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大不但招風,還招伐木工


    少年雖然要裝作有修養,但兩條眉毛已經豎了起來。漢圓很自然的看著所有人,仿佛說:我說的是實情,他就是不行嘛!陳旭看向管家,管家連忙介紹漢圓。漢圓對陳旭施禮,陳旭笑道:“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金詩院的主人漢圓,失敬失敬!”他虛假的姿態漢圓一眼就看穿了,於是謙遜起來,也是婆婆媽媽的。少年大聲道:“漢兄武藝高強,可否指點小弟幾招?”他想討回些麵子,漢圓笑道:“拳腳無眼”少年道:“漢兄,請了!”他的火爆脾氣犯了,誰也攔不住!


    少年的棍落向漢圓的肩頭,漢圓不躲不擋,道:“兄台還未通報姓名呢!”少年收住棍,道:“在下房覽。”漢圓道:“你想要我赤手空拳指點你嗎?”房覽不能讓漢圓小瞧了自己,道:“漢兄請挑一件兵器吧!”漢圓挑了一根棍,房覽看到他握棍的架勢後,臉上露出頗有勝算的一笑。


    漢圓皺眉道:“等一下,有沒有竹竿什麽的?”他發現了一把掃帚,他想了想,然後把掃帚把兒砍了下來。房覽叫道:“可以開始了吧!”漢圓接二連三的羞辱他,讓他威風掃地(所以掃帚不需要了!),他現在恨不得一棍打的漢圓魂飛魄散不得超生(超生罰款!計劃生育早在北宋時期,已經有過嚐試性的實施)。


    漢圓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你來吧!”房覽的第一棍剛伸出,漢圓已經用竹竿刺向了房覽的腰眼,這正是房覽這一招的破綻所在。房覽吃驚的躲開,漢圓卻不追擊。房覽連試了三招,都被漢圓輕而易舉的克製住了,他有些驚詫有些慚愧。漢圓心道:你小子與金水風用的棍法是相同的,這路棍法我早就破解了,你輸定了!


    陳旭隻是微笑旁觀,此時對漢圓的輕蔑敵意都消除的幹幹淨淨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眾人若不是顧忌房覽的顏麵,已經開始喝彩了。漢圓道:“怎麽樣,是不是‘挨我一頓棍,勝練十年功’呀?”房覽吱唔不出話來,漢圓收起傲慢,誠懇的道:“老弟與金水風金捕頭是同門兄弟吧!我與金捕頭雖然交情不深,卻對這套棍法印象深刻。所以老弟不必沮喪。”陳旭微笑點頭,房覽也寬心了。漢圓心道:金水風還能在這裏派上用場,不枉之前和他大打出手!


    華燈初上,漢圓搖搖晃晃的回到家,他今天又喝了不少酒。在山東地盤上,要辦事必須喝酒,要喝酒必須喝足!漢圓對眾人道:“我要出差幾天,家中事項交給”白鶴羽急忙低下頭;樸譜連連擺手;小月抬頭看星星;村雨清秋在認針,她手裏的線明顯太粗了。漢圓道:“這幾天是什麽樣子,就保持什麽樣子。”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漢圓又道:“我猜測那四家武館的館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他們來搗亂就去報官,縣令方秀那裏我已經打點好了,太守陳旭那邊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樸譜道:“不是吧,如果我們報官,徒弟們會以為我們怕事,多沒麵子!”其實他是怕在小月麵前丟臉。漢圓道:“清秋,你應經知道該怎麽做了吧!”村雨清秋笑道:“嗯,你就放心吧!”漢圓一點都不放心,他決定辦掉四家武館後再出差。


    清早,漢圓和樸譜都腹瀉,經過一個時辰的痛苦折磨,他們的腿肚子都軟了。白鶴羽在校場裏睡著了,小月叫他不醒,隻能把所有弟子甩給於澄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鐵胡子的大嗓門婦孺皆知,漢圓聽到他的嚎叫聲走出來,盡力不捂肚子,笑道:“早知道你們會來的,現在可以做個了結了吧!”他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猙獰。鐵胡子退了兩步,他害怕了,馬延武等人何嚐不是?都心道:這哥們兒拉褲子不打緊,髒我一身就不好了!


    小月跟出來,問道:“清秋姐呢?”漢圓道:“和小白一個症狀,現在隻能看你的了。”小月自信道:“像他們這種菜鳥,別說是一個打四個,就是四十個都沒問題。”鐵胡子要罵街,楊複北拉住他,道:“這個時候不動手還要等什麽時候!”小月衝上前一掌打的鐵胡子倒退三步,第二掌逼得楊複北躲到了最後麵。小月還要追上去,漢圓攔住她,道:“不用了,我們的救兵來了。”


    房覽帶著一班捕快衝進來,道:“楊複北、馬延武等人擾亂市場秩序,施行暴力犯罪”漢圓捂著肚子一忍再忍,忍到房覽帶人離開,他直起腰來大笑道:“跟我玩陰的,我才沒有那麽容易中招呢,我要你們吃巴豆做的午飯!”他裝出一副沒有中計的樣子,是想對眾弟子有個交代,他也不想去查是誰做的手腳了,家中的事情越少越好。


    接下來的三天裏,樸譜把四家武館的弟子統統挖了過來,前來報名讀書的人也多了起來,這裏從人們印象中的鬼宅,變成了人氣旺盛的學府。據說鐵胡子等人已經被放了出來,但再也沒有來過。


    漢圓回來後不久,陳旭給金詩院題了四個大字“文武兼修”。一時間城中名流紛紛宴請漢圓等人。漢圓借機向外打聽廚子和馬夫,終於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村雨清秋看到吃著酥皮月餅的小孩子,道:“我好多年沒有回過家鄉了。”她那突如其來的鄉愁輕易的感染了漢圓,漢圓歎道:“是呀,不知門前那棵山楂樹還在嗎?”他們來不及回憶,就被麵前的問題帶回到現實中了。村雨清秋道:“漢大哥,這條街怎麽不太平!”漢圓道:“隻是太窮了,沒什麽!”大白天磨刀沒什麽,家家戶戶都在磨刀就有問題了。


    小飯館的生意很紅火,食客也都是窮苦人,點的菜也都是家常菜。跑進跑出的隻有一個人,那個穿著圍裙的,應該就是老板兼大廚兼店小二了。漢圓看著菜譜,點了兩道菜,可是等了半天,來的比他們晚的人都吃上了,他們還在喝茶水。漢圓催了幾次,老板隻道:“快了,你稍等一會兒!”


    已經陸續有客人吃飽離開了,漢圓道:“老板,你這裏可以賒賬?”老板還很忙,他道:“是啊,熟人可以。”漢圓道:“你這裏的菜很便宜,掙錢嗎?”老板笑道:“掙錢,但是掙不多。”漢圓心道:根本就不掙錢,他在這裏開飯館,難道另有目的?老板端上兩盤菜。漢圓很期待的道:“嚐嚐吧!”村雨清秋嚐了兩筷子,漢圓滿意的道:“很好吃吧!”村雨清秋笑著點頭,他們找對人了。


    老板已經不忙了,他坐在一旁休息,漢圓問道:“老板,為什麽我們的菜上的這麽慢,你是不是故意的!”老板道:“你們點的菜我平時都不做,雞是剛殺的,要拔毛要焯水,很麻煩的!”漢圓看著這個身材比較自己矮兩寸,年紀二十七八,皮膚白皙的小眼睛男人。


    老板發現了漢圓的眼神有些奇怪,問道:“你們怎麽了?”漢圓道:“我們找你有事。”老板笑道:“找我有事?我不認識你們。”漢圓道:“我家缺個大廚”老板搖頭道:“不幹,沒意思!”漢圓道:“隻要你每天給我們做三頓飯,其他時間你自己安排。”老板問道:“多少錢?”他看起來不是那種為錢動搖的人。


    漢圓道:“我打聽過了,你想開一家酒樓對吧!我給你出錢,你給我做飯吃,咱們一次付清。”老板撓撓頭,道:“也行,不過,從你家”漢圓道:“我住在東七路與青木街”老板叫道:“你是漢圓?”漢圓意料不到自己的聲望如此之高。


    老板坐下來,笑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叫我喜子就行。”漢圓笑道:“好,喜子,你什麽時候搬過來?”喜子道:“你什麽時候給我開酒樓的錢?”漢圓把一錠金子放在桌子上,是十兩的金子。喜子笑道:“痛快!過會兒我去給你做晚飯。”漢圓道:“好,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你先忙吧。”喜子送他們出門。


    村雨清秋道:“為什麽那個喜子身上有很多刀疤呢?”漢圓道:“不知道,不過今天我們遇上麻煩了。”之前這條街上磨刀的人都不見了,一群刀客緩緩逼近。漢圓道:“他們是專業的,看他們的靴子就知道,快跑!”他拉著村雨清秋的手轉身逃跑,刀客邁著大步追殺,漢圓隻聽他們的腳步聲就知道他們武功不弱。


    路況最複雜的北三路與落雪街交叉路口,漢圓帶著村雨清秋鑽進了死胡同。漢圓拔劍轉身,原來追趕自己的刀客也有不少掉隊和迷路的。漢圓問道:“你們是那條道兒上的,找我有什麽事?”有人答道:“你初來乍到氣焰囂張,我們老大要卸你一條胳膊”漢圓怒了,他叫道:“你還想要我一條胳膊,就是要一根頭發我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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