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嶽正陽,你是新招的特情部門人員,因為任務需要來試訓隊鍍鍍金!”歐陽謹笑道。


    什麽特情人員,什麽任務需要,都抵不過最後三個字:鍍鍍金。


    怪不得那位嶽中校看不起他,葉帆當即冷下臉:“歐陽,你這究竟什麽意思!”


    “那個姓賴的盯上你了,到處找你的麻煩,所以我建議你最好先躲避幾天。我知道你對我還沒有充分的信任,這很正常,慢慢來!”歐陽謹說,“對了,最好別著急回家,這會給你的家人帶來一些麻煩!”


    葉帆臉色一沉,盯著歐陽謹。


    歐陽謹臉色不變,過了半晌,葉帆這才道:“需要多久!”


    “最少一個月,最多三個月,我保證春節之前讓你全家團聚!”歐陽謹說,“對了,試訓期間低調些,這年頭高調容易惹麻煩!”


    …………………………………


    嶽隊長正站在最前邊的台子上,手裏拿一個電喇叭罵人:“你們都號稱是各個部隊的精英,但在我看來全特麽都是垃圾。我的內心非常和篤信肯定,你們都是各支部隊都不肯要的廢物,除了浪費納稅人的金錢之外,沒有任何用處,所以才將你們送到這裏來濫竽充數。但我告訴你們,你們錯了,這裏不是養豬場,是屠宰場!”


    嶽隊長罵了足足半個小時,葉帆聽著很是佩服這位嶽隊長罵人的才華,半個小時裏不帶重複的。


    旁邊幾個戰士的臉上眼裏都是強抑著的狂怒,嶽隊長的話深深的傷到了他們的自尊,但葉帆並沒有這樣的感覺,軍人的榮譽感對於他而言是相當陌生的,一個三流學渣對於嶽正陽的那些話產生不出一絲的漣漪。


    講話完了就是訓練,嶽隊長在罵人的時候,號稱地獄周的魔鬼訓練會將所有人全部淘汰,但實際上葉帆在第一天的訓練中就成了名人。


    沒有距離限製的負重極限越野,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人跑到廢為止。


    長途越野,體能分配是件非常有科學含量的事情,但讓所有受訓者大跌眼鏡的是,葉帆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以非常驚人的速度衝在了最前麵。


    “操,那小子是在跑百米賽麽?跑不死對怪!”起跑的時候,參訓人員紛紛冷笑不已。


    大家紛紛認為葉帆堅持不了一分鍾,但一公裏之後,葉帆的速度還毫無見有減慢的跡象,五公裏之後,一群人看著葉帆的身影消失在了峽穀深處,冷笑變成了驚訝,這特麽奧運冠軍也沒見過這麽通跑啊,還負重二十五公斤呢!


    嶽隊長從監控器裏看著葉帆,臉色滿是驚愕,因為這超出了正常人的極限。


    “隊長,平均時速保持在30.54公裏!這特麽還是人麽?”一名隊員看著電腦計算出的數字瞠目結舌。


    葉帆的確是留力了,歐陽謹臨走時的那句提醒讓葉帆決定盡可能不要太出風頭,但葉帆在起跑之後,壓根沒回頭,不知道自己的速度究竟有多快,隻是估摸著大概也就發揮了六七成的程度,跟了大概十公裏左右,偶然一回頭,我去,人呢?


    他立即意識到,就算自己隻發揮一半,也遠遠超過了其他人,出頭的椽子先爛、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些古語俗語他都清楚,可沒想到自己這木秀的太厲害了些。


    看來得藏拙了,葉帆心想著,突然腳下一軟,然後趴在了地上,掙紮了大半天爬不起來,後邊的醫療保障車子立即跟了上來,隻見葉帆口吐白沫,臉色慘白,隻剩出氣沒有入氣了。


    “大爺的,看來也是凡人麽,我還以為是超人呢!”監控麵前,一名隊員撇一下嘴。


    “你照這個速度跑十公裏試試!”嶽正陽說,直覺告訴他這暈的有些蹊蹺,這小子壓根沒看出累的跡象啊!


    拿起對講機說對醫療車裏下達命令:“老吳,將他的體征數據傳過來,給他驗尿!”


    初步的報告很快到了,這家夥身體各項指標都沒有明顯的異動,也就是說這小子是在詐傷。


    “讓他接著訓練,給他加量!”嶽隊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有點意思了,看你小子能撐多久。


    實際上要比嶽隊說的更有意思,接下來的訓練,這個叫傅國慶的非常老實,雙杠練習要求200個,人家就做210個,你要求500個俯握撐,我會在520左右顯得有些撐不下去,400米障礙1分45秒,我就提前兩三秒。


    這魔鬼周的一天下來,葉帆樣樣都不落後,但也不突前,其他人累成一堆肉泥,葉帆卻沒事兒人似的。


    “兄弟,你這啥材料做的!”一起集訓的隊員問,別人都趴著牛喘,臉紅脖子粗,就隻有葉帆臉色依舊如常。


    葉帆笑而不言。


    尿檢結果出來了,葉帆尿檢呈陽性,也就是說服用了興奮劑,但具體服務用了什麽東西得專業機構進行檢測,嶽隊長一邊讓人將樣品送回基地檢驗,一邊給歐陽謹打電話:“歐陽,你知不知道興奮劑會害死人的,那家夥隻不過是參加訓練又不需要選拔考核,鍍個金而已,用得著做假麽!”


    電話裏,歐陽謹的聲音非常的平靜:“嶽大隊長,我敢打百分之百的保票,傅國慶這是天生的體質,沒有使用任何興奮劑。如果他尿檢過關那早參加奧運會金牌拿到手軟了,還用得著跟著特種部隊訓練麽?”


    嶽隊這聽出點意思了,這個叫傅國慶的很可能是專業的體育運動員,但這有些異常的尿檢導致他沒辦法出現在競賽場上,所以就參了軍,然後被歐陽謹弄到特種部隊來當冒牌兵了。


    電話的另一頭,歐陽謹手裏拿著一疊資料,直接跳過密密麻麻的數據資料進入結論部分,檢測血檢中發現某種特殊物質,超出目前已經的任何一種物質構成,其功效類似於蛋白合成激素或者促血紅細胞生成素,能夠增加耐力和肌肉力量,但效果要比前邊兩種物質大得多。


    如果葉帆體內的這種物質能夠完全分解其結構,進而能夠人工合成的話,這對於提高人體素質的作用將是無可比擬的,而且會最先運用到軍隊上來,試想一隊刀槍不入的士兵那在戰場上將是多麽可怕的存在。


    現在需要知道,這種物質對於人體究竟有沒有副作用,歐陽謹心想著,皺皺眉頭。


    第一周的地獄魔鬼訓練結束,不出嶽隊長所料,這個叫傅國慶的在體能和力量上要遠高於所有的參訓人員,雖然他刻意的隱藏自己的實力,但總體成績還是排在參訓人員的前三甲。


    但在接下來的戰鬥技能訓練中,葉帆的劣勢凸顯,手槍射擊不合格,自動步槍射擊嚴重不合格,訓練中的戰術動作則是一塌糊塗,除了體能比別人強些,其他方麵一無是處,這也側麵印證了嶽隊長的猜測,這家夥絕對不是軍人出身。


    嶽大隊長是個純粹的軍人,純粹的軍人遇到不純粹的人脈關係,往往顯得簡單粗暴,歐陽謹說這小子是上頭有人打了招呼塞進特訓隊的,原所屬單位**。


    這讓嶽正陽想罵娘,特麽這年頭瞎都**,看老子不練死你!


    “火神,給他加小灶,單獨練習,從最基本的練起!”嶽隊叫過了自己的軍士長。


    剛開始的小灶葉帆有些不大適應,他不知道什麽樣的成績在特訓隊才叫合格而不是出彩,隻能從那位軍士長的眼神裏來觀察,誰知道軍士長天生是個冷麵人,葉帆射擊零環跟滿環特麽都一個死人樣的表情。


    “嶽隊,如果給他一年時間,這小子絕對是兵王之王!”軍士長火神私下裏這樣評價葉帆,不過嶽隊長不置可否,如果不是歐陽謹的身份,嶽隊絕對不可能答應讓葉帆參加集訓。


    集訓是淘汰製,每一輪訓練考核排名後幾位的都會被淘汰。


    葉帆是“鍍金”隊員,不在淘汰之列,當然為了不給別人留口實,葉帆刻意控製自己的考核成績,每個星期要淘汰五名,他最終都排在倒數第六名左右,這樣的刻意再加上前期高光的表現,反倒更讓嶽正陽意外。


    “小子,看你能裝到幾時!”嶽正陽想。


    堪堪訓練滿一個月,算是階段性的考核,剩下了百號集訓隊員被分成了十支小隊進行對抗性練習,最後落敗的一支小隊全員淘汰。


    而且嶽正陽的分組方式很是特別,以平時考核成績為依據,按名次高低分隊,這樣的話葉帆就被分到了實力最弱的一組。


    考核通知一下來,集訓隊頓時炸了鍋,尤其是第10小組更是鬧翻了天,小組戰術會議的時候破口大罵“活閻王”不給人活路。


    活閻王是這幫刺頭兵給嶽正陽的綽號,這一個月的集訓差點沒把隊員們脫層皮,好不容易熬過了地獄般的首月,結果卻麵臨被淘汰的結局。


    “媽的,不想要老子明說,我特麽好好的空降兵不當,跑這來受這份鳥氣!”來自空降部隊的少尉肖成棟罵罵咧咧地道。


    “回就回去咧唄,俺還是覺得坦克兵過癮!”來自裝甲部隊的吳小鵬說。


    一幫人七嘴八舌發泄著對嶽正陽的不滿,隻有葉帆沒事兒人似的躺在床上發呆。


    他在集訓隊裏不大受歡迎,這小子除了體能超強之外,沒有任何值得可稱道處,最重要的是當兵沒個兵樣,動不動就躺在床上發呆,這像哪門子的兵麽?


    “鐵背熊,你幾個意思?”吳小鵬問葉帆。


    葉帆還沒說話,旁邊的偵察兵陸抗說話了:“問他有個鳥用,人家有美人在下邊墊著,不怕摔,我敢打賭,咱們集訓隊兩百號人全淘汰了,人家照樣不會走!”


    一句話讓所有隊員們毫無掩飾的冷笑起來。


    葉帆是歐陽謹送到特訓隊的。歐陽謹前凸後翹,妥妥的大美人,送葉帆過來的時候,就讓一胖子偽兵王們差點沒脖子長歪,再加上葉帆著實不大像個兵,所以漸漸有人猜測這小子不過是個吃軟飯的貨。


    當下的風氣,社會上吃軟飯不會被人看不起,反倒讓人羨慕,能吃上軟飯那也不是一般人。但軍隊不同,一幫子集訓隊員絲毫不掩飾對葉帆的鄙視,而葉帆對來自各方的鄙視的無視,更加重了這鄙視的程度。


    “放那麽多屁頂信鳥用,不就是吃敗仗麽,大不了回老部隊,擱這裏娘們嘰嘰的發牢騷有個鳥用!”葉帆本不打算理會這些人,這時聽陸抗說的難聽,忍不住回懟了一句。


    “操,你特麽說什麽呢?”陸抗跳了起來,撲到了葉帆麵前,要不是部隊有紀律,他非得教訓教訓這孫子不可,當兵的隻有戰死,哪有認輸的道理。


    葉帆拿手當扇子,在鼻子邊上扇了兩下,滿臉嫌棄的樣子:“你特麽早上沒刷牙麽,嘴這麽臭?不對,這特麽滿屋子臭氣熏天,我特麽是進了豬窩麽?”


    說著,坐起身來,帶著極度的輕蔑和鄙視掃了所有人一眼,然後往外便走。


    這是連整支小隊都罵上了,陸抗是個火爆脾氣,心裏這股子邪火再也摁捺不住騰騰騰往上冒,腦子一熱什麽紀律規矩統統失效,爆喝一聲,一個高劈腿向葉帆後頸上劈去。


    葉帆這半年來被皇甫若曦高劈腿劈了不下十回,防這招熟極而流,頭也不回,左手從肩膀上邊探出直接抓住了陸抗腳脖子,手腕一擰,陸抗140斤的身體像是氣球似的直接被葉帆拽過頭頂,砰地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操你大爺!”這一動手,小組裏立即炸開了鍋,平時跟陸抗關係不錯的兩個兵從側翼包抄而上,向葉帆撲去。


    葉帆以左腳為支撐,原地不動,右腳突然踢出,刷刷兩腳,正中撲上來兩人的大腿根部,將兩人直接踹到了旁邊的行軍床上,一時間稀裏嘩拉夾著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整個營房裏頓時大亂。


    葉帆這是犯了眾怒,一幫人血湧上鬧,拉開了架勢準備幹仗,受了一個月的鳥氣,非在這會兒發泄發泄不可。


    “幹什麽呢?”外邊一聲斷喝,軍士長火神走了進來,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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