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盯著張宗和看了幾眼,忍不住道:“我們和黃國豪接觸過,會不會被懷疑?尤其是,我是因為和他賭才過來的。”


    張宗和收起心中的暴戾,笑了起來,說道:“那和你有什麽關係?你不過是受命於我。他們最有可能懷疑的,其實是我!你們女人啊,就喜歡杞人憂天。”


    說到這裏,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端起來一邊不屑地道,“不過,他們懷疑我又如何?黃國豪被抓,就表示他完蛋了。這輩子,都沒得翻身了。”


    蕭遙忙問:“他幹這一行應該有人脈吧?甚至跟警方勾結,所以會不會有人救他?”


    張宗和搖搖頭:“沒有人能救他,就算有人和他勾結,此刻也恨不得撇清關係。這起案子,是大陸警方和香江警方聯手的,香江是自治,可是一旦有警察援手,大陸方麵必定會敦促香江上層徹查到底。”


    蕭遙點了點頭。


    張宗和又看向蕭遙:“從我之前的事,到黃國豪被抓,看得出警方在加大力度緝|毒。風聲這麽緊,爭地盤火拚這種事以後一定會減少,轉向文鬥或者牌桌上一決勝負會增多,所以以後少不得要麻煩你了。”


    蕭遙見自己做的事卓見成效,心中大感欣慰之餘,更恨不得再次大展拳腳將毒|販|毒|梟|都抓捕,跟張宗和及他的對頭接觸更有利於她搜集信息,因此馬上點頭:“這完全沒問題。實不相瞞,張總,比起其他,我更願意做個牌手。”


    張宗和笑著看了蕭遙一眼,沒有說話。


    蕭遙是女人,比不得男人那麽有進取之心,膽子小點,怕報應,不敢傳毒也是合理的。


    再者,她是池先生的女朋友,不到迫不得已他都不會讓蕭遙做這種事。


    蕭遙吃完早餐和張宗和分開,沒多久池先生到了,帶蕭遙出去逛街,看電影以及吃飯。


    兩人既然要表現出一見鍾情並且拍拖,這些都是有必要的行程。


    休息時,蕭遙翻出手機看了看,見黃國豪落網,變成了當地的頭條,很多網民在討論。


    次日,蕭遙跟池先生繼續出門一起逛街,坐實兩人在一起的事。


    吃過中午飯,兩人稍事休息,池先生帶蕭遙到時代廣場選購衣物。


    蕭遙想到自己是池先生的女朋友,穿著上,肯定也得跟著上檔次的,因此欣然去挑適合自己的衣服,瞧見適合池先生的,也給池先生挑一些,做足了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


    不過,在店員離自己比較遠時,她還是低聲跟池先生說明:“我的衣服我自己給錢,你送我一枚胸針或者披肩什麽的就夠了。”


    池先生道:“我來就好。”見蕭遙不認同,低聲道,“國家報銷的。再者,這是我的一貫風格。”


    蕭遙聽了便沒有再爭論了。


    她選的都是大牌子貨,國家報銷太貴了,但是她靠牌技贏到錢,到時找個由頭捐給緝|毒|警察以及他們的家屬就可以了。


    小曹倚在欄杆上,看著前來逛街的時髦男女,對心情惡劣的周小姐道:“人最好還是要堅守本心的。”


    周小姐見池先生一反過往的做派,竟親自帶蕭遙去選購衣物,正難受著呢,聞言很不耐煩,便隨口應了,完全沒放在心上。


    小曹跟她表白過,被她拒絕之後,說話就一直陰陽怪氣意有所指,現在她心情差,他還這樣,真夠煩的。


    小曹看出她的不耐煩,心裏有些生氣,但看到四周都是人,還是忍住了即將出口的話。


    晚上回到下榻的酒店之後,小曹特地去找周小姐。


    周小姐站在門外,並沒有開門,而是一臉戒備和不耐地看著他:“有什麽事嗎?”


    小曹看到她的戒備,幾乎沒笑出聲來,最終忍住,道:“有正經事。”


    他剛見周小姐時,因她生得清秀,性格也溫柔,的確心動過,可後來知道她的真麵目,便沒了這心思,而且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周小姐居然還放在心上。


    周小姐隻得開門。


    小曹進去了,看向周小姐:“池先生交女朋友之後,你應該第一時間提醒他帶女朋友去選購,而不是抱著私心拖著。”


    周小姐今日因為這件事心中恨不痛快,見小曹哪壺不開提哪壺,當下沉下俏臉:“我哪裏拖著了?往常池先生不都是確定關係好一段時間才帶去購物的嗎?這次已經很快了。”


    還是池先生主動的!


    和過去要她提醒完全不一樣!


    小曹道:“過去見麵之後到確定關係,時間也很長。這次這麽快,表現出來的信號,就是很喜歡。所以,你應該具體問題分析,早點盡自己的職責!”


    周小姐聽到“很喜歡”,心中的醋意幾乎沒衝天而起,馬上厲聲反駁道:“去你的很喜歡!不過是任務而已!要不是因為做任務,你當池先生會看上蕭遙那樣自甘墮落的女人?”


    她說到這裏,鄙夷直接表露在臉上,繼續道,“我打聽過了,她嗑藥的,而且癮頭很大,甚至為了嗑藥,去陪一個不入流的□□睡!這樣的女人,給池先生提攜都不配!”


    小曹也沉下臉:“你閉嘴!周小麗,我希望你記住,你被派到池先生身邊是做什麽的!蕭遙配不配得上池先生和你無關,你要做的,就是配合他們。如果再被我發現你有私心,我會跟上頭反應的。”


    說完陰沉著臉走了。


    他沒想到,周小姐居然變成這樣。


    蕭遙和池先生為了做戲,將香江有名的地方都玩了個遍,而且不時在上流社會舉辦的宴會中亮相,至於晚上,她潛心研究特地買來的各種道術冊子——這招鬼太有用了,她覺得可以多學點東西防身。


    譚琴看到蕭遙頻頻出席宴會,心中酸得厲害,她真的不想看到蕭遙進入她這個階層,尤其是,自己女兒蕭令平剛抓捕了黃國豪升職了,可還沒找到像池先生這麽好的男朋友。


    這天她在宴會中又碰見蕭遙,忍不住上前炫耀蕭令平剛立了大功升職了,如今身居高位:


    “像令平這樣的年紀,能坐到現在這位置,在整個警署都是罕見的。我家令平太出色了,我都擔心她將來找不到配得上她的男朋友。還是你這樣的好,憑著樣貌,找個上流社會的在一起,不用自己拚搏。”


    蕭令平也來了,一看到譚琴找蕭遙就擔心譚琴跟蕭遙炫耀她,馬上趕過去,可還是遲了,她趕到時,正好將譚琴說的話聽了個完整,頓時臉上發燒,幾乎不敢看蕭遙了,隻是伸手扯了扯譚琴,道:“媽,你別炫耀了。”


    然後轉向蕭遙,露出歉疚之色:“抱歉,我媽隻是太開心。”


    蕭遙瞬間沉下俏臉:“切,有成績又如何?少在我跟前吹噓了!蕭令平拚了老命賺一輩子的錢,都不及我男朋友一年的收入,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譚琴氣了個倒仰,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蕭遙:“你、你……”


    蕭令平卻是心中一怔,回神時連忙拉住了自己的母親,然後看向蕭遙,用過去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道:“說得好像是你賺到的一樣,不也是拿別人的錢在我們麵前吹噓麽?搞笑!”說完扯著譚琴轉身就走。


    譚琴還不想走。


    蕭令平低聲對她道:“很多人都在看我們了。”


    譚琴隻得壓下心中的怒意,擠出笑容,跟蕭令平到一邊。


    蕭遙忙道:“慢著——”


    蕭令平不解地看向蕭遙。


    蕭遙因為身份特殊,不需要她的感激,也不想表麵和解,所以剛才奚落她,她已經反應過來馬上奚落蕭遙了,蕭遙還想做什麽?做太多,蕭遙的身份極有可能暴露的。


    宴會上那些人都看過來了,對著蕭遙幾人竊竊私語。


    蕭遙看向譚琴:“當初我不是蕭卓女兒的dna鑒定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譚琴恨不得啃了蕭遙,哪裏肯回答她的話,當即冷笑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蕭遙哼了哼,看了蕭令平一眼,轉身走了。


    譚琴說不說無所謂,蕭令平一定會幫她問到並將真相傳過來的。


    池先生走了過來,問蕭遙:“沒事吧?”


    蕭遙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不得不說,池先生不愧是個身經百戰的任務型男朋友,做事很叫人舒服,相處起來就更舒服了。


    池先生笑道:“我有個朋友想認識你,你跟我過來吧。”


    蕭遙挽著池先生的手過去了。


    譚琴看著蕭遙一身牌子貨,身上的珠寶恰到好處,配著那張臉,是全場最迷人的女人,跟池先生十分般配,心中十分不痛快,恨不得將蕭遙踹開,讓自己的女兒上。


    樓三少雖然帶了女伴,可是,他的目光總是情不自禁地移到蕭遙臉上,越看,就越恨不得將池先生踹開,自己挽著蕭遙的手宣告主權。


    不過,樓三少還是控製著自己,將視線移開。


    他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自己似乎,真的失控了。


    他不願意接受自己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動了真心,所以打算遠著蕭遙,免得真的發展到不可收拾。


    這酒店的總統套房內,蠍子坐在精致的辦公桌前,一邊剪雪茄一邊一字一頓地問道:“所以,五日時間,你給我的答複是,查不到臥底是誰?”


    站在蠍子跟前的戴眼鏡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點點頭,低聲道:“的確查不到。所有知道核心計劃的,都是很早以前就跟著老大的兄弟,沒有哪個有出賣我們的跡象。所以臥底,最有可能還是黃國豪身邊的。”


    蠍子抬起一雙陰狠的眸子,仿佛輕語一般反問:“你的意思是,我們身邊的人全都可靠?”


    戴眼鏡男子忙道:“不一定,但是,目前沒有證據表明他們有叛變的跡象。”


    蠍子將手上的雪茄對著戴眼鏡的男子扔了出去:“我這裏沒有,黃國豪身邊就有嗎?”他深吸一口氣,這才繼續道,“我已經走關係問過黃國豪了,他出去交易的計劃,隻有他和他的心腹知道,就連開車的司機都不知道!”


    戴眼鏡男子聽了,臉色凝重起來。


    黃國豪那個心腹,跟黃國豪有過命的交情,不止一次救過黃國豪,根本不可能出賣黃國豪,而且,他當時是跟在黃國豪身邊的,如果黃國豪被警方抓捕,他也會被捕,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這麽做。


    蠍子看向戴眼鏡男子,冷冷地道:“繼續去查!”說完看了看時間,一邊整理身上的西裝一邊問道:“我讓你查池凜在香江的勢力,你查過沒有?”


    戴眼鏡男子忙道:“正在查,大概今晚便能查出來了。”


    蠍子點點頭,想起由於黃國豪以及他一個手下出事,就對他步步緊逼的張宗和,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壓下這股殺意,蠍子走出房間,直奔宴會大廳。


    他走到宴會大廳中,都不用搜尋,一眼就能看到全場最為閃耀的蕭遙。


    當然,也不可避免地看到蕭遙挽著的池凜。


    不帶偏見地說,池凜也是全場最為矚目的存在之一,因為他不僅異常英俊,還生得異常高大,在宴會中是鶴立雞群一樣的存在。


    蠍子討厭和池凜靠得太近,因為會顯出,他剛到池凜肩膀的高度,這身高差讓他不快。


    這時張宗和走了過來:“老弟,櫻花國那位柳生先生,打算請我去泡溫泉,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呢?”


    蠍子知道,張宗和這是跟他炫耀,柳生在他出事之後,偏向了張宗和。


    這讓他憤怒,琢磨著拿槍一槍幹掉張宗和的可能性。


    不過,饒是他是個狠厲的,也知道,不能這麽做,所以他忍住了氣,似笑非笑地道:“我很有興趣,不知定在什麽時候呢?”


    張宗和笑了笑,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蠍子居然還想和他爭?憑什麽?


    麵上笑道:“就在下個星期。”一頓又道,“老弟最近不是很忙麽?當真有空去?”


    蠍子哈哈笑了起來:“不管怎麽忙,時間都能擠出來的。”


    蕭遙已經搬去池先生位於半山的大別墅內,她坐在別墅的陽台上,看著山下燈光閃爍的香江城,笑了起來:“這麽說,張宗和跟蠍子,要打起來了?”


    李國正笑著點頭:“差不多這樣。不過,應該不會真打,而是在別的方麵切磋。”


    現在警方盯得那麽緊,瘋了才會在香江這個小地方互相動手。


    蕭遙驀地想到張宗和那天清晨跟她說的話。


    原來,黃國豪剛出事,張宗和就已經打算對蠍子動手了?


    想想這策略完全沒問題,因為蠍子的手下出事,蠍子的勢力肯定被削弱的。


    當下對李國正道:“這樣很好,接下來,應該又輪到我出場了。”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多了,池先生親自下場燒烤,不得不說,他有一手很棒的燒烤技術,烤的肉外焦內嫩,十分可口。


    蕭遙本來隻是想淺嚐輒止的,可由於池先生的手藝太好,她直接吃了個飽腹。


    她剛吃完燒烤,李國正就又收到消息趕來了。


    一進來,他就有點吃驚地道:“張宗和跟蠍子的人,居然打起來了。”


    蕭遙也很吃驚:“居然真的打起來?”


    李國正道:“沒錯,打起來了。不過,規模很小,就是小混混打架。估計是正常摩擦,互相試探。”


    蕭遙點了點頭,知道張宗和很快會找自己了。


    果然,第二天便接到張宗和的電話,約定第三日在太子樓吃飯,並且玩幾把牌。


    蕭遙爽快答應。


    晚上繼續品嚐池先生的燒烤手藝時,她將這事跟池先生說了。


    池先生點點頭,一邊往羊肉上刷油一邊道:“蠍子此人十分狠辣,你一定要小心。”


    蕭遙點頭,瞥了一眼為了養生不吃燒烤卻特地坐在旁找存在感的周小姐,又看了一眼池先生異常英俊的俊臉,笑著道:“我會的。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你也早點休息。”


    這池先生生得英俊,難怪能迷倒助理周小姐的。


    隻是可惜,池先生似乎完全無意,周小姐大概隻能單相思了。


    池先生見蕭遙吃飽了,便將剩下的羊肉給大廚,讓他烤給屋裏的工人吃,自己則回了客廳。


    周小姐跟了進去,見四下無人,忍不住低聲說道:“池先生,蕭小姐隻是任務對象,你沒必要親自燒烤給他吃。現在天氣炎熱,燒烤太熱了。”


    池先生的反常讓她吃驚,也讓她心慌。


    池先生淡淡的目光看向周小姐,語氣溫和,可是說出的話很不好聽:“周小姐,你管過界了。”


    周小姐瞬間如同挨了一個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生疼,她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池、池先生,我隻是覺得——”


    池先生看向她:“我需要的,是幫我做事的人。你如果做不到,可以申請換一個能做事的過來。”


    周小姐聽到這話頓時急了,生怕池先生直接跟她上司聯係讓她滾蛋,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她咬著下唇不住地搖頭:“我、我以後不會了。你別讓我走,如果我走了,我會失去工作的。”


    池先生淡淡地道:“回去休息吧。”


    周小姐不敢再停留,馬上走了。


    蕭遙回到房中,收到劉安寧發過來的語音。


    兩人一邊發語音一邊聊,發出去,估摸著對方聽完了,馬上撤回。


    這麽一通聊,蕭遙很快知道,譚琴手上那份dna證明,是有人偷偷寄給她的,經過警方的調查,寄件人和蠍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也就是說,那份dna證明,極有可能是蠍子偽造,然後寄給譚琴的!


    蕭遙握著手機,坐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山下的華燈沒有說話。


    也許張宗和真的沒有撒謊。


    蠍子親手策劃車禍,害死了原主的母親,之後餘怒未消,又對原主出手——蕭瀘雖然也是個美女,但生得有幾分似蕭卓,不好偽造證明,原主生得很好,臉上沒什麽蕭卓的影子,比較好操作。


    蠍子殺原主母親暫時還沒得到證實,但是,蠍子偽造dna證明,讓原主跟蕭卓決裂,以至於姐妹倆失去金錢來源和庇護,卻是實打實的。


    蕭瀘有那樣不光彩的少年時代,原主又過得一塌糊塗,歸根到底,始作俑者都是蠍子。


    譚琴也動手了,可她充其量隻是一個推手!


    第二天清晨,蕭遙正在刷牙,李國正又來了,臉上帶著緊張之色:“蠍子身邊的鬼魂給我傳消息,說蠍子想綁走你!”


    蕭遙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在現代社會的香江,她大小是個名人,蠍子居然想綁架她?


    還當這裏是九十年代的香江麽?


    李國正將聽到的消息重複了一遍,末了說道:“蠍子的人說,池先生今日要見一個重要的客戶,不可能趕來。另外,池先生在香江的勢力不足為懼,所以即使綁走你,過了最佳時間,池先生也奈何不了蠍子。”


    蕭遙聽了,忍不住琢磨起來。


    李國正很是焦急:“蕭遙,我看,你還是找個理由,不要赴約吧。蠍子為人那麽狠辣,你如果落在他手上,後果不堪設想。”


    蕭遙沒說話,而是猶豫了起來。


    落在蠍子的手上,的確危險,可是,跟在他身邊,等於深入虎穴,很容易拿到自己想要得到的資料,然後一舉扳倒蠍子,為原主報仇,為緝|毒|警察報仇。


    畢竟,她當初放在蠍子身邊的鬼魂並不算多,不可能得到所有消息的,可她如果在蠍子身邊,那就不一樣了。


    也就是說,她跟在蠍子身邊,好處很多。


    不過,她得有自保手段,不然跟在蠍子的身邊,那等於羊入虎口。


    見蕭遙猶豫,李國正更焦急了,又勸了一遍。


    蕭遙回神,說道:“突然毀約的話,得找個理由。可我之前答應過張宗和了,委實不好找理由。這樣吧,你們一直在四周巡邏著,給我提供最新消息,我會酌情判斷怎麽辦。”


    當天上午,她洗漱完畢,和池先生一塊吃了早餐便坐池先生的車下山。


    坐在車上時,蕭遙看了一眼周小姐,心中有點詫異。


    一向很愛美的周小姐,眼下居然有黑眼圈了,而且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仿佛遭遇了什麽巨大的打擊。


    一個小時後,蕭遙坐在太子樓的包廂內,含笑看向對麵的班傑明:“真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對蠍子盯著自己那種誌在必得的目光,仿佛沒有看到。


    班傑明也笑著說道:“我也沒想到,我的對手是你。”


    兩人寒暄完,便坐到牌桌上,把玩著籌碼,準備開始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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