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另一個女友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忙問:“什麽居然是她?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你們之前也見過她?”


    董曉曉聽到她追問,馬上就將當晚的事說了出來。


    鄭穎其實並不願意太多人知道這事,可是兩個都是朋友,不管是不是塑料花友情,當著麵,她是不該阻止董曉曉說的,因此便靜靜地聽著,等董曉曉說完了,馬上低聲道:“這件事一定不能說出去。”


    那個女伴一臉震驚,聽了鄭穎的話便道:“放心,這種事我絕不會說出去的。那女的長得那麽好看,說出去了,豈不是讓她有機會接近鑽石王老五了?我可不是那等傻子。”


    末了忍不住感歎:“她那是什麽運氣啊,說運氣不好吧,卻跟那位睡了,小穎可是連藥都下了也沒成呢。說運氣好吧,睡了也是被白睡,人家根本不知道睡的是她。”


    鄭穎臉色鐵青,她當時看到血跡,心裏還高興,想著處子這一項對自己更有利,因此壓根沒空看那個倒黴鬼是誰,忙讓董曉曉把人帶出去,卻沒想到被算計了的暴怒,半點憐惜都沒有,不僅讓人捏著她的下巴喂避孕藥,還給她的家族找麻煩!


    可以說,那次設計,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起來就夠讓她咬牙切齒的了。


    蕭遙買了書回家,便埋頭忙碌起來。


    複習、直播、帶小孩,偶爾抽一兩個鍾跟顧老爺子交流畫畫的技法,一天排得滿滿的。


    距離高考剩下的日子不多,她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懸梁刺股。


    這天中午,原主爸帶原主媽到醫院檢查那隻腳,家裏隻有蕭遙帶著湯圓。


    顧老爺子畫畫遇到問題,特地來請教。


    恰好湯圓醒著,嘴裏咿咿呀呀的,不肯一個人獨自舞,一旦蕭遙不陪著她,她就扯開小嗓子哭。


    蕭遙沒法,隻得一邊哄她,一邊抽空跟顧老爺子說。


    顧老爺子訕訕的,他知道蕭遙要參加高考,所以不想占用蕭遙太多的時間,知道她這個點正在休息,才特地見縫插針地過來請教的,沒想到正碰上小湯圓哭。


    他想起身告辭,可又擔心下次來請教蕭遙在複習,正進退兩難之際,眼角餘光掃到小明,就讓小明幫忙帶小湯圓,可小明完全不會。


    蕭遙知道,一般大男人都不大會帶小孩,當即一邊心疼地將湯圓抱回來一邊說道:“沒什麽,我一邊抱著她一邊跟你說也沒問題的。”


    顧老爺子說道:“讓顧諾那小子幫忙,他幫他姐姐帶過孩子,會帶的,放心。”說完讓小明回去叫顧諾。


    顧諾過來時穿著一身悠閑服,顯得貴氣又年輕,看著像個大學生。


    他聽到顧老爺子讓自己過來是幫忙帶小孩,愣了一下,才慢慢看向蕭遙,然後目光慢慢落在蕭遙抱著的湯圓身上。


    顧老爺子見顧諾不動,便道:“快幫忙抱湯圓啊,愣著幹什麽呢?”


    蕭遙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顧諾說道:“我其實自己抱著也沒問題,可顧老先生很熱情……”


    顧諾衝蕭遙點點頭:“沒什麽,我來吧。”說完走向蕭遙,伸手要抱湯圓。


    蕭遙隻得將湯圓遞給他,並打量他抱孩子的姿勢,見像模像樣,還輕輕搖晃,湯圓圓溜溜的眼珠子盯著他看,很是安靜,便放心地跟顧老爺子說了起來。


    終於幫顧老爺子解決了問題,蕭遙看向湯圓。


    這一看,就發現顧諾正用幽深的眸子看著自己,也不知看多久了,便站了起來走過去,問道:“怎麽了?”


    抱著孩子的顧諾身上多了幾分溫和,再沒之前的商場精英模樣。


    顧諾看著她:“你不像是個剛學畫沒多久的人。”


    蕭遙笑道:“真沒學多久,或許是天賦吧。”心裏卻有些忐忑,她這進步實在太快了,快得不像普通人,難怪顧諾要懷疑的。


    顧諾點了點頭,沒再提這件事,而是低頭看懷裏的湯圓:“湯圓跟你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蕭遙一下子笑了起來:“是吧?我也覺得像我!”


    顧諾笑看著蕭遙笑靨如花,又看了一眼顧老爺子,道:“我這陣子都留在這裏,下次我爺爺來打擾,或者你沒空帶湯圓,我可以幫忙。”


    蕭遙謝過顧諾,低頭看顧諾懷裏的湯圓,見她睡得跟小豬似的,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下意識放柔了聲音:“來,我抱她放床上睡。”


    顧諾看著蕭遙臉上的笑容,抿了抿薄唇將湯圓遞給蕭遙。


    蕭遙一開始沒好意思麻煩顧諾幫忙帶孩子,畢竟據說這是個十分富有的人,做生意分分鍾上千萬上落,實在不適合幫她帶孩子,可是顧老爺子叫了兩回,顧諾都沒說什麽就來幫忙,將湯圓帶得好好的,她也就習慣了。


    顧老爺子和原主爸都好下象棋,有時晚飯後顧老爺子跟顧諾過來坐,顧老爺子跟原主爸下象棋,蕭遙直播,孩子給原主媽帶,可直播出來,發現湯圓已經在顧諾懷裏了。


    看了幾天,她看麻木了,有時見原主媽在洗碗,自己要準備直播,直接就將湯圓交給顧諾了。


    這天蕭遙正在直播打王者,一抬頭就看到顧諾抱著湯圓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她以為有什麽事,剛要站起來,就見顧諾衝自己擺擺手,又指了指湯圓,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蕭遙看出湯圓已經睡了,便坐下來。


    這時正要團戰,她也沒空再關注顧諾了,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笑道:“我這就過來……好了,開始吧。”


    這次濁酒一杯打的是李白,三段位移加上兩段無法選中,秀得飛起。


    但是蕭遙的瑤跟著他通過位移進入敵人堆裏打傷害,很容易被打下來,然後再被集火秒掉,而一壺濁酒的李白呢,一技能直接回到出發的地方,來無影去無蹤,瀟灑得很。


    蕭遙沒當回事,打輔助經常會被戰略性賣掉的,因此聽到濁酒一杯跟自己說對不起,便笑道:“沒什麽,能跑掉一個總比兩個暴斃的好。”


    可是濁酒一杯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因此接下來頻頻針對剛才拿了蕭遙人頭的對麵法師。


    對麵法師是王昭君,沒位移,簡直就是李白的提款機,頻頻被李白越塔殺,很快崩潰了,忍不住發文字:“李白,你能不能別針對我啊,射手他不香嗎?”


    蕭遙看到這話,笑了起來,點了錄音轉換文字:“你打死他的輔助,他要報仇。”


    顧諾抱著湯圓在旁看著蕭遙直播,一開始沒聽懂,但後來用手機打開蕭遙的直播間,就明白了蕭遙那些話的意思了。


    等看到一個叼草的頭像被殺了,他聽到蕭遙用十分惋惜的聲音叫道:“哎呀,我的野王呢?我居然沒保護好我的野王。”


    顧諾皺起眉頭。


    這是什麽跟什麽?不就是打遊戲嗎?怎麽是她的野王了?


    過一會兒,聽到蕭遙叫小哥哥,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又跳了跳。


    小哥哥這又是什麽鬼稱呼?會不會太不矜持了?


    顧諾這麽想著,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湯圓,再抬頭去看神采飛揚打遊戲的蕭遙,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是個負責帶孩子的煮夫,而蕭遙呢,是個在外麵勾搭小帥哥的負心老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顧諾被嚇到了,連忙搖搖頭,將腦子裏奇怪的想法甩掉。


    蕭遙剛直播完,關了設備,就聽到顧諾問:“在遊戲裏叫人家小哥哥,會不會不合適?”


    蕭遙笑道:“沒什麽,就是隨口叫的,大家都這麽叫,沒有特別的含義。”


    在遊戲裏聽慣了也叫慣了,在她心目中跟叫同誌、先生小姐差不多,真的毫無壓力。


    顧諾沒說話。


    她說起來沒有含義,聽的人肯定浮想聯翩。


    日子就這麽過去,很快迎來了高考,接著是三天高考。


    蕭遙複習的時間不算長,但有原主的記憶在,自覺發揮還不錯。


    高考完,她便放假了,時間頓時變得充裕起來。


    正當蕭遙尋思著直播點什麽新鮮玩意兒,蕭信學校裏忽然打了電話過來,說蕭信跟同學鬧了矛盾,對方家長找了來。


    原主爸媽頓時十分擔心,馬上去了蕭信學校。


    蕭遙知道蕭信,他知道自家家境普通,極少惹事,此刻卻驚動了對方家長,又累對方家長找到學校,想必不是普通事,也很是擔憂。


    顧諾道:“擔心無用,先等著看對方有什麽訴求吧。”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戳小湯圓的肉臉蛋,見小湯圓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忍不住笑起來。


    蕭遙點點頭,見到時間了,便起身衝奶喂湯圓,將湯圓哄睡了。


    這時顧諾忽然開口:“我試了一下遊戲,你跟我一起打吧。”


    蕭遙有點驚訝:“你居然也玩遊戲嗎?”她以為這種有錢人不會玩這遊戲呢。


    據她所知,顧諾是很忙的,過去這段時間裏,他有一個多月都在外麵,昨天才回來的。


    顧諾道:“我怎麽就不能玩遊戲了?”


    蕭遙點了點頭:“行。你會玩什麽英雄?”問了一堆話,最終拍板,“這樣吧,你還是新手,就玩瑤,我這陣子在練刺客,還不錯,你全程跟著我,我帶你。”


    不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她會一直想著蕭信的事,這感覺實在太不愉快了。


    再者,她不想一直直播玩輔助,而是想試著玩很能秀的刺客,平時打打就當練習了。


    顧諾說道:“我射手練得還不錯,你可以輔助我。”


    蕭遙見他始終堅持,隻得點頭。


    但是13分鍾後,她看著被炸掉的水晶和失敗字樣,誠懇地對顧諾說道:“還是我打野,帶你吧。新手真不適合玩射手的。”出去看數據,見顧諾的小魯班死了10次,隻拿了兩個人頭,輸出更是低到隻有16%,更堅定了這想法。


    顧諾抿著唇,沒說話。


    蕭遙看得出他的心情似乎不怎麽好,可是這打遊戲,可不能慣著啊,射手可是c位輸出,隻有16%輸出實在太低了,c不起來肯定會繼續輸的!


    因此下一把,強迫顧諾玩瑤,自己打李白。


    蕭遙見顧諾心情似乎不好,擔心他的狀態影響遊戲,便打算打完這一把就不打了,免得影響遊戲導致所有人都不愉快。


    打了半場,她進入敵方防禦塔殺殺完人撤退,猝不及防留下瑤導致瑤被殺。


    這時她忽然明□□酒一杯為什麽愧疚了,因為她也愧疚——瑤誠誠懇懇給自己盾,自己卻扔下她,感覺非常不愉快。


    想到這裏,蕭遙開始頻頻針對殺死瑤的小喬。


    小喬被她的李白秀了一臉,剛出門就被殺不得不黑屏回泉水,心態崩了:“李白你幹嘛老來殺我?多大仇?”


    蕭遙笑著語音轉換文字:“你殺我家輔助,我幫她報仇。”轉頭就發現顧諾的心情已經好起來了,而且好得過分,不由得有些好奇:“你的心情怎麽就突然變好了?”


    顧諾說道:“你幫我報仇,我的心情當然好了。”


    蕭遙聽了笑起來:“我的刺客不錯吧?我今晚就拿他上場打。”


    顧諾看了一眼她的笑臉,道:“你刺客首秀,還是多練練再說吧。”


    蕭遙聽了,覺得也有道理,便點點頭。


    一個小時後,原主爸媽臉色難看地帶著蕭信回來了。


    蕭遙已經不打遊戲了,見狀連忙上前:“怎麽樣?沒事吧?”這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原主媽十分憤怒:“我還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明明隻是一個破碗,卻說是什麽大師作品,花50多萬買回來的!還說我可以拿著去鑒定,我呸,不管怎麽鑒定,她那個破碗不是古董,都不可能價值50萬。”


    蕭信在旁小聲地說道:“人家說那是建盞,我查過了,大師燒的建盞,好點兒的,的確能賣幾十萬。”一邊說一邊將手機遞給原主媽。


    原主媽接過來,低頭看了看,當看到好幾篇文章都這樣說,臉色更難看了。


    蕭遙也在旁拿出手機認真看起來,看完問蕭信:“具體是怎麽回事?”


    蕭信垂下頭,小聲道:“我去同學家裏玩,我同學哥哥說那隻碗賣得挺貴,讓我們欣賞一下,我拿在手上,結果踩到香蕉皮滑了一跤,那隻碗就被摔碎了。”


    蕭遙皺起眉頭:“怎麽這麽巧?那香蕉皮是誰扔的?應該找扔香蕉皮的人和你一起負責啊。”


    原主媽馬上生氣地說道:


    “香蕉皮是蕭信吃完暫時放桌上的,當時大家遞那個破碗給他,他趕著接,就隨便一放了。他說記得很清楚,就是在桌上的,不知怎麽就到了地上。可是王家人都不肯信,說他是狡辯。放屁,我們蕭信什麽時候撒過謊了?”


    蕭信不住地點頭:“我真的記得很清楚,香蕉皮真的是暫時放在桌上的,不知怎麽被扔在了地上。我要求查清楚這一點,就先回家了。結果今天,我同學爸媽就找到學校,說那隻碗很貴,還拿了證書,讓我賠償。理由是香蕉皮可能是被我不小心弄到地上的。”


    少年臉色難看,他素來知道自己的家境,這次的事牽涉到50萬,而自己又無力證明清白,因此他很受打擊。


    這時顧諾在旁問:“現在,王家是要求賠償50萬嗎?”


    原主爸搖搖頭:“不是,王家要求我們給他們個一模一樣的油滴盞。”


    顧諾道:“這個好辦,找到建盞師父,再買一個同批次的就行。”


    原主媽馬上道:“可是香蕉皮不是我們蕭信扔的,我們怎麽能賠錢?一旦賠了,這事就被坐實了。”


    顧諾看了一眼蕭信,說道:“蕭信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件事就算告到法庭上,也是蕭信沒理的。他今年夏天升高三了,不適合打官司。”


    聽到顧諾提起蕭信的前程,原主媽反駁不了,可是她想到一個破碗50萬,一顆心就疼得滴血,於是罵蕭信:“你就不能先把香蕉皮給扔了嗎?沒人家的家境,學人家欣賞什麽藏品?就知道給家裏惹麻煩!”


    蕭遙聽到顧諾提起打官司沒證據,心情一下子低落起來,因為她想起了原主。


    不過,當務之急,是解決事情,因此看向蕭信:“他們說過,這是哪個師父燒的盞嗎?直接就叫油滴盞?”


    蕭信說道:“是一個叫王大師的,這是他助理的聯係方式。”


    蕭遙拿到聯係方式,馬上打電話過去提出購買和王家那個一樣的油滴盞。


    王大師助理聽到是要買油滴盞,馬上笑著問蕭遙具體是哪個批次的,問清楚了年月日,馬上用抱歉的聲音說道:


    “那批油滴盞隻出了四個,泛著淡淡的紅邊,因此很搶手,剛出來沒多久就全賣了。之後王大師嚐試著燒製,也沒燒出來,因此我們這裏是沒有的。我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也是因為後來收藏家都說這一批建盞賣便宜了。你們可以在網上查一查關鍵詞……”


    蕭遙上網查了關鍵詞,果然和王大師助理說的吻合。


    原主媽得知那批建盞沒貨了,臉色更難看,於是又去罵蕭信。


    蕭遙聽得煩躁,就道:“你現在罵他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麽解決問題吧。”


    “都沒得買,怎麽解決?”原主媽道:“人人都知道那一批建盞升值,根本不可能轉讓給我們。就算轉了,肯定也會獅子大開口。”


    最關鍵是,一隻破碗,居然要50多萬,如果再從其他收藏家手裏回購,價格估計會飆升一倍,她光是想想就心疼得要死。


    蕭遙揉了揉眉心,說道:“我給王家打電話,看看他們能不能退讓一步,直接收錢吧。”當然,這錢,肯定比王家購進時要貴很多的。


    可是不管多貴,他們都得賠償的。


    電話打通,王家那邊不鬆口,說他們家不缺錢,隻想要一樣的油滴盞,聲音裏帶著怒意。


    蕭遙知道他們肯定是因為在學校裏和原主爸媽起過爭執,所以說話才不客氣,因此柔聲道:


    “我打電話過去問過了,實在沒有。至於收藏了同批次建盞的其他收藏家,我沒有名單暫時查不到,這些都是客觀上的困難因素,我們實在沒有辦法解決。你們看看,能不能退讓一步?”


    那邊繼續說隻想要泛著淡淡紅邊的金油滴盞,很是堅持。


    蕭遙頭疼不已,又說了些好話,王家才終於鬆口,說蕭遙可以用她自己畫的平安符來換,而且一共要兩個平安符。


    平安符的價格比這個建盞貴,現在千金難求,用兩個平安符換一個建盞,其實是虧了。


    可是這件事,即使很虧,也得換,因為現在蕭信是過錯方。


    所以蕭遙答應了,說請吃飯,再請個律師見證,這件事就算完了。


    第二天十點多,蕭遙、原主爸、蕭信、顧諾以及顧諾的律師,在本地一家中檔的餐館跟王家見麵,並洽談賠償事宜。


    王太太進門坐下之後,還特地跟蕭遙強調:“如果不是蕭小姐你說好話,我們是不願意換的。你這弟弟當天推卸責任,在我們找到學校去,要求家長處理時,你們家人又態度蠻橫,十分不講理。都說不蒸饅頭爭口氣,我們就是要爭一口氣。”


    顧諾聽著這語氣有些不快,剛要開口,就被臉色有些冷的蕭遙攔住了。


    隻見蕭遙的目光在王家年輕的兄弟倆臉上遊移,然後說道:“你們苦心設計這一出戲,想必就是為了我的平安符吧?”


    王家兩兄弟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可還是厲聲反駁:“你不要胡說。”


    王太太更是憤怒,陰沉著臉看向蕭遙:“我還以為你是個講理的,不想也是個蠻橫的。既然這樣,今日就不換了,我們法庭上見。”


    蕭遙沒有理會王太太,而是一邊將兩個平安符拿出來一邊看著那兄弟倆:“既然已經答應了,平安符我會給你們的。不過,希望你們明白,算計一個搞玄學的,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王太太頓時拍桌而起:“你還敢威脅人了?好,我這就報警,一切交給警方處理。”


    蕭遙看了一眼暴怒的王太太,又看向王家兩兄弟難看的臉色,手上拿出一張招鬼符祭出去。


    盛怒的王太太正在給手機解鎖準備打電話,忽然感覺一涼,接著,她就聽到小兒子尖叫一聲:“有鬼啊……”


    本來就生氣的王太太更生氣,喝道:“鬼叫什麽?”然而剛說了這幾個字,就看到桌子上坐著一個淡淡的虛影,這虛影舌頭長長的,分明是吊死鬼,頓時身體發抖,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要幹什麽?”


    剛問出這句話,就看到頭頂上有人倒掛著垂下來,眼睛冒著血水,鬼臉慘敗慘白的。


    “啊啊啊啊……”王太太慘叫起來。


    顧諾饒是在錄製的直播視頻中看過蕭遙招鬼,此刻再看到,還是有些吃驚。


    蕭信則目瞪口呆,他是不迷信的,往日對蕭遙搞這些封建迷信的行徑嗤之以鼻。


    可是這一刻,他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蕭遙將所有鬼驅散了,這才看向王家兩兄弟:“現在,拿著兩張平安符走吧。回去了,等著我的報複。”


    顧諾看著蕭遙氣勢大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太太見鬼魂都消失了,理智才回籠,可是她卻不敢就這樣走人——蕭遙說招鬼就招鬼,那麽,她報複的手段,肯定也是很靈驗的,她可不願意被這樣的人報複。


    因此她馬上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快說,不許撒謊!”


    一直沒開口的王先生也道:“風水先生的報複,能禍及十代。你們都不許撒謊,將事情原原本本招來。”


    最終,蕭信的同學,王家的小兒子開口:“哥哥一個朋友拜托他幫忙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就聽哥哥的吩咐行事。”


    王太太和王先生馬上看向大兒子。


    大兒子本來就被蕭遙招鬼的手段嚇到,又聽到風水先生的報複能夠延綿十代,再加上被父母逼迫,最終還是吐露了實情:“是隋歡,她想買平安符,但是買不到,因此托我幫個忙。”


    又說出原本是想偷偷扔香蕉皮讓蕭信摔倒的,就那麽巧,蕭信在吃香蕉,並因為急著接那隻油滴盞將香蕉皮放在桌上,於是他便偷偷將香蕉皮扔到蕭信腳下。


    王太太頓時大怒,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是沒腦子嗎?她讓你幫忙你就幫忙?你讀了這麽多年書,還學會害人了啊你!還有,我那個金油滴盞多難得你不知道嗎?你這個不孝子!”


    蕭遙則沉下了俏臉。


    隋歡,又是隋歡!


    王先生則一臉歉意地跟蕭遙和蕭信道歉,旋即又壓著兩個兒子跟蕭遙和蕭信道歉。


    王太太也覺得有些沒臉,又怕蕭遙真的記恨然後用玄術搞她一家,因此也誠懇地跟蕭遙道歉,表示這件事和蕭信無關,但希望蕭遙能將平安符賣給他們。


    蕭遙搖搖頭,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不賣。”算計她的家人,還想買她的平安符,做夢呢。


    王太太將心比心,也知道蕭遙是不肯賣的,因此沒有多糾纏,一再道歉,希望蕭遙不要因為這件事懷恨在心。


    蕭遙道:“陷害我弟弟,你讓我不要懷恨在心?”


    王太太的氣勢矮了一大截:“那,要不你開個條件?我們願意賠禮道歉。”心裏再次將兩個兒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僅禍害了她的建盞,還讓她不得不跟人賠罪並賠償。


    蕭遙道:“你們直接說出你們的誠意好了。”她倒不是要貪王家的東西,而是這種事,不刮點什麽,叫人知道陷害蕭信是無成本的,以後這樣的麻煩事會更多。


    王太太一咬牙:“我們願意賠償10萬。”


    蕭信瞪大了眼睛。


    這樣的事居然也賠償10萬?


    蕭遙點點頭:“可以。”她要的是態度,多少無所謂。當然,太少,讓人覺得成本很低也是不行的。


    10萬塊,不算多也不算少,很合適。


    王太太當即要了蕭遙的賬號,並讓兩位律師寫明這件事私了,以後彼此不得報複,之後雙方簽字畫押,她當場就給蕭遙轉賬10萬塊。


    辦妥了這件事,蕭遙一行人回家。


    蕭信一路上不住地看蕭遙,見蕭遙看過來,忍不住道:“姐你真厲害,不僅不用賠錢,還拿到了10萬塊的賠償!”


    那可是10萬塊啊!


    顧諾看著蕭遙,也談起蕭遙當時的表現:“深諳心理戰,可以在談判桌上大放異彩。”一頓又問,“你是怎麽看出王家兄弟倆故意設計蕭信的?”


    蕭遙道:“我學過相麵,看出來了。”


    顧諾不由得好奇:“不是說,和自己有關的,是看不出來的嗎?”


    蕭遙點頭:“的確是這樣,但蕭信是我的弟弟,不是我自己,加上我體質有些特殊,還是能看出來的。”說完,看了顧諾一眼。


    她看不清顧諾的麵相,總覺得似是而非,時刻在變化。


    難不成,她未來和顧諾,會糾|纏很深?


    還是說顧諾身上戴了大師的符籙?


    想到這裏,蕭遙問顧諾:“你身上有開過光的東西或者道門大師給的東西嗎?”


    顧諾點點頭,抬起手腕上的一串奇楠:“這珠子是大師開過光的,而且裏麵還刻下道門大師的陣法。因為我是從商的,不想讓人算到我的命以及看我的麵相。”


    蕭遙這才了然地點頭,難怪她看不清顧諾的麵相了。


    一路上,都沒有適合給隋家打電話的地方,因此蕭遙決定回家之後再打。


    蕭遙到家時,是原主媽開門的,她一臉肉痛地問:“他們開口敲了我們多少錢?”


    蕭信馬上眉飛色舞地道:“姐姐沒被敲錢,反而找他們要了賠償金。”說完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原主媽。


    原主媽聽完,馬上跟活過來似的,不住地誇蕭遙能幹,誇完了,又罵王家那兩兄弟。


    蕭遙見她那樣亢奮,搖搖頭,讓顧諾隨意,自己便進房給隋歡打電話了。


    電話剛響沒一會兒,隋歡就接了,她聲音溫和地道:“蕭遙啊?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蕭遙沒有廢話,直接問:“你很想要我的平安符?”


    隋歡握著手機沒說話,她猜不準蕭遙這麽問是什麽意思,可她實在太想要平安符,因此還是開口問道:“我的確想買,你願意賣給我真是太好了。”


    蕭遙嗤笑一聲:“你想多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賣給你。你越是想要,甚至不惜找人設計我家人也想要平安符,我就越不會賣給你。”


    轟——


    隋歡挨了個焦雷,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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