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繡也很激動,她上輩子是主播,為了紅,她曾經研究過營銷,更是親自給自己營銷過,效果相當的好,所以這次自告奮勇,拿著陳郡謝氏投誠一事營銷,取得了十分顯著的效果。


    在她的營銷下,蕭遙的確是真命天女,上天指定的天子,所以蕭遙才能讓陳郡謝氏這樣的名門望族為之傾倒和支持。


    鄭繡之前因為蕭遙打江山已經到了後期沒有自己展示的機會而失望,這次的事過後,再不失望了,反而基情滿滿,因為她這次做得很好,得到了林楠的表揚。


    壓下心中的激動,鄭繡問林楠:“既然天下老百姓都相信了我們將軍是天子,那接下來其他名門望族豈不是都會投誠?這麽一來,我們將軍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登基為帝了?”


    林楠搖搖頭:“十大世家雖然說同氣連枝,但在這種大事上,還是會有分歧的。所以,或許會有世家跟著投誠,但肯定也有世家聯合蘇守之或者蘇守之那些舊部跟我們打的。”


    要讓一些頑固的世家奉一個女郎是天下之主,實在太難了。


    事情的確如林楠所說,在陳郡謝氏投誠後,又有三個世家投誠了,分別是弘農楊氏、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


    弘農楊氏和清河崔氏還好,他們和蕭遙素無過節,也沒有什麽恩怨情仇,博陵崔氏的投誠,則讓許多人大吃一驚,當然,吃驚過後,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雖然說蕭遙已非博陵崔氏女,但她到底是這一家的血脈,這一家如何會真正反對她?


    不過,世人雖然認為一切是情理之中,但是也不免譏諷博陵崔氏見風使舵,前倨後恭,失去了世家風範。


    這其中不肯向蕭遙投誠的世家出了大力氣,他們恨不得將所有投誠的世家譏諷一番,讓他們幡然悔悟,因此見了博陵崔氏這個有漏洞的,自然往死裏黑。


    範陽盧氏同博陵崔氏是很親的姻親,得了消息十分不解,在博陵崔氏附近遊曆的範家子特地上門去問崔大夫人。


    崔大夫人抹著眼淚:“我同蕭遙那不孝女已是這種關係,如何肯向她乞憐?可老太爺同族中其他人都要求同蕭遙重修於好,我又有什麽法子?”又問範家子,“族中都說,蕭遙手握五十萬大軍,蘇守之是打不過的,你們是怎麽想的?”


    範家子不屑道:“他們全無風骨,自然要說些滅自家威風的話。蕭遙一介女郎,已經露出野心,如何能令她手下的兒郎心腹?待我們各家再寫檄文聲討她,又寫文章喚醒她手下的兵將,她所有的勢力將迅速消解。”


    說完表示要去見崔郎主,勸蕭郎主懸崖勒馬,回歸正途。


    崔郎主見了他一麵,隻聽了幾句,便反駁:“天命石碑一出,老百姓幾乎都擁護蕭遙,你們如何破解?”又勸範家子,勸了幾句勸不住,便命人送客,分明是不肯再浪費時間。


    範家子怒極而去,回去自是寫文譏諷博陵崔氏不提。


    崔大夫人見崔郎主送走範家子,不由得生怒,氣崔郎主怠慢娘家子侄,又問他:“原先石碑已出,你尚且不肯投誠,怎地陳郡謝氏一投誠,你便也跟著投誠了?”


    崔郎主歎了口氣:“二太爺私下曾與我說過,謝家老太爺懂天象,今謝家肯投誠,說不得便是從天象中看出什麽。”


    崔大夫人頓時倒抽一口氣,但吃驚過後,馬上埋怨崔郎主:“你怎地不早些說?我也好勸勸我娘家。”說完就要出去追範家子。


    崔郎主忙拉住她:“你勸什麽?若是真的固然好,若此事是假的,到時蕭遙失敗了,你如何麵對你娘家?此等滅族的大事,各家自行做主的好。不論好歹都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說到這裏頓了頓,


    “他們同我們立場不同也好,到時不管哪方出事了,另一方都可以照應一二。若同處一條船,船翻了,便一起沒了。”


    這也是他隻勸範家子一兩句而不曾苦勸的原因。


    崔大夫人聽了,也知道隻能這樣,但心情到底很不好。


    不肯向蕭遙投誠的李郎主打算跟著房都尉等人去追蘇守之,讓蘇守之對抗蕭遙。


    臨走前,他們將謝三郎送走。


    謝三郎麵露愧色,隻不住地對眾人作揖,一句話都沒說,便一臉羞愧地走了。


    李郎主等目送謝三郎離去,不由得喟歎一聲:“也不知謝家的選擇到底對不對。”


    王家三郎道:“我輩乃讀書人,所讀聖賢書裏上下左右刻的全是‘骨氣’二字,身體也因此有骨氣鑄造,如何能像謝家這般斷了脊梁,賣身與女賊?”


    李郎主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話,隻默默地轉身回去。


    隨後,李郎主和房都尉等一路急行軍,期望趕上蘇守之,奉蘇守之為主,再同蕭遙爭天下。


    然而他們走了兩天,便見在前方探路的探子騎著快馬回來稟告:“報——將軍同蕭將軍會戰於碧溪邊,大敗。今日在前方郾城得到消息,蘇將軍已經降了,現今為蕭將軍麾下的蘇都尉。”


    房都尉和林都尉兩個頓時眼前發黑,異口同聲問:“什麽?”


    來人將話重複了一遍,隨後急問:“房都尉,林都尉,眼下我等該如何?”


    砰——


    年紀稍大的房都尉確定消息屬實,眼前發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林都尉忙去扶房都尉,但是他自己亦渾身發軟,才扶了房都尉一把,自己也癱軟在地,呆呆地看著前方,忘了說話。


    李郎主和王三郎一行人急匆匆趕來,嘴上問:“可是前方有什麽消息?”問完見林都尉和房都尉一人倒地昏迷一人癱軟在地,都吃了一驚,一顆心直往下沉,李郎主艱難地問,“出什麽事了?”


    探子沒敢回答,隻看著林都尉。


    王三郎過去拉林都尉,再次追問:“是出了什麽變故了麽?”


    林都尉緩緩回神,抬頭看向王三郎:“我們蘇將軍同蕭將軍會戰於碧溪,敗了,降了。”


    “什麽?”這次輪到李郎主等人眼前發黑,渾身發冷。


    半個時辰後,眾人都冷靜下來了,開始坐在一起商量該怎麽辦。


    林都尉道:“興許,蕭將軍一統天下的確是天命,不如我等順應天命罷。”他從前一向服蕭遙,所以這會子,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房都尉馬上嗬斥:“一派胡言!自古至今,從未有女郎登基為帝,所以蕭將軍登基,何來天命一說?陰陽女男相對,陰乃地,陽才是天。如今女郎妄圖對應上天,豈不荒謬?既女賊妄圖竊天,我等討伐之,乃天道正義之師!”


    幾個世家子弟忙出言附和。


    林都尉見眾人一個意思,便沒再宣揚自己所說,而是問:“既要討伐蕭將軍,當選一德高望重者領兵才行。我們何來德高望重可抵抗蕭將軍者?”還有哪個人能打蕭遙?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中都露出火熱之色。


    世家大族之人先前因著房都尉和林都尉等都是蘇守之的舊部,鐵定追隨蘇守之的,一直不敢多想,如今有了機會,不免都起了心思。


    與會人員中的世家大族中,多數都有姻親關係,關係最親近的目光一接,眉眼官司便打好了,紛紛出言推薦自家姻親——他們都很想自薦,可作為禮儀典範的他們也是要臉的,所以才弄成推薦他人的模式。


    片刻後,通過混亂的推薦,趙郡李氏的的李許之被推了出來。


    李許之年三十,少有才名,為人俠義,算是世家大族年輕一輩中相對比較出名的存在,他隻是比較出名而非十分出名是因為,各大世家都有縱情山水又才高八鬥之人,和這些真正的少年英才或是已經成名的風流名士相比,李許之便遜色了許多。


    李許之便在現場,他出來說了些自謙的話,接著開始表明心跡,言明這輩子將以滅蕭賊為己任,最後提出盡快北上,一路征兵填充軍隊,再聯合各大世家的部曲與蕭賊對峙。


    眾人都沒有反對,很快大軍開拔,一路北上。


    他們如今兵力不過幾萬,遇上蕭遙的大軍隻有死路一條,因此一路北上時俱都小心翼翼的,特地避開蕭遙大軍,甚至故意繞路遠離蕭遙的大軍。


    眾人預計,這一路北上至少能征到幾萬兵馬,孰料一路走來,根本沒見著幾個百姓,進村中細看,見屋中有活人生活的痕跡,深知有鍋碗瓢盆,隻是人不見了,便猜測這些人是得知大軍北上,怕被抓壯丁才跑的。


    房都尉很是惱怒:“此等目光短淺又愚昧之輩,著實可恨。我們不如派人進山,將壯年都抓來?”


    李許之成了大軍的統帥,比過去多了幾分仁善,聞言便說道:“罷了,他們既不願追隨,勉強其跟著,隻怕也無甚戰鬥力,上了戰場,不僅不頂用,隻怕還要連累人。”


    房都尉心中暗歎,這世家子看著花團錦簇,內裏著實不堪大用啊。


    如今世家這邊嚴重缺少兵力,根本沒有跟蕭遙一戰的實力,李許之還這般婦人之仁,何時才能征到能對抗蕭遙的大軍?


    世家大族的私軍,也就是部曲雖然裝備齊全,而且數量不少,但是跟蕭遙五十多萬快六十萬大軍相比,便什麽都不是,想要和蕭遙對抗,甚至打敗蕭遙,歸根到底,是要靠從老百姓中抓來的壯丁啊。


    這是這次是李許之成為統帥之後,頭一次做決策,他著實不好不給麵子,因此隻得點頭。


    又到下一個城鎮旁的村子,房都尉照例命人去抓壯丁。


    然而和之前一樣,鄰近幾個村子的人都跑了!


    房都尉勃然大怒,馬上命人進山去搜,務必要將壯丁都抓過來填充隊伍。


    李許之又要表現自己的仁善,但是還未開口,衣角便被鄭家四老爺悄悄地扯了扯。


    他回頭,見鄭四老爺衝自己不住地搖頭,便壓下到嘴的話。


    等房都尉前去查看抓壯丁事宜,又讓王三郎纏住林都尉,李許之才悄悄問鄭四老爺不讓自己開口是何意。


    鄭四老爺低聲道:“我們兵力嚴重不足,這一路北上,是勢必要填充兵力的。既房都尉主動去辦此事,你便聽令罷。等兵力相當,我們和蕭賊作戰才有勝算。”


    李許之聽了,點點頭,叉手說道:“受教受教——”


    半個時辰後,房都尉派出去的人領著一群心不甘情不願的壯丁回來,壯丁身後,則跟著一群淚水漣漣的老弱病殘,這些老幼遠遠瞧見將帥在此,當即便拜倒,口乎仁善的將軍,求讓他們家裏人回去。


    李許之自然是不讓的,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又提出他們此去是替天行道,打逆天而行的蕭將軍,企圖激起這些老百姓同仇敵愾之心,卻不想,老百姓反而更怕了,紛紛表示,蕭遙乃天命之子,同天命之子作對,定會受天譴的。


    李許之和房都尉眾人聽到如此愚昧的話,都氣了個倒仰,當即命人強行將這些老幼驅趕走,隨後抓住不情願的壯丁北上。


    被驅趕的老幼們哭著回去,到處奔走呼救,說北上的李將軍抓走了他們的壯丁,求當地的大人幫忙將人要回來。


    當地的官吏自然是沒法幫他們將人要回來的,甚至管都不敢管。


    但此事被傳揚了出去,沒出幾日,便被蕭遙派在各處做行商的人悄悄傳遍了四周。


    李許之和房都尉一行人抵達下一個城鎮,又到附近村子裏抓壯丁。


    這次和上次一樣,那些村民全都跑了,從屋中情況來看,還都是剛走不久的。


    房都尉大怒:“這些刁民,明知道我等要來填充兵力,卻提前走掉,豈有此理。來人,即刻領兵前去,將所有人都抓回來,青壯年全部充軍,老幼則杖責之。”


    李許之忙道:“這,無故杖打百姓,傳出去隻怕有損清譽啊。”


    房都尉道:“將軍多慮了,這次若不懲治這些刁民,我們此行北上,隻怕再征不到任何兵力。我們此舉,是殺雞儆猴,不得不為之。”


    李許之聽了,雖然知道房都尉言之有理,但是見房都尉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內,心裏相當不快,隻是沒表現出來。


    後借著用飯的功夫,李許之同鄭二老爺提及房都尉冒犯之舉,進而苦笑:“這將軍一職,是苦差事啊。”


    鄭二老爺道:“這房都尉仗著是大軍舊日的軍師,的確囂張。隻是你才加入,不可硬碰啊,少不得要忍一忍的。等坐穩了這將軍之位,再與房都尉好生理論罷。”


    在人家房都尉心中,讓出將軍之位是大功一件,因此行事稍微囂張一些也是正常的。


    李許之聽了,隻得點點頭,忍了這口氣。


    過得半個時辰,那抓壯丁的中郎將該帶著老百姓回來了,可一直未見人影。


    房都尉有些焦急,馬上派出另一員中郎將領兵前去看究竟。


    又過了半個時辰,兩員中郎將都領兵回來了,告知說鄰近山中空無一人。


    房都尉不信:“那些百姓須依靠田地吃飯,能跑到何處去?莫不是爾等不曾搜仔細?”


    “的確細細搜過了。”兩員中郎將忙道。


    房都尉還是不信,但天色已晚,隻得在城外紮營,高層將領則悄悄進入城中用飯。


    房都尉一直想著消失的百姓,進入城中便時時留心注意聽眾人說話,到了客棧用飯時,果然聽到了有利的消息:“聽說城外幾個村子的人,全跑光了,都是去投奔蕭將軍的。”


    “嗨,若非我的家小都在此,亦有些恒產,我也跑啊。蕭將軍善待百姓,跟著她有肉吃。可這一位呢,世家出身,眼裏根本沒有我們這些庶民,逮著人便抓壯丁,絲毫不管孤兒寡母的死活。身居上位者,卻無仁善之心,誰敢跟隨啊。”


    “是這麽個道理,我聽聞往東邊那幾個村子也全跑光了。”


    房都尉和李許之聽到這裏,臉色變得異常陰沉,想要發作,卻又找不到由頭,加上擔心更坐實了無仁善之心,隻得忍著。


    這時,一個行商模樣的人又說話了:“要我說,跑去投奔蕭將軍的百姓都是聰明人,他們這一去啊,說不定能博出個富貴無雙來。”


    許多老百姓聽了,紛紛追問:“這是為何?”


    那行商道:“這還用問麽,蕭將軍那般勇武無雙又智謀無雙,定能一統天下登基為帝的,跟隨她未來可期啊。今明兩日,蕭將軍應該攻打趙郡李氏了。我南下時,便聽說蕭將軍快抵達趙郡了。”


    眾老百姓頓時都激動了:“此事當真?”


    “這豈不是說明那專搶老百姓的暴君李將軍快不行了?都要打到他的本家了!”


    李許之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們胡說什麽!”


    那行商不悅地道:“我何曾胡說了,我南下時蕭將軍率領的大軍便快抵達趙郡了,過了這許多日,以蕭將軍的腳程,抵達趙郡不是理所應當的麽?”


    李許之身後的護衛見行商竟敢李許之大聲呼喝,馬上抽出兵器,死死地盯著那行商。


    行商的額頭上馬上見了汗,可是並不曾改口。


    李許之見了,便厲聲道:“將你知道的一一說來。”他以為蕭遙會先攻打琅琊王氏,卻沒想到,竟優先打他家。


    那行商被一片刀劍指著,不敢不從,結結巴巴地將自己知道的說了,但和原先說的差不多,再沒有其他的了。


    李許之心情不佳,聽完連飯都不吃了,馬上起身出城。


    房都尉等雖然想吃飯,但也不敢完全不給李許之麵子,因此還是跟著他回去了,並盡力安撫李許之。


    李許之想到蕭遙此刻正攻打自己的家,哪裏靜得下心來?


    此時此刻,蕭遙的確率領大軍陳兵趙郡城外。


    她扭頭看向蘇守之:“趙郡交由蘇都尉,蘇都尉可有信心打下來?”


    蘇守之不答,反問道:“蕭將軍不怕我是詐降麽?”


    蕭遙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蘇將軍不是那等奸詐小人。”


    蘇守之深深地看了蕭遙一眼,叉手道:“最遲明日,將軍可來驗收趙郡。”說完大踏步出去了。


    離開蕭遙的營帳不遠,蘇守之的腳步緩了下來,他回頭看向蕭遙的營帳,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之後,才繼續往前走。


    蕭將軍讓他攻打趙郡李氏,莫非早知道他與趙郡李氏有血海深仇?


    可是,他從未與她提起過啊,她是怎麽知道的?


    難不成,她有不為人知的情報係統?


    蘇守之起初還在想此事,走著走著忽然笑了起來。


    他想這許多做什麽呢,此去既能報仇,又能為她建功立業,還有什麽需要想的呢?


    次日,蘇守之率領大軍開始攻城。


    蕭遙沒有去,隻是坐鎮後方。


    未幾,便有人來稟報:“稟告將軍,蘇將軍並未即刻攻城,而是先勸降。”


    蕭遙一怔,隨後看向來人:“誰讓你們去盯梢的?蘇將軍如何攻城,是蘇將軍的事,爾等不必多言,在他拿下趙郡之前,不必再來跟我報告。”


    來人忙應了,小心翼翼地退去。


    蕭遙低頭繼續處理手上政務,剛處理了一些,聽到有人親衛稟告,便將之召進來。


    親衛進來,將一封帶竹枝花紋的信遞上來。


    蕭遙接過來打開,看了片刻,便沉下了俏臉:“世家好大的威風,房都尉好大的威風!”


    林楠正好有事來找蕭遙,聽到這話,吃驚地問道:“他們做了什麽?”


    蕭遙將信件遞給她,讓她自己看,自己則看向親衛:“傳令下去,前中後三軍一分為二,以左右軍稱之,左軍做好隨我出征的準備,右軍原地待命,由林都尉統率,待蘇都尉攻下趙郡後,一路往西西而行。”


    親衛馬上領命出去了。


    林楠看完了信件,又聽到蕭遙的話,便道:“不如由我領兵向西南打李許之,你率領大軍鎮守在此?”


    蕭遙搖了搖頭:“不必。你鎮守在此,我領兵。我打完李許之之後,再繞去打其他世家,到時我往東你往西,兩軍匯合,於長安登基。”


    林楠一聽到“登基”二字,整個人激動無比,馬上點頭:“遵命!”說完想起一事,忙又道,“我這邊,攻打各個郡縣便罷了,不用與什麽大軍對抗,也不用打口水仗。所以,你將鄭繡帶走罷,她在這方麵,還算有些用的。”


    蕭遙點了點頭,第二日一大早,便點將,準備率領大軍出發。


    在她即將出發之際,蘇守之急匆匆趕來,他身上戎裝尚帶著濃鬱的血腥味,趁著那張英俊的臉,倒顯出幾分煞氣來。


    蕭遙見了,笑著問道:“看來,趙郡是打下來了。”


    蘇守之上前叉手,隨後笑著說道:“得天之幸,不曾辜負軍之所托。聽聞將軍即將西征,特來報喜。”


    /32/32923/26887121.html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是女炮灰[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二月落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二月落雪並收藏我是女炮灰[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