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麽?”


    李博陽還沒有說什麽,反倒是歐陽華皺著眉頭對著他說道:“李警官,你該不會覺得他不是凶手吧!”


    “對!”


    喬建仁趕緊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殺人,我不是掏腸惡魔,他們要相信我!”


    “真的!”


    “我可以保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是掏腸惡魔,我不可能會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喬建仁看著徐飛如同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斷地朝著徐飛說道。


    “哼!”


    歐陽華冷哼了聲,他說道:“這一切都已經查明了,你不是掏腸惡魔,誰又是掏腸惡魔!”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還看向了李博陽,他這話就是對著李博陽說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喬建仁使勁地搖著頭。


    李博陽卻沒有說什麽,走出了訊問室。


    歐陽華的雙眼一閃,他明白李博陽的意思是什麽,有一些話他們不適合在喬建仁的麵說。


    “你覺得凶手不是喬建仁?”


    歐陽華開門見山地衝著李博陽問道。


    “我沒有這麽說。”


    李博陽卻這麽說道。


    歐陽華又問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們現在有證人可以直接指控傷害馬春花的人就是喬建仁!”


    “是啊!”


    陳衝點頭,他很認可歐陽華說的話。他懷疑的目光看向了李博陽,他不知道李博陽為什麽覺得喬建仁會不是掏腸惡魔。


    盡管李博陽沒有說他認為喬建仁不是掏腸惡魔,可他聽喬建仁的態度,還是看得出來,李博陽打心底裏是質疑喬建仁是掏腸惡魔的。


    “我沒有說喬建仁不是掏腸惡魔。”


    “馬春花的案子,有劉梨花跟馬春花的指認,喬建仁是躲避不了司法的。”


    李博陽看著歐陽華,說出了他心頭所想,“我隻是想說,我們有證據可以證明林敏跟童陽的案子也是喬建仁幹的嗎?”


    “這……”


    歐陽華微微沉默。


    李博陽說道:“我們現在隻是,我們認為喬建仁是掏腸惡魔。可要治喬建仁的罪,就需要走司法程序,要在法官給陪審團的人麵前證明掏腸惡魔就是喬建仁。”


    “可我們手頭上有證據嗎?”


    “這……”


    歐陽華被李博陽給問住了,他就是沒有喬建仁是殺害林敏跟童陽的證據,這才選擇要通過刑訊逼供的方法,來對喬建仁進行逼問,讓喬建仁認罪,可這話是可以說出來的嗎。


    李博陽在警界幹了這麽多年了,他哪裏不明白歐陽華的心思,這才特意提醒他,讓他不要犯紀律。


    “可我們要如何找到證據呢?林敏跟童陽的案子,凶手可沒有在案發現場留下一點線索。”


    陳衝來了一個靈魂的拷問。


    “你們就沒有想過真凶不是喬建仁的話,是另有他人頂著喬建仁作案的可能?”


    李博陽又問道。


    “就跟高遠誌的案子一般?”


    歐陽華挑眉。


    李博陽點頭,高遠誌一案是他早期破的案子了。


    高遠誌是一個美術生,還是一個化妝高手,他頂著劉榮跟烏鴉的臉,從白原市來到了武都市犯下了多起案件。


    高遠誌一案早已經被編寫到了刑偵專業的教材,供刑警來警惕。


    “其實,這案子的確是透著詭異。”


    陳衝說道:“以喬建仁那種草包,他真的可以精通人體的構造?”


    “可我們能肯定喬建仁就不是凶手了嗎?


    歐陽華也來了一個靈魂拷問。他們現在還都隻是猜測,沒有證據證明喬建仁就不是掏腸惡魔。


    “那你想過沒有……”


    李博陽說出了他在憂慮,“我們就算可以用司法來處罰喬建仁。可喬建仁頂多就是給馬春花賠錢,再以故意傷害罪在牢裏關上幾年。等他出來了以後,他就不會犯案了嗎?”


    李博陽說道:“喬建仁若真是含冤入獄,他在牢裏受了委屈,極有可能會惡意報複社會?”


    “這……”


    歐陽華啞言,他還真的沒有想這麽多。對他來說,他認為喬建仁是凶手,把喬建仁給抓起來就好了。


    “可我們也沒有證據喬建仁不是掏腸惡魔!”


    歐陽華又這麽說道。


    “唉!”


    李博陽在歎息。


    歐陽華也在歎息。


    陳衝同樣是在歎息。


    凶手在對林敏跟童陽出手的時候,把痕跡都給抹除了,讓人無法知道他的一點信息。


    而在凶手第三次出手的時候,他被劉梨花給目睹了作案的過程。這個就很可疑了,難說這不是凶手把喬建仁給設計成凶手。最讓他們無奈的是,他們也無從查起。


    真相到底如何,此刻已經被迷霧給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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