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一個人怎麽會在一天之內突然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瞬間之後,葉帆好像明白了一切,不是貝斯特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是這家夥一直在裝,從被他們自舊金山救出來之後就一直在裝孫子,而且裝的特麽天衣無縫,比好萊塢拿奧斯卡的那幫孫子都會演。


    然後,葉帆便覺得貝斯特這不隻是會演,而是他的心思實在過於陰沉,要知道一個人就算是演戲的本事再高,也沒辦法做到無時無刻的掩飾自己而看不到一絲的痕跡。


    這一路上從舊山殺到索諾拉,幾乎每天都在槍林彈雨中拚命,而且有好幾次都被逼到了絕境,眼見要被那些殺手武裝分子打死,而貝斯特卻依舊若無其事的在裝懦弱,這不僅需要演技,而且需要膽量,麵對死神時才能夠演的那麽自然,那麽無可挑剔。


    可笑的是,葉帆一路上居然還不停的抱怨羅斯特少校和那幫fbi的孫子們看走了眼,就貝斯特慫胞模樣,是怎麽可能有資格去接販毒集團的班。


    葉帆心底裏泛起了一絲寒意,剛才那個被食人魚活活吃掉的家夥,顯然是被貝斯特處死的,不管對方跟他有多大的仇恨,用這種殘暴至極的方式殺掉敵人,這隻有完全滅絕人性的人才會幹得出來,而他居然一路上拚死保護著這個毫無人性的家夥,甚至還跟人家一度有了好感,稱兄道弟。


    這個毫無人性的家夥,現在就站在他麵前,又怎麽不讓他心裏泛寒。


    貝斯特似乎在刻意營造這種氣氛,葉帆的表現讓他百分百的滿意,這滿意帶給他一種滿足感,他似乎很受用,淡然地笑著說:“我的朋友,我本想讓兩位好好休息兩天,可你們非要著急著見我,是有什麽事麽?”


    葉帆心說,我要知道要見的是你這個孫子,殺了我的頭老子也不來。


    但皇甫若曦卻並沒有那麽強烈的意外,她隻是在愣神了片刻之後,突然開口:“我的錢呢?”


    葉帆一驚,這小妞要錢不要命,這當口上在貝斯特這裏當討債鬼,那不是找死麽。


    他剛要轉圜一句,貝斯特卻笑了起來:“皇甫,我該付你多少錢?”


    皇甫若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照一個人頭100萬的話,這兩天裏,他們恐怕殺了上百號人了,那得是過億的價格,她就算再膽大,看著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毒梟,開口就要人家1個億,也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皇甫,看咱朋友的份上,能不能打個折!”貝斯特一臉的親近感,但那感覺卻讓人心裏底打怵,“否則的話,我就要破產了!”


    “你能給多少!”皇甫若曦問。


    “1億美元,我會照付,當然了,兩位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貝斯特說。


    “殺人麽?”皇甫若曦很直接。


    “你看我現在殺人,還需要別人幫忙麽?”貝斯特說,“剛才被投進湖裏的是亞曆山大,阿帕羅市長,他是昨天上午正式就任伊諾裏斯市市長的,不過這位市長先生對我不太友好,我請他來一起商量商量,他居然不給我麵子!”


    葉帆又吃驚了,他原以為剛才被殺的是哪個販毒集團的頭頭,或者說貝斯特在清洗內部人員,卻沒想到這家夥直接將堂堂一個市長綁架到了這裏,而且想殺就殺,而且還拍攝了市長被食人鯧吃掉的場景,那當然不是自己留著欣賞。


    貝斯特沒有直接回答皇甫若曦的問題,卻轉向旁邊的刻板男說:“安東洛夫先生,你覺得我這兩位朋友的身手如何?”


    這家夥果然是個俄國人?葉帆心想。


    從這話裏聽得出來,昨天晚上的那些對抗是安東洛夫安排的,顯然這個俄國人想要試試兩個人的身手,他大概不相信他們倆會有那麽大本事保護著貝斯特,一路從美國殺到墨西哥吧,不過從貝斯特的言語間,似乎還有其他的意思。


    “華爾街每天都有人變成億萬富翁,也會有很多億萬富翁跳樓自殺!”安東諾夫的冷漠生硬不比皇甫若曦差,刻板遠勝皇甫若曦,“隻有那些擁有足夠實力的人才能夠長久富貴!”


    雖然打輸了,不過安東諾夫顯然對於葉帆和皇甫若曦依舊很是不屑,覺得他們能夠從美國殺到墨西哥,完全是憑運氣而已。


    “嘿,您這樣說我的朋友,我會很沒有麵子的!”貝斯特說,他話裏說沒麵子,但很高興,似乎很滿意安東諾夫的耿直。


    “事實能夠證明!”安東洛夫依舊不給老板麵子。


    “是嗎,那好,咱們再試一回!”貝斯特笑著站起身來,“怎麽試!”


    “去訓練場!”


    貝斯特的房間裏裝有電梯,進入電梯,直通往山頂,然後從山頂處可以看到,遠處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大群的全副武裝的士兵,準確地說,現在該稱之為販毒武裝分子,正在那裏訓練,葉帆不知道部隊的訓練場是什麽樣子,但從前麵訓練場大堆他從來沒見過的設施能夠看得出來,這裏的訓練很專業。


    沿著一條小道下到了訓練場,遠遠的看到貝斯特們下來,武裝分子立即整隊,軍容很是整齊,如同在迎接國家元首的視察一般,昂頭挺胸,目光炯炯。


    貝斯特很滿意地從武裝分子麵前走過,前邊是射擊場,一排排自動步槍就射在射擊位上,其中有兩個射擊位上,自動步槍是被拆成了一堆零件。


    “100米靶子,10槍!”安東諾夫不喜歡廢話,他目視葉帆。


    葉帆這回犯怵了,他以前壓根沒碰過槍,連槍的基本構造都不知道,現在要他完成組檢,然後射擊,殺了他也不會,而顯然安東諾夫這是要親自下場跟他比,從安東諾夫那張毫無人氣的臉上,葉帆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驕傲。


    “我認輸!”葉帆倒是很光棍,一攤雙手,“會使就行,拆那玩意兒幹啥,我又不打算造槍!”


    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當然不是驚訝,而是驚訝裏帶著一絲嘲諷。


    連皇甫若曦都皺眉了,葉帆這句話完全暴露出了他的無知,對於槍械的熟練拆解是成為一名合格士兵的最基本的技能,他居然好意思說不會,還對此很是不屑。


    貝斯特當然不知道葉帆的底細,他雖然依舊帶著笑,但這笑裏多了三分陰鷙,他認為葉帆這是在拒絕,拒絕他不是讓他沒麵子,而是讓他很憤怒。


    葉帆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異常,但異常也沒辦法,這特麽是真不會。


    “我來!”皇甫若曦踏前一步,她感覺到氣氛的詭異,心想葉帆這個混蛋真是個屬驢的麽,貝斯特這家夥跟她熟悉的某個人很像,身上的那股氣息幾乎一模一樣,說話之間殺人跟殺雞沒什麽兩樣,她明白葉帆再敢多說一句,貝斯特這個大毒梟肯定會翻臉。


    安東諾夫明顯對葉帆有些鄙視,讓女人出戰,這對於俄國男人而言,那是最大的恥辱,不過他並沒有拒絕。


    兩個人走到射擊陣位上,安東諾夫將自己麵前的一堆零件挑兩件丟到了皇甫若曦的槍堆裏,葉帆還以為對方這是要減掉倆零件然後跟皇甫若曦比,心想槍缺了零件,這樣也行?那也太牛逼了吧。


    不過皇甫若曦明白安東諾夫的意思,兩槍沒有校準,安東諾夫不肯占她這個便宜,於是她同樣將自己的零件丟給了安東諾夫,這樣的話,兩把同樣都是沒有經過標的槍支,就公平多了。


    一名訓練官拿起了對講機說了一句,100注之外露出兩個靶位,白紙黑字,看上去那黑影,隻是一個點而已。


    葉帆咋舌,這麽遠的距離射一個點?


    訓練官看兩人準備就位,於是下令開始,然後在葉帆目瞪口呆之間,兩個人變戲法似的將一堆零件快速組裝,然後迅速壓進子彈上膛,射擊。


    成績很快報了過來,安東諾夫毫無意外的100環,皇甫若曦隻有97環。


    安東諾夫贏了,不過他對這個成績似乎不滿意,當然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射出101環,而是皇甫若曦的成績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他的眼裏,女人是不該上戰場的,槍這東西天然是男人的玩具,皇甫若曦能夠打出這樣的成績,讓他對自己一貫的觀念產生了懷疑。


    “該你了!”安東諾夫看著葉帆,這個倔驢似的俄國人不肯放過葉帆。


    葉帆隻好走上射擊陣地,他生怕姓安的俄國佬讓他再組槍,毫無羞恥感的退掉彈匣,然後換一個新的上去。


    安東諾夫臉上露出一絲輕視,舉起了槍。


    10槍之後,安東諾夫再次打出了100環的成績,不過報靶員好像有些遲疑,在過了好幾秒之後,才將葉帆的成績報了過來,全部脫靶子。


    安東諾夫臉色閃過一絲怒氣,盯著葉帆,十根手指關節嘎嘎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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