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安不明所以的擰了一下眉頭,隨即又低下了頭。


    反正就是不想看到孟寒州。


    就是討厭他。


    一輩子也不要再看到他了。


    眼看著女孩隻看了自己一眼就迅速的低下了頭,孟寒州忽而起步,越過墨靖堯越過喻色就朝著楊安安走了過去。


    一把拉開車門,大掌直接就抽走了楊安安手裏的手機丟到座椅上,“楊安安,下車。”


    “什麽?”楊安安迷糊的看著這個男人,他之前都放她離開了,現在也不知道喻色說了什麽,他這是要反悔嗎?


    “下車。”孟寒州目光灼灼的看著楊安安,堅持要她下車,他有話要對她說。


    “我不下車,孟寒州,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以後再遇見我會繞著你走,希望你也是如此,別髒了我的眼。”說著,她又拿起手機開始玩了起來。


    孟寒州緩緩放下了手,如果這個時候楊安安轉頭看過去的時候,一定能看到孟寒州臉上的五指山。


    很清晰的五指山。


    是喻色的那一巴掌製造出來的。


    楊安安繼續玩她的連連看,根本不理會站在車門外的孟寒州。


    可,被冷落的孟寒州居然沒有扭頭就走,而是低聲道:“這別墅是我媽以前最喜歡的別墅,她最喜歡的花就是這滿園子的野菊花。”


    說完這一句,他才轉身離開。


    等聽完這句的楊安安吃驚的抬起頭來的時候,隻看到了孟寒州那落寞的讓人心疼的背影。


    原來,他說的他喜歡的女人是他母親。


    而這滿園子的花,也全都是為她母親而栽種的。


    他這是在向她解釋嗎?


    這不象是他孟寒州的風格。


    她想不通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喻色坐上車,直到墨靖堯啟動了車子,都沒有收回視線。


    腦子裏一直都是孟寒州那落寞的背影。


    莫名的,就有些讓人心疼的感覺。


    她實在是不明白,無緣無故的,孟寒州向她解釋什麽?


    布加迪駛回南大的一路上,楊安安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


    墨靖堯好象是跟她說了什麽話,不過她完全沒有聽進去,也不知道墨靖堯都說了什麽。


    於是,車停在南大宿舍門前的時候,她去開車門自然就打不開了。


    “什麽情況?”楊安安瞪著墨靖堯,墨靖堯這是在駕駛室裏控製了她這邊的鎖控。


    所以,她打不開車門,下不了車。


    墨靖堯轉過身,語氣嚴肅而認真的道:“我不管你和孟寒州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天晚上到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除了我和喻色,你和孟寒州,不可以再有第五個人知道,林若顏也不可以。”


    “然後呢?”楊安安明白了,墨靖堯這樣做,應該是為了孟寒州,至於原因,她懶著問。


    她就想知道還要注意些什麽。


    不是怕墨靖堯,也不是怕孟寒州,而是她也不想自找麻煩。


    要是讓爸爸媽媽知道她那一晚上差一點九死一生,隻怕找上孟寒州理論都是有可能的。


    畢竟,他們就隻有她這麽一個女兒。


    所以,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


    她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墨靖堯從公文包裏抽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楊安安,“照片裏的人記住,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你那晚去香妃院館吃鈑,後來就落了水,然後被這家打漁的救了起來,然後一醒過來就回了學校。”


    楊安安就懂了,“反正就是不提他就對了,是不是?”


    “是。”


    “行,我知道了,我不會提他的,這輩子都不會提不會見。”楊安安說完,轉身就下了車,這一次,車門開了。


    墨靖堯看著她的背影歎息了一聲,“小色,就交給你來照顧她了。”


    “好。”喻色很願意,墨靖堯第一次的沒有霸道的命令她跟他回公寓,而是把她留給楊安安,讓她照顧楊安安。


    “有什麽情況向他匯報。”墨靖堯眼看著喻色跟上了楊安安,又喊了一句。


    “知道了。”‘向他’的他,指的是孟寒州,他們兩個心照不宣。


    喻色追進了宿舍。


    楊安安已經進去了洗手間。


    “小色,我這兩天特別愛犯困,明明早上起的很晚,可是吃過了午飯就還想睡覺,我這是怎麽了?”


    喻色遲疑了一下,淡聲道:“你很健康。”


    “你說我健康,那我就放心了,也舒坦了。”楊安安美滋滋的洗了手出來,就爬到了上鋪的床上。


    她動作很快,刷的一下就跳了上去。


    現在的大學宿舍通常都是四個人一間,床已經不是早年間的上下鋪各睡兩個學生了,而是上下都歸一個人,下麵擺桌子椅子學習用,再擺生活用品,上鋪就是睡覺的地方了。


    “安安,你瞧瞧你爬個床,爬的比男生還猛,一點都不淑女。”喻色忍不住的勸道。


    “我在你麵前裝淑女那不是有病嗎?我什麽樣子你沒見過。”楊安安卻是不以為意。


    喻色皺皺眉頭,“平時養成好習慣,時時刻刻就都是淑女了。”


    “我不要做淑女,反正以後我也不嫁人了,做淑女給誰看?”楊安安翻了個身,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一邊打哈欠一邊閉上了眼睛。


    喻色欲言又止,正在這個時候,林若顏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楊安安床下的鞋子,“安安回來了?”


    “回來了。”楊安安倏的坐起來,與林若顏打了一個招呼,又倏的一下躺了回去,那動作幅度又大又快,驚的喻色一頭一臉的冷汗。


    好在,楊安安這次躺下去,沒有再亂動了,隻是與林若顏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安安,你沒事吧?”


    “沒事,我挺好的,我困了,先睡一覺。”


    然後,伴著楊安安的這一聲,不過兩三分鍾後,就能聽到她睡的香酣的酣聲了。


    快的讓人羨慕。


    林若顏看向了喻色,喻色搖了搖頭,表示有些事不方便說起。


    這也是墨靖堯的意思,事關孟寒州的事情,她不能說。


    她答應了墨靖堯的。


    墨靖堯幫她找回了楊安安,她就要替他瞞著孟寒州的事情,誰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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