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


    午餐時間到了。


    齊豔和李靜菲氣鼓鼓的遠遠的瞪著喻色和楊安安,這一次還捎帶上了林若顏。


    原因就是因為林若顏為楊安安提供了錄音的證據。


    三個人也不理會那兩隻狗。


    “安安,想吃什麽?”喻色關切的問楊安安,這幾天她是真的瘦了很多,現在必須要補充能量補充營養。


    “吃食堂,不然外麵的小吃店也沒什麽好吃的,食堂還幹淨些。”


    喻色想想孟寒州早上派人送過來的早餐,就覺得食堂的夥食雖然不差,不過真不一定能入得了孟寒州那男人的眼。


    果然,三個人正往食堂的方向走,喻色的手機就響了。


    看到是張嫂的號碼,喻色笑著接起,“張嫂,你又來南大了?”


    “嗯嗯,少爺說你太瘦了,讓我以後天天給你送餐,你們現在在哪裏?”


    聽到張嫂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這自然是要包括楊安安的,“在去食堂的路上。”


    “那我去食堂找你們,不要點餐,我給你們送過去,你們可以在食堂吃。”張嫂笑著說到。


    “好。”喻色隻得同意。


    她才掛斷電話,楊安安就湊了上來,“小色,趕緊坦白交待,是不是墨先生又派人給你送營養午餐來了?”


    “嗯。”喻色睜著眼睛說瞎話,墨靖堯才沒給她送呢。


    不過是某人借著墨靖堯和她的名義送來的罷了。


    “呃,那中午豈不是你一個人吃美食,我和顏顏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你自己吃了。”楊安安咂了咂舌,一付她饞了的模樣。


    喻色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臂,慷慨大方的道:“見者有份,你和顏顏都有。”


    “墨先生什麽時候這麽大氣這麽慷慨了?以前怎麽沒有這麽大方過?他是不是在打著我和顏顏的什麽小算盤。”楊安安深度懷疑墨靖堯的居心。


    把墨靖堯想到了居心叵測上。


    喻色失笑,她很想要說實話,可是隻要一想起孟寒州昨晚坦白的他對楊安安做過的事情,到底還是忍住了。


    都說時間是治愈的良藥,或者就等幾天,等楊安安對孟寒州的怒氣消了,她才告訴楊安安實情。


    不過,哪怕是這樣想,沒告訴楊安安的她也有負罪感。


    就覺得自己是個小騙子。


    騙了自己的閨蜜楊安安。


    三個人走到食堂的時候,果然看到了拎著三個食盒的張嫂。


    食盒一點都不小,一看就盛了很豐盛的飯菜。


    張嫂一個人拎著還真是有點吃力呢。


    楊安安正要衝過去幫拎,被喻色給強行拉住了,“淑女,要做淑女。”


    楊安安翻了個白眼,“又不找男人,裝什麽淑女,我就是這樣的女人,風一樣的女人。”


    到底還是衝向了張嫂,搶下了張嫂手裏的食盒,一手一個的拎著,“好沉呀,張嫂,辛苦你了。”


    早上的早餐很美味,這會子餓了的楊安安開始期待這份午餐了。


    眼看著楊安安衝過去的速度飛快,喻色看的心驚肉跳,也跟上搶走了楊安安手裏的一個,“自己拎自己的,你拎你自己的就好,下次不要搶我的,哼哼。”


    “小氣,我好心好意幫你拎,你居然還說我搶你的,我又不是豬,哪裏吃得下那麽多。”楊安安瞪了喻色一眼。


    林若顏也跟了過來,拎過了自己的食盒,謝過張嫂,張嫂這才離開了,離開前還說晚上還送,讓她們最近都別吃食堂,墨先生有命令,每天給她們三個換著樣的送餐。


    眼看著張嫂走了,楊安安神秘兮兮的拎著食盒圍著喻色轉了三圈,“小色,你是不是……”


    說著,她目光落向了喻色的小腹。


    那目光,看得喻色心驚膽戰,她沒懷上孩子。


    她也沒機會懷上孩子。


    “胡說八道什麽,我和他之間一直都是幹幹淨淨。”想做也做不了。


    被迫的幹淨著。


    隻是這一些,她真的說不出口。


    那塊玉的事情,現在於她於墨靖堯來說,就是禁忌一般的存在,能不提就不要提。


    隻要提了,氣氛都會變的不好。


    結果,她隨口這樣一說,楊安安的小臉垮了下來。


    上午還是晴晴晴的臉色,這個時候暗沉了下來。


    耷拉著腦袋拎著食盒往食堂走去,那樣子仿佛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


    喻色就知道她說起自己和墨靖堯的事,楊安安就想起了她和孟寒州的事了。


    他們兩個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她跟上去,拍了拍楊安安的肩膀,“安安,你是不是在怪我?”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為了陪她去冠達會所,楊安安也不會與孟寒州有交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往往就是這樣的玄妙。


    越是想有關係的人,越走不到一起。


    而不想有關係的人,偏偏就被什麽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然後就走到了一起,甩也甩不脫。


    楊安安落寞的搖了搖頭,“我不怪你,是我自己命不好,上個洗手間也能遇到惡魔。”


    她把孟寒州形容成了惡魔,可見她心裏現在對孟寒州是很有意見的。


    如果殺人不犯法,喻色都覺得楊安安是恨不得殺了孟寒州的。


    “不說了,不要再想他的事,也許他是有什麽隱衷。”喻色隻能這樣勸楊安安。


    “他沒有隱衷,他就是冷血無情。”楊安安咬牙切齒的說到。


    三個人進了餐廳,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不用排隊打飯,就直接打開食盒開吃,真爽。


    一人一份,每個人都是四菜一湯。


    菜量飯量都是剛剛好。


    很好吃。


    這是喻色的感覺。


    這一次的中餐,一點也不比墨家的大廚煮的差了。


    而且,她還是很確定這不是墨家大廚的手藝。


    楊安安才吃了一口就驚豔了,然後伸手捅捅喻色,“下次你再去墨靖堯他家,你帶上我去蹭飯好不好?”


    隻是一個便當都這麽好吃,要是現煮現吃的話,那一定更美味。


    “嗬嗬,好。”喻色也不好意思不答應。


    反正答應是一回事,到時候帶不帶楊安安去墨靖堯他家蹭飯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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