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見人都被押出去了,也扶著季翩然離開。


    還沒走到法院門口,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放鞭炮的聲音。


    林女士忍不住道:“看來,大家都希望溫良川和蘇晴月這兩個喪盡天良的畜生出事啊,這不,都放鞭炮慶祝了。”


    蕭遙點頭,仍舊扶著季翩然出去。


    她走到大門口,鞭炮聲仍然在繼續,好些年輕男孩女孩正聚在法院門口,其中有兩個人用長竹竿掛著兩串長長的鞭炮正在放,還有幾個舉著紅色的橫幅。


    蕭遙看過去,隻見一條橫幅寫著“鳳凰男衣冠禽獸溫良川該死”,另一條則寫著“山雞女人麵獸心蘇晴月當誅”。


    這……


    那些年輕男女正揮舞著大紅色的橫幅,高興地看著溫良川和蘇晴月,一邊看一邊發出噓聲,或者說著“活該”“報應”之類的話,看到蕭遙出來,馬上將注意力轉向蕭遙,高聲喊道:“蕭遙,加油!我們支持你!”


    蕭遙一愣,看到這些男女熱情的表情,忽然明白,這些應該是自己的粉絲。


    她笑了起來,衝著這些年輕男女揮了揮手。


    見她揮手,年輕男女更激動了,一邊瘋狂跟著揮手一邊大聲道:“蕭遙,我們永遠支持你!”


    蕭遙點點頭,等這些年輕男女的聲音稍歇,這才謝過他們。


    這時溫良川和蘇晴月已經上了囚車走了,殷家的車子開了過來。


    蕭遙又衝粉絲揮揮手,便扶著季翩然上了殷家的車子。


    林女士對蕭遙和季翩然道:“從今天起,過去的事就都過去了,我們都放眼未來吧。不要忘了,有很多人支持你們的。”


    蕭遙點點頭,卻沒有勸季翩然,隻是握住了她的手。


    第二日,殷維托人打聽到季外公葬在何處,便帶著季翩然去拜祭季外公。


    季翩然跪在季外公跟前,哭得死去活來,嘴裏喃喃自語,說的,全是痛悔的愧疚之語。


    蕭遙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沒有說話打擾,直到季翩然哭夠了,她才上去拜祭,並且說會照顧好季翩然,她們未來會很好之類的話。


    回去的路上,蕭遙看著精神不佳的季翩然,安慰道:“媽媽,我想外公在天之靈,肯定希望你浴火重生,過好以後的每一天的。”


    季翩然拜祭過季外公之後,精神重新萎靡了下去,蕭遙擔心她因為心懷愧疚而失去生存意誌,所以希望她好起來。


    季翩然沒說話,隻是怔怔地看著蕭遙,那雙昨天之前還明亮的眸子,沒有一絲光亮。


    蕭遙又道:“你想想,如果我是你,你而季外公,你會怎麽想?你是不是希望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有機會得到幸福之後,一定要幸福下去?”


    季翩然聽到這話,捂住了雙眼,半晌才道:“阿遙,我想靜一靜,好好想一想。”


    蕭遙點點頭:“好。”她不是想逼季翩然,她是怕季翩然想不開。


    之後一個星期,蕭遙沒有去研究院,而是一直陪著季翩然。


    這一個星期,溫氏徹底消失,早就已經易手的溫氏大樓中,溫氏那些技術員工全都走光了,曾經的溫氏,可以說是徹底湮滅在曆史中了。


    網絡上並沒有什麽人說惋惜不舍的話,就算偶爾有人感歎一個有名的國內化妝品牌公司倒了,也馬上被人反問:“一個建立在血淚和人命上的官司,有什麽值得懷念呢?就算是民族企業,也遠輪不到它。”


    至於代替品,蕭遙公司的護膚品都賣得不貴,而且效果奇佳,所以倒沒有人覺得溫氏倒了就沒有護膚品用了。


    蕭遙陪了季翩然一個月,和她去了季翩然從前在京城遊玩過的很多地方,聽她講述她年輕時的事,講起季外公的事,甚至,還陪著季翩然買了很多祭品,回了一趟極河村拜祭三妹兒,並打算起三妹兒的墳,帶她到京城。


    站在三妹兒墳前,季翩然很難過:“是我不夠重視她,以至於她小小年紀……”她隻說了這麽一句,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蕭遙也很難過,甚至無法對季翩然說任何安慰的話。


    那個小姑娘,小小年紀就沒了。


    在她異常短暫的生命裏,沒有過過一天幸福的日子,幾乎每天,都在挨打和被責罵。


    或許在她死之前,她都不知道,正常小孩子的生活應該是怎麽樣的。


    母女倆在小姑娘的墳前默默地哭了很久,直到天色將晚,才慢慢攙扶著回去。


    第二日,兩人就請人給三妹兒起墳。


    便宜姑姑特地趕來,一來就給三妹兒上祭品,哭著說小姑娘年少夭折有多慘多慘,略略一哭,便扯著兩個孩子到蕭遙跟前套近乎,一口一個嫂子和阿遙,極力攀親戚關係。


    蕭遙看見她,就想起惡心的蕭金生和他那對畜生父母,想起原主、三妹兒和季翩然曾經在蕭金生一家人身邊受到過的非人虐待,故一句話也不肯跟她說。


    便宜姑姑臉皮厚得很,絲毫不在意,套了幾句近乎,就提起如今生活艱難,蕭遙的表哥表姐目前還沒有工作,希望蕭遙和季翩然能將他們帶去京城並給他們一份工作。


    她舔著臉說道:“我也知道,你表哥表姐沒什麽文化,擔不了重任。所以我們也沒啥要求,給你表哥和表姐一個小主任做做,管理一下那些工人就行了。”


    蕭遙直接就說沒有,後來便宜姑姑再開口,她均以單字回答,等三妹兒的墳起來,她和季翩然便帶著三妹兒的屍骨準備離開。


    便宜姑姑見沒占著便宜,蕭遙和季翩然就要走了,死命攔,攔不住便威脅要跟媒體爆料說蕭遙發達之後不認親戚。


    蕭遙冷笑一聲:“你盡管找媒體去,我可沒有欠你們半點,也沒有半點對不住你們。真要算起來,你們家不給錢我妹妹看病,讓她小小年紀就去了,倒是你們的不對。至於對我和我媽媽的毒打和虐待,我找蕭家算賬不代表沒有,你要真鬧,我們就好好把這筆賬算一下。”


    說完帶上季翩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便宜姑姑見蕭遙發火了,還提及過去的事,又想起來她村子裏玩的驢友知道她是蕭遙的便宜姑姑時,都對她嘀嘀咕咕,一副看不上的樣子,還有年輕人故意罵他們,馬上就慫了,不敢在追著蕭遙要好處。


    蕭遙和季翩然回到京城,沒有馬上去殷家,而是在外麵住酒店,直到將三妹兒重新下葬完,又住了兩日,這才去殷家。


    兩人回到殷家,發現殷家有客人,但是氣氛有些奇怪。


    殷維冷著一張俊臉,林女士雖然臉上帶笑,但是笑容顯得有些僵硬,一個青年女郎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麵上含笑,正柔聲說話,仿佛沒有受什麽影響。


    蕭遙和季翩然頓時都覺得自己回來得不是時候,但是這個念頭才起來,便又覺得不該——這裏是殷家,不是她們的家,她們為什麽下意識用了“回”這個字?


    雖然林女士和殷維都很好,對她們也好,可這也不是她們把這裏當家的理由啊。


    殷維和林女士卻不知道蕭遙和季翩然在想什麽,看到兩人出現,同時笑起來,異口同聲說道:“你們回來了,累了吧,趕緊坐下來歇歇……”


    蕭遙感覺到,殷維和林女士一開口,兩位客人打量的目光便落在自己身上,忙笑著謝過林女士,又跟在場所有人寒暄過後,這才表示打算回去梳洗,快速離開現場。


    殷維馬上便以複健為借口離開,隻留下林女士待客。


    兩位客人見狀,著實坐不下去了,便都起身告辭——殷維和林女士對蕭遙和季翩然兩個比對她們熱情多了,她們可不想再留下來受這氣。


    林女士十分不好意思地將人送出門,剛把客人送走,便氣勢洶洶地進去找殷維:“客人上門,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們家和趙家,是你爺爺輩積累下來的交情,你太不給人麵子了。”


    殷維沉著俊臉:“媽,如果單純是做客,我一定歡迎。”


    “你年紀大了,該結婚生子了,我給你介紹女朋友有什麽不對?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林女士越說越生氣。


    殷維打斷了她的話:“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可能去相親!”


    林女士一愣:“你有喜歡的人了?是誰啊?也沒見你這幾年跟任何年輕小姑娘相處過——”


    她說到這裏,忽然想起殷維不是沒跟年輕女孩子相處過,他經常跟蕭遙相處,蕭遙在客廳他便在客廳,蕭遙去書房,他沒多久必定會找理由進書房。


    先前沒往這反麵想林女士還不多想,一往這方麵想,便覺得處處都是殷維對蕭遙的怪異表現,當下連忙看向殷維:“阿維,是蕭遙嗎?”


    殷維見瞞不住林女士,便點點頭。


    林女士皺起眉頭:“蕭遙還是個小姑娘,都沒成年呢,你在想什麽?我跟你說,你不許想,就算你想,我也不會同意的,你想想你多大年紀了,再想想蕭遙才多大?而且,蕭遙還是你的大恩人呢。”


    殷維擰起眉頭,深邃的眼眸帶上了沉沉的鬱氣:“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打擾她的。”


    林女士還是愁得很。


    她是過來人,知道感情這回事壓根不受人的控製。


    而殷維的性子,一旦喜歡上了,必定放不下的,他二十好幾的人了,要是一直想著蕭遙不肯結婚,那她何時才能抱孫子?


    蕭遙和季翩然洗漱完,沒有馬上回來,而是商量著搬離殷家。


    母女倆都有心,很快做好了決定,那就是再住幾天,之後便搬出去——現在蕭遙不差錢了,在這附近買房子就近上班就行。


    當天傍晚,蕭遙和季翩然便跟林女士和殷維提出過幾天準備搬走。


    林女士和殷維聽了大驚,相視一眼,都以為是季翩然和蕭遙知道殷維的心思,所以打算搬走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們不想蕭遙和季翩然搬走,可是如果兩人是因為知道殷維心思才想搬走,他們再苦勸,那更顯得別有居心。


    最終,林女士勸了兩句,見蕭遙和季翩然態度堅決,便不好再勸,等蕭遙和季翩然回房之後,她怒氣衝衝地將殷維拉進書房就是一頓錘:


    “你看看,你看看,把人嚇跑了吧?我和季翩然性格投契,興趣愛好也投契,她若住在我們家,可以跟我作伴。至於蕭遙,既乖巧漂亮又能幹,我當成女兒一般了,現在,她們都因為你這混小子要搬走了!”


    殷維的俊臉有些蒼白,深邃的眸子變得更深邃了,他聲音沙啞地安慰林女士:“媽,蕭遙要來研究院上班,租的房子鐵定離我們不遠,你若想她們了,便到她們家拜訪就是。”


    林女士還要再說,可是看到兒子的表情,感受到他深沉的難過,嘴巴動了動,到底說不出什麽了,眼圈反而有些濕:“你這小子,怎麽這麽苦命啊。”


    還沒大學畢業,正要享受人生最美好的年華時,父親去世,他不得不接受公司,每天起早貪黑跟那些老狐狸鬥,好不容易鬥贏了掌權,正要大展拳腳開疆拓土時,忽然出了車禍,成了個廢人。


    後來得天之幸,遇上蕭遙,被蕭遙治好雙腿,快要重新站起來時,又忍不住愛上了根本不能愛的蕭遙——蕭遙還沒滿十八歲呢,殷維這小子喜歡她著實不該。


    殷維抽出一根煙放在嘴邊點燃,垂下眸子說道:“這沒什麽。”


    林女士更難過了,當初他父親去世,他每天應付公司那些老狐狸以至於累得病倒時,也是這麽說的,成了廢人之後,見她難過得瘦了十多斤,還是用這句話安慰她。


    可她知道,怎麽會沒什麽呢。


    他明明那麽難過。


    林女士看著低著頭不住地抽煙的殷維,看出他隱藏在平靜麵容下的難過,心裏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痛,半晌才道:


    “阿維,你如果喜歡蕭遙,那就等著。等她滿了十八歲,你就使出渾身解數追求她。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你如果能讓她也喜歡上你,你這輩子都不能對不起她。”


    殷維一愣,被煙燙了手,他卻絲毫不在意,而是看向林女士:“媽,你不會覺得我配不上她嗎?”


    她那麽優秀那麽好,一個缺點都沒有,而他年齡大了,還是靠她才重新站起來的,他根本就配不上她。


    林女士道:“正是因為配不上,所以蕭遙如果和你在一起就虧大了啊,所以你才更該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對不起她啊。”


    殷維深邃黝黑的丹鳳眼漸漸亮了起來:“如果她喜歡上我,我絕不會做半點對不起她的事,我什麽都聽她的。”


    蕭遙和季翩然不知道林女士和殷維母子倆私下的商量,在確認殷維的雙腿沒問題了,等複健好了,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走路了,兩人便搬離殷家。


    兩人搬到殷家沒多久,便接到溫良川和蘇晴月即將被執行死刑的消息。


    蕭遙和季翩然決定去看溫良川和蘇晴月被執行死刑。


    兩人到了現場,剛從車裏出來,就見不遠處另一輛車打開車門,林女士探頭出來笑著說道:“你們來了。”


    蕭遙驚訝:“林姨,你也來了啊。”


    林女士笑著說道:“不止我來了,阿維也來了。”一邊說一邊從車裏走出來。


    蕭遙和季翩然看向車子裏,下一刻便瞪大了眼睛,旋即笑了起來。


    因為,殷維自己從車子裏出來了,沒有靠人,也沒有輪椅和拐杖,他就那樣直接從車子裏走出來了。


    他終於重新站起來了!


    蕭遙和季翩然高興地上前,對身材高大寬肩窄臀西裝筆挺的殷維齊聲道:“恭喜!”


    殷維凝視著蕭遙:“都是你的功勞。蕭遙,謝謝你!”


    蕭遙擺擺手:“不客氣,你也幫了我很多。”又問殷維走路會不會有負擔,會不會痛,得知不會,便徹底放下心來。


    由於擔心錯過溫良川和蘇晴月被執行死刑的時間,所以蕭遙一行人不再寒暄,而是直接去執行死刑的地方。


    蕭遙和季翩然看到溫良川和蘇晴月,見兩人顯得異常消瘦,臉上帶著一種崩潰和絕望,顯然是自從得知被判處死刑之後,便處於惶惶不安之中。


    蕭遙心中沒有半點同情,反而覺得痛快。


    這時身旁的季翩然低聲說道:“真痛快啊,不過,如果再延遲一個月,就更痛快了。”


    讓一個人痛苦,就是讓他數著生命剩下的日子,惶恐地渡過越來越少的時日。


    蘇晴月也看到蕭遙和季翩然了,她看到一身名牌美貌依然的季翩然,再想到自己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惶惶不安以及即將被槍斃,馬上崩潰了:“季翩然,你放過我好不好?你讓他們放了我好不好?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放過我吧。”


    溫良川聽到這聲音,知道季翩然來了,也連忙喊了起來,他喊得更加聲情並茂。


    季翩然沒有出聲,任憑他們喊,直到行刑官即將給兩人執行死刑,讓兩人不要多話,她才開口:“你們是罪有應得。”


    溫良川和季翩然的身體開始發抖,崩潰一般哭喊起來。


    再接著,現場便響起尿騷味,竟是兩人被嚇著了。


    蕭遙表情冷硬地看著,不僅沒有絲毫動容,反而覺得鄙夷。


    兩分鍾後,槍聲響過,溫良川和季翩然離開了這個世界。


    蕭遙和季翩然見兩人都死了,轉身就走。


    走到停車處,才看到溫思思姐弟姍姍來遲。


    蕭遙瞥了一眼溫思思,見從來是大牌加身戴著名貴首飾的溫思思,此時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了,就是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廉價的料子。


    溫思思姐弟雖然戴著口罩,但是從比從前大了不少的雙眼可以看出,兩人必然瘦了很多。


    兩人看到蕭遙,一句話都沒有說,連忙低下頭急匆匆地進去了。


    蕭遙沒有心思和他們多計較,見狀也沒說什麽,轉身和林女士、殷維兩個告辭。


    這天起,蕭遙恢複了忙碌,她不是搞研究,就是讀書,若有時間,便拿出來陪季翩然,每天都過得十分充實。


    沒多久,蕭遙公司發布一款眼霜精華,仍然是用中醫手段調配,沒有公布任何配方也沒有申請專利,在發布會上,也絲毫不避諱這一點。


    蕭遙剛打贏了官司沒多久,又加上美強慘的身份,在國內可以說是人人知道她,故這款眼霜甫一問世便引起了購買狂潮,無數支持中醫的,也因為蕭遙再次在新品發布會上用實際行動表示了對中醫的支持而歡欣鼓舞,支棱了起來。


    中醫黑看不過去了,馬上開始抹黑中醫。


    當然,他們很明白,要黑中醫,先把蕭遙黑下去,中醫自然就黑了。


    於是他們開始老調重彈,說蕭遙隻研究出了無瑕,這之後再無任何建樹,但為了繼續賣護膚品賺錢,所以才拿本身沒有科學依據的中醫來佐證。


    除此之外,還中傷蕭遙天生冷酷無情,對生父和養父沒有任何感情,還親自將生父送上黃泉路,乃不忠不孝之徒。


    蕭遙每天忙得很,根本沒空關注網絡上對自己的抹黑,被前來找季翩然玩的李女士提了一嘴才知道中醫黑那些荒唐的言論,不禁氣笑了:“他們可真奇怪,一方麵否定傳統的中醫,一方麵又支持傳統文化的愚孝。”


    林女士一言以蔽之:“他們就是雙標!”


    季翩然聽了,側著頭笑道:“華國馳名雙標?”


    林女士一下子笑了起來:“可不是麽。那些中醫黑、公知和精英等,就是華國馳名雙標!”又對蕭遙道,“你別擔心,阿維會幫你澄清的。”


    蕭遙擺擺手:“用不著特地澄清。我們的產品如何,到時用戶使用之後自然會反饋。”


    林女士馬上說道:“他既然要幫忙,你便讓他幫,用不著客氣。”既然兒子心裏有蕭遙,是絕對改變不了的,那她就得多在蕭遙跟前幫殷維樹立好印象了。


    季翩然很不喜歡有人抹黑蕭遙,她看到網上的評論十分不快,聞言就道:“真是麻煩阿維了,不過阿維打算怎麽幫阿遙?畢竟是公司的產品,不如還是讓公司方麵著手?”


    林女士笑道:“根本不算麻煩。阿維的雙腳不是好了嗎?他打算親自出席一個對外的活動,讓世人知道,你用中醫手段治好了他的雙腿。這是中醫有效的鐵證,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抹黑你。”


    殷維這次參加的活動,不僅是對外的,還有媒體來采訪。


    媒體一看到西裝筆挺站著接受采訪的殷維,全都震驚了,完全忘了正經任務,紛紛激動地問殷維:“殷先生,請問你的雙腿是好了嗎?還是裝了義肢?”


    殷維含笑道:“沒有裝義肢,是蕭遙幫忙治好了。我很感謝她。”


    他生得異常英俊,在這樣一笑,迷得好幾個女記者移不開目光,但是他說的話實在太驚人了,所以記者們很快反應過來,紛紛追問:“蕭遙是怎麽將你治好的?用針灸嗎?”


    殷維說道:“針灸為主,泡藥浴為輔,偶爾還需要喝中藥。”


    “殷先生,這些都是中醫手段,請問除了這些,您是不是還吃了西藥?請了西醫醫治?”馬上有骨子裏就討厭中醫的記者發現了關鍵,第一時間引導殷維說他能重新站起來用了哪些西醫手段。


    殷維一雙丹鳳眼瞥了一眼記者,隨後道:“我能站起來,沒有吃任何西藥,也沒有用任何西醫手段,用的全是中醫手段。蕭遙幫我針灸,針灸完給我把脈,開藥方抓中藥讓我泡澡,偶爾還讓我吃中藥。”


    他一向不是多言的性格,但是此刻為了蕭遙,甚至恨不得不厭其煩地解釋蕭遙是如何幫他治療雙腿的。


    那名記者一聽,不僅引導不了殷維提起西醫對治好他雙腿的幫助,反而還讓殷維明確否認了西醫在治好他雙腿有任何作用,很是不滿,馬上叫道:“這不科學!單憑中醫,怎麽可能治好你的雙腿呢?”


    殷維銳利的目光看向這名記者:“我現在站在這裏就是鐵證,你還要怎樣的科學?”


    那記者漲紅了臉:“中醫就是巫醫,根本就治不好任何病,你一定是為了幫助蕭遙而隱瞞了真相。”


    殷維冷笑一聲:“我車禍之後,在全球各國找過西醫的各大名醫治療雙腿,用上了所有的現代醫療器材檢查和輔助,可都得到以如今的醫學無法治療的噩耗,需要給你看診斷證明嗎?你崇拜的西醫說了,沒辦法。是蕭遙,用中醫手段治好我的。你告訴我,我有必要撒謊麽?”


    記者的臉更紅了,他找不到話來反駁。


    這個采訪很快被放到網上,並引起了軒然大波。


    現代醫學斷定無法治療的癱瘓,居然被蕭遙用中醫手段治好了!


    這個消息像颶風一般,瞬間傳遍了全網。


    那些正在抹黑蕭遙的中醫黑們,得到消息之後,有一刹那的懵逼,再看看已經打好的抹黑蕭遙的文字,一時沒決定好是繼續發還是刪除,但是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後,他們刪掉文字,開始抹黑蕭遙心虛,讓殷維幫忙造假。


    可惜很不幸,他們嘲諷沒多久,殷維便錄製了一個在家遊泳的小視頻發到網絡上,除此之外,還發了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各國名醫診斷單。


    在小視頻中,殷維穿的是泳褲,一雙大長腿露了出來,貨真價實的腿,不是義肢。


    而那些業內名醫的診斷單,也很清楚地寫了,以目前的醫術暫時沒辦法治療殷維的雙腿,想要治好,起碼需要等20年。


    白天殷維接受采訪,已經是颶風了,晚上的小視頻和診斷單,則是更大的颶風,當然,也是一個個大型巴掌,打得那些中醫黑臉都腫了。


    而那些支持中醫的,則高興瘋了,瘋狂支持殷維和蕭遙,到處呐喊,說中醫是真的有效,是國粹,不能因為杏林中的國手越來越少就否認中醫。


    中醫黑雖然被打臉了,但是他們有特殊的自我安慰和洗腦技巧,所以在臉還沒腫,馬上就找到了借口安慰自己和抹黑蕭遙與殷維:


    “這期間,殷維又請了那些西醫,悄悄吃了哪些西藥,他不說,我們哪裏會知道?他為了幫蕭遙,故意隱瞞了西醫在治好他雙腿過程中發揮的任何效果。這證明了什麽?恰好證明了蕭遙心虛,證明了中醫無用!”


    中醫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堅信自己說的是對的,一時倒也取得了精神上的勝利。


    蕭遙看到殷維不僅接受采訪支持自己,為自己說話,還特意錄製小視頻以及翻出那麽多診斷單,心中很是感激,又看到那些中醫黑抹黑殷維,心裏很過意不去,便給殷維打電話,讓他不要再跟網友爭吵,免得再被網友唾罵。


    殷維握著手機,聽著手機裏少女的聲音,心中湧上一陣激動,他以為,蕭遙搬走他按捺得住的,可是真正見不到她,他才知道思念有多可怕,此刻雖然看不到蕭遙,但是聽到她的聲音,他就激動得無法控製自己。


    當然,他不會讓蕭遙察覺的,因此暗暗吸了口氣,這才說道:“我隻說說出事實,問心無愧,倒不怕被罵。再者,那些罵我的人,都是中醫黑,我不會放在心上。”


    蕭遙沒想到那麽忙分分鍾上千萬生意的殷維居然有時間跟網友找,但略一想就知道他是為了幫自己,心中更感激,連忙再次感謝殷維。


    中醫黑取得精神上的勝利之後,第二天氣勢如虹,打算繼續按照原先的思路繼續嘲諷蕭遙和殷維。


    卻不想,他們剛打開網頁,就看到全球各國的神經科、脊柱脊髓外科等的著名專家,都在瘋狂cue殷維和蕭遙,說殷維恢複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奇跡,說蕭遙的醫術很高明,中醫很棒很神奇,很想見識一下中醫。


    伴隨著種種直白的讚譽,這些專家還表示,希望蕭遙能夠到國外和他們交流這方麵的經驗,當然,也希望殷維願意到國外接受他們的檢查,讓他們對比一下他身體各項數據的變化,一起促進神經科、脊柱脊髓外科在醫學上的發展。


    中醫黑們頓時驚呆了,他們第一時間就是懷疑這是蕭遙的粉絲造假,所以馬上去外網看新聞原文。


    他們剛登陸推特,便看到趨勢第一就是“神奇的中醫”。


    中醫黑們忍住心中的不適,點開這一條趨勢,剛看一眼眉心就直跳,因為這裏麵讚揚的用詞實在太直白太誇張了,簡而言之,可以用“彩虹屁”才概括。


    伴隨這些誇張的詞匯,還有一名全球著名脊柱脊髓外科的權威專家威爾斯的受訪。


    中醫黑咽了咽口水,點開視頻。


    可是下一刻他們就後悔了,因為視頻裏的威爾斯一開始還算含蓄,但是說到後麵,仿佛化身狂熱的信|徒,瘋狂吹捧蕭遙和蕭遙的醫術,認為她是神醫,並表示已經安排好假期,準備來華國見識神奇的中醫了!


    “太神奇了,哦賣糕的,我幫殷診治過,他的傷太重了,脊髓壓迫到神經,以現有的科學,根本沒辦法讓他重新站起來,我當時很為這名年輕的才俊惋惜,可是才過了多久,蕭居然就用華國神奇的中醫術治好了他,讓他可以重新站起來,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華國這樣神奇的醫術,可以跟神學媲美了,當然,我不是諷刺,我是認為它太神奇效果太好,就像神才擁有的能力。你無法想象,蕭展露出來的華國醫術和殷站起來,將會給我們神經科和脊柱脊髓外科帶來怎樣劃時代的變革,真的太偉大了!”


    中醫黑們憤憤然關掉這個小視頻,堅決認為這是蕭遙和殷維憑借金錢的魅力策反了威爾斯。


    然而,他們看到越來越多這方麵的名家對蕭遙和中醫的追捧,包括無數歐美名家。


    這一下,就算中醫黑如何不願意承認,來自爸爸們的打臉,還是讓他們臉腫了,再也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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