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想您是不是將一些更重要的東西忘記了!”德倫笑著說。


    搖搖頭:“德倫先生,我不知道您是什麽意思?”


    “是麽?”德倫長身而起,舉起了手裏的突擊步槍,“我給你10秒鍾的考慮時間!”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要什麽?”


    “您現在還有5秒鍾的時間!”


    “德倫先生,您先別著急?”


    “不好意思!時間到了!”德倫獰笑了一聲,扣動了扳機。


    “啊!”發出了一聲尖叫,但尖叫過後,他發現自己居然腦袋沒被打成西瓜,


    事實上,德倫的確開槍了,但卻沒有子彈射出。


    “噢,不好意思,先生,我忘記了,我槍裏的子彈已經打完了!”德倫笑著,將打光了的空彈夾退了下來,然後從腰間掏出一個新的彈夾,甚至還認真的檢查了一下,似乎是在確定彈夾裏的確有子彈,這才將彈夾裝上,卡地一聲子彈上膛。


    “先生,需要我重新計時麽?”德倫再次將突擊步槍對準了的腦袋,然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上表情有些奇怪,別墅裏煙霧彌漫,到處是嗆人的硝煙味道,但德倫先生分明在這硝煙味之外聞到另外的味道。


    他低頭,一支手電射在了的下體,然後看到了濕漉漉的一片,忍不住皺皺眉頭,臉上露出了極度鄙視的表情,法克,你丫的好歹也是一旅之長,膽小到這個地步了麽?


    德倫突然有些猶豫,或許真的不知道?


    “看來我要提醒您一下,先生!”德倫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遞到了麵前,“這個人你總不會不認識吧!”


    湊的了瞅一眼,點點頭。


    “那你該想起點什麽了吧?”德倫說,“一年半前,這個人曾交給你一件東西,在哪?”


    “東西?什麽東西?”有些納悶。


    “先生,別考驗我的耐心!”德倫的臉色明顯的有些不太友好。


    “可他真沒給我什麽東西?”搖頭說。


    “好吧,既然如此,我相信你,那麽你對我而言,也的確沒有任何用了,我想不管是克欽民族軍的左丹司令,或者是軍政府的吳凱敏先生都很樂意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德倫準備開槍了。


    就在生死之際,突然想起了什麽,大聲道:“等等!”


    “怎麽!”


    “我想起來了,他曾給我一個黑色的盒子,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想要的東西!”忙道。


    “東西在哪?”德倫忙問,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是激動,以至於拿槍的手都不是那麽穩。


    有心提醒一下德倫先生,千萬別走火,但卻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敢說,想了想,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有點不太敢說出口,可在對方如槍管子的威逼之下,猶豫了半天這才說:“我,我把那東西丟了!”


    “什麽?”德倫大怒,一腳將踹翻在地,喝道:“丟到哪了!”


    “邊境好邊,嗯,嗯是印緬邊境,拉達旺口岸的一家旅館!”忙道。


    “你把他當垃圾一樣的丟了?”德倫大怒。


    “是,是的,那小子說我敢把那東西丟了,他就把我腦袋扭下來當球踢。我看那破玩意兒實在不值什麽錢,就隨便丟了!”說。


    “不值錢?操,你特麽說它不值錢!”德倫氣急敗壞,一槍托砸在了的麵門上,直接將他門牙砸掉兩顆,然後一腳踏在對方胸口,將打翻在地,然後就是一腳接著一腳的猛踹,直踹到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這才停了下來,吩咐手下:“把他帶走,咱們去拉達旺!”


    一行人架著出了殘破的別墅,因為鎮子上的房屋多為木製,外邊的到處皆是殘火,煙霧四起,視線隻能延伸到十幾米之外。


    德倫特派員心情不錯,剛剛接到敏成參謀長的通報,這次行動大獲成功,替總統先生除掉了一直不那麽聽話的獨立第十旅,打死兩百多人,受降一千有零,這是政府軍跟克欽軍近幾年的衝突中戰果最大的一回,回頭搞不好總統先生會向他授勳,得個太陽獎章恐怕有點難,但杜雅獎章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他倒更想拿到獨立第10旅的指揮權,看看身後士兵抬著的箱子就知道,初步檢點,從別墅裏弄到的金條,翡翠寶石加現金,保守就在1000萬美元以上,可見在緬甸,有軍權就意味著有錢,有地位,有美女,看就知道。


    這小子的私財肯定不隻這麽點,還好這去印緬邊境的時間還長,慢慢審唄。


    至於客戶那邊的生意沒完成,這無所謂,隻需要把這小子交給客戶,起碼預付的那500萬是不需要退回去的,隻是德倫特派員有些奇怪,那個小小的移動硬盤裏邊究竟有什麽樣的秘密,居然值2000萬美元?


    算好,人不能有太多的好奇心,容易把命丟了。


    德倫一邊走,一邊想,走了兩步,猛然間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他帶了二十名士兵前來抓捕,但現在跟在他身後的隻有十個人。


    “其他人呢?”德倫問,二十名士兵,分了一半去抓,另外一半就在外圍警戒,但很明顯,外圍警戒的十個人並沒有歸隊。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手一揮,士兵們立即警覺了起來,散開隊形,警惕四周。


    “help!”突然有人的角落裏發出微弱的聲音,德倫一回頭,隻看到一名士兵大半的身體搭在一片斷牆上,斷牆邊上滿是血跡,那士兵拚了命的想法翻過牆來,顯然他受傷太重,好不容易將一條腿搭在了斷牆沿上,想爬上牆頭,突然力氣一泄,直接倒裁了過去。


    德倫急忙命令兩名士兵上前查看。


    那兩名士兵壓抵了槍口,快速兩個墊步翻過了斷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德倫一愣,舉槍便射,手底下的士兵們反應了過來,對著斷牆一通橫掃,密集的子彈直接將斷牆打成蜂窩,然後再打成碎末。


    斷牆後邊兩具屍體,正是自己剛才派去救人的那兩位。


    突然一個穿著跟德倫先生特戰隊員一模一樣衣服的士兵從斜刺裏衝了過來,這讓所有士兵們稍一愣神,正是這稍一愣神要了自己的命,對方手裏突然多了兩把手槍,帶有歐洲老派黑道傳承的cz75手槍噴著著冷酷無情的子彈,特戰隊員們幾乎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便即紛紛倒地。


    德倫先生大驚,迅速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棄槍,舉手。


    葉帆扯掉自己的曆罩,吐了一口氣出來,他原本可以以更輕鬆的方式,比如剛才搶來的一支突擊步槍將德倫的士兵全部放倒,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在拿到那支cz75手槍之後,卻做出了連自己都沒有想明白的決定。


    仿佛自己對cz75手槍有著特殊的偏愛一般。


    也許不是自己偏愛他,而是韓鈺更喜歡,葉帆再次有些許的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莊生還是蝴蝶。


    “察猜先生!”失口出聲,將葉帆從血茫中喚醒。


    “姓韓的,你沒死!”德倫也驚叫了一聲。


    幾個意思?這倆認識我?葉帆一愣,隨即醒悟,這倆貨居然認識韓鈺。


    他不動聲色,從兩個人驚叫聲中可以判斷出,至少那位旅長跟自己,準確地說是跟韓鈺的關係更親近些,於是笑道:“旅長,好久不見!”


    他的意識從移植到韓鈺身上起碼一年了,所以好久不見是個非常準確的詞。


    萬料不到“察猜”先生會出現在這裏,而且聽這口氣他是不救自己的,佐助不說真相是不是這樣,但“察猜”先生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哦,察猜先生,自從上回你去了印度,我一直都很惦記你,正好,你留給我的東西,我一直替你保存著!”的英語有些不地道,發音直愣愣的,像是在跟人吵架。


    “東西呢?”葉帆順著的話頭。


    “呃!”猶豫了一下,看了德倫一眼,剛才他說實話被德倫臭揍了一通,這會骨頭移位還沒恢複正常呢,這回會不會再被臭揍一通?


    葉帆抬手一槍,一顆北約標彈從德倫的腦門上鑽了進去,巨大停止力在德倫腦袋翻滾著,直接將德倫後腦完全掀開。


    這殺人不眨眼帶來的恐懼打消了說謊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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