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擠出有些僵硬的笑容,說道:“其實我們是誠心和蕭小姐做生意的,一切都有商有量,蕭小姐別急著走,價格一時談不攏,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就是了,你說是不是?”


    蕭遙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搖了搖頭,開始打手語。


    簡雍磁性的嗓音將蕭遙的意思翻譯了出來:


    “我手頭上的資金有些緊,原本一直想的是買貴公司的設備,可是貴公司剛才給我提價,半點不肯讓,我突然發現,再加點錢,買新的似乎更好,因為這個心理預期提高了,我心裏,就更趨向於新設備了。”


    張先生覺得蕭遙是故意這麽說讓他多降價的,嘴上道:“這個,蕭小姐,新設備貴了很多,而舊設備,除了我們這裏,可沒別的地方買了。我們都知道彼此的情況,蕭小姐何必跟我們開玩笑呢?幸好是我,若換了一個人,我們真的沒得談了。”


    “那就不用談了。”蕭遙讓簡雍幫忙翻譯完,轉身就走,半點都不帶留戀的。


    張先生見了,沒出聲,屏住呼吸,緊緊地看著蕭遙。


    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回頭的。


    可是,蕭遙和簡雍帶著律師,一直走出了接待室門口,腳步都不帶停的,甚至沒有放慢腳步的趨勢。


    他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忙一邊跟出去一邊揚聲道:“蕭女士留步,這個價格,我們可以商量的。”


    倒不是他不會行事,不願意跟蕭遙鬥智鬥勇,而是公司完全不打算再進行先前的研究了,下了死命令要將設備賣出去的,而蕭遙又似乎真的不想買了,故他實在沒那個膽氣跟蕭遙再鬥智鬥勇。


    蕭遙回過頭,一邊歎息一邊打手語:“我真的不想買了,很抱歉。另外,今天打擾了。”


    張先生聽著簡雍的翻譯,見蕭遙說完又要走,竟是真的不想買並要告辭的意思,連忙又苦留,一再表示價格好商量。


    蕭遙搖搖頭,表示真的不想買舊設備了。


    張先生見蕭遙一臉堅決,半點不像開玩笑的,幾乎給跪了,連忙說道:“別,蕭小姐,我們可以讓價格的,真的,我們可以讓價格的。”


    蕭遙搖搖頭,讓簡雍翻譯:“讓的不多,我們之間,還得費口舌,得不償失,所以沒必要浪費時間了。”說完又要走。


    張先生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忙道:“我們盡量給蕭小姐最優惠的價格,蕭小姐先別急著走啊。”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裏居然帶上了哀求的語氣。


    蕭遙隻得停下:“你打算給我什麽價位?”


    張先生的冷汗再次小溪似的流下來,他連忙說道:“你們且坐下,喝杯茶,我去跟上麵請示一下。”


    總經理正等著張先生來匯報好消息,見張先生臉色難看地進來,忙問蕭遙是不是不肯加到20%的價格,問願意加到多少。


    張先生臉色難看,苦著臉道:“別說加價了,現在不降價,人家都不肯要了。”說完,將蕭遙的反應以及表達的意思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總經理聽完馬上說道:“說不得隻是作態,隻要我們堅持,她肯定得退步。”


    張先生狠狠地抹了一把臉:“老大,要不您去跟她談?我是實在沒辦法了,若她真的鐵了心不賣,設備就砸我手上了,我扛不起這個責任。”


    說完這話,之後不管總經理怎麽說,他都始終是這個意思——讓他去,他隻能降價,不然就總經理自己去談。


    總經理沒辦法,一邊暗罵張先生不中用,一邊出去跟蕭遙談,哪知他去到會客廳,已經不見蕭遙了,一問才知道蕭遙前腳剛走。


    這下,總經理也沒轍了,急急忙忙追上去,好說歹說將蕭遙勸回來,然後去請示董事長了。


    董事長將總經理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授意總經理好好談。


    總經理於是去找蕭遙好好談,蕭遙顯然不想好好談,盡管努力做出禮貌的樣子,但是總經理一個人精,自然看得出她的敷衍的,他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蕭遙是不耐煩再談了,於是提出願意降價5%。


    這個5%一出來,蕭遙就覺得總經理沒誠意,再次站了起來,比劃著說總經理一點誠意都沒有。


    總經理見狀,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再次降價。


    降到了20%的時候,他的手抖了起來,赤紅著臉說道:“這是我們的低價了,你們還是不買,我們就隻能將設備留手上了。”


    蕭遙和簡雍相視一眼,都覺得總經理連20%都肯答應,肯定還有下降的空間,於是一臉遺憾地站起來,表示還是不買了。


    原本這買賣,他們是不打算讓賣家虧太多的,可是買家趁火打劫,居然臨時抬價,那他們自然就不會再有什麽憐憫同情的心理了,再說,從資金來說,這個叫宏圖的大公司,可比他們強大多了,根本不需要憐憫。


    總經理實在沒辦法再降價了,隻得目送蕭遙和簡雍離開,回去馬上跟董事匯報降價20%也沒賣出去。


    董事聽了,咬牙切齒,覺得蕭遙在拿喬,便道:“既然如此,就別買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舍得買新設備。”


    話是這麽說,回去卻叫人暗中注意蕭遙和簡雍的動靜,尤其注意她和簡雍在外貿單上的動靜。


    卻說蕭遙,和簡雍回去後,便開始寫招聘啟事招聘研究員,並跟國外的設備公司聯係。


    忙完一整天,她才有空看手機,見程展、韓冉和宋翊幾個拉了個群,都說想投資她的研究,已經將資金轉出來了,問她打算融資多少錢。


    蕭遙沒料到他們主動提出願意投資,但她覺得,他們提出投資,怕不是看在自己的研究上,而是看原先的交情,所以婉拒:“你們不了解這個,沒必要貿然投資。也不用擔心,目前我的資金還是夠用的。”


    買新設備自然是不夠的,但是她相信,宏圖公司會再找她的,她隻需要做做戲,等著收網就是了,所以這資金夠用,也是真的。


    程展馬上道:“你選擇人融資,還需要看人嗎?我們覺得你的項目有前景才投資,並沒有其他想法。我想,你應該平等看待我們。”


    宋翊和韓冉紛紛附和。


    簡雍也在群中,見狀就發言:“科研不比其他項目,需要比較長的周期,而且就算時間長,也未必有成果,你們真的決定投資嗎?”


    韓冉說道:“我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是我相信蕭遙,所以想投。怕就怕我的錢不多,你們看不上。”


    宋翊說了差不多意思的話。


    程展則道:“我手上錢不少,但我不熟悉投資,我家的背景也不允許我大肆投資,但是投資這種研究項目卻是完全沒問題的,再說了,我相信蕭遙。”


    融資的人的確不能因為熟悉而不選,所以蕭遙最終還是同意了他們投資,並且很快簽訂了合同。


    宏圖的董事一直留意著蕭遙,因此看到蕭遙招聘研究員和聯係國外的設備公司,都沒覺得如何,覺得是蕭遙故意做給他看的,等看到程展等給蕭遙投資,而且投得還不少,就有些急了。


    不過,事關巨額資金,所以他始終沉住氣,咬牙等著。


    時間一天天過去,蕭遙跟國外設備公司聯係越發密切,宏圖公司的董事陳董有些急了,托人跟設備公司打聽蕭遙和設備公司聯係密切是要做什麽,得知是準備購買新設備,並且談攏了價格,再也坐不住了,連忙主動聯係蕭遙和簡雍。


    蕭遙接到微信消息,表示自己已經準備購買新設備,沒有再談的必要,如是這般,推拒了三次,見陳董誠意十足,這才勉強鬆口表示願意談。


    這次的價格,降了足足40%。


    簽訂合同的時候,宏圖公司的陳董的眼睛都紅了,擠出笑容對蕭遙道:“蕭女士真是個做生意的好手,我們很樂意交蕭女士這個朋友,如果蕭女士的研究有了成果,希望能想著我們一點。”


    原本想漲價賺一筆,沒想到卻吃了大虧。


    這虧吃得他幾乎要吐血,因為設備賣出去,連買來的一半價格都沒到,之前團隊也沒研究出什麽,等於他在這個項目上是全麵虧損的,連設備的錢都虧了。


    不過他是生意人,虧已經吃下去了,他就不打算再得罪蕭遙了,雖然目前看來,蕭遙前途不明朗,但是誰知道,她會不會翻身呢?


    蕭遙微微一笑,開始打手語:“承陳董貴言,如果真有成果,自然會記著陳董的。”


    設備的價格下來了,又有程展、韓冉和宋翊幾個人的投資,她的項目,目前已經不差錢了,可以加入力度進行研究了。


    就是後期的資金,也不必擔心了。


    甄惜玉知道程展和韓冉、宋翊都投資了蕭遙的項目,氣得幾乎沒吐血。


    她原先的打算,是讓世人知道,蕭遙的項目壓根不會有成果,讓人不敢投資這個項目,卻不想,的確嚇著了很多投資人,但是卻讓程展投資了——這比很多人投資蕭遙更叫她不滿。


    不過人家的錢,人家要投資誰,她是管不著的,所以隻能在家暴跳如雷地想辦法。


    最後,她想出來的辦法,就是跟圈子裏的人說投資蕭遙的項目不會有回報,程展、韓冉和宋翊投資沒有回報的項目,可真夠大方的。


    由於之前那樣一鬧,世人都認定,蕭遙的項目不會有回報,所以甄惜玉這個辦法還挺湊效。


    僅僅是第二天,圈子裏就有不少人說程展、韓冉和宋翊為美色昏了頭,居然把錢投項目裏——這比扔水裏還不如,扔水裏起碼能聽個響。


    程展出通告回家,就被父母和程舒拉住問這個投資了。


    程展點頭承認:“我是投資了,不是因為友情,而是因為我真的相信她可以做出成果。再者,我們家的背景,也不允許我投別的項目,投這種,是最不會叫人猜忌的。”


    上頭這些年來一直嚴禁政商、軍商結合,他們這些人家,在這方麵是很小心謹慎的。


    程展爸媽和程舒聽了,相視一眼,都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投吧。”


    橫豎家裏不缺錢,程展自己也掙很多,他想玩就讓他玩玩好了。


    而且,就像程展說的,蕭遙那個項目,絕對不會越線。


    至於蕭遙那個項目會不會有回報,他們都和目前的主要論調一樣,覺得回報是不可能的了,畢竟那個項目國內外都沒有人做過,蕭遙是第一個,毫無基礎,很難研究出什麽。


    韓冉父母對韓冉投資,是持反對意見的,但是韓冉用自己的錢,而且表現出很堅持,他們就不好說什麽,但還是叮囑韓冉,讓他注意點,如果前景不好,便不要繼續往裏投錢了。


    宋翊爺爺是最支持的,倒不是認為蕭遙能做出成果,而是覺得,就當是幫老朋友也不錯,畢竟不是什麽大錢,隻是宋翊自己攢下的錢,因此勸住了宋翊持反對意見的父母,讓宋翊自己做主。


    蕭子萱一直密切留意著蕭遙,生怕叔公叔婆悄悄給蕭遙錢,留意到最後,她知道,蕭遙說服了叔公叔婆,沒拿叔公叔婆的錢。


    見蕭遙當真不要叔公叔婆的錢,蕭子萱有些吃驚,生怕是□□,便繼續暗中留意。


    等知道居然是蕭遙那幾個愛慕者投資的,蕭子萱有些羨慕,但是羨慕之餘,又不免冷笑,覺得那幾個都是被美色迷花了眼的,就這眼看著就不會有回報的項目,居然也敢砸錢投資。


    不過,她在自己的圈子可不是這樣說的,而是一副佩服的口吻:“說起來阿遙也是厲害,那樣一個項目都能拉來投資,不過,她不要叔公叔婆的養老本,的確孝順,也讓我佩服。”


    轉頭,卻買了棟小別墅,說是送給叔公叔婆住,讓他們住裏頭養老。


    很快她那個圈子就有聲音悄悄說:“蕭子萱雖然讀書不如蕭遙,長相也比不上,但是卻比蕭遙更孝順,最重要的是,肯腳踏實地,而不是像蕭遙那樣,好高騖遠,讀書讀傻了,竟以為那樣的項目能賺錢。”


    “他們老兩口□□很有一套,蕭遙給他們掙麵子上的光彩,蕭子萱給他們實惠貼心的孝順。”


    “從前覺得,蕭遙讀書那樣好,定能將蕭子萱比下去。現在看來,還是蕭子萱好啊,有能力又孝順。”


    蕭遙在朋友圈中收到幾個長輩級人物的訓斥和表達出來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


    蕭子萱慣愛貶低她抬高自己,這次居然也沒放過,而且行動的速度居然這樣快,可真叫人不知說什麽好,怕隻怕,蕭子萱這輩子的心機和注意力,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她懶得跟蕭子萱糾纏,隻是給蕭子萱發了一句話:“好多大馬的長輩都找我說事了,我少不得要回大馬解釋一二的,屆時順便跟陳三談一談投資我這個項目的事。”


    蕭子萱收到蕭遙這樣一條信息,臉瞬間綠了,連忙表示會幫蕭遙解釋,甚至賭咒發誓。


    她這些年一直在追求陳三,陳三理智上覺得選擇她更好,但情感上,總是不由自主地偏向蕭遙,可蕭遙總不大搭理他,讓他極其痛苦。


    她幾乎可以想到,一旦蕭遙表個態,讓陳三投資,陳三肯定理智全失,給蕭遙砸錢。


    蕭遙看到蕭子萱賭咒發誓的話,不再回複。


    她根本不可能找陳三,隻是恐嚇蕭子萱而已,畢竟陳三那樣妄想在她和蕭子萱反複橫跳的人,她看一眼都嫌惡心。


    擺平了蕭子萱,蕭遙沉浸在項目之中,如癡似醉地研究起來。


    這是她的研究方向,第一次這樣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投入研究,身邊有新招聘來的研究員幫她打下手,為她的理論主張而努力——這一切,實在太美妙了。


    不過雖然她沉浸在項目中,在空閑時,也會留意一下外界評論的。


    當知道不少人說程展、韓冉、宋翊和簡雍都是敗家子,因為美色而不管不顧投她的項目,她有些不好意思,打算後續投資,還是找其他公司融資——其實投資人固定那幾個,對項目更好。


    但她真的不想簡雍他們背上這麽難聽的名聲。


    蕭遙將打算放在心裏,跟誰都沒提,打算做出點成績了,再拿去融資。


    甄惜玉發現,關注蕭遙的項目,在輿論上給蕭遙困擾,是不連累家族又能看蕭遙倒黴的最好辦法,所以她幹脆盯住了蕭遙,但凡發現了點什麽,都要公開出來,並讓水軍引導輿論嘲諷蕭遙。


    托她的福,蕭遙一直活在輿論中心,從來沒有被遺忘過。


    當然,這也免不了有人嘲諷蕭遙天天營銷自己,不是真科研人員,而是作秀。


    蕭遙起初還會回應一二,到後來,完全沒有空理會這些,因為她已經進入到自己第一期實驗的結尾,如果沒有意外,這一期的成果做出來,就可以拿去融資!


    而跟從蕭遙一起研究的幾個年輕研究員越研究越覺得迷糊,覺得蕭遙這個研究簡直胡來,完全和其他專家研究的路子不一樣。


    人家其他專家研究人腦信號時,會先讓實驗的動物看圖、信號或者物件,然後觀察其腦部信號和活動,從而一點一點觀察,不同的圖、信號、聲音和物件在動物腦部反饋的信號和活動,從而反過來根據觀察動物腦部的信號和活動解讀他們的大腦思維和信號。


    打個比方,這個過程好比先教嬰兒認識物件和簡短的對話,然後再通過嬰兒接收後反饋出來的話語理解他們的意思一樣。


    可是蕭遙的實驗並非如此,她根本沒有教的過程,直接就進行讀取。


    這等於讓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文字和動作意思的聾啞人來表達他的意思。


    不說這個聾啞人是否能表達他的意思,就算能表達,人類也無法通過任何東西解讀他們的意思啊,畢竟思維根本就不是一個頻道上的。


    年紀大比較有自己想法的兩個研究員覺得,這樣下去隻是蹉跎了歲月,所以期期艾艾地跟蕭遙提出要離職。


    蕭遙很是不解,她的實驗馬上要出第一期結果了,小楊和小孫為什麽要走?


    這兩人畢竟算是跟她創業的,所以她百忙中抽出時間,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小楊和小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由女孩子小孫含蓄地開口,說認為蕭遙的方向不對,並將他們認為對的意思表達出來。


    蕭遙聽完在手機上打字,並通過小軟件將文字讀出來:“我理解你們的意思,我也知道,那是一個研究方向。但是,我的研究方向跟他們的不一樣,這在實驗之初,我就說過了的。”


    “可是方向錯誤,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成果。”小楊忍不住反駁,反駁完了還勸蕭遙改一下方向。


    蕭遙搖搖頭,繼續打字播放聲音:“你們如果不信我,可以多留一段時間,我們第一段的成果快出來了。”這兩個人在微末時願意加入項目組,所以她願意透露這些來挽留他們。


    小楊和小孫見蕭遙居然說快出現實驗成果,都覺得蕭遙走火入魔了。


    他們一直參與實驗,如果真的有實驗成果他們怎麽會察覺不到,需要蕭遙這樣說?


    目前的實驗,蕭遙一直在測試那位簡先生研究所那種網狀植入芯片是否能將大腦信號傳輸出來,說她是搞接收的也完全沒問題,和新方向一點關係都沒有。


    目前社會上就有腦部掃描技術,而且肯定比蕭遙這個新做的成熟。


    兩人想到這裏,都看向蕭遙,見她一臉堅定,眸子裏還帶著激動的光,都覺得她或許是太想有成果,所以魔怔了。


    當下,兩人都搖搖頭,表示已經看好一個研究所了,打算去試試。


    他們這專業,不一定要找完全對口的,找擦邊球那種也沒問題。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去換個工資高又容易有成果的職業呢,不完全對口也沒什麽。


    蕭遙覺得惋惜,臉上就帶了出來。


    小孫看到蕭遙那張美人臉上的黯然之色,覺得美貌都因為這黯然之色打了折扣,很是不好意思,心中也湧上幾許憐惜之意,嘴巴先於理智開口:


    “如果實驗室人不夠,我可以先待著,等你們什麽時候招到人了我再走。”


    他們加入實驗室還不夠三個月,還沒轉正,所以想離職,提前幾天說便可以了,是不需要提前一個月說的。


    小楊聽了小孫的話,目光看著蕭遙,也不由得軟了心腸,點頭附和:“沒錯,我們可以先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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