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碧君的身體好了一些了,便由雲海嵐扶著到樓下散步,就那麽巧,聽到兩個小姑娘義憤填膺地提起雲家臭不要臉倒打一耙的事小姑娘們說這些事時,難免會說到前因後果的,此時他們這麽一說,雲海嵐一直極力隱瞞的事,瞬間被爆出來了。


    錢碧君聽到這些討論,身體晃了晃,最後軟軟地倒在地上,她麵上一片惶急,看向一臉焦急的雲海嵐,聲音嘶啞著問道:“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媽媽,你先冷靜一些。”雲海嵐看到錢碧君恐怖的神色,幾乎沒嚇壞了,一疊聲地安撫錢碧君。


    錢碧君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抓得緊緊的,尖聲問道:“海嵐,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雖然說著話,但是眼睛卻越來越凸,像是要從眼眶裏跳出來似的。


    雲海嵐不住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媽媽,你別信,不是這樣的。”


    錢碧君卻忽然鬆開她的手,聲嘶力竭地叫道:“你騙我!你騙我!”她怔怔地看向一個方向,自言自語道,


    “我早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麽家裏的幾個孩子來看我時,總是行色匆匆,一向愛打扮的小二沒背上最新款的驢牌包包,穿的還是去年的舊衣服……原來是因為雲家已經破產了啊。還有老大他們,他們被拘留了,嗚嗚嗚……”


    雲海嵐忙攬住錢碧君,柔聲安慰:“媽媽,沒關係的,爸爸和大哥不算犯什麽大事,他們很快會出來的。憑借爸爸和大哥的能力,我們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


    錢碧君卻半句都聽不進她的話,低聲飛快地嘀咕了幾聲,然後渾身抽搐,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次錢碧君醒過來,是重度中風,眼斜鼻子歪,還會流口水,她沒有辦法正常說話,想要表達什麽,總是很費力,她的右半邊身體失去了知覺,沒有辦法再坐起來或者站起來了。


    雲家二小姐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錢碧君,隨後臉色難看地看向雲海嵐:“海嵐姑姑,不是說奶奶已經好轉了嗎?怎麽突然就嚴重成這個樣子了?”


    雲海嵐並不知道是張如音上網爆料才導致這件事的,她馬上如實相告。


    雲家二小姐臉色難看:“我們家的事過了這麽段時間,基本上沒有人討論的了,怎麽突然又熱起來了?”說完拿著手機到一旁打電話。


    急匆匆趕來的張如音正好聽到這話,有些不解,但是馬上將之和錢碧君再次中風聯係起來,一張嫩生生的俏臉,瞬間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雲海嵐見了覺得有異,便拉了她到一旁問話。


    張如音自知做了錯事,也存著找雲海嵐討法子的想法,便如實相告。


    雲海嵐聽了,如同挨了個焦雷,腦袋暈乎乎的,有種又麻又辣的痛感。


    原來,竟是她的女兒讓她的養母病情加劇的!


    張如音看到雲海嵐著臉色,心知不好,連忙哭道:


    “媽媽,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恨蕭遙,想讓她不好過而已。如果不是蕭遙做事那麽絕,我根本不會這麽做,對,都怪蕭遙,是蕭遙的錯!如果不是她們讓周家對我們幾家出手,外婆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事!”


    張如音說完這話,見雲家二小姐板著俏臉走過來,忙擠出笑容。


    雲家二小姐眼皮都沒抬,隻是抬起手,直接給了她兩記耳光。


    “啪啪”


    兩記耳光打得又快又用力,張如音的臉,瞬間便腫了起來。


    張如音捂住臉,呆呆地看向雲家二小姐:“表姐,你為什麽打我?”


    “為什麽打你?”雲家二小姐怒容滿麵地道,“因為你心黑,因為你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啊!我奶奶對你那麽好,甚至越過蕭遙這個有親血脈的外孫女很多,可是你是怎麽報答她的?癱瘓啊,讓一個喜歡往外跑的人癱瘓啊。你還敢問我為什麽?”


    雲家其他人聽到這話,都紛紛地圍了過來,追問是怎麽回事。


    雲家二小姐道:“網上突然有人爆料,說蕭遙害雲家,於是蕭遙和雲家的恩怨,就被很多網友提及。奶奶驟然聽到網友們的討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受不住打擊便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我剛打電話托人去查了一下,做這個的,是張如音!”


    頓時,所有人都對張如音怒目而視。


    雲家老二看向雲海嵐:“雲海嵐,你就是這樣教女兒的?我媽雖然不是你親媽,但是你敢說她對不住你嗎?要讓你女兒這麽糟蹋!”


    雲海嵐被當麵指責,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她連忙搖了搖頭:“不,我不是,我沒有。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而且,小音並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不是故意的。”


    “所以我媽就活該癱瘓嗎?”雲家老二忍不住吼出聲。


    這時,更大的巨響響了起來,那是醫院的不鏽鋼餐盒掉落地上的聲音。


    所有人嚇了一跳,連忙尋聲看過去。


    有小孩子卻嚇壞了,指著躺在床上不住地抽氣的錢碧君道:“奶奶呼吸不過來了,快救命啊!”


    眾人馬上看向錢碧君,這一看,頓時都一愣。


    此時的錢碧君,呼吸急促,目光死死地瞪著張如音和雲海嵐母女,喉嚨內咯咯咯直響,眾人雖然聽不懂她說什麽,但是也感受得到她的怨恨。


    雲家二小姐冷冷地看了雲海嵐和張如音一眼,馬上叫醫生。


    錢碧君命硬,到底還是救回來了,但是症狀,較之前又嚴重了一些,為此,雲家人再次看雲海嵐和張如音的目光,都冷得跟刀子似的。


    蕭遙又開了一場演唱會時,許家的事業元氣大傷,但到底沒有破產許家本來就家大業大,比雲家和張家的底子都要厚很多,加上許喬年狠得下心斷尾求生,所以公司還保留了一部分。


    但是論起聲勢,已經大不如前了。


    蕭遙對此不再關注,她專心準備自己的巡演。


    這期間,許喬年每場不落地追她的演唱會,因為有安保,許喬年隻是聽演唱會,沒能進來打擾,蕭遙便當做看不到。


    但是,許喬年還有一點很討厭,那就是不時托花店給她送花。


    蕭遙不想收,直接讓王姐給處理掉。


    巡回演唱會辦完之後,蕭遙的事業如日中天,在歌壇上的地位穩如泰山。


    在很多人口中,她是近幾年來最閃的那顆星,遠比林越優秀!


    林越時不時便要拍自己追蕭遙演唱會的現場照片,捆綁著蕭遙炒作,著實惡心了不少人,不過也因此,讓一部人對他改觀,認為他悄悄支持蕭遙的演唱會,是一種後悔和贖罪的行為,網友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林越僅剩下的一些死忠粉見有機可圖,馬上出來說話,說林越畢竟是個有才華的歌手,既然已經付出代價了,網友不必一直揪著他不放。


    這些話被蕭遙的粉絲一頓群嘲,也讓很多普通網友覺得林越越發不要臉了,居然做出這麽五不著六的事。


    蕭遙被林越這樣捆綁,心裏十分不舒服若不是個小人和偽君子,捆綁也就捆綁了,可林越,是個切切實實的偽君子,她是半點東風都不想給他乘的。


    當下想起查到雲家偷稅漏稅證據的事,馬上坐到電腦前,打算給林越也來這麽一下。


    可惜,林越或許是因為有個好太太,在稅務方麵,居然沒什麽問題,就算有,也隻是小問題,根本不需要負法律責任。


    蕭遙沒找到證據,隻得作罷,開始練新歌以及一些外國的歌她一直就有誌於進軍國外,如今在國內站穩腳跟了,是時候向國際進發了。


    這天,蕭遙和王姐跟介紹人一起,來到外國人比較多的片區,跟一個外國發行公司的負責人商談國外發行的事。


    因為雙方都有意,所以談得很順利,生意順利了,大家不免便要喝酒。


    蕭遙不愛喝酒,所以隻抿了兩小口便作罷,因她著實有才華,是個能賺錢的金雞,所以其他人並不敢逼她多喝。


    蕭遙這個身體酒量淺,隻抿了兩小口,便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忙提出告辭。


    王姐見狀,跟合作人道別畢,便扶著蕭遙往外走。


    蕭遙的腦袋晃得有些厲害,走了幾步,總覺得腦袋裏頭裝滿了水,一直在搖晃,她便站在出口處,道:“你去開車過來。”


    王姐看了蕭遙暈紅的臉蛋一眼,幾乎移不開目光,便道:“你一個女孩子單獨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蕭遙看了四周一眼,又拿出口罩戴上,道:“四周有幾個人,沒事的。”


    王姐見四周果然有人,男女都有,而且女士比男士多,又見蕭遙眉頭蹙起,顯然很不舒服,隻得點點頭道:“那我很快回來,你就站在這裏等我。”說完見蕭遙點頭,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許喬年見不到蕭遙,送花給蕭遙也沒得到任何回應,心裏想得幾乎發狂,這晚,便約了狐朋狗友出來喝酒。


    若是過去,他肯定去燈紅酒綠的酒吧喝酒的,但是想到蕭遙會不喜歡,他便選了個清幽幹淨一些的酒樓。


    就那麽巧,他選的酒樓,正是蕭遙吃飯的酒樓。


    許喬年下了車往裏走,一抬眼,就看到戴著口罩的蕭遙。


    他眼睛頓時一亮,連忙快步走了上去,激動地道:“蕭遙,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蕭遙暈乎乎地轉過臉來,看了許喬年一眼,眉頭蹙起來,道:“等人。”說完便看向車子駛來的方向。


    許喬年看到蕭遙水汪汪的眼睛,醉醺醺的模樣,卻是心中大動,連忙說道:“你是不是醉了?我在這裏有個固定的貴賓間,不如我先扶你上去休息?”完全便伸出手,想去扶蕭遙。


    蕭遙後退一步,戒備地看向許喬年:“你要幹什麽?離我遠點。”她隻是微醺,並不是真的醉了,理智還在,如何肯跟許喬年走?


    許喬年看到蕭遙這俏模樣,心髒急跳,忙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想對你好而已。”


    蕭遙仍舊搖頭,隻是她本就有些微醺,這樣一搖頭,腦袋更難受,忙抱住腦袋,“難受”


    許喬年見她流露出罕見的嬌憨之意,一顆心幾乎化了,忙又柔聲勸蕭遙跟他先去休息。


    這時蕭遙的手機響了起來。


    蕭遙翻了好一會兒才翻出手機,低頭看到來電顯示是顧盡,便笑著點了接聽:“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


    許喬年看到蕭遙接電話時滿臉的笑意,心中妒意洶湧,馬上質問:“他是誰?”


    蕭遙很不悅,馬上道:“你不要吵著我!”


    顧盡那頭,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想了許久才找到的吃飯理由,便聽到許喬年的聲音,馬上戒備起來:“那是誰?”


    蕭遙道:“是許喬年,他好煩。我在慶豐酒樓喝了點酒,腦袋有點晃,本就不舒服,他還來煩我,說要帶我去休息”


    許喬年聽了蕭遙的回答,幾乎沒發狂。


    他問電話裏是誰,蕭遙就讓他不要吵著她,電話裏的人問是誰,她就乖乖回答,這對待的區別也太明顯了!


    想到這裏,他臉色陰沉,一步一步逼近蕭遙。


    電話那頭的顧盡聽得大驚失色:“你千萬別答應他,他不是好人!你的經紀人呢?助理呢?讓他們陪著你。”


    蕭遙道:“去開車啦……”說到這裏,眼前忽然出現黑影,忙抬頭,見許喬年不知何時,竟逼近了自己,頓時嚇了一跳,叫道,“你幹什麽?不許過來,離我遠一點!”


    顧盡嚇得魂飛魄散,焦急地問道:“怎麽了?蕭遙,你沒事吧?”又大聲威脅,“許喬年你敢動蕭遙試試?我絕對饒不了你!”


    許喬年臉色陰沉:“我倒要知道,你怎麽個饒不了我?”說完看向蕭遙,“蕭遙,跟我走”


    蕭遙馬上一扭身避開他,嘴上叫道:“你離我遠點。”因為動作大,手指無意間劃過紅色的掛斷鍵,一下子將電話掛了。


    但她要應對許喬年,所以壓根沒注意到。


    許喬年卻越發憤怒和不甘:“蕭遙,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為什麽不肯接受我?”


    蕭遙的眼睛卻忽然亮了起來,馬上伸出手向前揮動:“快來”


    許喬年見狀,循著蕭遙的視線看過去,見蕭遙的車子正好駛過來,心中十分不悅。


    然而不管他如何不悅,車子在蕭遙身邊停下,隨後王姐打開車門出來扶蕭遙上車,隨後揚長而去。


    許喬年看著遠去的車子,揉了揉眉心,決定進去喝酒麻痹一下自己。


    卻說顧盡,他聽了那麽語焉不詳的兩句話,手機突然就被掛斷了,擔心得很,馬上拿起車鑰匙驅車出門。


    因為走得急,他手機都忘了帶,開了車便直奔慶豐酒樓。


    由於擔心自己去得太遲,他將車子開到最高時速。


    在拐彎時,由於對麵一輛車開了遠光燈,他視線受阻,加上車速極快,一下子撞上了拐彎處的石墩。


    砰


    顧盡隻覺得一陣劇痛,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蕭遙”


    再次睜開雙眼時,顧盡心急如焚,馬上就調動自己的身體準備出門。


    然而他一動,才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顧盡低頭看向自己,發現自己被綁得像木乃伊,手腳很多處都打了石膏並被固定了。


    他很焦急,看了四周片刻,便努力地挪動被綁得沒那麽緊的手,去夠床頭那個呼叫鈴。


    直到出了一身冷汗,渾身多次劇痛,他才終於按下呼叫鈴的按鈕。


    在等待護士的過程中,顧盡心急如焚。


    很快,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旋即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顧盡看過去,見來人竟是蕭遙,頓時大喜,喜過之後,又不免懷疑這是自己的美夢,便咬了一下舌尖。


    他用的力度不小,這一咬,舌尖便傳來劇痛,痛得他倒抽一口氣。


    蕭遙聽到他的抽氣聲,忙加快了腳步,嘴上急問:“怎麽啦?是哪裏不舒服了?”


    “你沒事吧?那天那個許喬年”顧盡馬上問道。


    蕭遙連忙搖搖頭:“我沒事。當日我為了避開許喬年不小心掛了電話,接著王姐就來了,我上了車,才想起和你通話,低頭一看,發現已經掛機,再打回去,一直顯示無人接聽。說到底,都是因為我,你才出這車禍的。”


    顧盡聽完,知道蕭遙沒事,鬆了口氣,道:“不能這麽算的,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也會出來,是不是?”


    蕭遙不想顧盡再多耗心力,便點了點頭,問道:“你要喝水嗎?我給你端過來”


    顧盡喝了水後,很想跟蕭遙說話,但因為頭疼得厲害,隻得又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他閉目養神了片刻,驀地想起一事,馬上睜開雙眼。


    他的大腦裏,似乎多了很多記憶。


    從記憶的內容來看,那些都是未來的事。


    顧盡看向坐在旁邊低頭看書的蕭遙,低聲說道;“蕭遙,或許我們可以很快揭穿林越的真麵目了。”


    他突然多了的記憶,也包括自己未來的研究方向以及涉及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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