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周張平都是這樣子度過的。


    他已經有整整一周的時間沒有睡覺了,他的雙眼之中布滿了血絲。


    他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


    他的眼睛盡管是睜著的,但是他疲倦到極點的緣故,睜著眼睛都能夠睡覺了。


    大個並沒有這樣放過他,為了讓張平清醒,不讓他睡覺。


    大個就讓他蹲馬步。


    張平的頭發還要被另外三個人拎著。


    張平要是睡著了或者是堅持不住了,那麽他的頭發就會被那三個人給揪住。


    在劇烈的疼痛之下,他不得不恢複了清醒。


    在張平飽受真正的大記憶恢複術的摧殘中,他的叔叔張明輝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們用膠帶封住了張明輝的嘴,然後他們把礦泉水往張明輝的鼻子裏灌。


    這水從鼻子裏進去一滴都難受,更不要說,他們直接把礦泉水給灌入到張明輝的鼻子裏了。


    那痛苦真的是隻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多麽的難受。


    張明輝要不是真沒有參與到強奸殺害夏歡的犯罪行動之中,他早就承認了自己是幫凶了!


    連續七天七夜的折磨,換作是普通人來,早就老實交代,甚至不是凶手,也自己承認自己就是凶手了。


    張明輝的心裏也清楚,他絕對是不可以承認自己幫助他侄子去強奸夏歡。


    他侄子沒有做過的事情,他若是承認了,那豈不就是說,他害了他侄子嗎。


    他侄子都要結婚了,他女朋友也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他不能害了他的侄子。


    當然了,他也有在為自己考慮。


    他本來是想著跑完這一趟,就去買新房子,過更好的生活的。


    假如他承認自己幹了這樣不光彩的事情,那麽他們家將會永遠抬不起頭來。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張平強奸殺害了夏歡。


    反正警方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跟他侄子強奸殺人了。


    隻要他跟他侄子不承認強奸殺人,那麽餘州的警方就無法給他們定罪,頂多隻能懷疑他們。


    “這兩叔侄還真是冥頑不靈啊!”


    陳海珊的臉色陰沉。


    一連折磨了七天七夜,這兩叔侄竟然還沒有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不過,你們以為自己扛過去了嗎?”


    陳海珊很快就笑了。


    連審七天七夜,這隻不過是刑事審訊的開胃小菜而已。


    他們還有更多的刑事審訊手段並沒有用出來而已。


    張平跟張明輝扛過了七天七夜的刑事突審以後,他們的心裏的確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他們又怎麽會想到,這隻是他們噩夢生活的開始呢。


    張平跟張明輝在送回了拘留所以後,帽子叔叔給他們兩個重新換了一間監獄。


    他們沒有關押在一塊,而是分別被送入到了一個關押有十幾人的大監獄。


    在他們走入了監獄以後,在監獄內關押的犯人,他們齊刷刷的目光望向了張平跟張明輝。


    這些犯人都是五大三粗,胳膊可以跑馬的存在,他們的顴骨突出,一個個都是爭勇鬥狠之徒。


    在監獄裏麵是有著嚴格的鄙視鏈的。


    罪犯最鄙視的就是強奸殺人犯。


    那些小偷啊,詐騙犯啊,綁架犯啊,齊刷刷地將目光盯向了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


    他們似乎早就知道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的事情,更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長相。


    這間關押犯人的宿舍,最靠裏麵是廁所。


    所以,靠裏麵的床位,空氣是最不流通,也是最能夠聞到臭味的。


    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是別想著可以有什麽好床位的。


    他們的床位是緊挨著廁所門口。


    可想而知,在這裏睡覺是多麽有味道的了。


    已經有七天七夜沒有睡覺的張平跟張明輝盡管睡在這裏非常有味道,可他們實在是太困了。


    他們基本上就是挨著床,就睡著了。


    他們並沒有看到,在他們閉眼睡覺的時候,整個寢室的受刑罪犯盯著他們兩個人,眼睛裏麵冒出了綠光。


    他們冷笑著。


    誰都看得出來這些人是不懷好意的。


    到了半夜,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騰空。


    他們被一大堆的人給抬著扔到了廁所裏麵。


    “去死吧,你這個死強奸殺人犯!”


    “呸!”


    “你這個人渣!”


    “給我死啊!”


    “強奸殺人犯就要死!”


    ……


    咒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四周都是人在罵。


    你一拳我一腿的,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被拳打腳踢。


    在黑暗之中,他們兩個人根本看不出來誰在打他們,感覺所有人都動手了。


    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隻能緊緊地護住自己的頭,忍受著他們的毆打。


    此刻,他們的心情是絕望的。


    他們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他們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都給拋棄了。


    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足足被打了有一個小時。


    這些動手的人也非常得有分寸,他們都是衝著肉多的地方下手的。


    揍這些地方,打得痛,又打不死人。


    第二天,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一臉絕望。


    他們被打得臉都腫了一圈,他們的媽媽都很難認出他們來。


    在監獄裏麵是不可能睡懶覺的,六點就要起床,六點半就要點名,然後去跑操。


    獄警在看到了鼻青臉腫的張平跟張明輝以後,他們又怎麽不知道昨天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們對著跟張平張明輝同住一個寢室的人,十分嚴厲地嗬斥道:“你們怎麽可以打人呢!”


    獄警教育著這些人道:“你們誰打了他。”


    他們讓這些人自己站出來。


    “不知道啊。”


    “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


    “他可能是夜裏上廁所的時候,摔倒了吧。”


    “對啊,對啊。”


    在聽到服刑的犯人這麽說以後,其他在服刑的犯人也都紛紛點頭道:“我們的廁所太滑了,他就是在上廁所的時候,因為地板太滑,所以才摔倒了啊。”


    “沒錯,沒錯,就是我們寢室的地板太滑,他才會摔倒的。”


    跟張平張明輝一起住的十幾個服刑人員都嬉皮笑臉地說著。


    很明顯,張平跟張明輝兩個人昨晚遭遇了什麽事情,他們都心知肚明。


    隻不過,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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