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兩個帖子,徐樂伸長脖子叫了他一聲,“澄兒,玩遊戲嗎?”徐樂搖了搖手裏的骰子,陰險地笑了兩聲,“玩骰子,輸了的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簡澄思索了兩下,把手機塞進兜裏,起身往徐樂身旁走去,“玩。”徐樂又問江衡之:“江衡之,你來玩嗎?”“玩。”江衡之說。都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最喜歡熱鬧和刺激了,在場的二十多個人有十幾個參加了這個遊戲,徐樂讓服務員送上道具後,眾人圍著茶幾坐下。他們玩的簡單,就搖骰子,骰盅裏一共三個骰子,誰搖出來的骰子最小誰就要接受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簡澄玩遊戲向來厲害,十幾把過去了,一把沒輸,不過倒是看了很多熱鬧,知道了好多別人的小八卦。骰盅又到了簡澄的手機,簡澄拿起骰盅劇烈晃動兩下,打開骰盅,十二點,剛剛最小的是五點,這把依然安全,簡澄把骰盅遞給他旁邊的那個人。江衡之接過骰盅,搖了兩下,打開。“靠,四點。”剛剛搖出五點的男生語氣十分驚喜。“帥哥,你輸了,大冒險還是真心話?”徐萍拿著兩個盒子,一個盒子裏裝的真心話的紙條,另外一個盒子是大冒險的紙條。江衡之就是這輪遊戲最後一個玩家,他指了指真心話的紙條,“真心話。”簡澄雙手抱胸,坐在旁邊看樂子,剛剛好多人抽了真心話,回答過“你吃過自己的鼻涕嗎?”“最後一次尿床是在什麽時候”“今天穿什麽顏色的內衣,沒有內衣說內褲”“你暗戀過幾個人”等等八卦社死的問題。簡澄還挺期待江衡之要抽到什麽問題,最好是刺激一點的,見不得人的。哼,畢竟誰讓他跟上來的。徐萍抽了一個紙條,打開後愣了一下,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簡澄見狀,輕嘖了兩聲,餘光掃了眼江衡之,讓你當跟屁蟲,後悔了吧?“誒誒,問題是什麽?”一男生好奇地問。徐萍笑嘻嘻地把問題念了出來:“初吻是在什麽時候,當時是什麽感覺?”簡澄:“……”草,他這是什麽狗屁問題。第55章 江衡之坐在簡澄身旁,低聲回答:“初吻是在一個樂隊的演唱會上,當時的感覺是……他的嘴唇很軟很甜,想再親一下,不,應該是想再親很多下。”有男生八卦道:“那你接下來繼續親他了嗎?”江衡之笑著說:“這是一個新的問題了。”眾人又開始搖骰子,兩三把之後,簡澄的耳根子上的熱度退去,但是這把,江衡之又扔出來一個四,和另外一個男生同為場上最小。那個男生選了真心話,回答了“在眾目睽睽下踩到粑粑怎麽辦”後,輪到了江衡之,江衡之依舊選了真心話,抽出來的問題是“最想和在場的誰接吻,為什麽?”江衡之沒做猶豫便看向了身旁的紫發少年,“簡澄。”包廂裏立刻響起了眾人起哄的聲音,有人興奮問:“為什麽?原因呢?”簡澄聞言,立刻握緊了袖口,虎視眈眈地盯著江衡之,江衡之但凡有要說因為喜歡他幾個字的趨勢,他今天……他今天就要把他的嘴巴縫上。江衡之眼神落在簡澄唇瓣上,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嗓音有些啞,“因為他的唇很軟,很好親。”簡澄:“……”他紅著耳朵瞪著江衡之,你特麽的你的唇才好軟,才好親。包廂裏響起眾人起哄的笑鬧聲,不過沒有人多想,江衡之和場上的其他人都不熟悉,就認識簡澄,這種偏向曖昧的問題,自然回答熟人最安全。骰盅又從頭開始被人搖晃,這一把簡澄依舊沒輸,但是,江衡之他居然又搖出來了個四點,和另外兩個人並列全場最低。靠,江衡之玩別的遊戲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麽今天晚上是衰神附體了嗎?簡澄咬牙切齒地想著。其他兩個男生選了真心話,回答了在場有你喜歡的人嗎?以及你最近做的春夢是和誰?隨後就輪到了江衡之,在江衡之說出真心話之前,簡澄先一步道,“他選大冒險。”草,不能讓他選真心話了,萬一江衡之也抽中的剛才那些問題怎麽辦?要是春夢對象是他,他今天豈不是要公開出櫃?哪裏有朋友做春夢夢到對方的。還是大冒險比較安全,丟臉也隻是丟江衡之自己的臉。徐萍看著麵前的兩個盒子,問:“江衡之,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江衡之:“我聽簡澄的,我選大冒險。”“……”你選大冒險就大冒險,你能不能把前麵那句話給老子去掉,你聽我的,我倆什麽關係啊?“行。”徐樂從鐵盒裏抽出一張紙條,打開,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蕩漾,“選擇一人躺在地上,你撐在上麵,做二十個俯臥撐。”簡澄的眼睛瞬間瞪大了,為什麽別人的大冒險就是發朋友圈說我再也不想尿床了,擺個性感的s形,怎麽輪到江衡之,就是這種玩意了?江衡之語氣平靜,“我選簡澄。”房間裏的幾個女生都發出了喔喔的激動聲音,如果這個遊戲換成兩個顏值普通男生,就是搞笑了,但是簡澄和江衡之,可是這間屋子裏,不,這家ktv裏長得最帥的兩個男生了。簡澄:“……我拒絕。”簡澄望向眾人,“我又沒輸,這個懲罰憑什麽選到我身上,我不做。”徐萍勸了簡澄兩句,見簡澄態度堅持,而遊戲規則簡澄的確不在懲罰之中,她隻能遺憾地道:“那江衡之,你換個人吧。”江衡之:“我也不做了,我喝酒。”徐樂:“你不是說上周才做了手術,不能喝酒嗎?”江衡之:“一杯應該沒關係。”如果眾人不想回答真心話或者去做大冒險,就必須得喝一杯酒當做懲罰。桌子上的放的酒不是啤酒,而是香檳,酒精濃度比啤酒高的多,江衡之說完,就端起了一杯裝滿到杯沿的香檳,抬起手喂到唇邊。但是就在酒杯碰觸到唇瓣的上一瞬,一隻修長的胳膊猛地探了出來,緊緊握住了江衡之的手腕。江衡之微微垂眸,看著簡澄。簡澄麵無表情地道:“我答應了。”江衡之眼睫輕輕顫了顫,低著嗓子道:“你不用勉強你自己的,我可以喝酒。”草,一個大男人還婆婆媽媽上了,簡澄直接伸手,奪走了江衡之的酒杯,用力地擱在茶幾上,冷聲道:“過來。”江衡之遲疑:“你不勉強?”十來雙眼神緊緊地盯著簡澄,簡澄在心裏罵了江衡之好幾句,走到包廂中央道:“快點。”等江衡之走過來之後,簡澄深吸一口氣,自暴自棄地在地毯上躺了下來,江衡之看了簡澄一眼,雙手撐在他身側,至於兩條腿,他比簡澄高□□厘米,剛好把兩隻腳放在簡澄腳下一點。“好啦,開始啦。”徐萍一聲脆喊。江衡之手撐在簡澄兩側開始做俯臥撐,他很克製,動作標準的同時,努力不碰到簡澄的身體,不冒犯簡澄,但是喜歡的人乖巧地躺在自己身下,眼睫抖動,鼻梁挺翹,嘴唇嫣紅,江衡之克製自己不碰到簡澄的同時,呼吸越來越急促。簡澄閉著眼睛等這半分鍾過去,反正江衡之的體力做二十個俯臥撐手到擒來,但是沒幾個之後,簡澄聽到江衡之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他眉頭蹙了蹙,睜開眼,一個小手術而已,江衡之已經虛弱到這等地步了嗎?幾個俯臥撐都堅持不了嗎?草,早知道剛才不如讓他選真心話。簡澄眼皮掀開的那一瞬,剛好對上江衡之泛紅的雙眸,他眼睛深杳,似乎在竭力克製什麽,簡澄周身一震,倉促挪開目光,目光恰好落在了江衡之的喉結上。江衡之的喉結凸出,隨著他的動作,喉結明顯地上下滾動,又因為他似乎很熱,充滿男性特征的喉結也漸漸蔓上了一股誘人的粉色。簡澄忽然口幹舌燥了起來,而這時,一滴汗水在江衡之的側頰凝固,當他曲肘貼近簡澄的時候。啪嗒一聲,滾燙的汗珠滴在簡澄的側臉上,連帶他身上騰的一下燒了起來,四肢百骸都像是在沸騰的岩漿裏翻湧過。二十個俯臥撐結束,江衡之還沒來得及起身,簡澄迫不及待把他推開,像是地板上有野獸一樣騰地一下站起身,悶頭往包廂外麵走去。徐樂在簡澄身後大喊:“澄兒,你去哪兒?”簡澄心跳很快,他抿了抿幹澀的唇,硬邦邦扔下幾個字,“衛生間。”冰涼的水柱從水龍頭流出來,簡澄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吸了好幾把臉,臉上的熱意終於慢慢地消了下去,他雙手撐著潔白的大理石台麵,望著鏡子裏額發被水打濕的少年,閉了閉眼。簡澄,你不就是沒和人這麽親密過嗎?你臉紅個什麽勁兒啊,你太沒用了!罵了自己好幾句後,簡澄睜開眼,扭開水龍頭,用冷水再洗了幾把臉。等臉上的溫度消失得差不多了,簡澄才往包廂裏走去。剛剛擰開房門,簡澄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和坐在角落裏的男人對上,氤氳的氛圍燈光就像是給男人鍍上了一層有毒的誘惑,簡澄看了一眼便趕緊轉開了眼神,在徐樂的身邊坐下。簡澄繼續和徐樂他們玩遊戲,江衡之坐在角落裏,沒有再參與,簡澄見狀在心裏偷偷地鬆了一口氣。朋友們之間吵吵鬧鬧,大冒險啼笑皆非,簡澄心裏那點怪異的感覺在這樣的氣氛中逐漸消失了。徐樂的朋友們都是大學生,今天周日,好些人晚上還有班會,大家待到四五點,各自告辭離開。簡澄也坐上回南大的出租車,當然,江衡之坐在了同一輛出租車。簡澄手指抓著衣袖,望著車窗外橘紅色的晚霞和海洋。忽然,江衡之叫了他一聲。“什麽事?”簡澄依舊看著窗外的黃昏。江衡之看著他的側臉,說:“你今天心疼我,我很開心。”“……”這個男人說什麽?簡澄唰地一下扭過頭,瞪著江衡之,難以置信道:“我什麽時候心疼你了?”江衡之:“不舍得我喝酒,陪我做大冒險,不就是心疼我嗎?”簡澄:“……”簡澄盯著江衡之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咬牙道:“誰tm心疼你了,我那是……那是怕你死了,我懶得給你收屍。”江衡之又看了簡澄一會兒,慢條斯理地說道:“簡澄,你知不知道你嘴硬心軟的樣子挺招我喜歡的。”簡澄:“……”簡澄耳垂的溫度又有劇烈飆升的趨勢,他惡狠狠地剜了江衡之一眼,隨後扭頭看向窗外。江衡之盯著簡澄的側臉,看著他粉色的耳垂逐漸變成奪目的嫣紅色,江衡之眼睫動了動,簡澄最近麵對他,耳朵真的好容易紅。接下來的一天,簡澄都沒有搭理江衡之,誰讓他一天到晚亂說話。簡澄再次主動和江衡之說話是第二天的黃昏,簡澄收到菜鳥驛站的消息,說他有新的快遞到了,簡澄掃了一下自己的包裹,轉過椅子叫了聲江衡之,提醒他道:“姓江的,你的道具到齊了。”江衡之頓了一下,才記起道具是什麽東西,“女裝?”簡澄雙手抱胸,意味不明地嗯哼一聲。江衡之神色淡定道:“你想我什麽時候穿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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