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水仙字


    韓岱前腳剛走,在胡同裏遇見了鎮州分舵來的曾樂。[.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曾樂三十出頭,麵皮白淨八字胡,他是第三個來的,手下隻拉攏了六個人,這次更是隻身前來。韓岱笑道:“曾大哥,來的不早呀!”曾樂笑道:“當然不如韓賢弟,每次都快人一步。”韓岱笑道:“我這不是早來給曾大哥趟雷的嘛!”趟完了再埋上。曾樂笑道:“那個漢圓真的不好對付呢!”韓岱道:“所以說曾大哥還是別去了。”曾樂道:“我去把他的臉打的腫成豬頭,給賢弟報仇。”韓岱心裏罵了幾句,又幸災樂禍的笑著抱拳道別。


    曾樂剛走進分舵,一條惡犬就撲向了他,他大驚失措,來一招“獅子搏兔”,但這條狗太凶,咬住不鬆口。漢圓等人走出來,漢圓忙道:“磚頭,鬆口,快鬆口,把肉咬下來吧!”曾樂急了眼,叫道:“什麽,不是你的肉,你不心疼是吧!”漢圓把狗抱開,曾樂看著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道:“你家的鬆獅幾天沒吃飯了?”他強作鎮定,漢圓不高興的道:“胡說,我養的明明是貴賓。”曾樂指著狗道:“你家貴賓是直毛的!”漢圓道:“我家貴賓就是直毛的,你還是直毛的呢,你也是鬆獅嗎?”小錢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曾樂道:“你就是漢圓吧!”漢圓道:“你是誰?”他明知故問,陳三多句嘴,漢圓道:“原來是你呀,早聽說你喜歡吃狗肉,我家磚頭仇視你很正常。你快去打疫苗吧,否則你不但咬狗,還會咬人的!”曾樂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於是趕快離開了。


    又是胡同裏,遇到邢州分舵來的辛雨。辛雨相貌出眾,又是花枝招展,她媚聲媚語的道:“樂哥哥,你也掛彩了?”曾樂憤恨的道:“辛家妹子,那廝太混蛋了,別看你是女人,他也下得去手。”辛雨笑道:“之前小妹是第四個來的,這次是第三個,便宜沒多占,雷也沒多趟。”曾樂一甩胳臂走了。


    漢圓這次表現得很心急,他見到辛雨後,立即道:“美女,你是辛雨嗎?”辛雨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稱呼過,她嬌媚的笑道:“是咯,你是誰呀?”漢圓笑道:“在下漢圓,我一直以來都期待自己想一個騎士一樣,等待到可以守護的”辛雨忖道:他不是在設圈套吧,不過,說的這樣誠懇我被你騙一次也沒關係。漢圓說完後,喊虎子。


    虎子把水仙花拿了出來,漢圓笑道:“送你的。”辛雨笑道:“可是,可是!”漢圓道:“沒開花呢,水仙不開花也是水仙,大蒜開了花還是大蒜。”辛雨不想接受,漢圓笑道:“純潔的水仙花最配你高雅清麗的氣質了。”(水仙花花語自戀)辛雨很高興的接受了。


    漢圓又拿出幾樣胭脂水粉,這才是最能打動辛雨的,附加台詞你值得擁有!辛雨有些羞愧沒有帶禮物了,此刻她的心情在兩個時辰後,她卻完全不能理解了。漢圓客套話說了一堆,送走了辛雨。虎子道:“圓哥,你對女人手軟了!”漢圓詭異的笑道:“我在胭脂水粉裏加了點兒料,她用完後保證臉蛋兒腫的像被馬蜂蟄了一樣,如果沒有我的獨門解藥,她休想變回水仙花,隻能做一輩子大蒜。”


    看到辛雨興高采烈的樣子,泰州分舵來的冀辰,很好奇。當初他第一個來到瀛洲分舵,雖然帶走的人不多,但都是精兵強將。冀辰二十六七年紀,身材高大目光犀利。辛雨笑道:“辰辰,你猜他送我什麽東西?”冀辰心道:大冬天的,你犯什麽花癡!冀辰搖頭笑道:“猜不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辛雨道:“韓岱和曾樂吃了苦頭,估計是因為因為他們說錯了話。”冀辰笑道:“多謝雨姐姐提醒。”辛雨輕輕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拳,道:“人家比你小啦!”冀辰心道:那也不能賣萌!


    漢圓又擺陣了,他抱著一本書大聲朗讀道:“子厚,諱宗元。七世祖慶,為拓跋魏侍中,封濟陰公。曾伯祖,為唐宰相,與褚遂良、韓瑗俱得罪武後,死高宗朝。皇考諱鎮,以事母棄太常博士,求為縣令江南。嗚呼!士窮乃見節義。今夫平居裏巷相幕悅,酒食遊戲相徵逐,詡詡強笑語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負,真若可信;一旦臨小利害,僅如毛發比,反眼若不相識。落陷,不一引手救,反擠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獸夷狄所不忍為,而其人自視以為得計讀到此處,他更是手舞足蹈怒視冀辰。


    冀辰心道:他這就給我臉色看了。漢圓放下書,道:“足下可是冀辰?”冀辰道:“正是。”漢圓道:“虎子,東西拿上來。”虎子拿出一幅字,漢圓接過捧到冀辰麵前,笑道:“請笑納。”冀辰見字畫封的嚴嚴實實,不便立即打開。漢圓馬上道:“恕不遠送了。”冀辰也不多話,他拿著字畫離開。


    胡同裏,冀辰費了一番功夫打開字卷,上麵寫著“高節大義”四個字,落款是漢圓。冀辰笑了笑,另一個人也笑了笑,是舒州分舵來的艾鈞,他年紀三十開外,左眼眼角有一顆黑痣,山羊胡子。冀辰道:“漢圓真有趣。”艾鈞當然不會認為他已經和漢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笑道:“先是讀一篇《柳子厚墓誌銘》,罵你落井下石,又送你一頂高帽子。”冀辰笑道:“戴高帽,治頸椎病。”艾鈞道:“我去瞧瞧他的伎倆。”


    門關上了,艾鈞叫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艾鈞問了幾句,最後漢圓答道:“今天不見客!”艾鈞心道:這這話說的,把我趕回家去了。艾鈞再敲門,漢圓道:“我瀛州分舵的大門不是皮鼓,你敲著聽響兒玩呢!”艾鈞無奈的搖頭回去了。


    劉乾元來訪白鶴羽了,雖然沒有提出要切磋劍法,卻十分的技癢。楚小倩道:“劉先生,我們來到這裏前,聽到一個不幸的消息。”劉乾元皺眉道:“你說的是,我敗給了村雨蒼竹嗎?勝敗乃兵家常事,沒什麽大不了的。”楚小倩輕蔑的笑道:“這就是你作為一個劍客的價值觀嗎?”劉乾元道:“當然不是,我已經戒酒了。”


    楚小倩步步為營,將劉乾元帶入一個充滿怨恨的境況中。劉乾元道:“我比起村雨蒼竹,境界高出一大截呢!”白鶴羽道:“這正是我們來找先生的原因。”劉乾元用眼睛詢問,楚小倩道:“我們都是用劍高手,在劍術上的造詣雖不及先生,卻也可以拿來論道。我們想與先生互補不足,以求精進。”劉乾元稍作考慮,便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他一點兒也不吃虧。


    幸福來敲門。村雨清秋來到了瀛洲分舵,漢圓了卻了一件心事。


    村雨清秋問道:“漢大哥,為什麽那個胖臉大姐天天纏著你?”她指的是辛雨,漢圓道:“因為,我毀了她的臉。”村雨清秋驚訝的問道:“為什麽?”漢圓道:“對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我從不手軟。”村雨清秋道:“難道說,她甩了你,傷了你的感情和小自尊?”漢圓連忙解釋道:“才不是,是因為另外一件事。”村雨清秋道:“她一定恨你,恨得要死。”漢圓道:“她的覺悟還不夠呢!”


    這是漢圓來到瀛州分舵的第五天,這裏已經變的整潔氣派了,陳三等人的衣著也不同了(之前沒有寫到韓岱等四人的穿著,他們穿著並不華麗講究,很難與陳三等人做出鮮明的對比,所以就省略了。),臉色也紅潤飽滿。


    病去如山倒。任冠的心病康複起來出奇的快,雖然現在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他的心情明快,漸漸恢複了精神。


    為了慶祝任冠大病初愈,漢圓提議,中午大醉一場,除了任夫人,大家都沒有異議。


    村雨清秋拉著任夫人的手,道:“姐姐,你這樣絕色傾城的人物,怎麽能穿這樣的衣服呢?雖然,遮掩不住你的美,但是”任夫人被她誇獎,一路上都帶著笑容。村雨清秋道:“前天,我偷偷為姐姐訂做了一身衣服,現在我們去瞧瞧做好了沒有。”任夫人笑道:“妹妹太客氣了。”村雨清秋道:“妹妹我才不客氣呢,隻是覺得姐姐這樣的美人,不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妹妹都替姐姐感到委屈。”任夫人笑道:“虧得你是女兒家,否則不知要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兒,被你哄騙的魂兒都飛了。”


    一路上村雨清秋和任夫人有說有笑,但是,村雨清秋早早發現了辛雨在跟蹤自己。等進了裁衣鋪子,看過了新衣服,任夫人笑道:“雖說這件衣服我很喜歡,但是和我的年紀”村雨清秋道:“姐姐大好韶華,就應該穿這些明豔調子的衣服,那些老氣橫秋的衣服早應該扔掉了。”任夫人被她勸的心動了。


    等任夫人試過新衣服,村雨清秋拍手笑道:“嗯不是妹妹我會挑選,是姐姐穿什麽都好看。”任夫人問道:“真的好看嗎?”村雨清秋道:“好看,不過,如果姐姐不喜歡這個顏色,我們再多挑一挑多做幾件,姐姐,你看這匹緞子怎麽樣”辛雨偷偷看向村雨清秋,心道:你毀了我的臉,我要毀了你的女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賤男詩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王厭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王厭水並收藏賤男詩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