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燈在聽到這句話後極力忍住不悅的情緒,他現在隻想睡覺根本不想出門。“不是說後天嗎?你當我是你養的一條小狗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的語氣中帶了絲不耐煩。但這句話在說出口後他又後悔了,開始反思自己的語氣會不會太重了。剛想道歉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自己的心也隨著那道勾人的聲線怦怦跳動了起來,再聽到林硯序的下句話語後一股麻感瞬間從脊椎骨酥到了腳趾間。“你不本來就是我的小狗嗎。”雲燈將被子蒙過頭試圖擋住電話那頭的聲音,麵上也因為那句話燒的不行,一時間他都分辨不清自己是不是活在夢中,竟然能從林硯序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掀開被子拿起手機對著大喊道:“神經啊!”說完後立刻掛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機徑直丟到了床尾處。真是有毛病。他才不是小狗。絕對不是!雲燈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後將臉埋在枕頭裏內心瘋狂叫囂道。…一刻鍾後,他換了身衣服出了家門,秉著絕不當小狗的原則去找人理論。今日必須把人給暴打一頓,讓林硯序知道誰才是這段關係中地位最高的人。誰給誰當狗還不一定呢。切。第65章 經過第一場秋雨的洗禮後主城區的街道兩側堆滿了落葉,盛夏裏綴滿碧綠色彩的枝頭上的樹葉漸漸變成了絢爛的橙紅色。路上依舊遊人如織摩肩擦踵,中央廣場外的地鐵站被圍得水泄不通,安保直接用圍欄將路給圍了起來。雲燈在這裏堵車堵了將近半小時,靠在後排的窗戶上止不住的後悔為什麽自己聽了林硯序的話出來尋他。要不然這個時候自己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覺。靠在車椅背上調整到舒適坐姿後給林硯序重新打了個電話過去。本以為對方會秒接,但連打了四五個後都顯示忙音。現在整的他不知道還要不要去。內心糾結了片刻後他選擇就近下車去玩,順便去將自己頭發理理。他現在真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直順風順水,本以為家裏遭遇這樣的事情是肯定完蛋了,卻沒想到不出三月就輕鬆化解。在出租屋的那幾日現在回想起來就好似如同做夢一般。此刻手裏有了錢,雲燈自然是閑不住想花出去,當即就讓出租車司機調轉方向往景山區去。離開中央廣場那條路段後道路瞬間通暢無比,一路上高架朝著南邊開去,不出二十分鍾就抵達了自己以前經常光顧的一家小酒館。這家小酒館的老板是他大學隔壁室友。雲燈大學時期的日子過的比現在還張揚肆意,因為家裏不怎麽管他,在校不僅經常遲到曠課,大二後甚至連宿舍也不歸直接獨自在外租房住。能在那所學校讀書的人家裏非富即貴,再加上本就是私立學校,他在校的時候起初還會聽任課教師的話,後麵結識了一些朋友後逐漸變成了不學無術的社會閑散人員。這個酒館老板就是當初與他在外廝混中的一員。二人經常一同夜不歸寢。小酒館坐落在景山區萬斯廣場的一樓,夜晚七點後開始營業,下午時間隻有兩名酒保看店。他到的時候好友已經在店裏等著了。短短三年時間,齊楊從愛穿著格子襯衫的靦腆內向男大學生變成了染著藍發打著眉釘的潮流酷哥。在得知大學好友來要找自己喝酒時立刻從景山區另外一家店裏趕了過來。兩個酒蒙子聚到一起自然是離不開酒水。齊楊在聽到對方昨晚剛喝過一輪後心裏對人愈加佩服。“你的酒癮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以前也沒見你這麽愛喝啊。”原本未到上班時間的調酒師也因為有客人到來提前打卡上班,站在吧台後調製著雞尾酒,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美輪美奐。很快兩杯紅裏透著白的酒精被呈了上來。雲燈將一杯推至齊楊麵前後端起自己那杯一飲而盡。甜酸的口感在口腔裏炸開,令他原本混沌的思維頓時清明開闊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喝就難受,不過我不白喝你的。”坐在一旁的齊楊抬頭看見雲燈兩指夾著一張銀行卡在他麵前晃了晃。“跟我客氣啥呀。”齊楊雖然嘴上推脫著,但身體還是十分誠實地接過了那張銀行卡,隨後詢問對方今日想喝點什麽。雲燈想把前幾個月來缺的體驗全補上,酒吧裏酒水會隨著季節變化更新換代,隻要是新品他都想嚐試一遍。這些雞尾酒的酒精度數並不是很高,連喝了五六杯一點感覺都沒有,後麵直接自己用容器製酒品嚐。齊楊刷完卡後將卡遞到了雲燈手中。對方今日穿著一套同色係的衛衣衛褲,此時坐在高凳上,一腿屈膝抵在吧台旁,垂頭含著吸管喝著一杯碧藍色的薄荷蘇打酒。齊楊陪了一會兒後就去忙店裏營業前的準備工作去了,空曠的調酒台處隻剩下雲燈一人。他拿起簽子插了塊洋芋,混著甜酸的酒水一同送入口中,店裏的洋芋炒的又辣又鹹,咽下去的時候感覺喉嚨都如同被火灼燒般疼痛。一碗中份的洋芋他慢吞吞吃了半小時才勉強空盒,雲燈邊擦嘴邊用前置攝像頭照了照自己的臉,找了張角度拍了張照片後剛想將手機推至一旁,就接到了林硯序的來電。中午在家出門前他把那串號碼存了起來,然後單獨設置了一個鈴聲。雲燈雙腳搭在高凳的掛腳處,彎著腰望著屏幕上的那串號碼,從後看去他的頭幾乎快貼在台麵上。方才自己還沒有什麽感覺,但就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刻自己胃裏忽然翻江倒海了起來。他用手捂住腹部試圖將那股痛感壓下去,額頭上也沁出了一絲冷汗。雲燈緩了會兒後想接對方的電話,但腹部的痛感愈來愈劇烈,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的時候不小心錯點到了拒接。齊楊忙碌完進來時就見好友弓著腰趴在吧台上,頭戴著衛衣帽子抵在自己的手臂上,另外一手極力捂著自己的腹部。“你怎麽了?”他立馬跑到人身側扶住了對方。手在觸碰到人後背的那一刻,雲燈直接從後倒在了他的臂彎裏,一張溫潤清秀的麵上毫無血色如紙般蒼白。“你這洋芋有毒。”雲燈一句話磕磕絆絆從嘴裏說了出來,語罷扯了扯齊楊的衣袖讓其扶自己出門。樓梯上他每走一步都感覺腹部的絞痛感如浪般將自己淹沒,雙腿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立在路邊等車時止不住的打顫。“你確定不讓我陪你去嗎?我記得你以前也沒胃病啊,怎麽忽然就犯了。”齊楊都快被人嚇死了,好好的人坐在他的店裏忽然胃病發作,望著人痛苦的神情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隻好一路跟隨幫忙攙扶。此時打的網約車正好抵達了店門外,雲燈拉開後車門後朝人擺擺手示意不用跟。“之前就犯過,不過後來好了,小毛病問題不大,我去醫院配點藥就行。”雲燈對著人強顏歡笑道。“好吧那你回去之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還有你真的該控製下了,我看你都把酒當飲料喝,再喝下去小心胃病加重。”齊楊站在車外與人勸說了幾句,望著網約車消失在晚高峰的車流中後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店裏。景山區的中醫院就坐落在地鐵三號線冬街站旁,打車過去隻需四五分鍾時間。雲燈在車上就給自己掛了號,到了後立馬去對應科室排隊配藥。等拿到藥時原本腹部的疼痛已經緩和了不少,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扶著醫院走廊處按的扶手離開二樓科室後他才想起那通電話。在一樓問診大廳休息區入座後,他先倒了杯水將藥吃了,隨後就打算等藥效發作後再離開。等弄完一切後雲燈靠在椅背上拿出了手機。方才坐在問診室裏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傳來消息振動聲,但他那會兒急著去自助機器那取藥,一時間無暇顧及。齊楊分別在五分鍾前和十分鍾前陸續給他打了六個電話發了四條消息。777:哥們你是不是惹上什麽□□了,怎麽你剛走不久我店裏就有人來找你啊。777:還問我你是什麽時候走的,這我怎麽敢說。777:我就說我也不知道你去哪裏了,你要是真惹上□□就快逃吧。777:那個人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你小心點。雲燈閱讀完這幾條消息後大腦懵了片刻,他想了一圈都沒有想到會有誰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找他。總不可能是夏時聲吧。但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啊。秋季的夜晚來的很快,不到五點半天就已經完全黑了,高樓大廈的燈光逐一亮起,連帶著醫院周圍的建築也閃起了銀白熒光,通往主城區的高架橋上的車流從遠望去如同一條流動的光帶。一小時後雲燈終於知道齊楊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了。他站在路邊煙酒店裏付錢的時候看到林硯序走進來時他整個人是呆住的。今日林硯序穿著一件杏色風衣,內搭淺藍襯衣,站在他麵前時正好逆著光,陰影將他麵部輪廓勾勒地更加立體,配上穿搭更顯得人氣質儒雅矜貴。一路上他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低氣壓,雖然雲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但他心裏止不住的心虛。從見麵到坐進車內這段時間內,林硯序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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