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年這人愛玩,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一些,而且認識的都是比較有權勢的上層人物。


    也因此,他知道有人在打聽老爺子的消息,更知道,那個人是蕭遙。


    許喬年出身巨富之家,人又長得很英俊,可以說是從小在美女堆裏打滾過來的,見過的美女不知凡幾,那些美女為了討好他都有小心機,一開始他還挺享受,但是見得多了就膩味了,之後,他對女人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天真單純溫柔。


    他這次願意跟張如音接觸和交往,就是因為張如音天真單純,完全沒有他過去接觸過的那些女人表現出來的心眼以及世故。


    一開始,許喬年看到出道的蕭遙時,是有那麽幾分獵豔的心思的,畢竟年輕好看又正值年少單純的女孩子,實在罕見,也異常誘人。


    當時他正忙,尋思著忙完了,再去接觸這個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女孩子。


    卻不想,當他忙完了,蕭遙就鬧出了抄襲的醜聞。


    為了成名而抄襲,在許喬年心目中,這和娛樂圈那些心眼多的女明星是一樣的,所以他瞬間就沒了興趣。


    後來看到蕭遙不止一次抄襲,還極有心機地錄像,他更是心生厭惡,再在屏幕上看到蕭遙那張臉,也覺得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至於蕭遙不可能抄襲,那是開玩笑,許喬年從小就開始聽林越的歌,可不信林越這麽個人物,會抄襲蕭遙的——最重要的是,蕭遙抄襲林越,是證據確鑿!


    所以知道蕭遙居然調查自己爺爺,許喬年便心生不滿,也擔心這個無所不用其極往上爬的女孩會對自己爺爺不利,所以當即就打算去一趟綠島。


    張如音喜愛他英俊的麵容和成熟男人的氣質,舍不得分開,含羞帶澀地表示想去綠島玩玩。


    許喬年就喜歡這種單純青澀的,見了心中歡喜,當即就同意了。


    他如果要娶妻,就娶這種天真單純又溫柔的小姑娘,屆時就算要在外頭玩,也不用擔心後院失火。


    在飛機上,張如音見許喬年偶爾出神,臉上帶著擔憂,不由得擔心地問道:“喬年,是不是有什麽事?”


    許喬年回神,搖搖頭,說道:“不是什麽大事。”頓了頓,眼神有些冰冷地道,“不過是有個貪婪的女人異想天開罷了。不過,我會叫她後悔這麽做的。”


    張如音聽了馬上想起許喬年過去紅顏知己一大堆,心中有些醋,便刨根問底:“是什麽人啊?是不是,你的前女友不想分手?”


    她到底還年輕,控製不住醋意和惱意流露。


    許喬年見她如此直白的表現,倒並不生氣,見多了心機深沉的,再看到張如音這樣單純的,他隻有享受的,又想著蕭遙不是自己的女人,沒必要讓張如音吃醋,當下便笑著道:“她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可做不了我的女朋友。”


    張如音聽到這樣的評價,知道那女人在許喬年心目中很不討喜,當即笑了起來:“難不成是想攀附上來的?”


    許喬年道:“應該差不多吧。”雖然是找他爺爺的,但是說不得,就是想通過他爺爺驚動他,進而找上他的呢,畢竟過去用手段先跟他身邊的人認識進而攀上他的女人可不少。


    張如音聽了心中又湧上醋意,嬌嗔道:“看來你很受歡迎啊。”


    十七八歲的美貌少女,就算是發火,也是叫人心生歡喜的,更何況如今隻是嬌嗔,故許喬年聽了這話,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不管她們怎麽喜歡我,我隻喜歡一個。”


    張如音聽著這話,覺得像是跟自己告白一般,頓時心如小鹿,羞紅了臉頰。


    許喬年看得食指大動,一把將人抱住,吻了上去。


    吻畢,張如音幾乎不能呼吸了,她低垂著臉蛋,根本不敢看許喬年。


    許喬年是個沒節操的,身邊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從來不委屈自己,此時見了張如音這模樣,差點忍不住要把人辦了,但好歹想起此時是在飛機上,屬於公眾場合,便忍著衝動轉移話題,說道:


    “那個抄襲林越的蕭遙知道吧?她想通過我爺爺來找我。你說,她和你年齡差不多,心眼怎麽比你多那麽多呢,而且毫無年輕女孩子的單純,世故市儈。”


    張如音聽到蕭遙的名字,臉色略變了變,道:“真想不到她是那樣的人。”她從母親和外婆口中聽過這個名字,當時是偷聽的,因此知道蕭遙的母親雲追跟自己母親雲海嵐的恩怨。


    她本身就討厭抄襲自己偶像林越的蕭遙,再知道自己父母和雲追的往事,對蕭遙的討厭,又多了一重。


    許喬年沒有看到張如音的神色,因為張如音她一直低著頭,他不無鄙夷地道:“那些一心向上爬的女人,你是再想不到她們能做到哪種地步的。”


    張如音聽到許喬年貶低蕭遙,心中很滿意,但想到蕭遙那張美人臉,實在不願許喬年再提,當下便道:“還有兩個小時才到,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


    兩個小時後,許喬年和張如音心曠神怡地來到風景如畫的綠島。


    不過,當知道許老爺子中風入院之後,許喬年的心情再不複有限,他焦急地帶著張如音直奔醫院,見了躺在病床上的許老爺子,十分擔心,馬上問醫生:“醫生,我爺爺現在怎麽樣了?他還好嗎?”


    醫生知道許喬年是許老爺子的家屬,便道:“已經脫離危險了,由於當時急救及時,沒有什麽嚴重的損傷,不過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了,以後需要好好休養,且不能再受刺激,養個大概一年半載,就可以恢複如常了。”


    許喬年聽到這裏,鬆了口氣,忙謝過醫生,讓小林送醫生出去,自己則和張如音坐到許老爺子身邊,握住許老爺子的手,問許老爺子如今怎麽樣,是否難受之類的話。


    許老爺子見許喬年帶了張如音過來,心中很是滿意,便拍了拍許喬年的手,笑道:“好孩子,放心好了,我沒事。”又看向張如音,“小音也過來了啊,綠島好山好水又好吃,可要和喬年多住幾日,嚐嚐這裏的海鮮。”


    張如音含笑應了,又關心了許老爺子幾句。


    許喬年知道許老爺子不能多受打擾,因此彼此說了幾句,他便讓許老爺子休息,自己則去問小林和小平頭,老爺子為什麽突然就中風了。


    小林和小平頭馬上實話實說,因為不實說,就是他們的責任。


    許喬年聽了是因為自己的三堂弟,俊目中一片陰霾,但家裏的事,他也不可能在小林兩人跟前說,又怕兩人想多,便說道:“你們這次給爺爺施救及時,我們許家會銘記於心的。”


    小林和小平頭相視一眼,紛紛說道:“並非我們施救,而是剛好路過的蕭遙幫了忙。”他們自然是想要許家的感激的,但是這種事未必瞞得住,若以後被拆穿,那他們有可能得罪許家,因此沒敢貪功。


    許喬年和張如音俱是大吃一驚,異口同聲道:“蕭遙?”


    小林看著驚愕的兩人,點了點頭道:“就是蕭遙。”


    許喬年回神,馬上問道:“她突然就出現了?”他眯起雙眼,覺得有陰謀,當下對小林道,“爺爺中風前後是怎麽回事,你具體跟我說一說,什麽都不要隱瞞。”


    小林和小平頭都看得出許喬年神色不對,忙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


    許喬年聽完,沒聽出什麽破綻,卻不敢放心,因為蕭遙才打聽了老爺子的所在,老爺子下一刻便出事了,而蕭遙又正好出現救了老爺子,這怎麽看怎麽不合常理,充滿了陰謀感。


    張如音沒有那麽多心思,直接道:“怎麽這麽巧?”


    許喬年點點頭:“是啊,一切都太巧了。”他說完這話,讓小林和小平頭守著許老爺子,自己到一邊給三堂弟打電話。


    他問了一遍,也問不出什麽,因此三堂弟打那電話,真的是偶然之間的。


    掛了電話之後,許喬年又給許老爺子的老對頭王老爺子打電話,旁敲側擊地跟王老爺子聊了好一陣,同樣沒什麽發現。


    一開始,他以為蕭遙跟王老爺子勾結在一起,設計先讓三堂弟出事,接著讓王老爺子刺激自家老爺子,再由蕭遙出現救了自己爺爺,然後借此跟自己攀交情的,可是兩通電話打完,他實在找不到半點證據。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自己爺爺之前身體不錯,未必因為受到刺激就中風啊,所以這個計劃,其實有很多漏洞。


    可是,蕭遙如果不是別有所圖,為什麽要打聽他爺爺的行蹤?並千裏迢迢趕過來?


    許喬年沉吟片刻,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讓他弄來蕭遙的電話。


    蕭遙並不知道自己救下的是許老爺子,她是看過許老爺子的照片,但是當時許老爺子臉色極差,五官也歪歪扭扭的,她便沒能將人認出來。


    她之後又在附近溜達了一天,就連中午也沒走,在附近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吃麵包喝水當午餐,下午天色將晚,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回到下榻的旅館,蕭遙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忍不住歎息起來。


    她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許老爺子,隻怕又不知得等多少年了。


    另外,就算找到許老爺子,也並不表示就成功了,她還得說動許老爺子幫忙呢。


    她從偵探那裏打聽到,許老爺子年紀來了之後喜歡下象棋,她為了投其所好,有空便了解象棋的相關知識,但畢竟是門外漢,了解得極有限,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動許老爺子。


    蕭遙想著想著忍不住自嘲一笑,她如今連人都還見不到,想那麽多做什麽呢?


    蕭遙想到這裏,又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無權無勢的小人物沒有人脈,想找人實在太難了。


    平時看書看電視,似乎很容易就接觸到,可是當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時,才知道這到底有多難。


    又上網跟人機下了一場象棋,蕭遙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她繼續去許老爺子住的那一帶溜達,不過今天她戴上口罩了。


    金烏西墜,暮色將至,蕭遙還是一無所獲,正當她有些疲憊地準備打道回府時,手機響了起來。


    蕭遙見是京城的電話號碼,有些詫異,但是轉念想到或許是王先生那個節目組的,便點了接聽。


    電話剛接通,那頭便傳來一道帶著些鄙夷和不屑的聲音:“你倒是有心機啊。”


    蕭遙一臉懵逼,但她接連走了兩天都沒找到人,很是疲憊了,一接通電話就聽到帶著惡意的話,心情很不好,就針鋒相對道:“你倒是沒教養啊!”


    什麽東西啊,一打電話就罵人。


    罵完才想起,或許是林越的腦殘粉,當下直接掛了電話。


    許喬年握著被掛斷的電話,俊臉一片鐵青。


    作為一名英俊多金的年輕才俊,他還從來沒有被女人這樣罵過,更沒有被這樣罵完就掛電話的!


    實在是豈有此理!


    許喬年再次撥通蕭遙的電話,電話通了之後,他馬上道:“你敢掛我的電話試試?”


    蕭遙忍無可忍:“我不僅敢掛電話,還敢拉黑你呢,略略略!”略完,再次掛了電話,然後將號碼拉黑。


    罵了人,掛了電話,又把人拉黑,蕭遙心情大好,踏著輕快的腳步走路去找公交車站了。


    她走出沒多遠,就看到身旁跟了一輛黑色的賓利。


    一開始,蕭遙以為車子要停在這裏,也沒多想,但是那車子一直跟著她,一邊跟,還一邊鳴喇叭。


    蕭遙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她今天戴了口罩,按理應該不會被人攔下搭訕才是。


    這時賓利停了下來,副駕駛座後麵那座位的車窗搖下,一張英俊的臉探出來,隻是這張俊臉此刻的臉色有些陰沉,仿佛被欠了幾百萬似的,一雙眼睛,更是帶著怒意看向自己。


    蕭遙一看到那張臉便認出,此人正是自己想要找的許老爺子的孫子許喬年。


    她一時有些躊躇,平心而論,她是要找許家幫忙,但是壓根沒想過找許喬年的,一來,許喬年厲害的紅顏知己多,她找到許喬年幫忙,也有可能被許喬年的紅顏知己攪黃,二來許喬年這人風流輕佻,她實在不想多接觸。


    許喬年見蕭遙皺著眉頭看向自己,沒有半點見到自己的喜悅,心想倒是挺有腦子的,居然用欲擒故縱這一招,當下皮笑肉不笑地道:“怎麽,蕭小姐費盡心思接近我,如今見了我,就要假裝不認識了嗎?”


    他一開始沒認出蕭遙,還是同車幫老爺子收拾衣物的小林認出來並告訴他,他才知道並讓車子調頭靠近蕭遙的。


    現場的聲音和電話的聲音是不一樣的,所以蕭遙沒聽出此人是被自己連掛兩次電話的許喬年,她隻覺得自己今天盡遇瘋狗,聞言就說道:“你想太多了,我並沒有想要接近你。”


    如果不是因為要找許家幫忙,她說話絕對不會這麽溫和的。


    許喬年聞言更覺得膩味了,做了不敢承認,還矯揉造作,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當下更沒耐心了,嗤笑一聲道:


    “你不是要接近我,為什麽查我爺爺的行蹤,還正好出現救了中風的他?你救了人馬上就離開,一副不圖報答的樣子,不就希望我主動聯係你報答你?”想我以身相許?


    最後這句許喬年沒說出來,因為他覺得說出來都是對自己的褻瀆。


    蕭遙聽完許喬年連珠炮一般的話,目光亮了起來。


    她昨天幫的人,正是自己的目標任務許老爺子!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許喬年見蕭遙目光發亮,心中更不屑。


    他就知道,她裝不下去的,就算心機深沉,這個年紀的少女,也深沉不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蕭遙的臉上,見她雖然戴著口罩,但是露出的雙眸亮若晨星,熠熠生輝,再見她露出來的耳朵脖子無處不美,心中十分惋惜。


    是個絕代佳人,奈何心機深沉又造作,生生成了個沒有節操的小賊。


    許喬年正一邊想一邊唾棄,忽聽蕭遙清脆的嗓音響起來:“我救了你爺爺,我想跟他談談。”


    她還是原先的打算,不想找許喬年幫忙。


    許喬年回神,不屑地看了蕭遙一眼:“我不會讓你見我爺爺的,你開個價吧。”


    蕭遙聞言眉頭擰了起來。


    許喬年見了,覺得她在拿喬,心中更不耐,便說道:“你不開價,回頭我把錢打進你的賬戶裏。”他就知道,此女一定別有所圖的!


    蕭遙聽了,知道勉強不得,忙道:“等等——”


    雖然找許喬年幫忙有各種後患,但是若此時不說明,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遇上許老爺子或許喬年,還不如跟許喬年說,拚一把。


    許喬年心中不屑,淡淡地說道:“說吧。”


    蕭遙拿掉口罩,微微一笑:“不如找個地方詳談?”


    許喬年見她雪膚花貌,唇紅齒白,在夕陽下嫣然一笑,美得動人心魄,一時竟移不開目光。


    蕭遙見許喬年看著自己不說話,便收起笑容,叫道:“許先生?”


    許喬年回神,俊臉冷了幾分,說道:“我沒空,你現在說吧。不過我建議你開口之前,最好想清楚。我許家是欠了你一個人情,但是這人情我們認,就是人情,我們不認,那就什麽都不是。”


    他居然看這樣蛇蠍心腸的少女看呆了,實在不是愉快的體驗。


    蕭遙自打來到這個世界,接觸到的大多數人,都是對她充滿厭惡的,所以此時雖然感受到許喬年對自己的厭惡,但是並不放在心上,當下便道: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西瓜台即將開一個節目,我希望改成挑戰模式,而你得確保,我挑戰的人一定得來參加節目,接受挑戰。”


    許喬年正等著蕭遙獅子大開口,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才失聲道:“你要求的是這個?”


    蕭遙點點頭,看向他:“我想以許家的人脈財力,應該可以做得到這兩點吧?”


    許喬年覺得狼狽,但是表麵上半點沒有表現出來,一雙俊目直直地看向蕭遙,說道:“你隻是隨手幫忙,卻提出這樣的條件,不嫌過分麽?”


    蕭遙沒有避讓,直直迎著許喬年的目光:“隨手幫忙?醫生沒跟你說過,如果不是我,你爺爺極有可能有生命危險麽?”她說到這裏,看向副駕駛座的小林,


    “你問問這位先生,你爺爺當時是不是已經呼吸急促了?如果我沒有及時清除他口內的嘔吐物,將假牙拿出來,你爺爺——”


    蕭遙沒有再說,但是許喬年已經知道,蕭遙後麵要說的是什麽了,他的俊臉沉了下來,目光冷冷地看向蕭遙。


    蕭遙毫不相讓,目光和許喬年的目光在空中針鋒相對,嘴上道:“比起性命,我認為我的條件並不苛刻。”


    她原本是想好言好語的,但是一來許喬年想隨便打發她,二來許喬年的態度十分傲慢和高高在上,讓她很不高興,所以她就不想太好說話了。


    當然,這是要冒一定的風險的,畢竟像許喬年說的那樣,許家認,人情才是人情,許家不認,那就什麽也不是。


    但是事已至此,蕭遙不可能乞憐的,隻能賭一把。


    她賭,自己大小是個名人,擁有超高的人氣——雖然都是負麵的,但是如果她跳出來說許家忘恩負義,一定也能掀起廣泛的討論的,她賭的就是,許喬年不願意許家名聲有損。


    許喬年見了蕭遙的態度有些生氣,但是他的確不願意許家名聲有損,背上忘恩負義的名頭,尤其是三堂弟剛出事,被人抓了小辮子的情況下,當下深吸一口氣:“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從此之後,我們許家,再也不欠你什麽。”


    蕭遙提出的要求,對許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所以他答應起來,沒什麽壓力。


    蕭遙點點頭:“可以。”說完從背包裏翻出一張a4紙,一邊遞過去一邊道,“我之前說得有些籠統,如果溝通不暢很容易造成誤會和爭議,所以我將內容列出來了,麻煩許先生看一看,再答複我,是否能做到。”


    許喬年覺得蕭遙拿a4紙的行為和說的話都是不信任自己的意思,對自己十分冒犯,俊臉更陰沉了,他冷冷地接過a4紙掃了一眼,然後道:


    “我可以做到這些,但是誠如你所說,有些事不說清楚,很容易造成誤會和爭端,所以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在律師的見證下,簽個合同。”


    蕭遙笑著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不知許先生打算何時簽訂合同呢?”


    “明天。”許喬年看著蕭遙愉快的表情,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這兩個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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