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法醫隻是簡單地檢查了屍體。


    女生的家屬拒絕了法醫屍檢的申請,並將女孩給下葬了。


    現在法醫要想屍檢的話,那就必須得到女生家屬的同意,並開棺驗屍!


    女生的家屬也看到了他們的天台鐵欄杆上,那根綁著繩索的螞蟥釘正卡在那兒。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肯定是沒有把螞蟥釘給固定在那裏,更不可能上麵還綁著繩子。


    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偷偷地潛入到了他們的房子裏了。


    他們開始相信刑警的判斷,他們的女兒不是簡單地為情自殺,那麽簡單。


    若是他們的女兒真的是被其他人給殺死的,那麽他們也會給自己的女兒找回一個公道。


    於是,女生的親屬同意了警方開棺驗屍,讓法醫對女生進行屍檢。


    經過屍檢後,發現死者眼瞼器官黏膜、肺髒、心髒都有點狀出血。


    而這些點狀出血就是機械性窒息死亡的特點。


    女生十有八九就是被人給勒死,捂死,或者是蒙死的。


    當初唐凱曾將一張紙用水打濕後,蒙在了他的老婆臉上,造成了他老婆機械性窒息死亡。


    法醫要想弄清楚女生的死因到底是什麽,還是要對頸部的縊溝進行檢驗。


    假如說,女生是死之前自縊的話,縊溝對應之下的皮膚生活反應是比較明顯的。


    這生活反應,是指死者在自縊時,肌體對外界暴力作用時所發生的反應,包括形態改變跟功能變化。


    對法醫來看,檢驗生活反映是鑒別自縊死亡還是死後縊屍的一種重要方式。


    通常來說,那些自縊的人在受到了自身重力的影響之下,在他們的頸部形成了一條較深的縊溝,並伴有出血的現象。


    最關鍵的是,人在自縊的時候,是還存活的。故而血液是流動的,這就導致了皮下出血量是非常大的。


    生活反應也就非常的明顯。


    倘若是死後縊屍的話,在屍體上麵就沒有多少的生活反應了。


    根據這個判斷根據,法醫雖然認真地檢驗了縊溝。


    法醫發現隻有少量皮下出血現象,在生活反應方麵並不明顯。


    法醫在跟他的同誌交談著。


    “死者應該是被扼頸或者是捂嘴了,造成了一種瀕死狀態後,再上掛造成一種上吊自殺的假象!”


    “嗯。”


    法醫同誌點著頭。


    瀕死狀態是指生命活動的最終狀態,在這個時候,人並沒有真正的死亡。


    要是施救的話,還是有恢複技能的可能。


    從他的解剖來看,凶手非但沒有對死者進行施救,反而是將女生給懸掛了起來,造成了自縊的假象。


    法醫繼續對受害女生的屍體進行檢查。


    他們又有了重大的發現。


    他們在死者的口腔內唇黏膜有一個小小的挫傷。這個位置是相當隱秘的。通常來說,這個位置是不容易形成挫傷的。


    這種口腔黏膜與牙齒擠壓形成的挫傷,更像是外力所導致的。


    另外,法醫還在女生的頸部有了新的發現。


    女生的頸部有新月形圓弧形的挫傷。


    這種圓弧形的挫傷是很有可能就是人的指甲印所造成的。


    最終,法醫在驗屍報告上麵是這麽描述的。


    女生當場被人捂嘴扼頸之中,造成口腔黏膜的損傷和頸部掐痕。


    之後,女生處於了瀕死的狀態。犯罪嫌疑人轉移屍體,開始偽造女生自縊的假象,造成了女生頸部皮下組織的輕微損傷,確定他殺。


    現在就是確定殺害女生的到底是不是女生的男朋友了。


    想要確定女生的男朋友就是凶手,僅憑警方手頭所掌握的這些物證,還是不夠的。


    他們還需要找到更加確鑿的證據才行。


    法醫在女生的指甲縫裏麵提到了dna樣本。


    在通過跟男孩的dna樣本進行了生物比對以後,結果是符合的。


    案件偵查到這裏,可以說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了。


    在如此鐵證之下,男生的心理防線也隨之崩潰。


    他的心裏也清楚,就算他再負隅頑抗,上了法庭以後,法官也是會判他死刑的。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找罪受,還不老實交代了,還能夠免去一些皮肉之苦。


    男生交代了犯罪事實。


    他說道:“我從小攀爬能力就很強,後來我又在工地給人搭架子。”


    “那天晚上,我螞螞蟥釘的一端綁上了繩索,將它當做了飛爪,拋到了三層天台上,在慣性的作用下,螞蟥釘纏繞住了三層天台的鐵欄杆。”


    “我確認螞蟥釘卡死了三層天台的鐵欄杆以後,我就往上爬,爬到了天台後,我從天台下來,推開了她的臥室門。”


    “我高高興興地帶著給她新買的鞋子來找她,希望我們兩個的感情可以長久下去,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直接就拒絕了我,並提出了要分手。”


    “我極力挽回,可是她的態度非常的堅決,就是要跟我劃清界限,以後都不要再見麵了。”


    男生恨恨地說道:“她無情,那就不要怪我不義啊!”


    他的表情變得陰狠了起來。


    他說道:“我在趁著她入睡的時候,我就對她捂嘴,扼住頸部,她很快就隻剩下一口氣了。”


    男生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又變得哽咽了起來,沒有了之前的暴戾。


    他抽搐地說道:“我的心裏麵明白嘛,我跟她之間是再也不可能了。”


    “我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讓她徹底去死。”


    “我為了製造假象,就給她換上了我新給她買的鞋子。”


    “之後,我就把她給懸掛在了接線板上麵了。”


    麻強生咬了咬牙,他的心裏麵清楚,在多重的傷害之下,女生終於是回力無天,機械性窒息性死亡。


    男生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既瘋癲,又深情地說道:“我太愛她了,我寧願把她殺死掉,把她毀在我的手裏麵,也不能讓她投入到其他男人的懷抱。”


    麻強生看著男生,他對女生有著強烈的獨占欲。


    他對女生的這種獨占欲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了。


    他寧願女生死,也不願意看到女生投入到他人的懷抱!


    他就是在這種病態的心理下,將女生給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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