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庸十八歲高考失利，他老頭有錢，於是花錢上他周遊世界散散心，不曾想被人騙去妙瓦底被困三個多月，解救回來之後成了物理學怪咖，當然他跟廖立遠不同的是，他並沒有承認自己還有新的身份，隻是說自己在妙瓦底做了三個月的夢，醒來之後就變成了物理天才，隻是對於前十八年的經曆在記憶上出了偏差。”
“我們邀請了國內頂尖的物理學家對馮庸提出的一些前沿物理理論進行了分析，發現他的觀點跟幾年前跳樓自殺的英國物理學家凱恩·弗蘭徹幾乎如出一轍，他在大青山基地寫過一小段關於暗物質的假設，跟凱恩·弗蘭徹自殺前的一篇未曾完成的論文一橫一樣，那篇論文在至今都沒有正式對外公布過！”
“根據我們這些年來對其他十幾個同樣遭遇的人的分析，有理由相信馮庸的意識裏混淆了凱恩·弗蘭徹的意識，甚至有過這樣一種猜想，馮庸醒著的時候是馮庸，等他睡著的時候，他變成了凱恩·弗蘭徹。”
又是一個莊生與蝴蝶的故事，葉帆皺著眉頭看著歐陽謹，歐陽謹這一回說的挺坦誠，但這坦誠之外仿佛在刻意忽略另外一個人。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盧飛宇跟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我隻能跟你說這麽一句，因為事涉機密，你知道我雖然不是個合格的軍人，但至少還是名軍人，況且我說過我不會騙你！”
歐陽謹刻意強調自己軍人的身份，顯然是給這個機密加上一個份量， 不肯騙你那隻好“瞞著”，“當然，如果有一天上級同意對你解密，我肯定知無不言！”
她的意思葉帆明白，之所以歐陽謹會將廖立遠和馮庸的真實情況告訴他，是因為得到了上級的授權，也就是說這兩個人的保密級別是遠低於盧飛宇的。
大青山基地裏還有一個得了軟骨症的被判死刑的家夥，失去了語言能力，通過基因數據庫也沒有找到與其基因能夠配比的標本，歐陽謹懷疑那家夥不是中國人，也許來自泰國或者是緬甸，之所以沒有槍斃，僅僅是因為他後腦同樣被植入了生物芯片。
其餘已經去世的十幾個人跟上述三人情況大抵差不多，信息可以向葉帆公布，但顯然沒有這方麵的必要。
歐陽謹隻是在強調，最初並沒有將全部對葉帆有所隱瞞，是因為歐陽謹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讓葉帆能夠接受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一旦因為葉帆因為無法接受真相而發瘋，所引起的後果實在無法預料。
“我們總不能把你肉體消滅吧，雖然這是最安全的辦法，但那真是可惜了！”歐陽謹半開玩笑地說。
“可惜！”葉帆皺皺眉頭。
“所有發生意識轉移的個體裏麵，你是唯一一個大腦保持正常功能且沒有任何萎縮的跡象，單從作為小白鼠而言，你的確是無價之寶，當然副作用也是有的，你身體裏的x因子具有超強的破壞力，一旦大量產生幾乎不可控製！”歐陽謹說。
他從歐陽謹的真誠裏嗅出了另外一層意思，如果自己沒有當小白鼠的自覺，肉體消滅未必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隻是可惜了些而已。
比如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被嚴密布控，如果歐陽謹說的是事實，她甚至做好了跟葉帆同歸於盡的打算，畢竟就算是高空無人機的精確製導，也不可能做到隻殺葉帆而漏掉歐陽謹。
這讓葉帆感覺很不舒服，真話有時候往往極度的傷人，不知道那些哲人們為什麽非要將真誠作為美德的必要條件之一。
“小白鼠是沒有資格決定自己命動的，不是麽？”他反問了一句。
如果歐陽謹真的隻是將他當成實驗對象，就像阿尼爾博士那樣，哪怕葉帆擁有再恐怖的實力也毫無意義。
歐陽謹已經成功的將葉帆困在這裏一個多月的時間，所耗費的不過是一些特殊的藥物和一個一流的催眠大師而已。
“所以我們並沒有把你作為小白鼠來看待。從法律角度來講，我們承認你是韓鈺，所以承認你這些年裏在秘密戰線上所做的突出貢獻！你知道的，賴琳天一直在追查上次在緬甸行動中泄密者，而他現在已經幾乎百分之百認定那個泄密者就是你，而我們則表明了態度，相信你是清白的！”
歐陽謹指的是授予葉帆少校軍銜一事，這是高層釋放出善意還打消葉帆可能的疑慮，畢竟如果“韓鈺”真變節，哪怕是有一絲變節的嫌疑，軍方都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晉升軍銜。
“那麽，真正的韓鈺呢？”葉帆問。
“每一位英雄的精神都永存不滅！”歐陽謹看著葉帆，“何況，你不就是韓鈺麽？”
莊生、蝴蝶、梁山伯！
葉帆又用了一晚上來消化新的困惑，這讓歐陽謹一夜無眠，她原以為葉帆發瘋是因為無法接受自己被換了一人新的軀體，天知道這家夥腦袋是怎麽長的，居然完全想偏了，三流學渣的思維還跟正常人真不一樣，搞不好因為這意外的變化，還會導致葉帆再瘋一回。
豈料第二天早晨見到葉帆的時候，這家夥一個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並沒有一絲發瘋的症狀。
“你沒事吧！”歐陽謹關切地問道。
“我確實真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裏，挺好！”葉帆的回答讓歐陽謹頗感意外，這接受的過於順利，讓歐陽謹白白擔心了一晚上，連夜安排的一些應急準備完全沒用上，有種鐵拳砸在棉花包上，無處受力的錯覺。
“我要去趟洛杉磯！”葉帆說，如果靈魂互換是真的，那麽互換的節點就應該是他一年前在洛杉成遭遇車禍被送往醫院搶救開始的，他記得那家醫院的名字，洛杉磯教會醫院。
“沒用！”歐陽謹說，“就連最笨的蟊賊都知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你覺得在洛杉磯教會醫院還能查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麽！”
“那怎麽辦？”葉帆想想也是，從歐陽謹的話裏聽得出來，她已經對那家醫院進行過調查。
“等！”歐陽謹說，“說的坦白點，你現在是小白鼠，而且很有可能是唯一實驗成功的小白鼠，既然是小白鼠，你就應該有小白鼠的覺悟，你不急自然有人會急！”
葉帆皺了皺眉頭，顯然他對歐陽謹稱他為小白鼠很不舒服，可靜下心來想想，歐陽謹說的又不無道理。於是他問：“你的意思是大青山基地裏那十九位，同樣都是小白鼠！”
這回輪到歐陽謹不舒服了，十九位裏麵包括了那個沉睡的男人，不過歐陽謹將這不舒服掩飾的很好，點點頭說：“根據特調局的調查，小白鼠可能會很多，遠不止十九位。從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美國、日本、歐盟那邊都出現過相同的案例，不過因為均屬於高度機密，具體的細節我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最早發現的案例是在十年前！”
“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這項實驗的最終目的是什麽？搞一個超級英雄出來？”葉帆問。
歐陽謹白了葉帆一眼，說：“你是真糊塗，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葉寒真糊塗了，這什麽意思，但隨即想起了泰國發生的事情，脫口道：“永生？”
“不錯，永生。”歐陽謹說。
以目前人類生特技術的最新研究證明，人類的壽命雖然遠沒有達到最高限度，但終究是頂限的，據研究表明，人類的壽命極限應該是150歲左右，這已經足夠長壽了，但距離永生卻是遠遠不夠。
生老病死始終我們逃不掉的宿命，不管是帝王將相，還是億萬富翁。
但世界這麽美好，試問有誰願意明明看到天堂就在眼前，即非要倒在天堂的大門之外。
幾千年來，永生始終是人類最終極的追求。秦始皇、唐太宗等等古代帝王們都試圖服用長生不老藥來實現永生，但最終都吃錯了藥一命嗚呼，生命體總是逃不過自然的鐵律。而不同生命體間的意識轉移卻讓似乎是找到了自然規律的漏洞！
一旦意識的轉移成為可能，永生的確會變成現實，無非是將已經衰老的軀體換成一付年輕的而已，當然了，可以想象哪怕永生的技術實現，也隻是極少數人能夠享受的福利罷了。
但意識轉移終究超越了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或許有一個神秘組織已經在這項領域內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應該說是肯定取得了進展。
葉帆以及大青山基地的那十九個人就是證明，但這項技術依然存有致命的缺陷，所有實驗對象在成功轉移了意識之後無一例外都出現了大腦迅速萎縮，然後在短時間內死亡。
隻有葉帆是個例外，這也是為什麽歐陽謹稱他為唯一成功的小白鼠，他目前還沒有出現大腦萎縮的跡象。至於意識轉移之後，他擁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這大概完全是個意外的副產品，當然這個副產品更增添了他這個小白鼠的珍貴。
特調局早就對是否存在這個一樣神秘組織進行過調查，有證據顯示一個叫永生族的神秘組織，在暗網上兜售一種叫永生劑的藥物，據說能夠大幅度延長人的壽命，暗網上售價200個比特幣，當然生意出奇的差，因為沒人願意花100萬美元卻買一個毫無可能的實現的長壽夢。
當然了，也不是絕對沒有交易，據調查，過去兩年時間裏有大約200個人購買過永生劑。基地裏患軟骨症的那個家夥就是購買者之一，淩總工在他的身體裏同樣查出了x因子，但他腦子裏沒有生物芯片。
也就是說，永生劑跟生物芯片之間有某種聯係，隻不過永生族隻在暗網上出現，現實中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情報，葉帆的記憶轉移是不是永生族所為無法確定，但肯定脫不了關係。
“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無所事事的幹等下去？”葉帆問。
“當然不是，我想隻要你還有作為小白鼠的價值，那麽那個神秘組織，我們估且就認為他們是永生族，肯定會主動找上門來。在此期間，我希望你能配合大青山基地的研究，來解決你身體裏的x因子問題！”
歐陽謹說，“不管從哪方麵來講，你都不希望自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會變成了瘋子吧！”
根據淩總工他們的研究結果，每一個意識被轉移的對象身體裏都會出現某個未知的物質，被稱為x因子。
不同的個體其x因子的性質都不相同，這也是為什麽用數學裏未知數x來代稱這個物質的原因。
廖立遠的x因子會最大限度的讓他陷入一種冥想的境地，這會大大強化廖立遠對於圍棋的專注度；馮庸的x因子會讓他嗜睡，當然每一次短暫的蘇醒都會帶給理論物理學一次微小進步。
葉帆算是幸運兒，x因子大大強化了他的身體素質和感觀的敏銳度，當然副作用也不小，一旦情緒激動，x因子就會失製，讓他陷入瘋狂，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回到大青山基地的時候，葉帆已經決定配合研究，畢竟一個擁有超乎常人的超能力者，一旦發瘋不受控製，他的破壞力可想而知。
就算葉帆不想當一個超級英雄，也絕不能做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是比死亡更讓他恐懼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麽他在醫院感覺自己無法控製瘋狂殺戮欲望的時候，寧肯拿腦袋撞鑄鐵暖氣片自然也不願殺人的原因。
但問題是他沒弄弄清楚，自己拿腦袋撞鐵的時候究竟是韓鈺還是葉帆。
作為洛杉磯街頭專職坑蒙拐騙的混子留學生，葉帆是絕對沒有自我犧牲的精神；他不知道韓鈺的為人，但從事那樣偉大而不為人知的工作，葉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形象的確比自己高大上了不少。
“我們邀請了國內頂尖的物理學家對馮庸提出的一些前沿物理理論進行了分析，發現他的觀點跟幾年前跳樓自殺的英國物理學家凱恩·弗蘭徹幾乎如出一轍，他在大青山基地寫過一小段關於暗物質的假設，跟凱恩·弗蘭徹自殺前的一篇未曾完成的論文一橫一樣，那篇論文在至今都沒有正式對外公布過！”
“根據我們這些年來對其他十幾個同樣遭遇的人的分析，有理由相信馮庸的意識裏混淆了凱恩·弗蘭徹的意識，甚至有過這樣一種猜想，馮庸醒著的時候是馮庸，等他睡著的時候，他變成了凱恩·弗蘭徹。”
又是一個莊生與蝴蝶的故事，葉帆皺著眉頭看著歐陽謹，歐陽謹這一回說的挺坦誠，但這坦誠之外仿佛在刻意忽略另外一個人。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盧飛宇跟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我隻能跟你說這麽一句，因為事涉機密，你知道我雖然不是個合格的軍人，但至少還是名軍人，況且我說過我不會騙你！”
歐陽謹刻意強調自己軍人的身份，顯然是給這個機密加上一個份量， 不肯騙你那隻好“瞞著”，“當然，如果有一天上級同意對你解密，我肯定知無不言！”
她的意思葉帆明白，之所以歐陽謹會將廖立遠和馮庸的真實情況告訴他，是因為得到了上級的授權，也就是說這兩個人的保密級別是遠低於盧飛宇的。
大青山基地裏還有一個得了軟骨症的被判死刑的家夥，失去了語言能力，通過基因數據庫也沒有找到與其基因能夠配比的標本，歐陽謹懷疑那家夥不是中國人，也許來自泰國或者是緬甸，之所以沒有槍斃，僅僅是因為他後腦同樣被植入了生物芯片。
其餘已經去世的十幾個人跟上述三人情況大抵差不多，信息可以向葉帆公布，但顯然沒有這方麵的必要。
歐陽謹隻是在強調，最初並沒有將全部對葉帆有所隱瞞，是因為歐陽謹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讓葉帆能夠接受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一旦因為葉帆因為無法接受真相而發瘋，所引起的後果實在無法預料。
“我們總不能把你肉體消滅吧，雖然這是最安全的辦法，但那真是可惜了！”歐陽謹半開玩笑地說。
“可惜！”葉帆皺皺眉頭。
“所有發生意識轉移的個體裏麵，你是唯一一個大腦保持正常功能且沒有任何萎縮的跡象，單從作為小白鼠而言，你的確是無價之寶，當然副作用也是有的，你身體裏的x因子具有超強的破壞力，一旦大量產生幾乎不可控製！”歐陽謹說。
他從歐陽謹的真誠裏嗅出了另外一層意思，如果自己沒有當小白鼠的自覺，肉體消滅未必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隻是可惜了些而已。
比如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被嚴密布控，如果歐陽謹說的是事實，她甚至做好了跟葉帆同歸於盡的打算，畢竟就算是高空無人機的精確製導，也不可能做到隻殺葉帆而漏掉歐陽謹。
這讓葉帆感覺很不舒服，真話有時候往往極度的傷人，不知道那些哲人們為什麽非要將真誠作為美德的必要條件之一。
“小白鼠是沒有資格決定自己命動的，不是麽？”他反問了一句。
如果歐陽謹真的隻是將他當成實驗對象，就像阿尼爾博士那樣，哪怕葉帆擁有再恐怖的實力也毫無意義。
歐陽謹已經成功的將葉帆困在這裏一個多月的時間，所耗費的不過是一些特殊的藥物和一個一流的催眠大師而已。
“所以我們並沒有把你作為小白鼠來看待。從法律角度來講，我們承認你是韓鈺，所以承認你這些年裏在秘密戰線上所做的突出貢獻！你知道的，賴琳天一直在追查上次在緬甸行動中泄密者，而他現在已經幾乎百分之百認定那個泄密者就是你，而我們則表明了態度，相信你是清白的！”
歐陽謹指的是授予葉帆少校軍銜一事，這是高層釋放出善意還打消葉帆可能的疑慮，畢竟如果“韓鈺”真變節，哪怕是有一絲變節的嫌疑，軍方都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晉升軍銜。
“那麽，真正的韓鈺呢？”葉帆問。
“每一位英雄的精神都永存不滅！”歐陽謹看著葉帆，“何況，你不就是韓鈺麽？”
莊生、蝴蝶、梁山伯！
葉帆又用了一晚上來消化新的困惑，這讓歐陽謹一夜無眠，她原以為葉帆發瘋是因為無法接受自己被換了一人新的軀體，天知道這家夥腦袋是怎麽長的，居然完全想偏了，三流學渣的思維還跟正常人真不一樣，搞不好因為這意外的變化，還會導致葉帆再瘋一回。
豈料第二天早晨見到葉帆的時候，這家夥一個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並沒有一絲發瘋的症狀。
“你沒事吧！”歐陽謹關切地問道。
“我確實真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裏，挺好！”葉帆的回答讓歐陽謹頗感意外，這接受的過於順利，讓歐陽謹白白擔心了一晚上，連夜安排的一些應急準備完全沒用上，有種鐵拳砸在棉花包上，無處受力的錯覺。
“我要去趟洛杉磯！”葉帆說，如果靈魂互換是真的，那麽互換的節點就應該是他一年前在洛杉成遭遇車禍被送往醫院搶救開始的，他記得那家醫院的名字，洛杉磯教會醫院。
“沒用！”歐陽謹說，“就連最笨的蟊賊都知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你覺得在洛杉磯教會醫院還能查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麽！”
“那怎麽辦？”葉帆想想也是，從歐陽謹的話裏聽得出來，她已經對那家醫院進行過調查。
“等！”歐陽謹說，“說的坦白點，你現在是小白鼠，而且很有可能是唯一實驗成功的小白鼠，既然是小白鼠，你就應該有小白鼠的覺悟，你不急自然有人會急！”
葉帆皺了皺眉頭，顯然他對歐陽謹稱他為小白鼠很不舒服，可靜下心來想想，歐陽謹說的又不無道理。於是他問：“你的意思是大青山基地裏那十九位，同樣都是小白鼠！”
這回輪到歐陽謹不舒服了，十九位裏麵包括了那個沉睡的男人，不過歐陽謹將這不舒服掩飾的很好，點點頭說：“根據特調局的調查，小白鼠可能會很多，遠不止十九位。從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美國、日本、歐盟那邊都出現過相同的案例，不過因為均屬於高度機密，具體的細節我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最早發現的案例是在十年前！”
“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這項實驗的最終目的是什麽？搞一個超級英雄出來？”葉帆問。
歐陽謹白了葉帆一眼，說：“你是真糊塗，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葉寒真糊塗了，這什麽意思，但隨即想起了泰國發生的事情，脫口道：“永生？”
“不錯，永生。”歐陽謹說。
以目前人類生特技術的最新研究證明，人類的壽命雖然遠沒有達到最高限度，但終究是頂限的，據研究表明，人類的壽命極限應該是150歲左右，這已經足夠長壽了，但距離永生卻是遠遠不夠。
生老病死始終我們逃不掉的宿命，不管是帝王將相，還是億萬富翁。
但世界這麽美好，試問有誰願意明明看到天堂就在眼前，即非要倒在天堂的大門之外。
幾千年來，永生始終是人類最終極的追求。秦始皇、唐太宗等等古代帝王們都試圖服用長生不老藥來實現永生，但最終都吃錯了藥一命嗚呼，生命體總是逃不過自然的鐵律。而不同生命體間的意識轉移卻讓似乎是找到了自然規律的漏洞！
一旦意識的轉移成為可能，永生的確會變成現實，無非是將已經衰老的軀體換成一付年輕的而已，當然了，可以想象哪怕永生的技術實現，也隻是極少數人能夠享受的福利罷了。
但意識轉移終究超越了人類目前的科技水平，或許有一個神秘組織已經在這項領域內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應該說是肯定取得了進展。
葉帆以及大青山基地的那十九個人就是證明，但這項技術依然存有致命的缺陷，所有實驗對象在成功轉移了意識之後無一例外都出現了大腦迅速萎縮，然後在短時間內死亡。
隻有葉帆是個例外，這也是為什麽歐陽謹稱他為唯一成功的小白鼠，他目前還沒有出現大腦萎縮的跡象。至於意識轉移之後，他擁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這大概完全是個意外的副產品，當然這個副產品更增添了他這個小白鼠的珍貴。
特調局早就對是否存在這個一樣神秘組織進行過調查，有證據顯示一個叫永生族的神秘組織，在暗網上兜售一種叫永生劑的藥物，據說能夠大幅度延長人的壽命，暗網上售價200個比特幣，當然生意出奇的差，因為沒人願意花100萬美元卻買一個毫無可能的實現的長壽夢。
當然了，也不是絕對沒有交易，據調查，過去兩年時間裏有大約200個人購買過永生劑。基地裏患軟骨症的那個家夥就是購買者之一，淩總工在他的身體裏同樣查出了x因子，但他腦子裏沒有生物芯片。
也就是說，永生劑跟生物芯片之間有某種聯係，隻不過永生族隻在暗網上出現，現實中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情報，葉帆的記憶轉移是不是永生族所為無法確定，但肯定脫不了關係。
“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無所事事的幹等下去？”葉帆問。
“當然不是，我想隻要你還有作為小白鼠的價值，那麽那個神秘組織，我們估且就認為他們是永生族，肯定會主動找上門來。在此期間，我希望你能配合大青山基地的研究，來解決你身體裏的x因子問題！”
歐陽謹說，“不管從哪方麵來講，你都不希望自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會變成了瘋子吧！”
根據淩總工他們的研究結果，每一個意識被轉移的對象身體裏都會出現某個未知的物質，被稱為x因子。
不同的個體其x因子的性質都不相同，這也是為什麽用數學裏未知數x來代稱這個物質的原因。
廖立遠的x因子會最大限度的讓他陷入一種冥想的境地，這會大大強化廖立遠對於圍棋的專注度；馮庸的x因子會讓他嗜睡，當然每一次短暫的蘇醒都會帶給理論物理學一次微小進步。
葉帆算是幸運兒，x因子大大強化了他的身體素質和感觀的敏銳度，當然副作用也不小，一旦情緒激動，x因子就會失製，讓他陷入瘋狂，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回到大青山基地的時候，葉帆已經決定配合研究，畢竟一個擁有超乎常人的超能力者，一旦發瘋不受控製，他的破壞力可想而知。
就算葉帆不想當一個超級英雄，也絕不能做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是比死亡更讓他恐懼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麽他在醫院感覺自己無法控製瘋狂殺戮欲望的時候，寧肯拿腦袋撞鑄鐵暖氣片自然也不願殺人的原因。
但問題是他沒弄弄清楚，自己拿腦袋撞鐵的時候究竟是韓鈺還是葉帆。
作為洛杉磯街頭專職坑蒙拐騙的混子留學生，葉帆是絕對沒有自我犧牲的精神；他不知道韓鈺的為人，但從事那樣偉大而不為人知的工作，葉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形象的確比自己高大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