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她運功給別人診病,可是輪到自己的頭上了,自己給自己運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必須是要在平躺的情況下,她閉上眼睛安靜的為自己運功。


    她的九經八脈法已經很嫻熟了。


    楊安安隻得讓開,因為她也擔心自己抱不動喻色而摔到了喻色。


    淩澈立刻上前,動作很輕柔的抱起了喻色,就放進了一旁的車廂裏。


    喻色躺到了後排的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她開始運功了。


    運功給自己療傷。


    血很快就止住了。


    因為虛弱,就很想睡覺。


    林若顏把車開到了醫務室。


    校醫替喻色檢查了一下,“喻同學,你這一刀需要縫針,你來還是我來?”


    喻色的醫術,其實是在他之上的,所以校醫對喻色很恭敬。


    假以時日,喻色絕對會是醫學領域的大佬級別的人物,就算是現在,也是讓他尊崇的人物。


    “我自己縫針,你幫我做好準備。”


    “可是你這樣方便嗎?”校醫瞟了一眼喻色的傷口,在胸口下方的位置,她自己給自己縫那個位置,其實真的挺不方便的。


    他有些擔心。


    還有就是,他隻聽說喻色醫術厲害,診病抓藥都是專家大佬級別的,但是並沒有聽說過她連外科的縫針也會。


    “可以,我自己來。”可喻色卻是堅持自己縫針。


    校醫隻好做好了準備,把所有的需要準備的都放在了一旁的小推車上。


    然後站到一旁,隨時給喻色打下手。


    醫務室的醫療用品雖然不是最好的,可也不差。


    畢竟南大有醫學係,所以,校醫務室的條件算是中上水平。


    躺在醫療床上的喻色自己拿過了針線。


    線是那種縫針以後可以自主吸收,不需要拆線的線,這種好,這種她喜歡。


    校醫眼看著喻色自己把線穿進了針眼裏,流了那麽多的血,還能這樣的熟練上線,他很佩服喻色的專業水準。


    他一個工作了七年的醫生,都沒有喻色的動作熟練。


    然而,接下來更為專業的縫針手法,讓他驚呆了。


    就見喻色單手拿針,也不需要另一手扶著傷口的位置,她的針一落下去,那針就象是知道傷口的情況似的,長了眼睛的隨著傷口處縫下去。


    而且,速度極快。


    就象是一條小蛇迅速的在喻色的傷口上遊走了一遍。


    就三兩分鍾的功夫,喻色就縫好了自己的傷口。


    校醫徹底的驚呆了,怔怔的看著喻色縫合後的針腳,那是他從來沒有見識的針法,太精妙了。


    喻色縫完了針,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對一旁嚇的臉色蒼白的楊安安道:“安安,我沒事的,讓顏顏給我擦一下血跡,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嗯,都不用陪著我,讓我睡一覺。”


    睡一覺,就可以專注的運功給自己療傷。


    她自己病了,自然是認真的給自己醫治。


    “我來擦,我可以的。”楊安安看著臉色慘白的喻色,要哭了。


    是的,如果不是強忍著,她真的就哭出來了。


    “讓顏顏來,聽話。”看著這樣的楊安安,喻色很心疼。


    穆承灼的事,其實楊安安從頭至尾都是受害者。


    她受傷的事情,真的不怪楊安安。


    但楊安安現在就是在自責。


    “顏顏,你為喻色擦一下血跡。”楊安安抽噎著,這一下是直接哭了。


    都是她惹的禍,要是她能及時避開,喻色也就不需要替她擋那一刀。


    她真蠢。


    孟寒州說的沒錯,她就是蠢貨。


    蠢到家了的蠢貨。


    林若顏立刻拿過了棉簽,小心翼翼的替喻色擦拭著。


    每一下都是無比的小心,生怕碰疼了喻色。


    擦幹淨了血跡,校醫為喻色包紮好傷口,喻色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她現在必須好好的休養生息。


    這樣也許明天還有希望參加軍訓比賽。


    還有一天的時間,她是可以好起來的。


    也幸好是她受傷了,否則要是換成是楊安安,不止是不會如她這樣好的快,而且,要是楊安安真的受了傷,她想孟寒州絕對會把南大給炸了。


    畢竟,楊安安是在南大受的傷。


    至於穆承灼,現在就不止是被南大開除的問題了。


    明天還能不能看到太陽升起,能不能有呼吸,都不能保證了。


    畢竟,象孟寒州那樣的狠角色,不出手則已,若出手,穆承灼就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那也是穆承灼他活該。


    居然瘋子似的來刺殺楊安安。


    他怎麽就不反省一下,當初明明就是他先來招惹楊安安的。


    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一種人,明明是他自己錯在先,卻就是要怪到別人的頭上。


    不過這一些,已經不需要她出手了。


    喻色睡著了,睡的很沉很沉。


    在南大的醫務室裏,嗅著那股子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居然睡的無比的踏實。


    或者,她天生就是該生活在消毒水的世界裏的。


    這一覺,她不知道具體睡了多久,隻知道睡了很久很久。


    那一個晚上,張嫂的飯菜照例送過來,不過隻是交給了楊安安和林若顏。


    至於喻色,已經不需要張嫂來操心了。


    墨靖堯來了。


    布加迪就停在醫務室的門外。


    走進醫務室,看到沉睡中的喻色,他眉頭狠皺了起來,隨即給孟寒州撥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孟寒州秒接,“四嫂怎麽樣了?”


    “你最好處理的讓我滿意,否則,我沒你這個兄弟。”喻色全都是為了楊安安才受傷的。


    雖然楊安安是喻色的好閨蜜,她為楊安安擋一刀也無可厚非,可喻色之所以替楊安安擋了一刀,還不是因為楊安安現在身體特殊,而楊安安現在這特殊的身體,全都是拜孟寒州所賜。


    所以,歸根到底,都是孟寒州惹得喻色受了傷。


    “我知道了。”孟寒州掛斷了電話,已經確定該怎麽做了。


    有些人,給他留一條命於他來說就是一種奢侈。


    所以,他才不會珍惜自己還活著。


    既然不珍惜,那就別活著好了。


    掛斷了電話,墨靖堯看了一眼校醫,沉聲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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