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高佬強落網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濠江!


    其時蕭遙剛和池先生吃完晚餐一起到街上閑逛,抬頭就看到大酒店上的液晶大屏播放高佬強落網的消息。


    她看著被手銬銬著的高佬強,腦海裏,閃現出自己剛來時的處境。


    那時,她跟原主那樣,喊高佬強做“強哥”,意識到再嗑藥意味著什麽,便忍住誘惑,拒絕了這位“強哥”第二次提供的粉,那時候很艱難,她甚至跳海了。


    現在,這個為禍一方的“強哥”,終於落網了!


    蕭遙覺得一身輕鬆,笑了笑,然後繼續跟池先生閑逛。


    不一會兒,濠江城各個方向就陸續響起了鞭炮聲。


    蕭遙聽到這鞭炮聲,頓時一怔,旋即失笑:“該不會是慶祝高佬強落網吧?”


    旁邊有人聽見,馬上道:“怎麽不是了?高佬強作惡多端,很多人都受過他的欺負,現在可不得放鞭炮麽。”


    話音剛落,又聽到很多人在“噓”,然後紛紛道:“你小聲些,高佬強是進去了,可他的手下未必,說話還是小心些。”


    很多人馬上露出噤若寒蟬的表情。


    蕭遙見了,歎了口氣。


    這高佬強在濠江,可見積威甚重啊,不過,這些都是過去了,以後,高佬強的勢力很快會瓦解的。


    樓三少端著一杯紅酒,倚在鵲橋仙大酒店的欄杆上,靜靜地看著下麵的街道。


    人群中有一對很突出的男女,他們的動作並不如何親密,可是看起來,卻自有一股歲月靜好的溫柔味道。


    樓三少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幹了,然後將酒杯放一邊,輕輕笑了起來。


    他一直想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裏。


    是輸在了一開始並非真心嗎?輸在他野心勃勃,想征服蕭遙?


    這時手機響了。


    樓三少拿出手機,點了接聽。


    手機裏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嗓音:“三少,聽說你最近都在鵲橋仙,來了怎麽不找人家呀……”


    如果是以往,樓三少聽到這樣嬌滴滴的聲音,即使沒那個意思,也會心情很好地聊幾句的,可是此刻聽到這樣的話,他不僅不想聊,甚至有種極大的反感,當下道:“不喜歡,還找你幹什麽?”


    那頭嬌滴滴的聲音愣了一下,很快繼續笑道:“瞧你說的,你以往找的,哪個是真喜歡的啊。男人麽,難道還找什麽真愛呀,真是……你在哪個房間,我過來找你,好不好?”


    樓三少掛了電話,握著手機,怔怔地看著樓下挽著池先生的蕭遙,扯了扯嘴角。


    什麽真愛,亂七八糟的。


    蕭遙回到鵲橋仙大酒店,見何小姐的鬼魂跟張芸的鬼魂正在激動地又哭又笑,她聽了兩句,就知道是因為高佬強落網的消息,便笑笑,到一旁坐下。


    何小姐飄到蕭遙身邊,一臉感激地說道:“蕭小姐,謝謝你幫我們報仇。”


    張芸也飄了過來,不住地感謝蕭遙。


    蕭遙看向兩人:“你們想投胎嗎?我送你們去投胎吧。”


    何小姐低頭看看自己,血淚又流了下來,然後不住地點頭,泣不成聲道:“去投胎,我想從頭再來。我下輩子,絕對不碰毒|品了,我還要做個緝|毒|警|察,把毒|販|毒|梟全抓了。”


    蕭遙很快念《度人經》將何小姐送走。


    之後,她看向張芸。


    張芸有些遲疑,但還是道:“我也去投胎吧。”


    蕭遙問:“你有沒有什麽話要跟你兩個女兒說的?”


    張芸的臉上,閃過愧疚和痛苦,她捂住臉放聲哭了起來,道:


    “我沒有麵目跟她們說什麽,是我對不起她們。我想,她們也不想要我這樣的媽媽,所以,請你以後別在她們跟前提起我,讓她們徹底忘記我吧。另外,拜托你,教她們千萬不要碰任何毒品。”


    蕭遙見張芸已經做了決定,便沒有再勸,很快也念《度人經》將她送走。


    隨後,她按照諾言,剪了很多時髦的衣服首飾,跟紙錢一起,燒給還不打算去投胎的女鬼男鬼們,並拜托他們繼續為她辦事,盯著林明深。


    臨睡前,蕭遙又接到蕭瀘的電話。


    蕭瀘還是老生常談,那就是想要收養小歡。


    蕭遙有些頭疼,便道:“小歡有個妹妹小樂,現在也在福利院,我覺得,她們姐妹倆,還是不要分開的好。”


    蕭瀘馬上道:“那兩個都讓我收養了吧。”


    蕭遙還是不同意,跟蕭瀘辯論一番,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不愉快地掛了電話。


    在沙發上躺著的池先生見蕭遙掛了電話,便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的雙腿好了之後,應該從事什麽工作?”


    蕭遙道:“我打算給她本金,讓她做小生意,開個奶茶店、咖啡館、花店或者書店,不求賺多少錢,生活安穩就好了。”


    池先生點點頭:“這些的確都不錯。但你問過她的意見了嗎?如果她不喜歡,又實在想收養小樂和小歡,不如讓她到福利院工作?”


    蕭遙聽到這話笑著點頭:“你提醒我了,的確可以這樣。而且,到時我也可以每年給福利院捐款!”


    這樣,她可以幫到很多人!


    她馬上給蕭瀘回電話。


    蕭瀘那邊聽了這個主意,馬上笑道:“好,這個主意很好。等我雙腿好了,我就去福利院工作。你記得,到時將小歡小樂轉過來。我帶她們,她們心裏應該會舒服些的。”


    蕭遙道:“你如果去福利院,那所有小朋友你都得一視同仁才是。”


    蕭瀘頓時失笑起來:“這倒也是。”末了又道,“你說的,書店花店咖啡館,也都沒問題,請人打理就是了,如果盈利,就可以捐給福利院,這樣每個月都有盈利,會讓福利院越來越好的。”


    蕭遙興趣勃勃地跟蕭瀘討論起來,直到很晚了,池先生提醒,她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之後半個月,蕭遙一直讓鬼魂們盯著林明深,可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林明深像普通的牌手那樣,除了在貴賓廳玩玩,還經常在網絡上玩德|州|撲|克,和其他職業牌手並沒有什麽不同。


    此外,林明深有時說英語有時說緬甸語有時又說泰語,蕭遙的鬼魂表示,他們聽不懂,希望蕭遙招個會翻譯的鬼魂來。


    蕭遙聽到失笑,這鬼魂,也需要翻譯人才。


    不過,她招鬼沒辦法這麽神通廣大,所以一時倒也難招到一個翻譯人才鬼魂。


    半個月後,林明深離開了鵲橋仙大酒店,據說是因為忙手上的生意。


    這一點,蕭遙閑談時跟張宗和說了一嘴,得到了張宗和的印證。


    張宗和還有點惋惜林明深走得早,他歎著氣道:“如果他不走,你贏得他破產就好了。”


    蕭遙笑道:“林明深好歹也是個職業牌手,怎麽可能被我贏得破產?”


    張宗和笑著點點頭,很快轉移了話題:


    “我有個朋友,最近在小猛拉賭|場輸得挺慘的,心情很不好,想請個懂行運氣又好的去幫幫忙,你如果有時間,不妨接這個單子。我那個朋友很大方的,主要是贏一口氣,所以如果贏,會給你很豐厚的報酬。雖然你男朋友是池先生——”


    蕭遙打斷張宗和的話:“能自己賺錢,我還是趨向於自己賺錢的。正好,我在濠江待著也無聊,這就去小猛拉走一趟吧。不過人生地不熟,你要托你朋友看著我點兒啊。”


    張宗和馬上含笑點頭,表示一定會找人保護蕭遙的,隨後又道:“雖然說女人自己賺錢好,但是必要時候,還是要示弱一點的,這才是男女之間的長久之道。”


    蕭遙笑笑,謝過張宗和,又定好去小猛拉的時間,就回去了。


    之前上麵托她打探的消息,她沒有任何頭緒,這次去緬甸的小猛拉,或許有什麽發現也說不定。


    蕭遙將這件事跟池先生提了一聲,又和池先生回大陸去探望蕭瀘,這才帶了個池先生推薦的翻譯黃鸝直奔小猛拉。


    蕭遙跟翻譯剛出機場,就由張宗和那個朋友派來的人接到當地小猛拉賭|場最豪華的大酒店了。


    小猛拉的賭|場是公開的,紅燈區林立,是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不過,跟濠江賭場的金碧輝煌相比,這裏就不夠看了。


    張宗和的朋友叫丹拓,跟本地人不像,他自我介紹說自己有華國混血,因此比本地人好看。


    丹拓請蕭遙吃飯時,特地提起這次請蕭遙過來的目的:


    “本來,我是從商的,生意不錯,因此對輸錢看得不是很重,但是這次輸的,是我的一個老對手,他做生意做不贏我,就想在牌桌上贏我,而且還特地請人跟我賭。我這人喜歡玩牌,一直沒請人,都是親自上的,因此之前一直輸。可是,輸給蓬耐溫我恨不痛快,就決定請人。蕭小姐,你老實跟我說,你能不能贏?”


    蕭遙聽完翻譯的話,說道:“沒有人敢說,自己在牌桌上一定能贏。我隻能說,我會盡力而為。”


    丹拓聽完翻譯過來的話,沉吟片刻:“算了,那就讓你上吧。你如果輸了,我再換人就是。輸給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輸給蓬耐溫!”


    蕭遙點了點頭。


    丹拓說,蕭遙今天剛到,因此今晚就不用玩牌了,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跟他去玩牌。


    蕭遙從善如流,在大酒店中住下。


    夜裏,蕭遙看著黃鸝檢查房中,確定沒有監控後,便拿出幾張符籙招鬼,通過黃鸝翻譯,給鬼魂們發號施令。


    黃鸝看不到鬼魂,見蕭遙對著空氣說話,有點好奇。


    當然,她是不懷疑的,因為蕭遙擔任警方臥底後,屢建奇功,顯然真的有他們不知道的手段。


    吩咐了鬼魂,蕭遙馬上讓鬼魂們散開,到賭場各處打聽她想要的消息。


    第二天清晨九點,蕭遙下樓跟丹拓一起吃早餐,見丹拓一臉的無精打采,眼睛裏布滿血絲,不由得問:“丹拓先生,你怎麽了?”


    丹拓咬牙道:“蓬耐溫那個混蛋……”


    他身邊的譯員小聲跟黃鸝道:“昨晚丹拓先生輸了一晚上,淩晨三點才睡下。”


    蕭遙聽到黃鸝的翻譯,了然地點頭。


    難怪這麽無精打采,難怪眼睛布滿血絲,可是又一場亢奮,原來是輸慘了!


    十點,蕭遙跟著丹拓進入小猛拉最豪華的賭場,並坐到了牌桌上。


    蓬耐溫坐在牌桌對麵,見了蕭遙,一臉驚豔,在黃鸝的咳嗽聲中回神,當即笑嘻嘻地看向丹拓:


    “你該不會是昨夜輸紅了眼,連夜找美人對我使美人計吧?哈哈哈,不得不說,你這人就是有生意頭腦,居然能想到這樣的好辦法!好,我給美人麵子,今日會盡量手下留情,不讓你輸得那麽難看的。”


    丹拓氣得咬牙,憤怒地叫起來:“我用不著你這混蛋手下留情!你等著,我一定會贏光你的!”


    蓬耐溫見丹拓生氣了,頓時笑得更開了。


    丹拓見蓬耐溫笑,就更生氣了,馬上拍著桌子道:“開始,趕緊開始!”


    蕭遙看向坐在蓬耐溫身邊的安妮,笑了笑。


    安妮移開了目光,擺明了不想跟蕭遙說任何話。


    蕭遙笑道:“安妮小姐假裝不認識我,這是沒臉見我嗎?”


    安妮頓時沉下臉:“我沒必要沒臉見你。不過,馬上就要發牌了,我不想跟你廢話。”


    蕭遙微微一笑:“那就好。”


    安妮見蕭遙沒有再反駁,而是說了這麽三個字,心中更不快。


    蓬耐溫見安妮跟蕭遙說話,便問安妮,她是不是認識蕭遙。


    安妮半點不想提起蕭遙,更不想讓蓬耐溫知道自己不如蕭遙,因此隨口說見過蕭遙,就轉移了話題。


    丹拓是個德|州|撲|克迷,因此這次玩的,還是□□。


    丹拓不是讓蕭遙幫他看牌,而是直接讓蕭遙玩一家。


    蓬耐溫笑著說道:“這個辦法好。”旋即,也讓安妮單獨玩一家。


    安妮見自己可以單獨玩,馬上躊躇滿誌,決定要打爆蕭遙!


    從前蕭遙贏得漂亮,不過是因為運氣好,現在,她要讓蕭遙知道,除了運氣,蕭遙什麽都不是。


    第一局,蕭遙先下小盲注。


    她直接推出1o萬籌碼。


    大盲是安妮,她二話不說跟注。


    荷官發兩張底牌。


    蕭遙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底牌,等著第三位,也就是槍口位置的丹拓先下注。


    丹拓推出1oo萬。


    蓬耐溫馬上跟注1oo萬。


    蕭遙沒二話,加注1oo萬!


    安妮似笑非笑地看了蕭遙一眼,推出兩百萬跟了。


    丹拓哈哈笑著看向蕭遙:“哈哈哈,痛快,我就喜歡這麽敢下注的。”說著推出1oo萬跟注。


    蓬耐溫笑著看了蕭遙一眼,然後看向丹拓:“這位美人打牌的風格和你一樣,都那麽奔放,當然,這或許會導致你們輸得更快,哈哈哈哈……”也跟注一百萬。


    丹拓大聲道:“我們會贏,贏光你們!”


    荷官開始發三張公共牌。


    紅桃6,方片3,梅花3.


    蕭遙在輪到自己下注時,也上一圈那樣,繼續加注一百萬。


    其他三家紛紛跟注。


    第四張公共牌是一張方片2.


    蕭遙繼續加注。


    安妮看了看牌麵上的四張公共牌,又看了蕭遙一眼,心中嗤笑一聲,跟注了。


    在她跟前也妄想偷雞,太不自量力了!


    丹拓覺得蕭遙的牌風很對自己胃口,跟自己一樣,都那麽奔放,因此笑著跟注了,甚至還跟蕭遙說道:“你放心,就算你賭輸了,我也不會怪你。玩牌嘛,就該奔放一點。”


    蓬耐溫哈哈大笑:“你這樣放寬心,心裏的確會好受一些。”一邊說一邊跟注。


    轉眼間,第五張公共牌發下來了,是一張紅桃q。


    輪到蕭遙下注,她加注2oo萬。


    安妮看了看蕭遙,猶豫起來。


    蕭遙白玉一般的雙手交握,自然而然地落在牌桌上。


    丹拓見了,低聲跟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身邊的人很快出去了。


    蕭遙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


    安妮即將下注超時時,她跟注了。


    丹拓似乎早想好了,輪到他說話時,他馬上跟注。


    蓬耐溫見了,心裏暗罵一聲暴發戶,並沒有馬上動作,而是像安妮一樣,猶豫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丹拓吩咐出去的人捧著一個禮盒走了進來,將禮盒遞給丹拓。


    丹拓接過,讓荷官看過,確實沒問題,他才將禮盒遞給對麵的蕭遙,嘴上說道:“蕭小姐,我很喜歡你的牌風,另外,我們玩德|州|撲|克的人,手上都喜歡拿些東西,也當是自己的綽號。我見你沒有,所以將這個送給你,請你一定要笑納。”


    蕭遙聽完翻譯,接過禮盒,打開一看,見裏頭竟是一串水汪汪的翡翠手鏈,不由得吃驚,忙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雖然不算多懂翡翠,可是也能看出,丹拓送她的這一串翡翠,絕對接近帝王綠了,所以這麽小小的一串,絕對是天價!


    她這次來隻是打個牌,可卻收這個禮物,實在受之有愧。


    丹拓擺擺手:“不用客氣,我就是做翡翠生意的,手裏有不少這種翡翠,還有早些年的收藏,所以這麽一塊,對我來說不算多貴重。我們一見如故,所以你一定要收下這禮物。”


    蕭遙推辭再三,見丹拓始終要送,隻得收下。


    安妮在旁看得眼睛幾乎都瞪了出來,目光死死地黏著那串手鏈,恨不得搶過來戴在自己的手上。


    這可是帝王綠啊,水頭這麽好,這麽一串,價值絕要一千萬!


    安妮抬頭,嫉妒地看向蕭遙。


    為什麽蕭遙運氣這麽好,居然能收到這樣貴重的禮物,而她,什麽都沒有。


    蓬耐溫很不爽,他覺得丹拓這樣做,很下他的麵子,因為他就算有錢,也不可能送這麽貴重的禮物給安妮的,因此道:“你這麽快就送禮物,就不怕她輸了嗎?”


    丹拓笑道:“輸了就輸了,老子輸得起!”


    蕭遙把玩著剛收到的這串帝王綠串珠,看向蓬耐溫:“時間到了,你是跟注,還是棄牌?”


    蓬耐溫聽了這話,看了蕭遙一眼,又看了丹拓一眼,最後,目光落在蕭遙手上那串水汪汪的翡翠串珠上。


    難不成,丹拓這是想偷雞,故意送厚禮,擾亂他的心智?


    想到這裏,蓬耐溫沉吟片刻,並沒有馬上下注。


    這關係著上千萬的收益,他絕對不能草率行事的。


    於是,蓬耐溫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看完了,不動聲色地看向蕭遙,見蕭遙俏臉含笑,仿佛勝券在握,便冷笑一聲,推出籌碼跟注。


    他就不信,蕭遙真的有什麽好牌!


    可是當蕭遙亮出底牌時,蓬耐溫臉上的篤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死死地看著蕭遙用一張2一張3,和公共牌一起,湊成了葫蘆。


    安妮的臉也沉了下來。


    丹拓哈哈大笑:“蕭小姐,你果然是個高手,難怪張會跟我推薦你,還一再說你的好話,哈哈哈……”說完看向蓬耐溫,“恐怕,今日是我贏光你了。”


    蓬耐溫握緊拳頭,道:“這才是第一局,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然而,接下來一整天時間裏,他雖然偶爾也贏,可是整體上,卻是大輸特輸!


    昨晚贏回來的錢,全部輸出去了!


    昨天白天贏的,也輸出去了!


    蓬耐溫輸紅了眼睛,馬上要求晚上繼續玩。


    蕭遙打著哈欠道:“我習慣早睡,晚上玩牌不能超過九點。”


    蓬耐溫冷笑,馬上看向丹拓:“你平時要賭到幾點我都奉陪到底,現在你敢不奉陪?”


    丹拓隻得看向蕭遙:“那繼續賭吧?我知道很辛苦,回頭我再給你送禮物重重酬謝你。”


    蕭遙點了頭。


    可是到了晚上,九點一過,她便開始棄牌,一直棄一直棄,棄得蓬耐溫火冒三丈。


    又一把,蕭遙下了小盲注之後,輪到她說話了,她將牌一扣,棄牌了。


    蓬耐溫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牌桌上:“你這是要幹什麽?是想玩我是不是?”


    蕭遙捂住嘴打了個哈欠,聽到這重重的把掌聲,精神了幾分,聽完翻譯的話,馬上看向眼冒金星的蓬耐溫,一臉真誠:“我隻是困了,腦袋轉不過來,生怕輸錢,才棄牌,並不是故意的。”


    蓬耐溫看著蕭遙臉上的睡意,那雙白日時流光溢彩的眸子此時有點呆,的確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太困了,腦袋轉不過來了。


    蓬耐溫磨著牙:“那你接下來會繼續棄牌了?”


    蕭遙又打了個哈欠,這才點頭。


    砰——


    蓬耐溫再次一巴掌拍在桌上,大聲道:“今晚不玩了,明天繼續!”說完看向安妮,道:“你還跟我說多厲害多厲害,分明就是個騙子,明天,你不用來了,給我滾蛋!”


    安妮聽完翻譯過來的話,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看向蓬耐溫,沒敢跟雇主理論,於是,將怨毒的目光看向蕭遙。


    蕭遙沒理她。


    安妮把她當軟柿子,她連眼神都不想給一個。


    第二日,蓬耐溫換了一位牌手,是蕭遙沒有見過的。


    可是,即使換了牌手,這一整天,蕭遙和丹拓,整體上還是贏錢的,而且贏得很多。


    丹拓笑得合不攏嘴,馬上跟前幾天蓬耐溫奚落他那樣,反過來奚落蓬耐溫。


    蓬耐溫不信自己真的會輸,於是第三天繼續賭。


    可惜,他還是輸。


    不過短短三日,他之前用了半個月才從丹拓那裏贏回來的錢,全部輸還給了丹拓!


    蓬耐溫的臉黑沉黑沉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極了幾天前的丹拓。


    丹拓高興極了,嘲諷蓬耐溫:“看來,我不僅做生意比你有手腕,賭錢也比你有手腕,當然,眼光也比你好!我請來的牌手,是真正的高手,而你請來的呢,都不堪一擊!”


    蓬耐溫陰沉著臉走了。


    蕭遙鬆了口氣。


    這就意味著她今天可以早點休息了。


    吃完晚餐,蕭遙回到客房,見滿屋子全是鬼影。


    她頓時來了精神,問道:“怎麽,這是打聽到消息了嗎?”


    黃鸝連忙幫蕭遙翻譯。


    那些鬼魂紛紛點頭,嘰裏咕嚕地說起來。


    蕭遙聽不懂,馬上讓他們一個個來,自己則將聽到的鸚鵡學舌,學給黃鸝聽,由黃鸝翻譯給她聽。


    黃鸝翻譯著翻譯著,目光很快亮了起來。


    等那些鬼魂走了,她馬上激動地對蕭遙說道:


    “他們說,聽到有人提起華國大陸北邊的徐先生,那個人叫康坤,這個康坤還提過一次他的老大,但是沒說老大叫什麽。還有就是,前幾日,林明深來這裏玩過牌,但好像得罪了人,最後還是請了當地的一個女頭目瑪蕾,這件事才解決。”


    蕭遙點點頭:“那你將消息傳回去,讓人調查這幾個人,再查查,這幾個人之間,有沒有什麽聯係。”


    黃鸝馬上點頭,又忍不住對蕭遙豎起大拇指:“蕭小姐,你真是太棒了!”


    蕭遙笑道:“機緣巧合之下,有了點小本事才查到的,不算什麽。”


    在黃鸝去發信息時,蕭遙再次將鬼魂招來,讓他們繼續打聽與此相關的消息。


    第二日,蕭遙原本以為,蓬耐溫會因為輸慘了,不再玩牌的,不想清晨跟丹拓吃早餐時,得知蓬耐溫居然還要賭。


    不過,蓬耐溫要求,這次不玩德|州|撲|克了,而是玩麻將!


    蕭遙對此沒有什麽異議,她也玩過麻將,運氣還不錯,應該不會坑丹拓的。


    吃完早餐,蕭遙看了看時間,見還有半個小時,便決定散散步。


    她每天都坐著玩牌,缺少運動量,真的需要多走走的。


    走了一陣,蕭遙被人問路。


    她停了下來,問路的人用漢語低聲說道:“如果你肯輸,蓬耐溫先生說,丹拓給你的報酬,他可以給你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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