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夏天的人當然也不喜歡冬天


    一直很安靜。段山川道:“我們撤吧!”趙修歎道:“亡羊補牢。”段山川道:“我們有必要拚命嗎?讓其他人解決吧,最近我們已經很出風頭了,快被風刮倒了。”趙修道:“如果事後他們排擠我們怎麽辦?”段山川笑道:“少裝正經了,你很關心武林安危百姓禍福嗎?”趙修道:“我們回去吧!短時間不要派任務給我。”


    任冠帶領眾人為漢圓送行,漢圓無奈的道:“師兄,我這次是深入敵後,我還沒出發呢,你就搞這麽大排場,我能不暴露嗎?”任冠笑道:“這麽冷的天,你們千萬不要感冒!”漢圓道:“放心吧,我們有***(沒有廣告商讚助,我隻能打星號了)!”


    出了城向北走,漢圓道:“也許遼兵單打獨鬥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他們人數太多,最好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樸譜道:“我們要打聽消息的,不見人怎麽打聽?”漢圓道:“你和她這麽久了,就不問她家住哪嗎?”樸譜道:“長白山那麽大,她的部落還是遊牧民族,我怎麽知道具體位置呀!”漢圓道:“好吧,你會契丹話嗎?”漢圓有點兒頭大了。


    樸譜道:“你小瞧我這個留學生了是吧!”漢圓笑道:“我還真小瞧你了,我們可以直接侵入了。”村雨清秋道:“把計劃說一下,你每次胡來,我們都接不上詞兒!”漢圓道:“給劇本都不背的人,說了也白說,臨場發揮吧。”村雨清秋氣道:“小心我拆你的台!”


    氣溫真的很低,來自溫帶海洋氣候國家的村雨清秋有點兒受不了了,漢圓把衣服脫下來披在村雨清秋身上。樸譜道:“我們還沒走多遠呢!”漢圓道:“清秋也還沒適應嚴寒,我們真的要速戰速決了。”村雨清秋道:“今晚我們住在哪裏?”樸譜道:“我背的是小帳篷,遇不到人家就住這個。”漢圓把墨寒劍從村雨清秋手中拿過,突然感覺一股熱浪襲來,像是亢奮的好戰的血液。


    村雨清秋道:“這個帳篷太小了。”樸譜道:“再往北走,也有漢人,也有蓋房子的,放心吧!”漢圓道:“我們去遼都吧,我要順便刺探消息,而且我感覺小月的離開,一定與之前完顏前輩提到的那件事有關。”樸譜道:“如果是這樣,她會不會已經嫁人了?”他的聲音被風吞噬了,漢圓道:“不會,這個要先做思想工作,否則她一定會惹出大禍的。”


    雪地上有馬蹄印,樸譜道:“都踩成這樣了,這是條大路!”漢圓道:“這是軍馬的馬蹄印,我們快點兒走吧!”樸譜道:“等等,這兩個月來,你的武功練到什麽境界了?”漢圓皺眉道:“還那個水平吧,因為我師父教的內功是取十存一,如果不能常常吸別人的內力,隻憑我自己修練,進步的速度和你家的網速差不多。”村雨清秋道:“沒關係,一直以來,你都是靠機智和人品闖過一個個險關的。”漢圓心裏很不舒服啊!


    這一夜,漢圓三人住在了一個小村子裏。村子裏隻剩七八戶人家,都是些老人和殘廢。漢圓三人住在一棟空房子裏,房子裏的東西都在,估計是主人外出,再也沒能回來吧!


    漢圓和樸譜燒上了土炕,村雨清秋還是無法忍受這種寒冷,她藏在棉被裏打冷顫。墨寒劍放在桌子上,像一塊冰。漢圓道:“清秋,你給我暖被窩呢!”村雨清秋道:“早知如此,當初我一定開口要落梅!”樸譜道:“你不會耍刀,還不如多帶幾包熱帖呢!”村雨清秋直歎氣。


    樸譜道:“漢圓,你燒的木炭呢?”漢圓道:“手藝不行,煙太多!”樸譜樂觀的道:“嚴寒比酷暑好的多,不會有蚊子、爬蟲。”漢圓道:“北方來的觀念就是不一樣!”村雨清秋道:“我們沒有導航儀也就算了,連地圖和指南針都沒有,這樣下去會迷路的。”樸譜道:“這個我讚同,下雪天看不見北鬥星!”


    漢圓道:“找人問路吧,我們打聽不到當前的消息,隻是在浪費時間。”樸譜道:“村子裏還有人,明天去問問吧!”漢圓道:“空手去不像話。”樸譜道:“明白了。”漢圓道:“早點睡吧!”村雨清秋問道:“為什麽是對我說呢?”樸譜道:“因為我們都是晚上練功的!”村雨清秋道:“雖然勤能補拙,但是不得門徑就會事倍功半!”漢圓笑道:“村雨老師,有何指教?”


    村雨清秋道:“你應該專攻輕功!因為你的天賦就在這裏!”漢圓問道:“理由呢?”村雨清秋道:“因為你在功紮馬步練下盤時,把你的足陽明胃經和足少陰脾經,練得暢通無比。而且從以前你的不良興趣(指偷盜)中,把方位的辨別和應變能力都提升到了一定高度,同時天生優異的方向感、距離感,還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有追蹤和反追蹤的技能,所以你是一個好的探子,需要有過人的輕功。”漢圓嘴角向上一翹。


    樸譜指著自己興奮的問道:“我呢?”村雨清秋隻是笑了笑。樸譜眨眼睛詢問著,漢圓心道:這還不明白嗎?你是吐槽的,練嘴巴就對了!樸譜明白了,他不再問了。漢圓及時道:“你需要改變一下你的打鬥技巧,你不認為你動起手來一板一眼嗎?”樸譜道:“效果還不錯!”漢圓笑道:“知道武學的最高境界是什麽嗎?隨心所欲!”


    村雨清秋心道:這種話到現在糊弄不了他了。樸譜感歎道:“原來,原來你是這樣欣賞我的嗎,我真的可以成為一代傳說嗎?”村雨清秋無語。漢圓拍拍樸譜的肩膀,道:“你要學更多的東西,我們出去吧!”


    漢圓傳授武功,聽起來十分滑稽,但是漢圓胸中所學不可不謂豐富!漢圓演示了一遍,樸譜道:“就這樣?”漢圓點頭,道:“怎麽樣?”樸譜道:“soeasy!”漢圓道:“這是我段師父《注析拳經》裏收錄的,陝西秦家的‘雷落平湖’,據稱這招練到極致,可以輕鬆劈開磨盤!”樸譜問道:“你練到什麽程度了?”漢圓厚顏無恥且洋洋自得的道:“劈八仙桌的程度吧!”


    樸譜學的很快,漢圓又傳授了他三招。樸譜問道:“你教我的這些,感覺很普通。”漢圓道:“招式變化大略相同,不同的是內力的運行。”樸譜道:“切磋切磋?”漢圓道:“好啊,別打臉!”


    白鶴羽做了一個惡夢,他醒來後,看著漆黑的房間,再也睡不著了。白鶴羽穿衣出門,他站在庭院裏,寒風越來越清晰,仿佛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夥伴。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以前也許會把劍當夥伴,但是夥伴換了一個又一個,那種懷念的感覺就模糊了。


    楚小倩偷偷看著白鶴羽,她很好奇也很意外。劉乾元突然出現,他感歎著、手舞足蹈著,楚小倩白了他一眼,道:“你吃錯藥了!”劉乾元激動的道:“他,他要進化了!”楚小倩道:“他不是數碼寶貝也不是賽亞人,怎麽會進化呢?”劉乾元道:“你不明白嗎?他正在與天地對話,同自然呼吸!”


    楚小倩道:“別鬧了,他隻不過是在調節心情,我以前也這樣過!”劉乾元問道:“那個時候你有什麽感覺?”楚小倩道:“很沉重(劉乾元的臉色也很沉重),天幕落在我的肩上,九天雷火向我壓來,薄弱的大地正在顫抖(劉乾元的眼皮也在顫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裂開,我”劉乾元道:“好了好了,你那是走火入魔。”


    楚小倩踢了一腳,劉乾元閃開了,他又道:“可以肯定你具備了一定的進化資格,但是積累的不夠多。”楚小倩道:“如果他也是走火入魔怎麽辦?”劉乾元道:“我們兩個人應該能控製好他。”最後白鶴羽打個哈欠,又回屋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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