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為謝先生充滿好感的一天。時瑜川轉過身上樓,腳步都輕快許多,身上的靈魂負擔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太好了,他有自己的小房子,可以做很多東西,沒有人限製他,也不會有人趕他出去。不對,就算以後不住在這裏,他也有錢,一點都不怕。謝先生簡直太棒了,時瑜川突然幸運當初聯姻的是他,而不是時與哲。而且就算不是他,也絕對不要是時與哲,他認為謝先生能配得上更好的人。第二天管家直接□□,身後還跟著兩三個人,一一為時瑜川介紹,一個是裝修工人一個是工程師,還有一個是專門設計收納布置的。因為他涉及的專業設備比較多,謝總擔心時瑜川一個人忙不過來,便找了人幫忙。時瑜川本身就是學設計專業,但是酷愛手工活兒,但不太精,而且……說句不好意思的,他老覺得自己是有天賦的,不然也接不到生意。時瑜川抬起笑臉:“謝謝。”隨即又問:“謝先生上班了嗎?”管家點頭:“約了記者見麵對稿,為三天後的專訪做準備,這是謝總第一次在國內接受采訪。”時瑜川:“?”“是關於聯姻跟君延未來計劃的發展情況。”管家說,“您不用出麵,所以請不要有負擔。”上一次的采訪,時瑜川對著鏡頭明顯的表現出不適應,手心出汗,腦袋轉不過來,謝先生估計全看在眼裏。管家讓他先休息一下,房間要重新布置,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他還拿過平板給時瑜川:“照片跟采訪片段都已經發表以君延跟奇樂媒體一起正式發表。”君延集團滲透在各個領域,從服務大眾的超市到在國際活躍的高奢,都有涉及,品牌知名度很高,特別是謝延之前高調回國,一舉拿下謝氏集團後改名這件事一舉衝上熱搜,最後謝延讓人撤下來。而伸太長手的營銷號也很快刪掉相關信息,連熱詞都沒有,這種辦事速度雷厲風行,以絕後患。新來的君延集團董事長淺淺的向大眾展現出他的風格。時瑜川也是個衝浪的人,主要是他閑得無聊,除了做手工也隻能看手機。但是昨天他向樂泰請假,今早一直在忙,完全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因為他跟謝延的婚姻產生了地震般的變化。時瑜川忽然想到什麽,“管家,時家那邊情況怎麽樣了?”管家自知自己身份不便,委婉的說:“等謝總回來,您問問他比較好。”時瑜川不是擔心那邊的情況,是擔心那邊會給謝先生造成麻煩。名義上他還是時家的崽,實則早已斷絕關係。今天是他們向大眾公開的日子,時瑜川在客廳裏反複觀看拉進度條,不管是說話語氣還是背景氣氛,他們都表現的很自然,一個寵一個傻……時瑜川嘴角不自然的翹起來,傻嗬嗬的笑了幾聲。“看來你很喜歡。”身後傳來一道嗓音渾濁的聲音,人未至眼前,先感受到一股裹挾著外麵冷風的味道。時瑜川捧著平板,連忙起身,被謝延摁下去。今天謝延回來的晚,又一路風塵仆仆的,時瑜川知道他辛苦了。“喜歡,很喜歡。”時瑜川笑了笑,“把我們都拍得很好看,要是等我們離婚了,這個視頻還可以隨時拿出來回憶一下。”謝延脫下手套坐在他身上,強勢的氣息侵襲而來,時瑜川完全沒辦法抵擋。“管家下午說你找我有事,你想知道時家那邊的情況?”時瑜川雖然一直沒法參與時家內部大事,但很多細節都能體現出來,比如書寧,比如時家的各種阿姨叔叔,他們管用的手段,就是輿論導向。樂泰旗下也有一家傳媒公司,涉及影視模特等多方麵的發展。像豪門子弟這種標簽本身也是個高熱度討論的話題,他擔心時與淮會利用這點攻擊謝先生。他甚至都不敢點開今日廣場裏熱烈討論謝延跟他公開的話題,更擔心會在別的地方看見營銷號斷章取義,評論下麵一片咒罵與吐槽。“我之前在那邊聽到很多傳聞。”謝延臉色帶著薄薄的疲倦,眼神依舊深沉不見底:“什麽?”“都是些不好的話,還說你有個兒子。”謝延皺眉。時瑜川不敢指,隻能用小動作不斷暗示靈堂那邊的位置,這下子把謝延搞沉默了。“不過我沒信。”時瑜川忠心耿耿的表示自己的立場。謝延卻起了逗他的心思:“真的沒信?”時瑜川眼睛不看他:“沒有。”“真的?”謝延寒冷的氣息逐漸靠近,時瑜川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虛的說:“我當時不認識你……”謝延看似頗為滿意的輕笑:“謝時兩家聯姻的消息對他們好處,他們翻不起浪,但同樣,也給了他們機會,宴會如期舉行,來人隻多不少。”時瑜川擔憂了:“那他們能借到錢了。”“就算樂泰倒了,他們也不止一個資產,不用太擔心,他們已經起不來了。”時家事多錢少,對君延的幫助微不足道,時瑜川睜著眼睛問:“你後悔聯姻了嗎?”謝延微闔著眼,現實不允許他抱他:“沒有,你最重要。”時瑜川恍惚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著謝延冷硬的表情,又不太像。還要演戲嗎?難道家裏也來狗仔了?可是還沒等他想清楚,謝延便起身將外套取下,終究那些蜻蜓點水般的動蕩都是存在過,隻是太微弱了。就在這時,管家步伐匆匆的走進來,在謝延身邊竊竊私語,具體說了什麽,時瑜川也不太聽得清楚,隻覺得剛才管家進門時,好像有意無意的瞧了他一眼。又或者是錯覺。謝延聽完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隻是揮揮手讓管家先回去休息。時瑜川察覺到異樣:“怎麽了嗎?”謝延在他肩膀處拍一下:“早點休息,沒事。”時瑜川看出來他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問,隻是總覺得跟自己有關的。謝延送他回房間,時瑜川斟酌片刻,小聲的說:“要是有什麽事記得跟我商量,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但我盡量不給你惹事。”眼前的男人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沒有給我惹麻煩,你可以再任性點,你需要的話,過段時間跟那邊公證一下。”時瑜川:“?”“斷絕關係。”謝延問,“你願意嗎?”時瑜川想也沒想就點頭,鄭重的說:“我願意。”謝延表情微微一頓,看著他認真的臉龐,莫名聯想到如果在婚禮上他也可以這麽對自己說“我願意”這三個字……搭在臂彎的外套下的手握緊拳頭,謝延說:“睡吧。”時瑜川莞爾:“晚安。”“晚安,好夢。”燈逐漸滅掉,謝延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像鬼魅一樣。時瑜川摸了摸後脖子,收回視線,謝先生身上真的挺冷的,室內的溫度似乎也暖和不了他。周日出門前,謝延囑咐他這段時間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了,昨晚管家告訴他,時與哲想找他聊天,大晚上打車過來三號公館,是謝延讓人攆回去的。時瑜川很驚訝,不懂為什麽會這樣。謝延昨晚沒跟他說,也是擔心他晚上睡眠不好,現在是擔心他會受到傷害。謝延低下頭,仿佛冷水撲麵而來:“這段時間我會有點忙,等下周的晚宴我會帶著你正式出席活動,期間要是實在想出去,就告訴我。”“沒事,我送你的圍巾,還差一點,我在家裏安心完成。”時瑜川嘴唇抿著,眼睛炯炯有神,語氣輕輕地,“是並蒂花。”謝延垂眸,眼睫也跟著扇下來,濃密翹卷,黑沉沉的眼珠子映照他的臉。“嗯,慢慢來,不著急。”日子還長著。時瑜川總覺得謝延的眼睛裏似藏著龍卷風,會不受控製的把人卷進去。他總覺得謝先生話還沒說完,隻是對方已經戴上手套,林助也在外麵等著了。林助對他微笑,時瑜川這才回過神,將黏在謝延身上的目光收回來。人一走後,客廳空蕩蕩的,瞬間安靜下來。時瑜川閉了閉眼睛。不行不行。不能被顏值迷惑了,謝先生不是他的菜,絕對不是。何況謝家的情況非常複雜的,比時家有過之無不及,時瑜川也不想再踏入豪門世家複雜的漩渦裏,不然隻會重蹈覆轍,恐怕又是一場噩夢。時瑜川給自己找好了理由,內心瞬間安定。待在房間裏是習慣了,時瑜川看了眼外麵的空氣,隨即走到後院,仔細觀察自己種的生菜葉子,千辛萬苦的終於冒芽了。謝先生找人給他弄了個溫室小棚,麵積不大。時瑜川看著他長得還不錯,嘴角不自覺翹了翹。後院很大,還有池塘,一直以來都有人打理,這些天時瑜川發現這裏多了很多顏色,花的顏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裏曾經一片綠油油的植物,大多數他說不上來。很多事情在時瑜川的眼皮子底下,潛移默化的發生改變。時瑜川忽然一怔,這不就是他夢想中的田園生活嗎?他懵了一瞬,可是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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