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打電話試探試探,卻又怕打草驚蛇,於是兩人就在公寓對麵街上的奶茶店蹲點。幸運的是,還真就讓他們給蹲著了。眼看著付東裹著外套一路小跑著離開,成因立刻看向吳明意,卻發現對方正靠在牆上打瞌睡。哼,裝模作樣。等付東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後,成因拍了拍吳明意:“走。”於是,正打瞌睡的吳明意,睜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屁顛屁顛的跟著成因來到了付東家門口。當然,吳明意此時並不知道這裏是付東家,他看見成因熟練地輸入密碼,還以為這是成因的另一個家呢。門開了之後,成因便領著吳明意進去了。成因想著觀察觀察吳明意對付東家的熟悉度,先用排除法排除一下他是不是付東的人。“你上廁所嗎?”他故意問道。吳明意耷拉著眼睛,努力搖著頭,問:“有什麽事做嗎?沒事我能躺會兒嗎?”眼瞅著吳明意朝客廳的沙發走去,成因急忙說:“你去臥室躺。”“臥室?”吳明意又打了個哈欠,眼神迷茫地環視四周一下整個屋子。總共就兩個房門,衛生間的門是大開著的,能清楚看見裏麵的浴室櫃,那半開著的這間就必定是臥室了吧。吳明意小跑著過去,本以為會是那種臭烘烘男生宿舍的樣子,誰知道打開房間門才發現裏麵無比整潔,就連地麵都是幹幹淨淨的。那就奇了怪了,放著這麽好的房子不住幹嘛跑去老舊小區?咦,該不會真對他有那種心思吧……吳明意被子裏的想法嚇得瞬間清醒了不少,扭頭一看,成因果然站在後麵直勾勾地盯著他,就像即將逮著耗子的貓一般雙眼放光。吳明意咽了口口水,急忙走到床邊,一頭紮上去閉上了眼。而成因呢,見吳明意一下就找到了臥室,心裏更是起了懷疑,不過現在把人支開也好,他正好去衛生間把東西取出來。他快速進了衛生間,蹲下去摸著浴室櫃櫃底,還好,東西都在。他將東西取出來後整個塞進了褲兜,這才走向臥室去叫吳明意。“喂,走了。”成因站在門口喚了一聲。誰料側臥在床上的吳明意竟一動也不動。不會睡著了吧……成因走過去再次叫了聲:“走了。”吳明意哼唧著翻過身平躺在了床上,濃密的睫毛安靜地蓋在眼下,好像是真的睡著了。成因沒由來的愣在了原地,腦子裏總是想起那日在理發店的近距離對視。吳明意的眼睛真的太美了,明明之前劉海遮住眼睛時他看起來是那麽平平無奇,卻偏偏在露出眼睛後變得這般吸引人,這大概就是一雙眼拯救一張臉吧。成因看了看時間,破天荒地忘記了安全問題,他隻想讓吳明意再睡一會兒。就這樣,他坐在床邊,看著吳明意的睡顏陷入了沉思。如果說吳明意是誰派來的那還好說,起碼他能做出一些必要的應對,可如果吳明意真就是個路人,卻因為他的猜疑被卷入幫派之爭中,那他豈不是犯了天大的錯。成因抹了下額前的頭發,慢慢俯下身去仔細觀察著吳明意的睡顏,他的手輕輕伸向吳明意的脖子,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又轉道向上,最終停留在了那雙眼睛上方。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成因的手終究還是收回了。正當他準備叫吳明意起床時,門口忽然傳來了電子鎖開門的聲音,緊接著是女人嬌俏地撒嬌聲。“哎呀,別急啊,先去床上……”“不急不行啊。”臥槽!是付東回來了,還帶了個女人?幾乎是在一瞬間,成因就捂住吳明意的嘴巴,將人從床上抱起直接翻身滾進了床下。慶幸的是,付東家床比較大,床單鋪開正好也能擋住一大半床下的空間。不過成因個子高,為了盡可能的不露出去,他隻能蜷縮著腿將吳明意的腿夾在中間。伴隨著男女親吻的聲音,吳明意也徹底醒了過來。由於嘴巴被成因捂著,他隻能驚恐地瞪大眼睛,怎麽會有別人?難道這裏不是成因的住的地方嗎???成因也沒辦法,另一隻手在嘴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真的是意料之外的情況,雖然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可由於他的失誤還是導致了這樣的局麵。他真的無比後悔,幹嘛要帶著吳明意來呢,試探什麽啊試探,腦子抽了才想出這麽個奇葩辦法吧。這下好了,就算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接下來付東不可能輕易出門了……果不其然,床板下沉,床上多了兩個人的重量,吳明意嚇得猛地一抖,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該不會是入室盜竊吧……不會被抓進監獄吧……會槍斃嗎?人生可以有多種結局,但他不想要這麽悲慘的結局,他才剛下定決心要努力生活……感受到吳明意的害怕,成因也非常內疚,他知道這種害怕的感覺並不是裝出來的,自己大概率真的誤會了吳明意,又或者,一切的離譜想法無非隻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邪惡念頭……然而容不得他多想,床上兩人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那聲音擾得成因腦子都快炸了。他能感受到吳明意呼出的熱氣在他掌心搔癢。他低下頭,正好撞見吳明意驚恐的大眼睛,而且對方臉上的溫度也逐漸升高,燙得他手心發麻。即便是努力克製著,他的呼吸也變得略微急促起來,他隻能不斷在心中提醒自己:你是個警察,絕不可以被這種本能反應所控製,你要守住你的職業操守啊!可吳明意的眼睛太美了,本來平時看著就夠魅惑的,結果在此時此刻下竟然水汪汪地盯著他,真是神仙來了也不一定忍得住。大概率是察覺到了成因的異常,尤其是肚子被戳著,讓吳明意羞怯地移開了眼。他雖未經人事,但也明白此時床上的動靜是什麽,也明白成因所有的反應是什麽。然而就是這樣完美的一個垂眸,徹底擊垮了成因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床底光線不好,卻依舊能看見忽閃忽閃的睫毛,手掌從嘴唇上緩緩向耳旁移動,輕輕揉捏著耳垂,小指頭在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成因終究是沒忍住,在那顫抖著的眼尾印上了一個吻。吳明意抖得更厲害了,若不是成因抱著他,他隻怕是會像發電機一樣抖抖抖地抖出床底去。上麵動靜越來越大,下麵的兩人都能聽到彼此咽口水的聲音。這可怎麽辦啊,成因一邊在心底唾罵著自己,卻又一邊緩緩湊近吳明意,最後溫柔地在那微微顫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觸電般地感覺瞬間讓兩人頭腦空白,就那樣緊緊貼在一起誰也不敢動。就在吳明意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更離譜的事時,成因卻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將他的頭攬入懷中,並輕輕撫摸著他的背。成因好像還是忍住了,即便小腹傳來一陣一陣絞痛,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沒有對吳明意做出進一步的傷害。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吳明意埋頭在成因胸口,終於等到床上的動靜停止。真是一次漫長的等待。可還沒緩上兩分鍾,床上的兩人又他媽開始了。女人嬌滴滴地撒嬌:“你不累啊!我都要累死了。”付東喘著氣:“你躺著都不動的,累什麽!”“哎呀,人家腿也很酸啊……”“嘿嘿,繼續繼續。”救命,這都是些什麽鬼話,吳明意頭一次這麽直觀地麵對兩性關係,他以前接觸得最多的無非就是顏色小說,連小電影都沒怎麽看過。說沒有悸動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成因的心跳,那樣熱烈,仿佛真就是在為他而跳動,讓他有種莫名地成就感。不知不覺,吳明意越發地貼近成因,甚至忘記了潛在的危險。這可就苦了成因了,天知道他是忍著怎樣的疼痛在克製自己,本來早上起來小腹就疼,現在更疼,就像快要憋爆了似的。要命的是吳明意還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裏鑽,柔軟的肚子就像是大海上的漩渦,不斷將他往裏拉扯。不行,再這樣下去他鐵定就交代在這兒了。他伸出手去夠褲兜裏的聯絡手機,現在能救他的大概隻有許之遠了。誰料這一不小心,就讓他碰著了另一個東西。哦,他竟然忘了,吳明意也是個男人。懷中的人一直在發抖,成因好絕望,卻又無可奈何,隻能迅速摸到裝聯絡手機的袋子,將手機拿出來舉在吳明意腦後。【老大,救命……在付東家被困……】前兩日的事搞得許之遠焦頭爛額,當初得知曹畢釧對成因有懷疑時,他就故意接近對方的一個情人,打聽了一些事情。原本是想借查處賭場一事挑撥一下曹畢釧和蛇九的關係,誰能料到一晚上過去了,曹畢釧竟然失蹤了,而另一個幫派的小頭目方清揚還橫死街頭。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隻留下了一串穿著天珠的綠檀手串,是誰的不言而喻,反正現在一切的證據仿佛都在提示他們失蹤的曹畢釧就是凶手。也不知道成因那什麽情況,按理說發生這麽大的事應該會約他見麵,除非成因不知情又或是出了什麽意外?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但他又不敢貿然主動聯係,因為當初說好的隻能成因聯係他。“頭兒,你讓查的那個叫候海軍的男人,有消息了。”警察李顯文拿來了一疊資料。許之遠結果資料翻看著並示意對方繼續。“xx公司的職員,已婚,有一個女兒,還有個老媽,他爸死了。”李顯文頓了頓,“我們去他家問過,他老婆說他前些天出門後就沒再回去,隻是給他們發了條短信,說有個項目很掙錢,讓她們在家等著,到時候賺了錢回來買大房子。”“信了?”許之遠皺起了眉。李顯文尷尬地一笑:“不信不行哇,收到短信前他家桌上莫名多了一萬塊錢,她覺得是她老公留下的。”許之遠揉了揉太陽穴:“很拙劣的情節啊,出入境記錄查了嗎?”“查了,都沒有,就是人間蒸發了,就像,就像以往的那些失蹤者一樣。”許之遠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手中的資料被他捏得咯吱作響。近幾年,失蹤案件頻發,每一件都十分雷同,都是人消失了,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而那些失蹤者,要麽沒有家屬,要麽家屬拿了錢相信了那些騙人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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