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像樣的較量一下吧


    魏挽喊道:“七叔,七叔,你去哪!”漢圓的眼睛被淚水模糊了,他唯一能認清的恐怕隻有殺死荀炎的金水風了。他狂奔著,這一路上也有不知死活的蝦兵蟹將的阻擋,但他不管殺多少嘍,都化解不開心中的怨氣。


    魏玄一與晉山人兩敗俱傷,晉山人果斷的逃走了,魏玄一坐在冷清的大堂上,麵對那個不時用刀指向自己的人。肅殺的氛圍下,魏玄一的心頭突然升出一種不祥,他站起來望向窗外。


    田吉快支撐不住了,樸譜和小月卻在享受著。田吉心道:這倆小東西什麽來頭,怎麽這麽難搞呀,我還是問問他們吧!田吉問道:“你們兩個的武功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混呀?”樸譜道:“對不起了,我師父是焦巨子,你剛才對我師伯十分的不敬!”錢充拍手笑道:“這話才給我長臉麵呢!”田吉又問小月,小月道:“我的排名在你前麵,你讓我跟你混?講話前先動動你的豆腐腦吧!”田吉氣道:“什麽,小妮子,你什麽排名在我的前麵,皮膚幹燥程度嗎?”


    田吉這種名氣不小到處瞎攪的超級龍套,不能早早的發給他便當,先給他一桶方便麵吧!田吉還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一直耗著不肯走,他想在不光彩的退場儀式之前,一直在觀察著場上動向,隻見一個裸男大叫著跑過來。小月喊道:“漢圓他怎麽了?”田吉聽出他們認識漢圓,就想要借題發揮。


    田吉轉身衝向漢圓,小月準備拔刀了,突然飛出一人,一腳把田吉踹飛(你的方便麵泡好了!)笑道:“你別想隨隨便便就與男一號動手,與男三號搭戲的你不夠資格。”村雨渡橋的出現讓樸譜大吃一驚,他問道:“誰是男三號?”村雨渡橋指了指他,好像他是男二號一樣!樸譜笑道:“鶴羽才不說自己‘二’呢!”


    漢圓被村雨渡橋攔住,道:“三天後,青雲橋見(現在有實景,不知道九百多年前有木有?)!”漢圓看了他一眼,村雨渡橋看得出漢圓喪失了理智,所以轉眼消失了。樸譜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像是自言自語,因為現在的漢圓無法回答他。漢圓的心裏很亂,他道:“快點兒找到鶴羽,和他一起去魏挽那裏,過來呀!”樸譜和小月跑到他的身旁。


    馮化明是個很講公平的人,與晚輩動手,而且是不拿劍的,他絕對不會用全力去打的。曲三師點評道:“這招用的好,你這廝以前出手太重,把這招用老了!”馮化明罵道:“混賬,你想讓你徒弟替你出戰,倒是給他一把劍呀!”曲三師道:“我想讓他突破瓶頸,達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馮化明又譏諷道:“你自己都沒有達到,還要給他做輔導!”


    樸譜等人風風火火的趕來,白鶴羽道:“別幫我”樸譜道:“出事了,快跟我們走!”白鶴羽接了馮化明一掌,飄身退後,問道:“什麽事?”樸譜剛要講出來,小月道:“這裏不方便講,先跟我們走吧!”馮化明轉而攻向曲三師,白鶴羽道:“師父保重,徒兒還有其他事要做,先走一步了!”曲三師笑道:“去吧,記得不要用劍。”


    已經冷靜下來的會場,魏挽遇到樸譜等人。樸譜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魏挽紅著眼圈道:“三叔和四叔也去追凶手了,二叔和六叔還沒有回來!”樸譜道:“荀先生已經安頓好了吧,我們現在先去令尊那裏吧,漢圓很擔心他!”魏挽道:“快跟我來吧!”樸譜對錢充道:“師伯,你去找我師父吧!”他出現在這裏已經是很不合時宜了,錢充點頭道:“也好,師侄要小心呀!”樸譜笑道:“放心吧,我可是未來的崆峒掌門,不會輕易的死掉的!”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時,最喧雜的內心就要炸開了。


    魏玄一把劍撿起來,他須髯上的血,分外鮮豔。


    魏挽看到,除了魏玄一之外還有一人,糟糕的這個人不是晉山人。他大喊道:“你是什麽人?”他的輕功不錯,一個箭步跨到了魏玄一的身前。樸譜等三人跟上來,魏玄一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魏挽道:“沒事。”魏玄一問道:“為什麽是你在這裏?”魏挽道:“爹,這個人是誰?”魏玄一壓住心頭的疑問,道:“村雨蒼竹,東瀛第一劍客。”


    白鶴羽低聲道:“聽到了嗎,姓村雨!”樸譜道:“東瀛人很少有姓名的,難道說”村雨蒼竹身長七尺有餘(和漢人比來馬馬虎虎,在他本國是巨人級別的了),灰白的頭發披散著,清瘦的臉頰上有兩道疤。他轉頭對白鶴羽等人笑道:“嗨,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女兒的照顧。”白鶴羽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再看村雨蒼竹,發現他的劍已經在自己胸前一尺處了。


    樸譜大喝一聲,小月出劍,村雨蒼竹的劍被磕偏,劍身上多了一道缺口。魏玄一道:“疑雪!”村雨蒼竹笑道:“好刀,好人物!”樸譜道:“喂,臭老頭,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清秋姐父親的份上,我們早就動手了,別在這裏玩什麽偷襲!”村雨蒼竹雙手握劍,口中道:“一刀流,切山!”他這一劍橫劈出去,劍波斬向樸譜等人。


    小月是接不下來的,魏挽也不能去接,赤手空拳的白鶴羽什麽都做不了。樸譜向前跨出一步,使出全部內力打出一拳。樸譜向後退了三步,村雨蒼竹又連劈三劍,魏玄一叫道:“快閃開,你們接不下來!”他已經不能再出手了,現在隻是勉強支撐著,才沒有倒下!村雨蒼竹足尖點地,飛身斬向魏玄一,魏玄一要拚死一搏,但突然眼前白影晃動。


    村雨蒼竹迅速拔出了另一把劍,但那人的手指已經在他的身上點了幾下,便又一晃不見了。村雨蒼竹的身上多出來幾個洞,魏玄一心道:是什麽人,這樣的指力,不是少林就是大理段氏!村雨蒼竹道:“好吧,這筆賬都等了二十年了,不差這幾天。”他緩緩走出去。魏挽問道:“爹,剛才那個人是誰?”魏玄一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了吧!”魏挽低下頭沒說話。


    各路人馬死的死散的散,段山川和趙修都先回金詩院了;錢充、焦巨子等人直接返回門派了;張危等與魏玄一有交情的都留了下來。


    街道上的路人對漢圓指指點點,更多的是避之唯恐不及。漢圓已經疲倦了,雖然他想到金水風時,就恨得牙癢癢,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對付不了他,於是軟著腳回到魏玄一那裏去了。


    樹枝上的喜鵲像烏鴉一般落了一片。


    遠遠聽到了魏玄一蒼老悲愴的哭聲,漢圓躲在牆角,緩緩滑到,坐在地上。


    過了很久,張森找到了漢圓,道:“老七,大哥找你呢!”漢圓道:“什麽事?”張森看著神色黯淡一身血汙的漢圓,低聲道:“關於五弟的事。”漢圓道:“不去。”張森道:“去吧,大哥有事交代。”漢圓看著別處,很久以後才道:“知道了。”張森把他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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