“齊焱,怎麽又氣鼓鼓的啦?是不是又缺錢啦?卻多少,跟晶晶姐說,晶晶姐給你補上。”


    齊焱站起身打招呼,打完招呼才道:“謝過晶晶姐,不過不用了,我哥等會兒會給我呢。”


    張晶晶聽了,目光亮了亮:“我就知道,齊騰今天回來。他又去了書房了是不是?我進去找他去——”


    齊焱忙道:“晶晶姐,我哥在忙公事,興許在開會。”張晶晶跟農清琳不對付,見了總要鬧出些事來,所以他不想讓張晶晶看到農清琳。


    張晶晶聽了這話,美麗的眸子眯了眯:“這麽說,農清琳也在了?她是秘書,我也是秘書,她能進,我當然也能。”說完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齊焱無奈:“農清琳是我哥的秘書,你是別人的意思,那能一樣嘛?”隻是他這些話,張晶晶完全假裝沒聽到。


    在齊騰開完會之後,張晶晶和農清琳果然鬧了起來,或者說,是張晶晶單方麵鬧了起來,農清琳不敢多說,但因為齊騰幫著她,便顯得她占了上風,張晶晶因為齊騰幫農清琳,便更生氣。


    張晶晶氣極離開後,農清琳也跟齊焱和齊騰道歉離開。


    齊焱不管別的,目光幽幽地盯著齊騰:“哥,快給我零花錢。”


    齊騰倒沒有遷怒齊焱,隻道:“你如果繼續打賞蠢女人,就別指望有零花錢。”


    齊焱氣極:“什麽叫做蠢女人?人家蕭遙是職業棋手,是圍棋大師,知道什麽是圍棋大師嗎?是高智商的聰明人!她比大部分人都聰明,絕對比讓你驕傲的農清琳還要聰明!”


    齊騰冷著一張俊臉:“不要拿她跟農清琳比。”聲音裏帶著說不出的嫌棄。


    農清琳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非常符合他心意的秘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不是一個繡花枕頭可以比的。


    “是農清琳給我家蕭遙提鞋都不配。”齊焱虎著一張小臉據理力爭,宛如鬥雞一樣瞪著齊騰。


    齊騰冷笑一聲,挑眉道:“你是不想要零用錢了?”


    齊焱的氣焰一下子下降不少,他可憐巴巴地看著齊騰:“那你到底想怎樣?剛才張晶晶來找你,我跟她說你在辦公,都有幫你的,你不能說翻臉就翻臉,一點恩情都不顧。”


    “那你有阻止什麽嗎?沒有,所以,你是沒有功勞的。”齊騰淡淡地說著,在沙發上坐下,翹起大長腿。


    齊焱頓時氣炸了,憤怒地撲向齊騰:“齊騰你這個混蛋,你是魔鬼,你盤剝自己的親弟弟,你不是人!”


    兄弟倆正鬧著,齊家父母回來了。


    他們看到家裏有些亂,兄弟倆又打成一團,不由得愣住了,回神之後看向兩人:“這是怎麽了?”


    齊焱隻想給齊騰搞破壞,聞言就叫:“張晶晶和農清琳在家裏大打出手。爸媽,不是我說,我哥都跟張晶晶訂婚了,怎麽還不辦婚禮?我哥這到處沾花惹草,難怪張晶晶生氣的。”


    齊家父母馬上看向齊騰:“是該結婚了。農清琳是秘書,就該一直是秘書。”


    齊騰拎起齊焱,對齊家父母道:“爸媽,張晶晶行事從不顧後果,我和她結婚之後,她幫不了我。”


    齊焱馬上道:“你不是有秘書幫你嗎?一個事業,一個家庭,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該不會你是真的想娶農清琳吧?”說到這裏唯恐天下不亂地看向父母,


    “爸媽,我跟你們說,我哥剛才拉偏架,不幫張晶晶,反而幫農清琳,把張晶晶給氣走了。你們說,他是不是真的想娶農清琳?想娶又不跟晶晶姐說清楚,他就是個渣男。”


    齊騰掐齊焱都沒能讓齊焱閉嘴,又不能真的揍他,隻得咬著牙低聲說道:“閉嘴,回頭我把零花錢給你。”


    齊焱聽了,馬上笑道:“爸媽,我就瞎說,你們想知道什麽,還是跟我哥好好聊聊吧。”說完誌得意滿地走了。


    齊家父母看向齊騰: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們雖然不在乎門戶之見,但也希望你以後過得輕鬆些。晶晶家跟我們家都是做生意的,我們兩家的人脈結合起來,可以讓你更上一層樓。農清琳是個能幹的女孩子,可她是你的秘書,能幫你幹活就成,你還想改變什麽?”


    齊騰抿了抿薄唇:“我不想跟蠢人打交道,一想到我將來的妻子是個蠢的,我得跟她過一輩子,我就覺得無法忍受。農清琳雖然出身不好,但是她能幹。”他知道光這麽說,父母肯定不同意,當下又說道,


    “另外,我這次在談一宗生意,如果能談成,不僅盈利高,還能拓展政府的關係。而這事,農清琳很了解,能幫得上我的忙,並且幫了大忙。”


    齊家父母相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農清琳的價值,是不是比張晶晶高。”隨後問齊騰洽談的生意是怎麽。


    齊騰道:“是承建設計精妙的建築,甲方要求很高。具體情況暫時未知,等談好了,我們才能知道更多信息。”


    齊家父母點了點頭,叮囑齊騰用心些,便上樓休息了。


    蕭遙回到棋院,在路上遇見張知憐。


    張知憐笑道:“你看報道沒有?你成功了,很多棋手在看了你的對局之後,經過爭論,得出你是運氣使然的結論。本來,第一天大家都認為是你的布局的了。”


    蕭遙笑道:“這是好事啊。”


    張知憐笑著點點頭:“可不是麽。你下一局的對手出來了,是泡菜國的人。泡菜國在圍棋上很有一手,但該玩的心理戰術會照玩,比任何國家都誇張,你聽過就算,別往心裏去。”


    蕭遙側著腦袋:“他們能怎麽玩?”


    當晚,蕭遙就知道泡菜國是怎麽跟她打心理戰的了。


    泡菜國的媒體采訪樸俊生,讓他說當初搞得華國和櫻花國棋壇一團糟的經曆,然後大聲嚷嚷:“華國的棋壇根本沒有高手,他們被我們泡菜國打怕了,這次的蕭,更是弟弟中的弟弟。”


    “華國的高段位棋手怕對上我們泡菜國棋手,就用了陰損手段讓隻有臉蛋和運氣的蕭跟我們對局,又卑鄙又慫。”


    華國人都知道泡菜國是胡說,可是有時候,這樣的胡說就夠惡心人了,因此全都在網絡上瘋狂罵泡菜國——


    “自從出過一個好棋手,泡菜國就覺得自己成了皇帝了,煩死人了。”


    “泡菜國的話,傷害性沒多少,侮辱性卻特別強,宛如一隻老鼠對你吐口水,真能把人惡心死。”


    又有許多網友然後紛紛圈蕭遙:“求求你,繼續好運氣,幹掉泡菜國吧。”


    “幹掉泡菜國的選手吧,從此以後再也不抹黑你了。”


    蕭遙看到翻譯過來的泡菜國的言論,眉頭皺了皺:“這話也說得太難聽了。”一邊說,一邊翻之前在泡菜國跟人對戰的截圖以及視頻回放。


    要不要將這些視頻和圖片放上去打臉呢?


    一旦打臉的話,泡菜國的臉瞬間腫了,而且他們會被華國和櫻花國等所有亞洲國家嘲笑,估計短期內都不敢再多話。


    可這麽一來,世人就知道,攪動三國棋壇的是她,從此以後,對她的防範會加深,他們會研究她,阻止她奪冠。


    所以,應該怎麽選擇呢?


    蕭遙認真思索,手指控製鼠標,選中部分文件和截圖,準備長傳。


    她在張知憐的教導下,棋路較為多變,就算被人摸準一種棋路又如何?她比賽時換一種就是,再不濟,多換一種,實在不行,兩種合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正當蕭遙準備將視頻文件和照片上傳時,門外忽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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