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危險等著我


    漢圓轉頭看到一個老乞丐,他問道:“您找我?”老乞丐笑道:“好內力!老頭子是丐幫九袋長老尤福忠,有事找你!”漢圓拱手道:“晚輩漢圓見過尤長老。”尤福忠把來找他的緣由說了,漢圓道:“晚輩有一個請求,如果尤長老不能幫晚輩完成,晚輩恕難從命。”尤福忠心道:果然與傳言的一樣。


    尤福忠道:“你先說說條件吧!”漢圓知道他在趕時間,於是大膽的道:“剛剛尤長老也許無意聽到了,我與村雨蒼竹的對話,知道了我要找人。所以,我想請尤長老幫我找到她,方法用我的。”尤福忠道:“好吧,我們邊走邊談。”他的臉上一點兒都不輕鬆,漢圓問道:“尤長老如何來的這裏?”尤福忠道:“過了淮河後,水路漸多,便是靠兩條腿了。”漢圓道:“我們備上幹糧馬上趕路。”


    聽到漢圓快人快語,尤福忠心中大喜,他笑道:“你快說你找人的方法,我不先幫到你,我心裏不是滋味兒。”漢圓道:“我想讓所有的丐幫弟子,幫我在大宋境內張貼消息,告訴村雨清秋關於我的行蹤。”尤福忠道:“你的身份特殊,不能隨便暴露,而且這種事,我的能力達不到。”漢圓道:“我不能暴露?我在大宋邊境上,我的仇家都在江南,怕什麽?尤長老,您一定可以做得到的。”尤福忠從他信任的眼睛裏,找回來自信。


    大雪(節氣)後的江南也是十分寒冷的,西湖的薄霧中撐出一艘小船。白鶴羽和楚小倩坐在船上。楚小倩道:“你怎麽確定他一定住在西湖附近呢?”白鶴羽道:“我沒有認為他在附近,我隻是想在此與你泛舟賞景。”楚小倩笑道:“你越來越喜歡這種安逸的生活了。”白鶴羽道:“真正強大的人必須有一顆平靜的心。”


    他們登岸後,楚小倩道:“鶴羽,那個人好麵熟呀!”白鶴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到了一個熟麵孔蔣疏。白鶴羽低聲道:“我們走吧。”他要躲開蔣疏,卻並不慌亂。楚小倩明白他的心意,和他轉身快步離去,白鶴羽卻一點兒也放鬆不下來。


    剛過了兩條街,又見到了蔣疏。白鶴羽知道他已經發現自己了,所以根本不能甩掉他。楚小倩問道:“怎麽辦?”白鶴羽道:“等他過來。”楚小倩道:“你先想好如何回答他的問題。”白鶴羽道:“你也幫我想一想。”其實在下山之前他就在想了,楚小倩道:“就說我們是偶然遇上的。”白鶴羽道:“這是實話吧!”楚小倩調皮的道:“因為我不會騙人呀!”


    蔣疏已經走過來了,白鶴羽主動起身問候道:“蔣老,這麽巧呀!”蔣疏也裝作很意外的樣子,楚小倩不冷不熱的坐在那裏看著蔣疏。他們坐下來,蔣疏搶先一步發問:“你怎麽會在這裏?”白鶴羽道:“我想拜訪一下江湖上有名的劍客,所以四處走走。”蔣疏問題不斷,又道:“你們怎麽會在一起?”白鶴羽道:“我們恰巧遇到,大家冰釋前嫌交個朋友(他隻會用劍說話,從不會處理人際關係)。蔣老又怎麽會在這裏?”


    蔣疏道:“四處走走,找東西最有趣了。”他大概是指《賤男詩稿》吧!楚小倩問道:“你真的在找東西嗎?”蔣疏道:“怎麽了?”楚小倩道:“找東西當然是四處打聽啦,哪有你這個樣子的!”蔣疏道:“我要打聽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告訴我。”白鶴羽低聲道:“你不會是在找《賤男詩稿》吧!”


    蔣疏笑道:“怎麽,不像嗎?”白鶴羽道:“不像,那東西怎麽會在這裏呢?”蔣疏道:“有消息說,在晉山人的手裏,你信嗎?”白鶴羽笑道:“哪裏聽來的?”蔣疏道:“幾天前,漢圓和晉山人的女人剛剛離開這裏,消息是從那個女人的嘴裏傳出來的。”白鶴羽道:“還有呢?”他心道:漢圓在搞什麽,竟然還去招惹晉山人!蔣疏道:“他們去向不明,不過好像分道揚鑣了,你明白了吧!”白鶴羽道:“明白了,這就是他說的名動江湖。”


    楚小倩和蔣疏都聽不懂他說的話,白鶴羽解釋道:“他的未來嶽父開出的條件,時限是三個月。漢圓的做事方法還是那麽另類,你應該見到那些告示了吧!”蔣疏道:“那些和情書一樣的告示嗎?”白鶴羽笑道:“這點我又想不明白了,他真的會在那裏嗎?”蔣疏道:“結果還不是一樣,各忙各的。”


    白鶴羽道:“稍後我回去拜訪劉乾元,蔣老要一起去嗎?”蔣疏笑道:“不去,我偷過他的酒,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楚小倩道:“是什麽玉露瓊漿呀?”蔣疏笑道:“也不是什麽好酒,隻是他對酒十分依賴。”白鶴羽道:“看來我要好好準備一下呢!”蔣疏道:“我也該動身了,有緣再見吧!”他起身道別,白鶴羽心頭有股辛酸。


    來到瀛州,漢圓見到告示,心道:果然好手筆,清秋很快就會找到我的,仇家千萬別來。尤福忠道:“用我送你最後一程嗎?”漢圓笑道:“不用了,我提前聲明,我是暴脾氣,有哪個不長眼的招惹我,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尤福忠道:“留他一條命!”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漢圓更加有信心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白鶴羽和楚小倩沒有太多的錢,幾乎買不到一壇名酒,他們還是帶酒來到了劉乾元的藏酒園外。門童道:“我家老爺正在閉關練劍,不見客人。”白鶴羽的麵皮薄,不想打擾劉乾元。門童剛關上門,楚小倩就道:“你怎麽回事呀!”白鶴羽道:“聽門童說,他剛剛敗北,決定戒酒練劍,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楚小倩道:“把酒給我。”白鶴羽道:“幹什麽?”楚小倩奪了過去。


    楚小倩又去敲門,門童開了一扇門,道:“我家”楚小倩冷著臉道:“開門!”門童哆哆嗦嗦的打開門,心想:叫門的女人都這樣凶巴巴的嗎?白鶴羽想要攔下她。楚小倩問道:“你家老爺在哪閉關?”門童指了指,楚小倩就站在那裏,雙臂一揚,酒壇拋飛出去,摔得粉碎,酒香四溢。若是放在前幾日,劉乾元一定聞不到,可是這幾日,他肚子裏的饞蟲一刻不停地折騰,這時聞到酒香鬧得更厲害了。劉乾元奇怪誰敢喝酒引誘自己,他出關來詢問。門童這時跑來把白鶴羽的事情說了,劉乾元道:“我先會會他,白費了一壇美酒!”


    瀛州分舵設立在城西的一處小園裏,這曾是舵主任冠的祖宅,他醉心武學又愛打抱不平,所以加入了丐幫,把家財拿了出來,房院成了分舵舵址。漢圓是找到一個小乞丐,讓他帶路來到這裏的。


    分舵裏隻有四個乞丐,老弱病殘一應俱全。他們見到漢圓,用冷漠的眼光打量漢圓。漢圓從他們的身上看不到一點兒生氣兒,從他們的眼睛裏看不到一點兒希望。漢圓喝道:“看什麽,你是什麽人?”一個老乞丐有氣沒力的道:“你是什麽人?”漢圓道:“我是來找你舵主算賬的,他人呢?”這四個乞丐瞬間換了一副模樣,想要和漢圓拚命。漢圓笑道:“哈哈,開玩笑的,我是尤長老調遣來的。”


    老乞丐的臉上的神色並沒有緩和,道:“我們舵主在養病,不方便見客。”漢圓笑道:“我知道不方便,但是必須要見一麵。”老乞丐也不想招惹漢圓,他道:“我帶你去。”漢圓道:“你們也一起來吧!”其他人卻無動於衷,漢圓笑道:“一個個像活死人,任舵主的手下真窩囊。”他一番譏諷,這些乞丐都精神起來了,看漢圓的眼神更凶狠了。漢圓跟老乞丐走進了後院,一間房,隻剩一扇門,擋不住許多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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