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們看著官宣的名單,不僅一個個心裏直叫“臥槽”,還覺得官博被靠驚悚爆料而出名的營銷號盜號了!


    大咖好幾個,而小咖,小咖跟大咖有仇,遇上就是彗星撞地球,甚至有大咖跟大咖有仇的!


    這樣的節目一旦真的做出來,絕對是每日承包熱搜前幾的節奏啊!


    太假了,太假了!


    絕對不是真的!


    網友紛紛在官博下留言問是否被盜號了,又發動西瓜台以及各明星的大粉去跟團隊求證,因為這個名單,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官博回複沒有被盜號且名單屬實,各明星的大粉以及電視台的大粉,也都得到相關團隊的回複,西瓜電視台官博的名單,是真的!


    真的有這麽個爆相十足的節目!


    確定是真的之後,圍脖以及各大論壇馬上被名單上的人物刷屏了!


    節目還沒開,但是網友已經開始八卦,這份名單中誰和誰之間的恩怨情仇!


    當然,也有抵製蕭遙的,林越的粉絲認為蕭遙不配上這種調解節目,尤其是調解的另一個對象是他們的偶像林越,他們紛紛辱|罵蕭遙,呼籲網友抵製蕭遙,叫蕭遙滾出節目組。


    蕭遙並不想管網友是怎麽想的,可是她不管,雲追卻擔心啊,雲追才看了一會兒網友的評論,眼淚就下來了。


    蕭遙讓雲追別看,可是雲追根本不聽,沒辦法,蕭遙隻得上網發了個帖子,引導輿論,說這是吃瓜,就需要這樣衝突激烈的,不然瓜根本就不好吃,林越的粉絲不讓人吃瓜就是跟廣大網民對著幹,太缺德了太沒有娛樂精神了!


    為了讓網友跟著走,她起的標題驚悚,內容有理有據,吸引了大多數網友討論。


    這些網友們本來就已經燃起看八卦的熱情,畢竟看熱鬧不嫌事大嘛,再看到蕭遙這帖子,更覺得不可辜負這種大瓜,見林越的粉絲抵製蕭遙,一副不讓蕭遙上節目的架勢,頓時都怒了,紛紛點出禽|獸|林的由來,認為他哄騙蕭遙這個未成年少女更惡心一點。


    不讓他們吃瓜,就是找罵!


    蕭遙看到輿論漸漸有些向自己轉過來,鬆了口氣,將之告訴雲追,讓雲追別擔心,自己便繼續認真聽和仔細琢磨林越從出道至今唱的所有歌,還有他上次指證原主抄襲拍下的草稿本上的歌。


    林越有恃無恐,不就是吃定了她無論如何折騰,寫什麽歌,都還是以原主思維寫的歌,絕對跳不出這個窠臼,這麽一來,林越隻要提前將原主從出道到以後會作的詞譜的曲寫下來,原主的再作出來的任何歌,最後全變成“抄襲”他的麽?


    要改變這一點,她就不會再按照原主的思維寫歌,所以她從去年到現在,一直在欣賞林越抄襲原主的歌,讓自己遠離這個風格和思維!


    林越的粉絲以為吃定蕭遙了,沒料到從前跟他們一起戰鬥的路人這次居然支持蕭遙,一時都有些愕然,當然,也罵不下去了,因為她們已經發現,他們罵蕭遙,網友就罵林越。


    他們罵多狠,網友也跟著罵多狠。


    大粉心急火燎,跟團隊聯係,認為林越和蕭遙一起參加調解節目,就等於林越給蕭遙輸血,希望林越退出這個節目。


    團隊將這一切反映給林越和經紀人。


    林越得知,網友居然站在了蕭遙那邊,縱使知道可能有節目組的營銷,還是很不快。


    林尚坐在林越身旁,一邊玩手機一邊看了一眼林越的臉色,道:“爸爸,你跟她生氣什麽呀,到時一首歌出來,直接將她按在地上摩擦不就行了?用實力打敗她,讓她知道,買多少水軍都沒用。”


    助理忙道:“單是碾壓沒用,如果能找到她抄襲的證據,那就更好了。要不這樣,越哥在外麵透露一些風聲,讓蕭遙主動抄襲越哥的歌,到時我們再揭穿她。”


    蕭遙之前為什麽人人喊打?就是因為抄襲啊,而且都證據確鑿!


    一次抄襲就人人喊打了,蕭遙接連抄襲,絕對永不得翻身。


    林越點了點頭:“可以這麽操作,不過這事我來,你們不用管。”他知道,自己任何風聲都不放,蕭遙的結局也是抄襲自己,所以他並不想太多人經手這事,省得無端端生起是非來。


    重生提前霸占了蕭遙有可能寫的歌,是他的秘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枕邊人,包括女兒。


    林尚笑道:“爸爸這是給她點誘惑,她如果把持不住,也算不得我們害她。”


    “釣魚執法嘛。”助理笑起來。


    林尚又玩了一陣,玩完了,將手機放在一邊,坐到林越身邊:“爸爸,既然蕭遙的事搞定了,你什麽時候指點我寫歌呀?”


    她也會參加這個綜藝節目,所以歌曲得提前準備好,但她自己寫的跟能傳唱的,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林越笑道:“爸爸總不能代替你寫的不是?這樣,爸爸給幾個主題,你先寫,你寫好了,爸爸再幫你修改。”


    到時,就能和林尚出道唱的那首歌一樣,一點一點寫成蕭遙的歌。


    屆時蕭遙再寫,就是赤|裸|裸的抄襲!


    林越說到這裏,心中湧上一股難以名狀的激動,忽然之間,他很樂意參加這個節目,很樂意蕭遙舞到自己跟前來。


    自從上次視頻醜聞之後,他的名聲就沒過去那麽好了,或許這次,可以再讓蕭遙抄襲幾次,讓蕭遙跌落穀底。


    隻有蕭遙人品低劣,他才不會再被罵。


    “好!”林尚大喜,馬上問林越要歌曲的主題。


    由於網友們都在八卦名單上的人物,所以當天名單上的嘉賓全員上熱搜,兩個或三個名字一起,承包了熱搜榜的前十!


    節目組所有人員看到這個成績,全都激動得不住地搓手。


    得知很多廣告商打電話來問植入廣告的事,他們更是激動得難以自持。


    導演激動地叫道:“一定要好好搞,讓我們的節目紅出天際!這樣好的開頭,絕不能啞火了!”


    “好!”所有人都幹勁十足,下定決心加班把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完,然後盡快開始拍攝。


    網友們白天討論完各個明星的恩怨情仇,到了晚上,開始八卦這個節目打算怎麽調解。


    蕭遙被雲追趕去練歌,她見雲追的情緒尚可,便放心地去練歌了。


    練歌出來,蕭遙被雲追拉住說網絡上如今的動態:“網友白天八卦各個明星之間的恩怨情仇,晚上就開始八卦節目組會怎麽調解,是不是和調解感情不和的夫妻那樣。”


    蕭遙聽了便問:“有猜中的沒有?”


    雲追搖頭:“目前沒有。這個節目叫做調解,誰能想到,居然是麵對麵pk呢?這個節目應該叫激化矛盾才對。”


    蕭遙笑著說道:“可能這是搞節目的宗旨,畢竟相關機構肯定不喜歡節目組引導吵架鬥爭這類負麵情緒的。”頓了頓想起西瓜電視台的營銷力量,又道,


    “說不得,過兩天節目組會公布大概的調解方式,引起網友更進一步的討論。”


    蕭遙猜得沒錯,節目組的確在兩天後,公布調解方式。


    調解方式公布之後,再一次引|爆|了網絡。


    這哪裏是調解?這分明是進一步激化矛盾讓嘉賓麵對麵撕起來!


    網友們都激動瘋了,更加熱切期盼著節目盡快開始,瘋狂在節目組的官博下麵圈節目組,催促趕緊開拍,並聲稱:“這個暑假的西瓜,就靠你們提供了!加油加油!”


    這原本不算什麽,但是企圖讓所有網友都辱|罵|驅趕蕭遙離開節目組未果因此而變得更忿忿不平的林越粉絲,卻靈光一閃,找到了辦法!


    既然可以挑戰,那為什麽不能讓素人先挑戰小咖?


    素人跟明星也有仇啊,像他們粉絲群,可討厭蕭遙了,也應該獲得調解的資格才是!


    他們可以讓內部有才華的小哥哥小姐姐去挑戰蕭遙,可以激勵非粉圈的優秀小哥哥小姐姐上去挑戰蕭遙,直接將蕭遙淘汰,讓蕭遙沒資格見到林越啊!


    退一萬步,就算節目組硬要安排蕭遙和林越對上,那讓優秀的小哥哥小姐姐先碾壓蕭遙,到時蕭遙也是名聲大損,屆時再被硬捧對上林越,肯定也是被罵的多。


    幾個粉絲群內部一商量,覺得此法甚妥,馬上製訂章程,然後分工合作起來。


    蕭遙是接到王先生的電話才知道這事的,王先生說這種方式可以拉近節目組和素人的距離,可以造星,可以吸睛,可以將節目拉長,最重要的是,可以加重良性競爭的比重,從各方麵來說都有好處,所以打算設置這麽一個環節。


    說到最後,王先生保證:“蕭小姐你放心,不管素人挑戰的結果如何,我們都會讓你和林尚林越對上的。”


    雖然他沒和同事們提過自己對蕭遙背景的猜測,但是在商量讓素人挑戰小咖時,他才知道,原來大家對蕭遙背後有個超級大後台是心知肚明的——其實想想也是,目前的點子和賽製,都是蕭遙提出來的,如果不是蕭遙有後台,電視台怎麽會直接采用?


    蕭遙有些好奇:“怎麽突然要加這個環節的?”這該不會是林越搞的鬼吧?


    王先生對蕭遙是有問必答,當即回道:


    “是林越的粉絲提出的,林越的粉絲很多,估計是想維護偶像,所以煽動網友這麽做,加上一些網友的確想上台展示自己,也一起呼籲。至於我們內部,由於網友們都說這是當麵撕起來,我們擔心上麵認為□□太多不給過審,所以內部決定聽取網友意見,加入素人挑戰明星的良性競爭。”


    明星麵對麵pk實在太有競爭性了,幾乎是奔著吵架去的,相關部門恐怕會有意見,加素人環節,好歹能掰回來一點,安全過審。


    蕭遙馬上問:“這難道是林越指使的?他不想對上我?”如果是,她就得小心一些了,不管林越是因為不想再跟她有牽扯還是擔心會被她pk下去,她都要提前做好準備。


    王先生忙道:“我們起初也這麽懷疑,但是根據得到的消息,應該和林越無關,是他的粉絲的自發行為。我剛通知林越添加素人環節,林越很不滿,認為會影響他的巡演,說希望我們取消。”


    蕭遙隻要確定這不是林越的意思,別的就不擔心了,因此又跟王先生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許喬年跟蕭遙分別之後,總是下意識想起蕭遙,想起她在電話裏對他“略略略”的桀驁不馴,想起見麵時她在夕陽中淺笑的風華,想得居然生出了幾分思念。


    他想,這不怪他,怪隻怪蕭遙生得太好,表現出來的性格又那麽矛盾,是個男人都會被她俘虜的。


    他已經交了張如音這個女朋友,所以讓蕭遙成為女朋友和娶她做妻子是不能夠了,但是,可以發展另一種關係啊。


    娛樂圈裏的女星,基本上都有這樣一種關係——金主提供資源,女星提供身體,乖乖巧巧的,皆大歡喜。


    許喬年這樣想著,有些急不可耐起來。


    至於這麽做會不會對不起張如音,許喬年根本沒想過,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不偷腥啊,他給她女朋友和妻子的名分,也就差不多了,他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在一個女人身上吊死的。


    許喬年開始等待蕭遙給他打電話,他堅信,自己幫了她那麽大忙,而且呈現出了她難以想象的權勢和財力,她無論如何,都應該和她打好關係的。


    可惜一直等一直等,別說電話了,連條信息都沒有!


    許喬年有些按捺不住了,又忍了兩天,實在忍不住,主動給蕭遙打電話。


    他第一次給蕭遙打電話是用助理的手機的,被拉黑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所以這會兒打過去很快被接通了。


    聽到電話那頭響起蕭遙好聽的嗓音,他的嘴角下意識翹了起來,道:“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沒想過給我打電話?”


    蕭遙接到電話,聽著這有些熟悉的聲音,沉默了片刻,想起之前曾接過的電話,旋即用不客氣的語氣道:“原來是你這個變態啊,我跟你很熟嗎?”


    一個黑粉,居然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是什麽毛病啊。


    許喬年臉色變了變,薄唇一下子抿直,剛想反駁,驀地又想起,以蕭遙的性格說不得下一刻就掛電話,當下馬上道:“不準掛電話!”


    正要掛電話的蕭遙聽到這裏,冷笑一聲:“我就要掛,略略略……”挑釁完,再次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並將號碼拉進黑名單裏。


    片刻後,蕭遙收到一條信息:“蕭遙,我是許喬年,你給我接電話!”


    看到這條信息,蕭遙有些愕然,但回神之後,還真不打算將號碼從黑名單裏放出來,但是想到自己還沒如願,許喬年如果不要臉反悔,她目前是沒有辦法的,當下隻得將號碼放出來。


    電話放出來沒一會兒,許喬年的電話就來了。


    蕭遙點了接聽,也不想跟許喬年廢話,直接問道:“我很忙,有事直說。”


    許喬年再次被氣了個半死,以往這可是他對其他女人的專屬台詞的,不過要讓他就此氣得掛電話,他又割舍不下,所以磨了磨牙說道:“我有一樁生意要跟你談。”


    蕭遙毫無興趣:“我是個歌手,沒打算做生意。如果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和你當歌手有關的生意。”許喬年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他幾乎內傷了,這還是頭一次,是他求這人別掛電話的!


    可惜蕭遙絲毫體會不到他的屈尊降貴,她不耐煩地道:“做歌手沒有生意可言,少胡說了。有什麽事你直說,不然我掛電話了。”


    許喬年被打敗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無力感,可是他到底是個在生意場上混跡的成熟生意人,並沒有因此而崩潰,而是直接說明來意:


    “我知道,你想證明自己沒有抄襲,甚至想將林越打落地獄。可是,林越出道走,交遊廣闊,你如果沒有後台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如果跟了我,我會幫你,成為你的後台。我可以將你捧紅,比林越還紅。”


    蕭遙聽完這話,直接罵了起來:“跟你大爺呢!有錢有勢了不起嗎?就算了不起你這威風也吹不到我跟前,少做白日夢了!對林越,我能將他踩下去,那表示我有本事,如果不能,就是我沒本事,你那邊涼快滾那邊去!”


    罵完直接掛電話,將號碼拉進黑名單裏。


    這個時候,她可顧不得許喬年會反悔了,反正她是絕對不可能賣|身的。


    要是許喬年反悔,她就告他,告不了就鬧大這件事,總之如論如何她都不會委身許喬年這樣的人渣。


    掛了電話,蕭遙將手機放桌子上,起身出了琴房,直奔大廳。


    剛走到大廳,她便看到,雲追拿著手機,臉上怒氣未消,不由得關心地問道:“媽媽,怎麽了?誰氣著你了?”


    “是那些不知所謂又臉大如盆的東西,你不用管。”說完深呼吸一口氣,將手機放下,看了看時間,道,“時間不早了,我去做飯,你也歇一歇。”


    蕭遙忙道:“我幫你。”說完跟著雲追一起進了廚房。


    張如音跟朋友逛完街回家,便看到自己母親雲海嵐的眼圈紅紅的,便坐到她身邊,擔心地問:“媽媽,你怎麽啦?”


    雲海嵐回神,眨眨眼,眼中薄薄的淚光便變成淚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但是她馬上擦掉淚珠搖了搖頭:“沒什麽。”


    “媽媽,你都哭了,怎麽還騙我說沒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吧。”張如音很堅持,問完見雲海嵐不說,便試探著又問,“爸爸剛從美國回來……是不是和雲追有關?我找爸爸去,我要問問,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雲海嵐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張如音:“你別去。”見張如音始終不肯聽,便又道,“真不是什麽大事。我隻是聽到你爸爸給雲追打電話,問是不是要幫忙。這麽多年了,他一聽見雲追的事,還是那麽急。”


    張如音有些生氣:“爸爸才從美國回來,都沒跟我們好好說話,就去關心雲追了,這可不行。媽媽,你是他的妻子,你有權利要求他忠於婚姻忠於家庭。”


    “媽媽知道。小音,這事你別管,媽媽會和爸爸溝通的。”雲海嵐道。


    張如音卻知道,自己母親所說的溝通,是溫柔地退讓,根本不可能立場鮮明地聲明她的態度,因此心情很苦悶,決定出門去找許喬年,跟許喬年分享自己的委屈。


    見了許喬年,張如音發現許喬年的心情似乎很糟糕,不由得詫異,也不好將自己的負麵情緒傾倒出來煩他了,便溫柔地安撫他。


    這一安撫,就安撫到床上去了。


    事後,許喬年去洗澡,張如音滿心嬌羞甜蜜地躺在床上。


    這時許喬年的手機響了,提示有信息進來。


    張如音正覺自己和許喬年之間親密異常,知道許喬年收到信息,下意識就想看,於是卷著被單去拿手機。


    手機拿在手上,她低頭一看,看到發來信息的人是蕭遙,有點吃驚,等再看到信息內容,她瞬間變了臉色,馬上回憶起許喬年的密碼,輸入密碼看全部的信息。


    將許喬年和蕭遙互發的信息全部看完,張如音臉色刷白,身體不住地抖動,整個人如墜冰窟。


    許喬年他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


    這頭和她談戀愛,那頭瘋狂發信息讓蕭遙做他的女人,還說他會給出多少多少資源,條件一次比一次開得高,即使蕭遙臭罵他,他仍舊繼續發信息。


    他怎麽可以這樣!


    張如音幾乎要崩潰了,她跌跌撞撞地起身,六神無主地穿衣服,然後拿上包包,跌跌撞撞地離開許喬年的公寓。


    雲海嵐看到張如音臉色慘白地回來,嚇了一跳,連忙問她到底怎麽了。


    張如音看到雲海嵐,終於忍不住,撲進雲海嵐懷中痛哭出聲來。


    張逸在家,聽到哭聲也嚇著了,忙過來問究竟,一邊問一邊穿插著安慰的話。


    張如音全都聽不見,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哭了個天昏地暗。


    隨後兩日,張如音茶飯不思,一心隻等許喬年打電話來解釋。


    可是許喬年一個電話都沒有打。


    張如音幾乎哭瞎了,想著許喬年英俊的麵容和溫柔的聲音,到底舍不下,便主動給許喬年打電話,質問他為什麽不給自己打電話,為什麽要背叛自己。


    許喬年聽著電話裏張如音帶著哭腔的沙啞聲音,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解釋,而是蕭遙麵對他電話時的不耐煩,以及他給蕭遙打電話時想質問的那種心情,有那麽一刹那,他覺得成了蕭遙,張如音就是瘋狂希望對方說清楚的他。


    恍惚間,許喬年聽到張如音第二次質問,這才回神。


    他回過神來之後,歎了口氣:“小音,我不給你打電話,是希望你先消化好這件事,也習慣這件事。雖然可能會傷害到你,但是,我得跟你提前說明,如果將來我們結婚,我還是會這樣,看到有興趣的女人便忍不住會去追逐。”


    他覺得自己沒錯,所以越說聲音越順暢,“我能承諾給你的,是名分,包括女朋友和妻子的名分。這兩樣東西,和你在一起之後,我不會再給其他女人。”


    張如音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好福利,她更崩潰了:“你怎麽可以這樣?你說過愛我的,你怎麽可以花心得這麽天經地義!”


    許喬年有些不耐煩,他喜歡張如音的天真單純,可是他很厭煩這種哭啼和不講理,當下道:“小音,你要明白,對男人而言,愛情隻是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對我們男人來說,愛|和|性是分開的。我可以愛一個人,但是我可以睡很多個人。”


    如果張如音不能接受,那他們的關係,就隻能到此為止了。


    張如音更難過了,泣不成聲:“可是我連你的愛都感受不到!你如果愛我,就不會前一刻跟蕭遙甜言蜜語,說以後會對她多好多好給她多少多少好東西,後腳就跟我上|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變心了,隻是因為她家世不顯,才不肯和她在一起?”


    許喬年道:“沒有這回事。我隻是覺得,她長得好看,性子也與眾不同,所以想跟她玩玩。”而且是很想很想。


    或許男人就是賤,送上門來的不喜歡還嫌棄,反而追逐對他不屑一顧的人。


    他覺得,自己對蕭遙,就是這麽一種心態。


    他認為自己實話實說沒有錯,可是在張如音看來,卻每一個字都值得推敲琢磨。


    所以張如音更激動了:“所以目前在你心中,她比我更吸引你是不是?”許喬年可以瘋狂給蕭遙發信息,但是在被她撞破他背叛她這事之後,對她足足兩天一條信息不發一個電話不打。


    這樣的對比,讓她心碎,讓她發狂!


    許喬年見張如音這麽不識趣,有些不耐煩:“你為什麽要抓著這個不放?實惠不比一切更重要嗎?為什麽非要在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爭長短?”


    “這不是什麽不重要的事,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就要爭這個長短!”張如音聽到這話,更是怒發衝冠。


    明明那麽重要的事,在他眼中,居然一點都不重要!


    許喬年就沒安慰過人,也不知道感情的事,他現在聽著張如音的話隻覺得煩,當下道:“既然你非要問個明白,那我實話告訴你,現階段,她的確比你更有吸引力!”


    有吸引力到讓他有些朝思暮想的感覺,所以他這兩天加快處理手上的工作,打算將時間空出來去看蕭遙錄綜藝節目。


    他想著,電話上他沒法用話語讓蕭遙心動,那麽就到蕭遙跟前去,使盡手段,讓蕭遙沉迷於他,從了他。


    張如音傷心欲絕,徹底崩潰了,她難過得無法呼吸,不住地叫:“你終於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可是許喬年是個渣男,壓根體會不到她的崩潰,隻覺得煩,所以在叫了兩次她的名字,無法讓她恢複清醒,便幹脆利落地掛電話了。


    掛了電話,他馬上發信息給蕭遙,可和之前一樣,沒得到任何回應。


    許喬年懷疑,蕭遙應該是攔截了他的號碼,所以他連信息都發不進去了。


    雲海嵐發現張如音的情況更嚴重了,已經變成飯都不吃了。


    張逸又出差了,她隻得請了假留在家中配張如音,拚命安撫她,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在她孜孜不倦的詢問下,張如音終於開口。


    雲海嵐聽完,又驚又怒。


    她覺得,這是來自雲追的報複,因為她當年和張逸在一起,雲追才讓蕭遙這樣報複張如音。


    這麽想的時候,她出離憤怒了。


    雖然張逸當年愛的是雲追,可是她才是和張逸青梅竹馬的那個,是先來後到中“先來”的那個,說到底最後張逸選擇了她,不是她的錯,雲追母女憑什麽要這樣報複張如音?她們有什麽資格?


    還有許喬年,他比張逸差遠了,三心兩意,絲毫不將女人放在眼內,隻當女人是玩物,還自以為給了女朋友妻子的名分就等於恩賜,別人該感激涕零,可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雲海嵐挖盡心思安慰張如音,告訴張如音,不是她不夠好,是許喬年不是好東西,讓她不要自責。


    張如音也不知聽進去沒有,一直呆呆的,似乎在想著什麽。


    雲海嵐見她一直這樣發呆,便決定先去跟許家打電話,說一下許喬年的問題。


    張家的家世雖然遠不如許家,可是這門婚約,不是張家上趕著的,是許家老爺子主動提起的,現在許喬年這麽做,怎麽都說不過去。


    雖然他們張家沒錢,但是比起錢,他們家更看重張如音的幸福,如果許喬年一直這樣不會改,那麽他們寧願不結親。


    許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勃然大怒,當即就表示,一定會管好許喬年,給張家一個交代。


    掛了電話,許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地道:“這小子,又找女明星胡鬧,這次我絕對饒不了他,還有那個女明星,喬年那小子承諾給她的,我全都收回來。”說完讓小林給許喬年打電話。


    許喬年當初在路上遇上蕭遙,說報答一事時,小林也在,故小林聽到許老爺子這話,連忙說道:“老爺子,是這樣的,你說的女明星蕭遙,就是當初在路上恰巧救了你的人。許先生答應給她的,都是蕭遙救你的交換。”


    “是這樣?”許老爺子見小林點頭,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說什麽,但是喬年那小子,得好好訓一訓了。你打他電話,現在馬上就打。”


    五天後,第一期節目開始錄製。


    這第一期節目的第一天的前半段,是所有嘉賓出場見麵,並且所有嘉賓表演一場——歌手唱歌,演員表演,都是進行預熱的表演。


    蕭遙在現場見到了林越和林尚父女,不得不說,這父女倆的人緣很好,來了之後跟每個嘉賓都笑吟吟地打招呼和聊得熱絡,不像她,都不認識,隻在開場打了個招呼,便坐在一旁了。


    許喬年見蕭遙穿著一身節目組提供的西式學生製服,比電視上費盡心思調濾鏡拍出的還好看,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坐到蕭遙身邊,低聲道:“感受了嗎?沒有人脈和後台就是你這樣,在這種場合,隻能自己坐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蕭遙抬起頭,微微蹙眉:“你總是這麽閑的嗎?”


    許喬年近看蕭遙,見她麵如凝脂,朱唇若丹,眼如點漆,顧盼生輝,驚豔得幾乎忘了呼吸,聲音也下意識溫柔了幾分:“倒不是很閑,隻是這個節目,我也投了廣告,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這自然不是真話,雖然投放了廣告,但這都是下麵各個公司的總經理幹的,他就簽個名,別的一概不管,就連後麵增加的素人嘉賓有哪些都不知道。


    蕭遙淡淡地道:“哦,你不忙我忙,失陪了。”說完,低頭翻自己拿來的一本書。


    許喬年覺得她太囂張太不給麵子,可是目光落在她那張尚帶著稚氣的美人臉上,到底舍不得生氣,忙又柔聲道:“節目組現在興許就在拍攝,你這樣不合群怕是不行的。”


    說完這些話,他見蕭遙抬起頭看向自己,心中大為歡喜,想著自己如此為她著想,她總給給自己一個好臉色了,這麽想著,便期待地看著蕭遙。


    蕭遙卻語氣冷淡:“你既然知道節目組會拍,為什麽還留在這裏?我可不想自己背上潛規則的名聲。”說完站起身,徑直走到一邊去了。


    林越和大家說著話時,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蕭遙,見許喬年居然坐到蕭遙身邊,大為擔憂,便一直暗暗留意著兩人,等看到蕭遙對許喬年似乎不屑一顧,大為驚愕,顧不得四周有人,下意識便揉眼睛,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揉了兩次,看到的都是許喬年一臉溫柔,蕭遙一臉冷淡和不耐煩。


    雖然這一切讓他吃驚,但他好歹放心了。


    不管蕭遙是因為什麽如此高傲,她這麽做總歸是得罪了許喬年的,他倒不用擔心屆時許喬年悄悄幫蕭遙。


    見蕭遙坐到一邊了,林越長出一口氣,麵上帶笑,走向許喬年,跟許喬年打招呼。


    林尚連忙跟上,她看了許喬年一眼,見他英俊,不免多看了兩眼,但也僅限於多看兩眼,因為她的審美不是許喬年這款,而是高大強壯的兵哥哥。


    許喬年見林尚也不像普通女孩子那樣對自己青睞有加,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不僅在蕭遙那裏受到冷遇,還在沒名氣相貌也不是十分突出的林尚那裏遇冷。


    這麽想著,他忍不住又去看蕭遙,見蕭遙正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手上的書,此間燈光從上方灑落下來,落在她身上,仿佛一下子便柔和了,就連那個空間,都帶上了溫柔以及美麗的味道。


    許喬年看得舍不得移開目光,心髒砰砰直跳,他想,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吸引人的女孩子。


    忽然,一道帶著醋意和冷意的嗓音響起:“許先生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啊?”


    許喬年回神,一抬頭就看到張如音。


    張如音看著許喬年眼中還來不及散去的溫柔和驚豔,心中又酸又澀,幾乎忍不住要發瘋。


    他還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她到底哪裏比不上蕭遙?


    張如音心中帶著這個詰問,下意識看向蕭遙。


    她看到的,是低頭翻書的蕭遙,別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可或許是因為長得美,或許是因為安之若素的氣質,單獨坐在一個角落的蕭遙,的確有一種叫人移不開目光的美,就連時光,在靠近她時,都帶上了雋永的味道。


    張如音艱難地將目光收回來,看向許喬年。


    就算她討厭蕭遙,她也不得不承認,蕭遙是沒有錯的,錯的是許喬年。


    麵對許喬年的信息,蕭遙回得少,句句都是罵人的話,不給許喬年半點餘地,麵對許喬年的親近,蕭遙不僅沒有好臉色,還直接走開。


    這時許喬年已經回過神來了,他皺了皺眉,看向張如音,用近乎質問的語氣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張如音聽著他質問的語氣,幾乎忍不住要哭出來,她死死忍住,才道:“你自然不希望我過來,可是我是節目組選中的素人,我今天來挑戰蕭遙。”


    許喬年有些不悅:“你並沒有告訴我這件事。還有,你挑戰蕭遙做什麽?你跟我來,讓節目組馬上換一個,你別胡鬧了!”


    張如音到底忍不住紅了眼眶:“我不是胡鬧,我是來參加節目的!”


    許喬年怕她哭出來,到時人人來看戲,便深吸一口氣,讓溫柔了語氣:“你沒在舞台上表演過,發揮不好的。再一個,我沒聽人說過你有什麽才藝,你上去了有什麽用?”


    張如音的眼淚滾了下來,她別開臉擦眼淚,哽咽道:“我學過大提琴,我會拉大提琴。你根本從來沒有了解過我是不是?你隻是遵從家裏的希望,跟我家聯姻,是不是?”


    許喬年有些理虧,便道:“你不是快要上台了嗎?哭什麽?快別哭了,免得哭花了妝容上去不好看。”


    張如音聽他就連安慰,也不似從前溫柔和用心,更難過了,低著頭快步走了。


    林越和林尚看到張如音過來說話時,便意識到了不妥,馬上識趣地離開。


    父女兩人看了一眼四周,見有些攝像頭已經開始工作了,想著為了在人前搏個好名聲,都有誌一同地決定去跟蕭遙說兩句,讓外界知道,雖然蕭遙抄襲了他們,可他們並沒有對蕭遙趕盡殺絕。


    林越帶著林尚走到林越跟前,笑著說道:“我看蕭遙是我們之中最勤奮的那個了。”


    蕭遙抬起頭,澄澈幹淨的眼眸直直看向林越:“想成功,總得付出點努力的,你說是不是?”


    林越被蕭遙的目光看著,有種蕭遙已經識穿一切的錯覺,不過下一刻,他便整理好了情緒,笑著說道:“是這麽個道理,希望共勉。”


    哪知蕭遙卻並不肯偃旗息鼓,她略帶著幾分譏諷地看向林越:“我還以為林先生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但凡知道“努力”兩個字,就不會做出仗著重生,將另一個人的歌和榮耀全部拿走還倒打一耙的事了。


    重生者得知自己有機會從頭再來,消除從前的遺憾,一般都會用最大的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然後改變命運,而不是像林越這樣,全靠抄襲!


    林越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蕭小姐真會說笑。”說完見蕭遙似乎還要譏諷,忙趕在蕭遙開口之前說道:“我這次來,是希望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那個視頻的事,真的不知叫我說什麽好,我們雙方都是受害者,希望——”


    蕭遙見林越居然不要臉地跟自己提起這個,而且還不肯承認,當下打斷了他的話,道:


    “林先生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是因為耍流氓被我拍下來聲譽受損嗎?其實林先生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因此而演繹鐵窗淚,不然我想以林先生的才華,可能會演繹出前所未有的真情實感版本呢。”


    林尚忍不住道,馬上跟蕭遙吵了起來:


    “你胡說什麽呢,我爸爸不跟你計較,你別以為他怕了你。什麽鐵窗淚,你應該慶幸我們沒有告你抄襲,不然演繹鐵窗淚的就是你了。你作詞作曲不行,演唱歌曲倒還有幾分靈氣,說不得你的版本會封神。”


    蕭遙聽了看向林尚:“你這麽維護你爸爸,你爸爸沒少給你指定範圍讓你創作歌曲,然後幫你修改吧?”


    林尚還年輕,見蕭遙說中了,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你你你胡說!”


    林越見林尚表情不對,連忙一把將她拉過來,然後笑看著蕭遙:“蕭小姐也太會聯想了。”也


    隻是話是這麽說,他也有些驚疑不定,目光看著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蕭遙——他越來越覺得蕭遙似乎知道了什麽。


    可是,那是他的秘密,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人知道,蕭遙怎麽可能會知道?


    還是說,蕭遙飽受打擊自殺過,然後從未來回來了?


    蕭遙嗤笑一聲:“需要聯想嗎?隻要看過你們父女倆的歌,就知道是一脈相承的了。一個創作人不可能沒有自己的靈魂的,就算怎麽受影響和被同化,在歌曲中都有自己的痕跡。可是林小姐的歌,恕我直言,沒有自己的東西,全是林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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