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咱們根本跑不了！”蘇奇督說，在市區他們占了便宜，那隻不過是因為事發突然的緣故，克倫軍常年經曆著戰爭的洗禮，在軍閥林立的緬東地帶，跟地方武裝打，跟政府軍打，有時候要弄點軍費還要跟販毒武裝打，都是殺人不眨眼之輩，山地作戰的經驗異常豐富。
“你來開車！”葉帆說。
蘇奇督再次失落，開皮卡的感覺比豐田轎車更難受，更別說跟法拉利比了。
葉帆翻身上了車廂，將防水砧布掀開，不由興奮一叫。
媽的，車裏並排長長的條狀木廂，撬開其中一個，是被牛皮紙包著的一排排黃澄澄的子彈。
不過突擊步槍隻有一支，是自己手裏搶來了m16a2步槍，這是美軍的製式步槍，雖然現已經幾近淘汰，但緬甸依舊是頂尖的裝備，比之緬北克欽兵那些ak-47之類的老掉牙武器可強得多了，可見手底下有錢真特麽是好事。
克欽兵占地利，深山老林之中跟緬甸軍政府打遊擊戰，練兵了一身超絕的戰鬥技能，這是克倫邊防兵不能比的。
但克倫邊防兵同樣占地利，還兼得了天時。
因為距離泰國近，再加上臨著海，玩軍火走私要比克欽兵更便利，關鍵是人家蹭上了信息時代的紅利，以高科技產業園區的名義搞電話，玩的都是技術活，這是克欽兵比不了的。
有了錢自然有好裝備，果然，葉帆在另外幾個箱子裏找到了兩支火箭筒外加十幾枚火箭彈，而且不是俄國人的rpg，那隻是活躍在非洲戰場上的地攤貨。
而人家邊防軍裝備的是美軍m72e型66毫米火箭筒，雖然威力未必比rpg強，但貴！
“賭神，車開慢點！”葉帆衝著破碎的後擋風玻璃吼了一聲，得給跟屁蟲們點教訓，被人追著屁股打的感覺很不好。
車子一降速，追兵的車聲就清晰了許多。
葉帆將兩支火箭筒裝好了彈，然後將兩箱子彈箱往後挪，外加尾門板，權當防禦工事，然後降低身體。
樹葉之間閃過一道車影，追兵還在一百米之外，槍聲先響了，子彈打在尾門板上，濺起花火無數，子彈嗖嗖嗖的在頭頂上飛來飛去。
葉帆有點膽戰心驚，萬一被流彈擊中，他可沒有義和團的護體神功。
“賭神，停車！”皮卡剛轉過一個彎，葉帆突然大叫一聲，直接坐了起來，將一支火箭筒架在了肩膀上。
就在邊防軍的車輛剛轉過彎的瞬間，一道火焰噴出，手臂般粗細的圓錐體飛了出去，0.1秒後突然加速，在空中高速旋轉中過了三十米的距離，直接鑽進了對方車底。
劇烈的爆炸聲中，綠色軍車直接被炸上了天，慘叫連連，至少有六七名士兵翻出車外，然後被側翻的軍車軋在底下。
葉帆立即起身，m16a2步槍子彈亂飛，幾名僥幸沒被炸死的士兵當場被打死，其餘士兵則四散往後尋找掩體。
克欽兵吃了大虧，一時沒敢再逼，葉帆便讓吳奇督繼續往前，自己則扛著火箭筒衝向跳下車去，快速爬上了旁邊的陡山。
後邊還有兩輛皮卡車，大概二十人左右的士兵，因為頭車吃了虧，皮卡不敢往前，士兵們紛紛跳下車來打迂回，不曾想正要迎上了葉帆，被葉帆一通猛揍，丟下幾具屍體連滾帶爬退了回去。
葉帆便從容扛起了火箭筒想再來一發，不料這山太陡，一幫士兵躲在射擊死角，那是一塊巨石，顫巍巍地立在陡坡上，嚴重影響火箭筒的殺傷效果。
於是直接瞄準了巨石與陡坡的接觸麵，轟地一炮炸過去，巨石微微一晃。
再來一發
轟，巨石終於脫離了跟山地的血脈粘連，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混落山體，將一幫士兵壓死一小鬥，驚散一下大。
葉帆這才半跪在山坡上，高舉著m16a2開始從容點名。
三分鍾後，點名完畢，扛著槍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突然想，自己特麽從妙瓦底城裏殺到山外，牛逼哄哄如同千裏走單騎的關二爺，不來那麽兩句戰歌助助興，未免有點美中不足。
於是倒扛著m16a2突擊步槍，哼道：“日落西山……”
隻哼了一句，猛然停住，自己終究逃不了韓鈺的影子。
蘇奇督在前邊等著葉帆，見葉帆一臉牛逼哄哄的跳上了車。
“我拷，這是盤山公路啊，你以為開f1呢！”葉帆衝著蘇奇督吼道。
蘇奇督沒言語，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扶在擋杆上，時不時的快速切換擋位，皮卡車在在盤山公路上如履平地，隻是在拐彎的時候，胡瑩瑩總不免臉色慘白，因為她總有一種被拋下山。
葉帆更慘，坐車廂裏邊像是跳霹靂舞一般，心裏不免大罵，操你大爺的，你特麽是人質呢，有沒有點人質的覺悟。
車沒開多久突然趴窩了，葉帆跳下車來看看，油箱位置破了個大洞，油灑了一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子彈打穿的，居然沒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來個大爆炸之類。
蘇奇督跳下車來，擺個耍帥的姿勢，這讓葉帆納悶，你丫的發什麽臆症呢，突然看到車裏的胡瑩瑩，明白了，這特麽富二代不是而帥是發春。
身後應該還有追兵，三個人棄車而走，翻過兩道山梁，胡瑩瑩終究還是扛不住累，隻好休息。
葉帆看看周圍，幽林深靜，心裏有些奇怪，邊防軍在鎮裏邊玩了命的追殺，這時候卻沒了人影。
稍稍吃點東西，蘇奇督湊了上來：“哥，教兩手唄！”
葉帆看對方一臉賤兮兮的表情，納悶：“教什麽？”
“打槍！”
“你不是服過兵役麽？”葉帆問。
“別提了，幹倆年養豬的活！”蘇奇督說。
葉帆樂了，合著泰國人也跟咱們國內一樣麽。
“我那位哥哥故意整我！”蘇奇督解釋說，泰國人服兵役是要抽簽的，蘇家是豪門當然門道多，抽簽壓根輪不著他，但泰國軍方搞政變，蘇家是他信那一夥的，於是故意為難他們。
結果蘇家嫡長子不出意料的意料被抽中，結果是蘇奇督手足情深，被逼頂替進了軍營，然後就被發配到一個荒島上守了兩年島，結果原本當數學家的夢想徹底破滅。
“那成，你先教我幾招逢賭必贏的本事！”葉帆說。
“這個你還真學不來！”蘇奇督說著，指指他的後腦，因為接受了永生族的手術，他在數學天賦被大幅度強化，這才能在賭場上不往不利。
“不好意思，我這個你也真學不來！”葉帆同樣指了指自己的後腦。
蘇奇督露出愕然不肯相信的表情，葉帆便道：“你身後兩米處，有條小蛇，準備把你腦袋咬下來當午餐！”
蘇奇督一回頭，果然一根樹枝上盤著一條支許來長的小蛇，正吐著蛇信。
他大叫一聲，跳起身來，不料葉帆看也不看，反手一閃，一把軍刺將小蛇斬成兩段。
蘇奇督眼都直了：“你怎麽做到的！”
葉帆指指自己的後腦。
這時胡瑩瑩走了過來：“你倆幹嘛呢？”
“沒，沒什麽！”蘇奇督說，看著葉帆的臉色有些緊張。
葉帆便將腰裏一支手槍拔出來丟給蘇奇督：“會組槍麽？”
“不，不會！”
“那成，給你個機會，跟她學，什麽時候能夠把眼睛閉上玩成組槍，我就教你！”葉帆有些一語雙關地說。
深山裏邊貓到了天黑，也不見邊防軍再追上來，葉帆算是確信脫離了危險，心裏的懷疑卻越發的厲害，自從印緬邊境那座廢軍營挨了炮擊之後，自己後腦這炸疼感仿佛根治了似的，一直再沒有出現過，哪怕是昨天晚上被邊防軍打得抱頭逃竄，後腦位置頂多也就是若有若無的腫脹感而已。
入夜的時候，找了一片亂石灘湊和一晚上，胡瑩瑩累了一天，倚著一片大青石早已睡去，逃了一晝夜，這小丫頭的確夠狠，腿腫得可以跟大象爭雄，硬是一句苦沒叫，但睡夢中卻露出了掩藏很深的軟弱，不時發出幾句囈語，聽不甚懂，大概是家鄉俚語，但爸爸媽媽的發音，全天下都一樣。
蘇奇督這才湊近了葉帆：“葉，你那個是怎麽回事？”
他指著葉帆的後腦。
“不清楚，一年半前出了場車禍，醒來裏邊就多了個東西！”葉帆說。
蘇奇督身子一顫，一把抓住了葉帆手臂，張口就要大叫，又惟恐吵醒了胡瑩瑩，硬生生將自己聲音壓到最低：“真，真的？”
葉帆點點頭，將蘇奇督的手甩開，特麽的，你怕你的妞被吵醒，憑什麽非要在老子胳膊上掐個印出來。
“他們說這腦袋裏種這麽個玩意兒，活不過半年，除非這輩子不離開妙瓦底！”蘇奇督說，顯然他很好奇，葉帆一年半前就出事兒，居然能夠活的好好的。
“為什麽？”葉帆奇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兩個比我早植入永生劑的家夥，才四個月時間，結果跑了一趟毛淡棉，人就死了！”蘇奇督說。
“平時你要被監測麽？”葉帆奇道。
蘇奇督搖搖頭，那個神秘的實驗室他隻是在手術的時候去過一次，然後就被丟在了妙瓦底，警告他不要隨便離開，然後永生族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小半年裏沒有任何人找上他。
歐陽謹說過，獨龍山基地的那些病例，都是很短的時間裏突然出現了大腦萎縮的症狀，然後相繼死亡，現在除了一直植物人的盧飛宇，就隻剩下三個病例還活著，其中一個還是個白癡。
也就是說，被植入生物芯片之後，短期內走向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永生族還是大量的尋找實驗小白鼠，顯然是在尋找控製生物芯片副作用的途徑。
永生族實現永生的方式並不是吃什麽長生不老藥，而是記憶移植，當然也可以稱之為靈魂互換，就穿越小說裏那種莫名其妙就到靈魂穿越到幾百年前某個王公貴族公子小姐身上之類的狗血橋段。
但顯然小說家隨便一筆就實現的靈魂轉移大法，在現實裏卻是全人類頂尖科學家都無法攻克的難題，畢竟大腦複雜的程度超乎想象，以目前人類的技術還沒辦法實現，準確地說是目前人類公開的技術還沒辦法實現，而且還涉及到科學倫理的問題。
畢竟沒有誰願意奉獻自己的軀殼，然後裝上別人的靈魂。
但永生族實現了！
當然，永生族能夠移植人類的記憶的技術依舊存在著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接受新記憶的大腦不願意，會反抗，反抗不成就自殺，老子直接萎縮了，死了，你能把我怎麽滴。
從這一點上來說，大腦對於原生主人的忠誠度絕對舉世無雙。
於是永生族要在人的大腦裏邊植入生物芯片來壓製大腦的反抗，控製與反控製之間的激烈對抗產生了x因子，導致了人身體的異化。
人身的差別導致了異化結果的不同，葉帆擁有了超乎常人的反應能力和敏捷度，向美國隊長的方向靠攏，馮庸卻跟愛因斯坦共情。
於是，永生族的研究方向發生了轉變，兩條腿改一條腿，隻在未進行記憶移植的個體身上植入生物芯片，讓大腦的對抗不至於那麽強烈。
雖然有點效果，但顯然效果也不是那麽可持續，這也是為什麽蘇奇督說的被植入生物芯片之後半年必死。
隻是葉帆有些奇怪，被植入芯片後離開妙瓦底就會死亡，顯然是永生族對這些植入生物芯片的人進行的實時的監控，那這種監控又是如何實現的。
然後就轉到了自己身上，他想起了在普吉島基地裏，阿尼爾博士的話，他是阿尼爾博士最得意的作品，也就是說葉帆在記憶移植之後，逃過了半年必死的魔咒！
不知道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運，比如老媽的飛機失事，比如父子反目。
“你來開車！”葉帆說。
蘇奇督再次失落，開皮卡的感覺比豐田轎車更難受，更別說跟法拉利比了。
葉帆翻身上了車廂，將防水砧布掀開，不由興奮一叫。
媽的，車裏並排長長的條狀木廂，撬開其中一個，是被牛皮紙包著的一排排黃澄澄的子彈。
不過突擊步槍隻有一支，是自己手裏搶來了m16a2步槍，這是美軍的製式步槍，雖然現已經幾近淘汰，但緬甸依舊是頂尖的裝備，比之緬北克欽兵那些ak-47之類的老掉牙武器可強得多了，可見手底下有錢真特麽是好事。
克欽兵占地利，深山老林之中跟緬甸軍政府打遊擊戰，練兵了一身超絕的戰鬥技能，這是克倫邊防兵不能比的。
但克倫邊防兵同樣占地利，還兼得了天時。
因為距離泰國近，再加上臨著海，玩軍火走私要比克欽兵更便利，關鍵是人家蹭上了信息時代的紅利，以高科技產業園區的名義搞電話，玩的都是技術活，這是克欽兵比不了的。
有了錢自然有好裝備，果然，葉帆在另外幾個箱子裏找到了兩支火箭筒外加十幾枚火箭彈，而且不是俄國人的rpg，那隻是活躍在非洲戰場上的地攤貨。
而人家邊防軍裝備的是美軍m72e型66毫米火箭筒，雖然威力未必比rpg強，但貴！
“賭神，車開慢點！”葉帆衝著破碎的後擋風玻璃吼了一聲，得給跟屁蟲們點教訓，被人追著屁股打的感覺很不好。
車子一降速，追兵的車聲就清晰了許多。
葉帆將兩支火箭筒裝好了彈，然後將兩箱子彈箱往後挪，外加尾門板，權當防禦工事，然後降低身體。
樹葉之間閃過一道車影，追兵還在一百米之外，槍聲先響了，子彈打在尾門板上，濺起花火無數，子彈嗖嗖嗖的在頭頂上飛來飛去。
葉帆有點膽戰心驚，萬一被流彈擊中，他可沒有義和團的護體神功。
“賭神，停車！”皮卡剛轉過一個彎，葉帆突然大叫一聲，直接坐了起來，將一支火箭筒架在了肩膀上。
就在邊防軍的車輛剛轉過彎的瞬間，一道火焰噴出，手臂般粗細的圓錐體飛了出去，0.1秒後突然加速，在空中高速旋轉中過了三十米的距離，直接鑽進了對方車底。
劇烈的爆炸聲中，綠色軍車直接被炸上了天，慘叫連連，至少有六七名士兵翻出車外，然後被側翻的軍車軋在底下。
葉帆立即起身，m16a2步槍子彈亂飛，幾名僥幸沒被炸死的士兵當場被打死，其餘士兵則四散往後尋找掩體。
克欽兵吃了大虧，一時沒敢再逼，葉帆便讓吳奇督繼續往前，自己則扛著火箭筒衝向跳下車去，快速爬上了旁邊的陡山。
後邊還有兩輛皮卡車，大概二十人左右的士兵，因為頭車吃了虧，皮卡不敢往前，士兵們紛紛跳下車來打迂回，不曾想正要迎上了葉帆，被葉帆一通猛揍，丟下幾具屍體連滾帶爬退了回去。
葉帆便從容扛起了火箭筒想再來一發，不料這山太陡，一幫士兵躲在射擊死角，那是一塊巨石，顫巍巍地立在陡坡上，嚴重影響火箭筒的殺傷效果。
於是直接瞄準了巨石與陡坡的接觸麵，轟地一炮炸過去，巨石微微一晃。
再來一發
轟，巨石終於脫離了跟山地的血脈粘連，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混落山體，將一幫士兵壓死一小鬥，驚散一下大。
葉帆這才半跪在山坡上，高舉著m16a2開始從容點名。
三分鍾後，點名完畢，扛著槍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突然想，自己特麽從妙瓦底城裏殺到山外，牛逼哄哄如同千裏走單騎的關二爺，不來那麽兩句戰歌助助興，未免有點美中不足。
於是倒扛著m16a2突擊步槍，哼道：“日落西山……”
隻哼了一句，猛然停住，自己終究逃不了韓鈺的影子。
蘇奇督在前邊等著葉帆，見葉帆一臉牛逼哄哄的跳上了車。
“我拷，這是盤山公路啊，你以為開f1呢！”葉帆衝著蘇奇督吼道。
蘇奇督沒言語，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扶在擋杆上，時不時的快速切換擋位，皮卡車在在盤山公路上如履平地，隻是在拐彎的時候，胡瑩瑩總不免臉色慘白，因為她總有一種被拋下山。
葉帆更慘，坐車廂裏邊像是跳霹靂舞一般，心裏不免大罵，操你大爺的，你特麽是人質呢，有沒有點人質的覺悟。
車沒開多久突然趴窩了，葉帆跳下車來看看，油箱位置破了個大洞，油灑了一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子彈打穿的，居然沒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來個大爆炸之類。
蘇奇督跳下車來，擺個耍帥的姿勢，這讓葉帆納悶，你丫的發什麽臆症呢，突然看到車裏的胡瑩瑩，明白了，這特麽富二代不是而帥是發春。
身後應該還有追兵，三個人棄車而走，翻過兩道山梁，胡瑩瑩終究還是扛不住累，隻好休息。
葉帆看看周圍，幽林深靜，心裏有些奇怪，邊防軍在鎮裏邊玩了命的追殺，這時候卻沒了人影。
稍稍吃點東西，蘇奇督湊了上來：“哥，教兩手唄！”
葉帆看對方一臉賤兮兮的表情，納悶：“教什麽？”
“打槍！”
“你不是服過兵役麽？”葉帆問。
“別提了，幹倆年養豬的活！”蘇奇督說。
葉帆樂了，合著泰國人也跟咱們國內一樣麽。
“我那位哥哥故意整我！”蘇奇督解釋說，泰國人服兵役是要抽簽的，蘇家是豪門當然門道多，抽簽壓根輪不著他，但泰國軍方搞政變，蘇家是他信那一夥的，於是故意為難他們。
結果蘇家嫡長子不出意料的意料被抽中，結果是蘇奇督手足情深，被逼頂替進了軍營，然後就被發配到一個荒島上守了兩年島，結果原本當數學家的夢想徹底破滅。
“那成，你先教我幾招逢賭必贏的本事！”葉帆說。
“這個你還真學不來！”蘇奇督說著，指指他的後腦，因為接受了永生族的手術，他在數學天賦被大幅度強化，這才能在賭場上不往不利。
“不好意思，我這個你也真學不來！”葉帆同樣指了指自己的後腦。
蘇奇督露出愕然不肯相信的表情，葉帆便道：“你身後兩米處，有條小蛇，準備把你腦袋咬下來當午餐！”
蘇奇督一回頭，果然一根樹枝上盤著一條支許來長的小蛇，正吐著蛇信。
他大叫一聲，跳起身來，不料葉帆看也不看，反手一閃，一把軍刺將小蛇斬成兩段。
蘇奇督眼都直了：“你怎麽做到的！”
葉帆指指自己的後腦。
這時胡瑩瑩走了過來：“你倆幹嘛呢？”
“沒，沒什麽！”蘇奇督說，看著葉帆的臉色有些緊張。
葉帆便將腰裏一支手槍拔出來丟給蘇奇督：“會組槍麽？”
“不，不會！”
“那成，給你個機會，跟她學，什麽時候能夠把眼睛閉上玩成組槍，我就教你！”葉帆有些一語雙關地說。
深山裏邊貓到了天黑，也不見邊防軍再追上來，葉帆算是確信脫離了危險，心裏的懷疑卻越發的厲害，自從印緬邊境那座廢軍營挨了炮擊之後，自己後腦這炸疼感仿佛根治了似的，一直再沒有出現過，哪怕是昨天晚上被邊防軍打得抱頭逃竄，後腦位置頂多也就是若有若無的腫脹感而已。
入夜的時候，找了一片亂石灘湊和一晚上，胡瑩瑩累了一天，倚著一片大青石早已睡去，逃了一晝夜，這小丫頭的確夠狠，腿腫得可以跟大象爭雄，硬是一句苦沒叫，但睡夢中卻露出了掩藏很深的軟弱，不時發出幾句囈語，聽不甚懂，大概是家鄉俚語，但爸爸媽媽的發音，全天下都一樣。
蘇奇督這才湊近了葉帆：“葉，你那個是怎麽回事？”
他指著葉帆的後腦。
“不清楚，一年半前出了場車禍，醒來裏邊就多了個東西！”葉帆說。
蘇奇督身子一顫，一把抓住了葉帆手臂，張口就要大叫，又惟恐吵醒了胡瑩瑩，硬生生將自己聲音壓到最低：“真，真的？”
葉帆點點頭，將蘇奇督的手甩開，特麽的，你怕你的妞被吵醒，憑什麽非要在老子胳膊上掐個印出來。
“他們說這腦袋裏種這麽個玩意兒，活不過半年，除非這輩子不離開妙瓦底！”蘇奇督說，顯然他很好奇，葉帆一年半前就出事兒，居然能夠活的好好的。
“為什麽？”葉帆奇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兩個比我早植入永生劑的家夥，才四個月時間，結果跑了一趟毛淡棉，人就死了！”蘇奇督說。
“平時你要被監測麽？”葉帆奇道。
蘇奇督搖搖頭，那個神秘的實驗室他隻是在手術的時候去過一次，然後就被丟在了妙瓦底，警告他不要隨便離開，然後永生族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小半年裏沒有任何人找上他。
歐陽謹說過，獨龍山基地的那些病例，都是很短的時間裏突然出現了大腦萎縮的症狀，然後相繼死亡，現在除了一直植物人的盧飛宇，就隻剩下三個病例還活著，其中一個還是個白癡。
也就是說，被植入生物芯片之後，短期內走向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永生族還是大量的尋找實驗小白鼠，顯然是在尋找控製生物芯片副作用的途徑。
永生族實現永生的方式並不是吃什麽長生不老藥，而是記憶移植，當然也可以稱之為靈魂互換，就穿越小說裏那種莫名其妙就到靈魂穿越到幾百年前某個王公貴族公子小姐身上之類的狗血橋段。
但顯然小說家隨便一筆就實現的靈魂轉移大法，在現實裏卻是全人類頂尖科學家都無法攻克的難題，畢竟大腦複雜的程度超乎想象，以目前人類的技術還沒辦法實現，準確地說是目前人類公開的技術還沒辦法實現，而且還涉及到科學倫理的問題。
畢竟沒有誰願意奉獻自己的軀殼，然後裝上別人的靈魂。
但永生族實現了！
當然，永生族能夠移植人類的記憶的技術依舊存在著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接受新記憶的大腦不願意，會反抗，反抗不成就自殺，老子直接萎縮了，死了，你能把我怎麽滴。
從這一點上來說，大腦對於原生主人的忠誠度絕對舉世無雙。
於是永生族要在人的大腦裏邊植入生物芯片來壓製大腦的反抗，控製與反控製之間的激烈對抗產生了x因子，導致了人身體的異化。
人身的差別導致了異化結果的不同，葉帆擁有了超乎常人的反應能力和敏捷度，向美國隊長的方向靠攏，馮庸卻跟愛因斯坦共情。
於是，永生族的研究方向發生了轉變，兩條腿改一條腿，隻在未進行記憶移植的個體身上植入生物芯片，讓大腦的對抗不至於那麽強烈。
雖然有點效果，但顯然效果也不是那麽可持續，這也是為什麽蘇奇督說的被植入生物芯片之後半年必死。
隻是葉帆有些奇怪，被植入芯片後離開妙瓦底就會死亡，顯然是永生族對這些植入生物芯片的人進行的實時的監控，那這種監控又是如何實現的。
然後就轉到了自己身上，他想起了在普吉島基地裏，阿尼爾博士的話，他是阿尼爾博士最得意的作品，也就是說葉帆在記憶移植之後，逃過了半年必死的魔咒！
不知道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運，比如老媽的飛機失事，比如父子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