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和一怔,旋即搖搖頭:“不可能。”說完了,他又解釋,


    “這件事,直接和蕭遙有關係的,隻是謝傲,這還是謝傲主動擄走她的。至於黃國豪,蕭遙就是受我所托去跟他的人玩了幾把牌,當即就離開。你告訴我,這點時間內,蕭遙能做什麽?最後就是林明深了,林明深完全是我通知警方的。”


    心腹道:“可是,他們都是在跟蕭遙見過麵之後出事的,難道你不覺得蹊蹺嗎?”


    林明深皺眉:“從這方麵來說,的確有問題。可是,誠如我的分析,她根本不可能做得了什麽啊。”


    他說到這裏看向自己的心腹,反問道,“你告訴我,她用什麽辦法,怎麽做,才能在見過一麵之後就瓦解一個勢力?要知道,警方也不是沒有放過臥底,可都沒做出什麽,現在你告訴我,她輕易就能做到了?”


    心腹沒有說話,這的確是個問題。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和她脫不了關係。張總,反正也不費事,要不查一下?”見張宗和臉上露出不認同之意,便又道,


    “你讓她染上毒|癮,又搞過她的姐姐,可她居然一點都不恨你,這看起來太不合常理了。”


    張宗和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既然如此,就查查吧。”


    蕭遙幾乎同步知道,張宗和打算查自己了。


    她馬上將在樓三小姐、樓三少、杜先生、宗少擎等人身邊的鬼魂招來,讓他們盯緊點,有任何不妥都要告訴她。


    張宗和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一旦決定要查她,肯定包括查這次一起出海並被警方救起來的人的。


    在沒有辦法將張宗和送進監獄之前,她都得小心謹慎,避免暴|露了身份。


    然而蕭遙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變故出在蕭瀘身上。


    準確來說,是出在蕭瀘數月前曾送給針灸大師孫子的一張平安符上!


    數月前,蕭瀘的雙腳能動了,她興奮得不能自已,特地去告訴針灸大師,卻見針灸大師憂心忡忡。


    問明白針灸大師是擔心自己體弱多病的孫子,蕭瀘知道蕭遙畫的符籙很有效,便送給這位十多歲的少年一張蕭遙畫的平安符——針灸大師將她治好,無異於再造之恩,她這麽做,是為了報恩。


    針灸大師的孫子拿到平安符之後,身體果然慢慢好轉,不過因為變化緩慢,沒有人注意到,隻當是調理得好。


    因為是新時代的孩子,接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教育,基本上都不迷信,針灸大師的孫子小陳帶著這個平安符,甚至被班上的同學取笑了。


    小陳不想被笑話,又不好拒絕蕭瀘的好意,因此把平安符放在書包裏。


    恰逢一次,小陳跟同班同學秋遊,不小心滾下山。


    他一邊往下滾一邊試圖抓著點什麽,將一根尖銳的竹子給拽著了,身體也因此而滾向一側,幸運的是,他滾下去後被一大叢野草藤蔓給兜住了。


    不幸的是,他剛被野草藤蔓給兜住了,那根尖銳的竹子,就向著他直直插下來。


    小陳以為自己要被戳死了,沒想到那根竹子從他腋下穿過去,竟未曾傷及他分毫!


    這一切實在太神奇了,所有人都大呼小叫,認為小陳這運氣好得不行。


    小陳卻神差鬼使想到那張平安符,因此在被同學拉上去檢查過,確認幾乎沒受什麽傷之後,馬上打開書包找那張平安符。


    這一看,就發現平安符已經變成了灰了。


    小陳和他的同學們見了,想起小說看過的情節,馬上相信這一定是平安符在關鍵時刻護住了小陳——一切實在太巧了,小陳拽中東西,換了個方向滾落,幸運地被草叢兜住了,竹子直|插|下來時,居然從他腋下穿過,沒有傷及他分毫!


    而且,滾下山時滾的路程不短,可基本上沒有受傷,太不可思議了。


    於是小陳擁有靈驗的平安符這事便傳開了。


    小陳原想讓蕭瀘賣平安符賺錢的,但回去問過蕭瀘得知蕭瀘不願意,還叮囑他不要往外說,便歇了心思,對外就說家裏人從某某大師那裏求回來的。


    不過對死黨,小陳還是說了真話。


    而這死黨也有死黨,因此這件事還是暗暗傳出去了。


    張宗和既然要查蕭遙,肯定包括蕭瀘的,加上樓三少、樓三小姐、宗少擎以及杜先生都不是普通人,很不好查,因此將更多的人和物力投入到查蕭瀘,就那麽巧知道了這件事。


    坐在豪華別墅內,張宗和的眉頭擰了起來:“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蕭瀘的平安符很靈驗,那麽她極有可能也像書上寫的那樣,可以招鬼?”


    心腹馬上道:“張總,你還記得蕭遙跟黃國豪的人玩牌時,曾經燒過一張符籙嗎?當時她處於劣勢,可是燒完符籙後,她的好運,馬上便來了。”


    張宗和當然記得這件事,那時,蕭遙是跟他借的打火機,還不要他點燃!


    這倒符合要本人親自祭出符籙的設定。


    作為一個心機深沉多疑的人,張宗和奉行的是有殺錯沒放過的原則,因此一邊讓人注意蕭遙,一邊請了個有名的大師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讓大師設一個陣法,避免有鬼魂窺伺。


    等大師設完陣法,張宗和馬上問,如果一個人能製作很靈驗的平安符,那是不是可以招鬼。


    張大師聽了,笑著說道:“如果平安符真的像你說的那麽靈驗,那麽的確可以招鬼。不過,這招鬼也是尋常,最多隻能看到以及聽到一些模糊的信息。”


    張宗和臉色一沉:“隻能聽到模糊的信息嗎?不能像正常人那樣傳遞信息?”


    張大師斬釘截鐵地點頭:“不錯,隻能聽到模糊的信息,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樣交流的。實不相瞞,老夫也是研究這個的,窮極數十年的功力,也隻能做到這一點。據老夫所知,目前還沒有人超越老夫。”


    他說到最後,語氣帶上了十分的自傲和自負。


    張宗和麵沉似水。


    如果張大師說的是真的,那麽,蕭遙讓鬼魂記下地址和時間,那應該不難。


    想到這裏,他看向張大師:“你說,鬼魂隻能傳遞模糊的信息,那麽,如果隻是時間和地點,鬼魂能準確傳達嗎?”


    張大師點點頭:“這個很容易,因為就算鬼魂表述不清,施法者也可以根據片言隻語羅列大量的時間和地點讓鬼魂挨個個指出來。”


    張宗和陰沉的臉色更陰沉了。


    這麽說來,蕭遙真的有可能是那個臥底。


    隻不過,她比警方的臥底更高明,用的是鬼魂傳遞消息,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她身上。


    張宗和忽然想起,那次跟著池先生去謝傲家裏救蕭遙的時候,他沒有聽到打鬥交火的聲音,這對一個毒|販的巢穴之一來說明顯是非常不合常理的。此外,警方將謝傲的人拉出來時,那些人的神色都很奇怪。


    如果他們遭遇了鬼打牆……


    張宗和咬牙切齒,基本上已經肯定,蕭遙就是那個讓他欲除之而後快的人!


    心腹問張大師:“張大師,有沒有什麽驅鬼的東西?我們希望,身上帶上驅鬼的符籙,身邊不會再出現任何鬼魂。”


    張宗和馬上回神,點了點頭道:“沒錯。張大師,拜托了。”不帶這驅鬼的符籙,他的一舉一動,隻怕都會被蕭遙掌握,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張大師馬上從包裏掏出幾張符籙:“這是老夫用朱砂加心頭血畫的,能辟邪,讓所有鬼魂都對你退避三舍。如果別人,老夫絕不會拿出這些東西,不過張先生和普通人不同……”


    張宗和對張大師的做法十分滿意,笑道:“大師的好意,張某人知道了,希望這些符籙真的有效。”說完馬上讓心腹去給張大師轉賬,吩咐之後,又看向張大師,


    “這是定金,希望張大師跟在我身邊一些日子,事成之後,必有厚報,而且,也算我欠大師一個人情。”


    張大師對那金額沒什麽興趣,但是對張宗和說的欠人情很有興趣,當即點點頭。


    他道術精湛,原本該有很多達官貴人光顧的,但有個死對頭,滿嘴仁義道德,將他斥之為邪門歪道,因此生意很是受了些影響,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是不缺錢的。


    然而即使不缺錢,他也不樂意有人騎在自己頭上指手畫腳,還影響自己的生意。


    可惜,死對頭的人脈比他強大,他奈何不了他。


    如今張宗和說欠他一個人情,倒讓他看到鏟除死對頭的機會了。


    蕭遙從臉色凝重的李國正那裏知道,張宗和請了個大師,又設壇作法,讓鬼魂無法靠近張宗和。手機端:


    李國正急道:“張宗和一定是在懷疑你了,因為之前,我聽到他們在討論你姐姐蕭瀘給出很靈驗的平安符的事,並因此猜到你身上。”


    蕭遙不由得讚道:“張宗和果然十個不可小覷的人物啊!”


    李國正很急:“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讚張宗和。趕緊想想怎麽辦啊,不然你就危險了。”


    蕭遙馬上拿出一張符籙以及一個桃木牌,道:“別急,我先將以前收集到的無主鬼魂陰氣灌注給你,再給你畫一個陣,你再去試試。”


    李國正忙點頭。


    蕭遙將桃木牌以及符籙祭出,然後對李國正說道:“你再去張宗和身邊,看能不能無視陣法靠近他們。如果無法靠近你就回來告訴我,如果可以,不用自己回來,隨便派一個鬼魂回來就行了。”


    李國正點點頭,很快飄走了。


    沒一會兒,一個鬼魂如同一陣風似的飄了進來,高興地道:


    “李先生說他可以越過陣法靠近張宗和,還說即使張大師給了張宗和辟邪驅鬼的符籙,他還是能靠近,讓我趕緊回來跟你說一聲。對了,張宗和真的在懷疑你,而且正在謀劃怎麽收拾你。”


    蕭遙聽畢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訴李國正,就說從張大師目前展示的水平來看,根本不足為懼,讓他不用太過擔心,有什麽信息及時傳回來。”


    鬼魂興衝衝地飄走了。


    蕭遙給警方傳遞張宗和知道她身份的消息,同時拜托警方一定要保護好蕭瀘。


    她再三表示,自己不接受任何意外。


    警方馬上表示一定會盡力保護好蕭瀘,同時問蕭遙,張宗和是確切知道她的身份,還是正處於懷疑之中。


    蕭遙幹脆將李國正傳遞回來的信息一並傳出去,讓警方知道,張宗和不僅知道她的身份,還特地請了個張大師回來打算製裁她!


    警方對此很重視,問明白蕭遙在張大師跟前能自保,稍微放心些,但還是一再叮囑蕭遙要小心。


    晚上池先生下班回來,照例帶了兩個保鏢。


    他坐在沙發上,眸色幽深,看向蕭遙,認真地說道:“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沒辦法突然帶很多保鏢回來,但是我已經和警方溝通好了,警方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蕭遙點了點頭:“這就很保險了。我本身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再有警方派的人——”


    池先生打斷了蕭遙的話:“蕭遙,張宗和不是個好相與的,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如果有必要,我希望你將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因為,隻要你活著,你一定可以打擊更多毒|販,拯救更多人。”


    蕭遙抬眸,看進池先生的眸子裏。


    他是認真的。


    蕭遙收回了目光,說道:“我知道了。”


    池先生卻聽出蕭遙話裏的待定,忙伸手握住蕭遙的手:“蕭遙,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你活著,能夠源源不斷地幫忙打擊毒|販,能夠拯救源源不斷的人。你很重要,所以你不能存了哪怕一丁點的犧牲自己的想法。”


    蕭遙被池先生溫暖有力的大手握住,感受到他的急切和認真,再次點頭:“好,我答應你。”


    池先生微微翹起嘴角,眸子裏也帶上了幾分笑意。


    當天晚上,李國正又讓小鬼回來傳遞消息。


    “張宗和一邊派人去找蕭瀘,一邊商量該怎麽出其不意地對付你。他們初步的計劃是,張宗和請你去跟一個人玩牌,然後偽造有人尋仇。混亂中,開槍將你射|殺!”


    蕭遙沉下俏臉,再次聯係警方,希望警方一定要保護好蕭瀘,同時讓警方將蕭瀘如今處境危險一事告訴蕭瀘。


    她不敢親自打電話,因為張宗和既然對她起疑了,肯定會監聽她跟蕭瀘的電話的。


    她跟蕭瀘聯係的電話是普通信號,很容易被張宗和監聽,不像她跟警方的聯係那般機密。


    池先生知道李國正傳來的消息之後,對蕭遙道:“一定不能掉以輕心。張宗和之人極其狡猾,要小心他是故意通過李國正給你傳遞假消息。”


    蕭遙點了點頭,在跟在自己身邊的鬼魂之間挑了挑,挑出幾個資格老又得力的,都給他們灌注大量的陰氣以及以陣法加持,讓他們去幫助李國正,跟在張宗和以及他的心腹身邊,寸步不離。


    做完這些,她開始了等待。


    警方那邊很快傳來消息,說已經請張大師的死對頭□□幹擾張大師了,讓蕭遙把握好機會。


    之後兩天,蕭瀘受到了兩波攻擊,但都躲了過去。


    可是,蕭遙並沒有因此而放心。


    因為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隻要張宗和存了心要為難蕭瀘,那麽蕭瀘就始終是危險的。


    蕭遙不想蕭瀘出事,因此不住地祈禱張宗和盡快行動。


    現在張宗和正在防備著她,她甚至不敢主動做點什麽搞張宗和逼張宗和出手——倒不是怕自己危險,而是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在迫切的等待中,蕭遙終於接到了張宗和電話。


    她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笑著問:“張總,什麽事啊?”


    張宗和的聲音也是笑吟吟的,跟平時沒有什麽不同,他笑道:


    “是這樣的,我跟香江一個朋友起了些衝突,但是你也知道,最近警方在審林明深以及跟他聯係的人,在這方麵查得很嚴,我們不敢拿刀互砍,也不想傷了和氣,就打算請人玩牌,以賭局定輸贏。你在wsop中拿了冠軍,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幫我找個忙。”


    蕭遙有些遲疑:“可以說明到底是哪一天嗎?因為我昨晚答應了要跟池先生出去旅遊的,擔心時間衝突了。”


    張宗和道:“就後天可以嗎?玩那麽大半天應該可以了。”


    蕭遙鬆了口氣:“後天沒問題。那我明天晚上到香江,後天到約定地點和你集合。”


    掛了電話,蕭遙看向池先生:“張宗和讓我後天到香江幫他玩牌。”


    池先生點點頭:“想必,他打算後天行動了。將地點選在香江,也算費了一番心思了。”


    大陸有天網係統,到處又查得嚴,張宗和找不到機會設計蕭遙。但是香江就不一樣了,那裏一些被煽|動的青年經常上街散步,甚至打|砸|搶,教師、醫護係統也不乏一群屁股歪的幫忙,很適合張宗和行事。


    蕭遙點頭,剛想說什麽,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她低頭,見是樓三少打來的,有點吃驚。


    池先生瞥一眼,瞥見來電顯示是樓三少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來。


    蕭遙點了接聽,寒暄兩句,就直接問道:“樓三少找我有什麽事嗎?”


    樓三少道:“是這樣的,我表弟有個小時候玩得很好的舊朋友跟張宗和起了爭執,初步打算以玩德|州|撲|克定輸贏,我想著張宗和肯定會找你的,你能不能找個理由推了?”


    蕭遙有些抱歉地說道:“抱歉,我已經答應張宗和了。”


    樓三少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那,你能試著放水嗎?”


    蕭遙的聲音變得冷淡:“不可以。”


    樓三少忙道:“蕭遙,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些不大合適,可是,我表弟救過我三妹,對我家有大恩,這次他打聽到張宗和會請你,特地求到我這裏來……”


    蕭遙冷冷地說道:“樓三少,我還是不能答應你。我從前墮落時出過老千,淪為全濠江的笑柄,受盡白眼。後來我就發誓,我以後對賭局,都會很認真地玩。”


    樓三少訥訥道:“對不起……”


    蕭遙剛想說沒什麽事她便掛電話,忽然聽到手機裏傳出樓三小姐的聲音:


    “蕭遙,這次,張宗和想謀的,是一片地,相當於我表哥命根一樣的存在。你要怎樣才肯幫忙?我和你比較陌生,可是,你和我三哥應該不算陌生人,可以稱得上是朋友了吧?你難道不能幫朋友一個忙嗎?再說了,張宗和並不是什麽好人,他這次分明是要搞我表哥,你難道要助紂為孽嗎?你分明可以不著痕跡地輸掉的……”


    蕭遙打斷了樓三小姐的話:“樓三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處境。如果你實在不明白,那麽我就直說了吧,以我和你,和樓三少的交情,不值得我不著痕跡地輸掉,不值得我冒險。”


    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樓三小姐握著手機,臉色十分難看。


    過了一會兒,她看向臉色同樣十分難看的樓三少:“三哥,你聽到了嗎?她說,以她跟我們的交情,根本不足以令她冒險。你喜歡她,甚至動了真心,可是,在她——”


    她是怒極才這麽說的,說到這裏看到樓三少向來玩世不恭的俊臉已經成了白色,便住了嘴,道:“抱歉。”


    樓三少搖搖頭,露出難過之色,自嘲道:“用不著道歉,你說得沒錯。我在蕭遙心中,什麽也不是……”說完抬起頭看向樓三小姐,“不過,我希望我們之前答應過別人的——”


    樓三小姐不悅地打斷了他的話:“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雖然因為這件事生氣,但是一碼歸一碼,我沒打算做那麽齷齪的事!”


    樓三少點點頭,沉默片刻,又道:“其實,蕭遙這麽做也沒錯,她的身份,你也知道的,她不好不幫張宗和。”


    樓三小姐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盯著樓三少。


    樓三少問:“這麽看我做什麽?”


    樓三小姐眸中帶上了不忍,輕聲但難過地說道:“都這樣了,你還要為她找借口。三哥,你忘了蕭遙吧,她對你,根本是無心無意。她的身份,的確讓她不好違背張宗和,但是作為一個牌手,不著痕跡地輸掉比賽並不難,隻看她是不是有心。”


    她抬起眸子,看著樓三少蒼白的俊臉,心裏更難受了,繼續道,“在我們說明,這對表哥來說有多重要,跟命根子差不多,她還是拒絕幫忙,這就說明,她對你,是真的沒有半點情義。”


    她知道,說這些話很殘忍,可是,她並不想自己這個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三哥繼續為情所困,她希望他能揮劍斬情絲,忘掉蕭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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