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則是因為她是目前唯一熟練使用南羌針灸術而被派到非洲來的,南羌針灸技術可以延緩永生膜的消失速度,而根據初步的推論,在生物芯片的刺激之一,摩蘇達人大腦釋放大量的x因子,人而形成了更持久的永生膜


    但再持久的永生膜也有時限,的這些士兵接受了生物芯片移植,很多人已經超過了半年的時間,也許很快,他們的永生膜會加速退化。


    專家們正在全力研究一種更為快捷的施針方法,比如借助機器人要更快效率的對更多人施針,這就需要對薛冰的施針手法捕捉更為精細動圖,來為機器人建立模擬範本。


    隻是專家們一直沒有弄清楚,南羌醫術已經存在的上千年的時間,在千年之前,南羌人是如何發現腦穴位的?


    因為所有士兵們阻斷生物芯片的遠程控製,因此,嶽正陽他們會半個月的休整時期。


    歐陽謹便建議嶽正陽這個華保安防集團公司非洲區ceo,有沒有興趣做為公司賺個外快,組建一支特戰小隊前往摩蘇達,營救被綁架的加西亞皇族的唯一繼承人,卡羅爾殿下。


    “早就想見識見識那什麽不死軍團,是不是真的不會死!”嶽正陽冷笑了一聲,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他當了十幾年的兵還沒真正有過實戰經驗,頂多也就是參加幾個高對抗的紅藍學習,全再逼真的對抗演習那也是演習,跟實戰完全沒法比。


    前嶽中校唯一參加的能夠跟稱之為實戰的經曆,還是好幾年前的整理了,掄關捧子跟阿三打架,一個人將十幾個試圖偷襲哨所的阿三打出了陰影,結果打出個二等功從上尉晉了少校。


    但那畢竟是打架,不是打仗。


    “我馬上準備,選幾個好手去摩蘇達,兩個小時後出發!”嶽正陽說。


    “急什麽,明早再同發也不急啊!”歐陽謹一笑。


    “兵貴神速,平白無故浪費一晚上的時間,為什麽”嶽正陽納悶道。


    “怪不得上回去你家,見人被嫂子罵一直腸子通到底,真是沒罵錯!”歐陽謹說,“人家小兩口小別快一個月了,不有給點時間浪漫一下?”


    葉帆臉上一熱,卻不肯拒絕這個好意,隻是覺得歐陽謹說話別有用意,為什麽非要把重音落在“浪”字上呢?


    歐陽謹善解人意,羅漢東這個糙漢卻不解風情,拎兩瓶朗姆酒過來,非要跟葉帆喝兩杯。


    “別著急啊,那幫專家見了一堆病例,就跟色鬼見了女人一樣急不可耐,時差都沒倒過來呢,就準備要做手術,今兒個先安排了5個試試水,怕是你家薛冰要回來,還得個把小時!”羅漢東嘻嘻笑著,一臉都是男人,咱都懂的樣子:“正好陪哥們喝兩杯,養養氣氛!”


    葉帆見那酒瓶類似於啤酒瓶,也不在意,他雖然不好酒,但這兩天在非洲諸事不順,倒還真想喝兩杯來著,見羅漢東隻拿兩瓶啤酒過來,心裏還暗想,丫的也忒小氣了點。


    隨手接過一瓶,跟羅漢東碰了一下,仰頭就灌進嘴裏,結果酒沒下肚,一股極強烈辛辣的味道直竄上腦門,葉帆臉色大變,要不是羅漢東坐他麵前,這一股酒非噴出來不可。


    “這什麽玩意兒!”葉帆咧著嘴道,國內的白酒似乎也沒這麽烈。


    “瓦吉拉,烏幹達空的最愛,據說是用甘蔗釀的,酒精度在60度以上!”羅漢東笑著說,看他那表情,分明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顯然這小子怕是著過誰的道兒,然後跟來在自己身上找補。


    “香蕉能釀這麽高度的酒?”葉帆納悶著,又小酹了一口,那辣味的確辛辣無比,實在想不通非洲人是怎麽把香蕉整這麽辣的。


    “富人喝紅酒、窮人喝啤酒,不要命的人喝白酒,烏幹達是全球最貧窮的國家之一,但也是酗酒最嚴重的國家之一,拿這玩意兒當水喝,喝死也無所謂!”羅漢東感歎道。


    “羅哥啥時候開始感歎起人生了!”葉帆一笑。


    “感歎個屁!”羅漢東說,“專家們一嘴的天書,真心聽不懂,兄弟,就想問問,那啥永生什麽的,真能實現?”


    “怎麽,想長生不老?”葉帆問。


    “拷,誰不想!都特麽說人生太苦,生不如死,也沒見幾個人跳樓自殺不想活的,我不想死難道錯了”羅漢東喝一口酒,道:“如果這玩意兒真能實現,兄弟心裏估摸著,咱們這也算是近水樓台了,先給自己弄倆指標,也許過了不幾年,那東西,哥們想弄也弄不起嘍!”


    葉帆奇道:“什麽意思,這東西有指標麽?”


    “拷,兄弟,你裝傻還是真傻!”羅漢東說,“汽車發明已經三百年了,非洲人民能開得起汽車的有幾個?”


    葉帆一時沒聽明白羅漢東這話是什麽意思。


    羅漢東喝一口,便跟也解釋:“在科學家眼裏,永生是技術,但這技術要是成熟了最後會落誰手裏,商人!那就不是技術而是商品了。懂不?”


    葉帆點點頭,他大概知道羅漢東是會意思了。


    “你想想,如果變成商品,這玩意兒得值多少錢,老羅我工資再翻十倍,這輩子也攢不起一個永生的名額,何況我還有老婆孩子,老爹老媽,還有一姐倆外甥!”


    葉帆忍不住笑了:“怎麽著,還想著所有親朋好友都要永生麽?”


    “難道你不想?”羅漢東反問了一句,“但問題是光想沒用。真要有長生不老的技術,想要推廣到所有人都可以長生,隻怕得幾十年甚至是幾百上,所以,咱們這一代人基本上等不起,那怎麽辦?價高者得,有錢有勢的人先來。”


    葉帆想想,還真就是這麽個意思


    “那麽這問題就來了,憑什麽有錢有勢的人先來,特麽的他就比咱們高人一等麽?不是,是因為他手裏掌握著比窮人更多的資源。這樣的話,有錢人永生了,於是就會覺得自己真是高人一等了,那幫窮酸們當然沒資格長生了,都特麽長生了,誰來服務我呢?得,這長生不老的秘方啊,咱們得控製起來。如此下去,窮人就徹底沒機會永生了,於是整個人類就會發生分裂,長生的人變成了神,而窮人繼續當窮人!”


    羅漢東說了一大段,得到的最後結論居然跟江智傑那個怪物驚奇的一致,永生技術發展到最後,無可避免的會發生人類整體的分裂。


    “其實吧,這事兒現在就已經有端倪了,發達國家那些王八蛋富的流油,但有什麽好東西依舊拚命往自己懷裏摟,不許別人發展。你聽過那個美國總統,就那個黑人總統,叫啥來著!”


    “奧巴馬?”葉帆問。


    “對,就是那奧巴馬說的,如果所有中國人都像美國人一樣生活,那將成為一場災難!為什麽,因為資源有限麽!”羅漢東說,“蛋糕就那麽多,想吃的人又多,美國人已經搶到碗裏了,怎麽可能會分給別人。你在老美那邊待過好幾年,知道那幫家夥的心理,嘴上說什麽自由平等,但是在心底裏都一個吊樣,覺得除了他們,別人都是劣等民族,要不是這樣的話,非洲人民也不需要整天價你殺我、我殺你,早就奔小康共同富裕了,你說是不是!”


    葉帆並不否認,美國人個體似乎並沒有那麽明顯的表現,當個體或多或少的意識疊加成整體行動的時候,這種現象就特別的明顯。


    “所以說,永生技術這麽早被研究出來,並不是什麽什麽好事兒,誰該永生享福,誰該受苦,特麽到底誰說了算!”羅漢東說,似乎瓦吉拉的酒勁有些上頭,羅漢東東拉一句,西扯一句,邏輯上有些混亂。


    不過葉帆好像聽得差不離,他懷疑羅漢東同誌現在知道學習了,這些話裏透露出來的觀點,顯然跟某種超牛逼的科幻小說裏的觀點很接近,誰永生誰死亡,關於人類文明發展的的一個基本準則:公平。


    但在當下的全世界,公平是用飛機大炮打出來的,永生技術真的實現,也不過是少數人的福利而已。


    既然普通的公平不能夠實現,那麽隻好自己給自己爭機會,這是羅漢東流露出來的意思,畢竟他們這幫人是最接近這個機會的。


    所以說,羅漢東說的是人性,無關乎道德。


    兩個人嘮嘮叨叨扯了大半天,那瓦吉拉卻隻喝了一半,就有點上頭了,羅漢東雖然說話舌頭都大了,但還勉強保持著些清醒。


    “行了,時間不早了,不耽誤你的好事兒,薛冰該回來了吧!”羅漢東搖搖晃晃起身,“哥們,聽我一句勸,別仗著自己一身超凡的本事,咱事兒都往前頭衝,得為自己的親人們考慮些!”


    說著,便往外走,不料酒喝的有點快,瓦吉拉後勁十足,他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一搶,葉帆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說:“我送你!”


    兩個人勾手搭肩出了帳篷,將羅漢東送了回去,葉帆便借著酒意,往專家們的實驗室這邊尋摸了過來。


    實驗室也是臨時搭建的設置,巨大的柴油發電機在遠處轟鳴著,帳篷裏邊燈火通明,顯然醫生們極為敬業,也不知道那些手術會持續到什麽時候。


    正猶豫間,歐陽謹突然從裏邊出來,看到葉帆,詫異地道:“咦,你怎麽在這?”


    “還得多久?”葉帆問,他是在問薛冰的情況,如果搭平時似乎不大那麽厚臉皮的開口,但酒裝慫人膽麽,何況他不是什麽慫人。


    歐陽謹大奇:“薛冰不已經回去了嘛,也就十分鍾時間不到!”


    看來剛才送羅漢東的時候錯過了,葉帆便點點頭,又折返回帳篷,結果並沒有人,心裏暗奇,難不成小丫頭不好意思深夜往自己這裏鑽?


    專家們是被安排了集體宿舍的,葉帆猶豫了一下,便往宿舍區那邊摸去,心想著自己算不算半夜三更四處跑的采花大盜。


    宿舍那邊悄無聲息,燈火皆黑,葉帆心裏開始犯起了嘀咕,因為他感知力極強,清楚的感覺到,整個宿舍區壓根沒人。


    葉帆立即酒醒了許多,這裏是大非洲的,武裝分子盤踞的地方,可不是國內的平安小區,大半夜亂闖很容易出意外,他早跟薛冰叮囑過的,那幫黑人兄弟們可沒有那麽多的道德約束。


    正想著,幾個黑人士兵組成的巡邏隊從這裏經過,突然有人拉動了槍栓。


    葉帆急忙道:“別開槍,是我?”


    但巡邏士兵們槍口對準的不是葉帆,而是遠處,一名士兵慢慢向前探去,然後一聲驚呼:“嘿,是羅斯特教官!”


    羅斯特教官雜草叢裏,昏迷不醒。


    葉帆急忙查看,是後腦上挨了一下。


    搖晃兩下,羅斯特少校慢慢轉醒,看到了葉帆,咦了一聲:“嘿,布魯斯?怎麽了!”


    “我問你怎麽了?”葉帆莫名其妙,羅斯特顯然不是因為喝了瓦吉拉。


    “哦!”羅斯特少校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我在營地裏碰到了薛,剛要跟她說句話,突然腦袋一後腦一疼!”


    “你說什麽?”葉帆大驚,羅斯特是nal的教官,營地裏的洋人大老爺,那些黑人士兵誰敢偷襲他,誰又能夠輕鬆的偷襲到他,“薛冰呢?”


    羅斯特少校傻眼了:“她不見了麽?”


    葉帆冷汗瞬間滲了出來,顯然營地裏有敵人潛伏了進來,急忙轉頭問那些巡邏士後:“營地裏可有什麽意外的事情?”


    士兵們急忙搖頭,但還是有人說:“剛才我看到教官的車子出了營地!”


    羅斯特少校有一輛第五代福特烈馬,是上回跟襲擊另一派武裝分子時的戰利品,羅斯特少校經常開著那車去草原上打獵。


    聽到士兵一說,羅斯特少校摸摸口袋,臉色一變。


    不用問也知道,車鑰匙沒了。


    葉帆大急,知道薛冰肯定是被人劫持了。


    四下尋摸,突然看到實驗室那邊停了一輛摩托車,回頭衝士兵大聲道:“車往哪走了!”


    “呃,似乎是往南!”士兵話沒說完,葉帆已經衝向了那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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