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不想讓阮相知這個白眼狼跟著自己,因此點點頭:“那你們走吧。”說完頓了頓,“我們好歹是母女一場,以後有機會去看你啊。”


    她不想跟阮相知有牽扯,可是在外人麵前又不能明說,隻能這麽說讓阮相知跟她劃清界線了。


    阮相知哪裏肯讓蕭遙去看自己,忙道:“我以後估計要專心讀書,沒時間在家,你不用過來了。”說完覺得這麽說顯得很無情,忙又加了一句,


    “你以後改一改你那脾氣吧,你還年輕,改好脾氣,可以開展第二段婚姻生活。雖然再也找不到我爸這麽優秀的男人,可好好拾掇自己,應該能找個過得去的。”


    她雖然想讓自己顯得溫情一點,但今次的事,阮蒼江和陸琳琳肯定都會埋怨她,她如果再跟蕭遙有聯係或者跟她說好話,不說陸琳琳這個後媽,就是阮蒼江這個親爸,心裏估計也會有疙瘩。


    所以她要讓阮蒼江看到自己的態度。


    阮蒼江聽到這話,滿是陰霾的心情果然好轉了些,有些自戀地摸摸自己的俊臉。


    蕭遙已經三十多歲了,要想再找到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的確很難了。


    這是她的報應!


    以後有她後悔的時候!


    旁邊一直不怎麽說話的趙律師忽然看向阮相知說道:“你作為蕭女士的女兒,卻這樣跟她說話,未免顯得薄情薄涼。”


    阮相知被當眾這麽指責,臉上頓時火辣辣的,心裏對多事的趙律師多了幾分埋怨,馬上反駁道:“她脾氣不好,從小就訓我管教我,我就是不喜歡她怎麽了?”


    她如今才十二歲,她說再多大逆不道的話也可以被當成叛逆,所以她無所畏懼。


    蕭遙心中一動,心念急轉,馬上沉下俏臉:“我是為你好,你太不識好歹了!我當初生一塊叉燒也比生你好!”


    阮相知馬上反唇相譏:“說得你好像很辛苦似的,可事實上,是我奶奶養大我的,你隻是生我下來——”


    蕭遙一臉憤怒和難過地看向她,急促地呼吸著。


    阮相知還是第一次看到蕭遙這樣憤怒,不由得有些後怕,忙往後退。


    蕭遙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趙律師,努力壓下滿心的悲哀,麵無表情地道:“趙律師,麻煩你幫我擬一份文件,就說我和阮相知從今天起恩斷義絕,從此以後,不論我是貧窮或富貴,我都不會去找她。當然,她是貧窮還是富貴,我也不會再管。”


    阮相知親手送上這麽個機會,她自然要好好利用的。


    所有人看向蕭遙,都能看出她雖然竭力做出麵無表情的樣子,但還是難掩悲哀和難過,一刹那都覺得心情沉重。


    他們都有母親,都知道,這一刻,一個母親有多難過。


    趙律師看向阮相知,忍不住再次開口:“你媽媽生你養你,付出了很多,你還是跟你|媽媽認個錯吧。”


    蕭遙冷笑道:“她這樣的白眼狼怎麽可能認錯?趙律師,你不必勸她。就算勸了她,她表麵上聽了,也不過是因為我說的義絕契約,是沒有幾分真心的。”


    阮相知原本還想著不能鬧得太僵,打算順著台階含糊退讓一步,聽到蕭遙這話,哪裏肯認錯,當即揚聲道:“我又沒有錯,我為什麽要認錯?那個契約,簽就簽,我難道會怕嗎?”


    此舉正中蕭遙的下懷,可以說她故意激將阮相知,就是為了讓阮相知願意簽恩斷義絕的文件。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渾身發抖,臉上露出更多的悲哀和難過,但竭力做出鎮定的樣子,澀聲道:“趙律師,麻煩你擬一份文件吧。有這份文件,也可以斷了我的念想。”


    說完看向阮蒼江,“麻煩你簽了。”


    趙律師見蕭遙堅持,隻得歎了口氣,馬上擬了一份文件,連接上屋裏的打印機,打印了三份,並蓋章。


    蕭遙拿到那份恩斷義絕書,卻沒有馬上簽字,而是看向阮相知:“如果你肯跟我認錯,從此肯聽我的勸,這份義絕書可以作廢。”


    阮相知不可能關鍵時刻慫了的,因此梗著脖子:“我沒錯!”


    蕭遙垂下眼瞼,過了好一會兒才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將三份文件遞給阮蒼江——阮相知未滿十八歲,她簽了無效的。


    阮蒼江其實是不大願意簽的,但被眾人看著,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先前阮相知忤逆蕭遙時,他一言不發,因此,還是簽上自己的大名。


    辦妥了這件事,蕭遙的心情愉快起來。


    不過她沒讓人看出來,而是沉著臉目送阮蒼江和阮相知離開。


    原本還覺得吃了大虧的阮蒼江以及阮相知回頭見了,心情瞬間好轉起來。


    蕭遙還是舍不得的,馬上就後悔了!


    可是,就算蕭遙後悔,他們也絕不會跟她和解的,他們要讓她未來時刻處於後悔之中!


    趙律師和錢律師看著望著園外出神的蕭遙,相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過了半晌,趙律師開口:“蕭女士,你別想多了,他們不值得。”


    蕭遙恍惚受驚了一般,驀地回神,隨後魂不守舍地點點頭。


    趙律師便又道:“你這樣優秀的女士,未來一定會幸福的。”


    蕭遙點點頭,擠出笑容:“謝謝,我今天不方便再招待兩位了,過些天再請兩位吃飯以作答謝。”


    “這是我們的分內事。”趙律師忙道,隨後跟錢律師告辭。


    錢律師一邊開車,一邊看向趙律師:“我們的大才子今天好像格外熱情啊。”


    趙律師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和蕭女士同齡,我讀初中時,她作為天才大提琴少女橫空出世,驚人的大提琴天賦,美麗的麵容,你不知道,她那時有多紅。我們班上,很多學霸都把她當成了心中的女神。”


    隻是沒想到,十多年過去,女神的遭遇如此令人唏噓。


    錢律師道:“我當然知道她有多紅,我也算親眼見證的。我覺得她這前半生,可以算得上是一部警世教科書。不管什麽時候,女人都不該扔下工作,依附在一個男人身上。”


    趙律師點點頭,許久都沒有說話。


    十多年前,世人都說,蕭遙是這個世界上最璀璨的一朵花,如今十多年過去了,駐足回首,才發現,她其實是一場燦爛的煙花,如同流星般劃過長空,然後早早落幕。


    蕭遙並沒有如同阮蒼江、阮相知、趙律師和錢律師想的那樣黯然神傷,相反,她進了家門,見四周無人,馬上開始釋放自己先前苦苦壓抑著的喜悅。


    拿到阮蒼江所有財產,又額外多要三千萬,再加上撇掉阮相知這個白眼狼拖油瓶,實在太幸福了!


    阮蒼江去到陸琳琳那裏,見陸琳琳臉色不好,忙又一連串的溫柔細語,表示自己對陸琳琳有多擔心雲雲,很快將陸琳琳哄好了。


    阮相知生怕陸琳琳怪自己辦事不力,也不住地在旁敲邊鼓,倒也得了陸琳琳的好臉色。


    吃完晚飯,阮蒼江的經紀人小江跟陸琳琳的經紀人小林,開始商量著該怎麽發阮蒼江離婚的鴨脖。


    陸琳琳聽見,馬上道:“一定要寫明,蕭遙貪婪,要阮蒼江淨身出戶!”


    她實在咽不下心中的一口氣,所以希望損壞蕭遙的名譽。


    阮蒼江也氣,忙點頭:“沒錯,要注明這一點,順便塑造蕭遙貪婪,我大方的形象!”


    對前妻大方的男人,一定能得到網友的喜愛。


    小江和小林相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然後由小江開口:“如果點明你是淨身出戶,那麽網友一定會猜測你是這段婚姻的過錯方。”


    小林點頭:“然後他們會發散思維,你到底做了什麽,被蕭遙拿住了什麽毀滅性的證據,才會願意淨身出戶!再加上你的對家乘機潑髒水——”


    阮蒼江沒想到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忙擺手:“算了算了,就說我們離婚吧。”


    陸琳琳還是不甘心。


    小林開解她:“你如果遲些跟蒼江領證,網友以及你的黑子一定會往阮蒼江跟你出軌這事上猜的,到時,你一定會被抹黑和唾罵。”


    陸琳琳聽到這把火還會燒到自己身上,才不甘不願地閉嘴。


    小林安慰她:“暫時先忍忍,蕭遙就是個跟社會脫節的黃臉婆,她沒有任何人脈,以後如何,還不是任你們搓圓揉扁嗎?你們想教訓她,有的是機會。”


    陸琳琳的心情這才稍微好轉,點了點頭。


    晚上九點,蕭遙準時上線,轉發阮蒼江發的和平協議離婚的鴨脖,發了同樣的意思,便下線,去桑拿房享受起來。


    隨後幾天,蕭遙忙得不可開交,都是跟阮蒼江、趙律師、阮蒼江經紀人等跑前跑後過戶。


    由於阮蒼江是個當紅明星,離婚的消息吸引了大批的記者。


    蕭遙戴著口罩和墨鏡,不接受采訪,全程讓阮蒼江以及他的經紀人小江發聲。


    小江是個聰明人,也提前教過阮蒼江該怎麽說,因此兩人的應對,都遵守承諾,沒有往蕭遙身上潑髒水。


    卻說陸琳琳,知道阮蒼江在外麵跑,就是將他的動產不動產全部過戶給蕭遙,因此心情奇差,短短的幾天裏有兩次搞得胎兒不穩。


    阮相知暫時沒去學校,跟陸琳琳住一塊,為了跟陸琳琳打好關係,沒少做小伏低。


    陸琳琳氣得要死,想到讓自己如此憤怒甚至於胎兒不穩的源頭是沒用的阮相知,半點好臉色都沒給阮相知,生氣起來直接罵人砸東西。


    她很早就開始讀藝校了,沒什麽文化,自然也不注重禮儀和修養,跟個小太妹似的,怎麽難聽怎麽罵,髒話隨口就來,弄得個阮相知苦不堪言,憋屈得不行。


    有時候,被侮辱性的話罵得狠了,阮相知獨自回房垂淚,忍不住想起上輩子自己親生母親對自己的好——辛苦賺錢,供了一套房直接寫她的名字,每天打兩份工,在她說沒車,被同事小看時,又咬牙供了一輛車,偏生她還嫌便宜,開出去丟人……


    不過阮相知哭過之後,又重新收拾心情,決定繼續討好陸琳琳。


    生母對她好又如何?根本給不了她奢華的生活,給不了她娛樂圈的人脈,而陸琳琳呢,脾氣雖然很壞,但是為人圖新鮮,名牌包包戴個幾次就不戴了,全給了她,就是名車,為了名聲,也願意給她開出去。


    和金錢以及名包名車及娛樂圈的人脈這些切切實實、看得見的利益相比,母愛就顯得格外廉價和沒用了。


    至於去傳統文化書院讀書,學到的是女德,那又有什麽?


    不過是順著陸琳琳的意思,讓陸琳琳高興罷了,陸琳琳一高興,跟阮蒼江一樣給她娛樂圈的人脈,她以後出道了,誰還管她學曆以及文化課成績?娛樂圈根本不關注這個!


    阮相知算了一下日子,猜測明天結束後,阮蒼江應該能將一切過戶給蕭遙了,便鬆了口氣。


    阮蒼江辦好了,回來陪陸琳琳,陸琳琳的脾氣應該不會那麽大的。


    第二天,阮相知又被罵了,她想著今天能結束,心情很好。


    殊不知下午時,阮蒼江打了個電話回來,陸琳琳頓時大發雷霆,雖然在阮蒼江的軟語相勸下掛了電話,但臉色還是很不好。


    阮相知琢磨著要不要先避避,等陸琳琳的火氣過了之後再出現在她跟前,陸琳琳就看到她了。


    陸琳琳一肚子暴戾之氣,如果不是因為懷孕了,她會馬上踹東西出氣,現在不能出氣,她憋得更狠,亟需找個東西出氣,看到阮相知之後,仿佛找到了出氣口,抬手拿起手邊的東西,對著阮相知就砸了過去:


    “你特麽縮頭縮腦是幹什麽?是小偷嗎?貪婪的黃臉婆生的,就不是個好東西,賤胚子一個!”


    阮相知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額頭就傳來一陣劇痛,隨後她眼前全是星星,這星星之中出現一片紅,又變成黑色,最後直接失去了意識。


    陸琳琳看到阮相知額頭滿是鮮血地倒地,還以為阮相知在裝死,馬上叫道:“你裝什麽裝?快給我起來。你那個貪心的媽要我給三千萬,我這氣還沒消呢,你少給我裝死。”


    保姆看一眼砸阮相知的東西,一下子變了臉色,連忙上前:“她被煙灰缸砸中了,應該不是裝死的,流的血也多,快叫救護車吧……”


    陸琳琳看到阮相知額頭上的血的確流得急,又見旁邊果然有個煙灰缸,也急了,忙讓保姆打電話叫救護車。


    她急得團團轉,也顧不上馬上出去給蕭遙轉賬了,而是手腳冰涼地坐在沙發上,慌亂地給經紀人小林打電話。


    電話通了,陸琳琳馬上道:“小林,怎麽辦?阮相知暈過去了?我心情不好,砸了她一下,她現在滿腦袋都是血倒在地上了,她會不會死啊?我該怎麽辦啊?”


    小林差點沒厥過去,忙道:“你叫救護車沒有?馬上叫啊,對外就說她自己不小心砸到的,讓保姆送她去醫院,我遲些過來陪你……記住,這事你絕不能親自出麵,給阮蒼江打電話,讓阮蒼江去醫院……”


    蕭遙跟阮蒼江坐在銀行的貴賓廳裏等陸琳琳過來轉賬三千萬——陸琳琳雖然有錢,但是一下子拿出三千萬也夠嗆,但七天時間,足夠她將錢湊夠了。


    等了好一會兒,陸琳琳人沒來,阮蒼江的電話倒是響了。


    阮蒼江點了接聽鍵,聽到第一句就驚道:“你說什麽?相知進醫院了?怎麽回事……”他說到這裏,意識到蕭遙及律師都在自己身邊,忙站起身走到一邊。


    這時蕭遙開口了:“慢著——”她一邊說一邊看向阮蒼江,“阮相知進醫院了,這是怎麽回事?阮蒼江,你別企圖隱瞞,你敢隱瞞,我馬上就報警。”


    雖然不想管阮相知,但一來是一條人命,二來於情理上她必須管,三來,管這事等於給阮蒼江和陸琳琳找麻煩,她很樂意。


    阮蒼江對現在的蕭遙,完全沒辦法,因此最後還是直說了。


    蕭遙聽到阮蒼江說阮相知是自己摔倒以至於進醫院,當即冷笑起來:“阮蒼江,我以為,你隻是對糟糠之妻沒良心,沒想到你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同樣無情。”


    阮蒼江對自己的女兒阮相知,還是有幾分感情的,畢竟他經常在外麵不用管教孩子,隻是偶爾回來,和阮相知都看到彼此好的一麵,因此跟阮相知處得不錯,加上被阮相知崇拜心中很是受用,所以此時聽了蕭遙這話,有些愧疚。


    蕭遙沒理會他的神色,問道:“在哪家醫院?我們馬上過去。”


    去了醫院,蕭遙看到病例單上寫被煙灰缸砸中腦袋,馬上冷下臉看向阮蒼江:“你找的人還真夠狠毒的啊,對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下死手,她就不想想自己肚子裏也懷著孩子需要積德嗎?”


    經紀人小江嚇得連忙走到門口守著,生怕有記者或者醫生進來聽到這話。


    阮蒼江被蕭遙這樣逼問,覺得難堪,心裏也不免埋怨了陸琳琳幾分,但嘴上還是辯解這是意外。


    蕭遙繼續道:“你前腳剛打電話讓陸琳琳過來轉賬,她後腳就拿煙灰缸砸你的親生女兒,顯然是不肯出錢。我還以為你有多魅力無邊呢,原來陸琳琳看上你,為的也不過是你的錢,真是諷刺。”


    阮蒼江的臉頓時火辣辣的,嘴硬地反駁:“你別胡說,琳琳不是這樣的人。”


    蕭遙冷笑:“不是這樣的人?我作為一個女人,這麽跟你說吧,如果真的愛你,知道你為難,需要三千萬,肯定二話不說就拿錢給你,還會擔心你覺得過意不去,想盡辦法全你的麵子。”


    她說到這裏,麵上全是諷刺,


    “對你的家人,例如父母、親生女兒,肯定也愛屋及烏。我當初瞎了眼愛上你,就是這麽做的,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你好歹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出道那麽多年,在圈裏也算得上老狐狸,卻被一個女人給騙了,真是好笑。”


    阮蒼江竭力反駁,可來來去去隻有一句:“這是意外。”


    蕭遙沒理他,顧自坐在一旁看著病床上的阮相知。


    醫生說,阮相知額頭上的傷太重,縫了十二針,肯定會留下傷疤的,阮相知醒過來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會不會有幾分後悔。


    不過,蕭遙覺得,以阮相知的尿性,知道自己破相了,心裏雖然會怨恨陸琳琳,但肯定不會表露出來,反而會怨恨她這個生母逼迫陸琳琳,才導致陸琳琳發火。


    阮蒼江在旁走來走去,不時看幾眼蕭遙,想離開,又不好開口。


    這時,蕭遙說話了:“我對你和陸琳琳的冷酷與暴戾很厭惡,所以,我一點都不想寬限,你們馬上給我轉賬,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阮蒼江忙道:“我這就去打電話。”


    隻是,這通電話,卻不是打給陸琳琳的,而是打給娛樂圈交情很親厚的好友,打了幾個電話,跟幾個朋友東借一些西借一下,又跟老父母借了一些,才湊夠三千萬。


    湊夠這些錢,他馬上去銀行,將錢轉給蕭遙。


    這期間,陸琳琳打過幾次電話給他,他故意沒接。


    他對女人是很有手段的,不然也不可能讓原主那樣受盡追捧的天才少女不顧事業,死心塌地地下嫁他,在有妻女之後,又能讓處於事業巔峰期的陸琳琳跟他媾|和並懷|孕。


    這不接電話,就是讓陸琳琳知道,他現在很生氣,並且怨她。


    這分寸也掌握得挺好,隻是不接電話,而沒有打電話回去質問陸琳琳,給了陸琳琳充分的聯想空間。


    陸琳琳的確慌了,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的經紀人小林:


    “你說,蒼江他是不是怨上我了?他從前不管怎樣,都不會不接我的電話的。他會不會決定跟蕭遙複婚了?他怎麽能這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生氣,那可是三千萬啊,再加上蒼江自己原先十多億的資產……我就是咽不下一口氣……”


    小林忙安慰:“不會的,可能在醫院裏忙著,不方便講電話呢。而且,他還得應付蕭遙那個貪婪不講情麵的女人呢。”


    陸琳琳並沒有被安慰道,她繼續胡思亂想,越想越慌,不一會兒就白著臉捂住肚子:“我的肚子不舒服……”


    她讓小林扶她去洗手間看看,發現褲子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嚇尿了,眼淚紛紛跌落:“這是不是先兆流產?我應該怎麽辦?我想要這個孩子啊……”


    她是真的愛阮蒼江的,畢竟阮蒼江長得特別帥,而且很會說情話。


    小林忙道:“馬上去醫院,不然孩子要保不住了……”雖然去醫院很有風險,可是,多叫幾個助理幫忙看著應該能瞞下來的,大不了就給記者紅包封口了……


    隻是這麽一來,陸琳琳得出更多的錢了。


    想到陸琳琳本意是不肯給錢,結果導致到有可能需要花費更多的錢,小林忍不住想這是不是報應。


    陸琳琳去醫院時,阮相知醒了。


    她看到蕭遙,完全沒心思問蕭遙為什麽在這裏,而是急問:“我怎麽了?我的傷口怎麽了?”她感覺到額頭上火辣辣的痛,而且腦袋有點暈眩。


    蕭遙麵色沉重地看向她:“你的額頭被煙灰缸砸中,縫了十二針,醫生說會留下痕跡。”


    阮相知馬上淒厲大叫:“不——”


    她不要生母,在後媽跟前做小伏低,為的是什麽?


    為的是有朝一日在生父和後媽的幫助下進入娛樂圈賺大錢,過名包豪車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


    現在額頭上有傷疤,她的演藝圈之路怎麽辦?


    娛樂圈裏俊男美女那麽多,人家憑什麽找她一個破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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