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又是怎麽會到了你們的手中,根據我們的走訪調查,你們的錢不是都在唐森的手裏。”


    烈元問道。


    這是他想不明白的一點。


    既然林真他們不是為了錢作案的,那麽錢又為什麽出現在了他們裝有衣物的尿素袋裏呢?


    “我不知道啊,我們的錢都輸給了唐森啊!”


    “錢應該是在唐森那裏啊!”


    “林真!”


    烈元質問道:“唐森贏了你的錢,你不恨他?你不想要把錢從唐森那裏拿回來?那可是你打工一個月的全部收入啊!”


    “想肯定是想了,但是沒必要為了這個原因,去殺人吧。”


    “我們的錢全部輸給了唐森,是我們技不如人嘛,我們願賭服輸的!”


    “至於錢是怎麽到了我的尿素袋裏麵,我是真的不知道!”


    林真搖頭說道。


    “好吧。”


    烈元應了一聲,又去審問了其他的男員工。


    他們都說,錢怎麽會到他們尿素袋裏的,他們並不知道。


    在問到唐森與陳啟燕的矛盾時,他們也表示,唐森的確為了要做一個猛男,主動去招惹渾身都是刺的陳啟燕。


    那麽唐森之死,是不是跟陳啟燕的報複有關呢?


    烈元立即讓人對陳啟燕的社會關係進行了走訪。


    他們立即就有了重大發現。


    這個陳啟燕在中學裏麵有女霸王的稱號。


    她的力氣大,又喜歡打架。


    她在校的時候,跟一個男生打架,把對方的門牙都給打掉了。


    老師去勸架的時候,還被她拿長凳砸斷了手。


    她的暴力行為讓學校無法忍受,就把她給開除了。


    “這個陳啟燕的脾氣如此的火爆,她被唐森給欺負了,惡性報複的可能性非常大。”


    烈元在了解了陳啟燕的情況後,他跟李峰一起去陳啟燕的宿舍找她。


    在剛剛見到陳啟燕的時候,烈元的第一感覺,就是陳啟燕很有個性。


    她理著光頭,對烈元、李峰的戒心非常得高,始終要跟烈元、李峰保持著兩米以上的距離。


    她盯著烈元、李峰,眼中滿是怨恨之意。


    這讓烈元、李峰一頭霧水,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他們又沒有得罪陳啟燕,這陳啟燕對他們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敵意。


    “跟我們走一趟吧。”


    烈元跟李峰靠近陳啟燕。


    “你們,你們不要靠近我!”


    陳啟燕說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但你們不要靠近我,我討厭男人,我恨不得你們男人全部死絕。”


    “行。”


    “我們不靠近你。”


    為了避免陳啟燕有更大的過激反應,烈元跟李峰沒有再與陳啟燕太近。


    他們將陳啟燕帶到了刑警大隊以後,開始對她進行訓話。


    “到了這裏,我希望你的每一句話都是屬實的。你要為你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


    烈元警告了句。


    “我知道。”


    陳啟燕回答道。


    “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找你問話嗎?”


    “唐森死了。”


    陳啟燕的嘴角勾著,神情顯得很高興。


    “你認為是誰殺死了唐森?”


    “我不知道,可能是林真他們吧。林真他們的錢都被唐森給贏走了,他們為了把錢給拿回來,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的。”


    “六號淩晨,你在哪裏?”


    “宿舍。”


    “有沒有人給你證明?”


    “沒有。”


    烈元眯起了眼睛。


    陳啟燕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她就有可能出現在案發現場!


    烈元問道:“林真說,你跟唐森有矛盾?”


    “他是壞人。”


    陳啟燕充滿厭惡地說道:“你們男人都沒有好東西!”


    “你恨唐森,所以你殺了他?”


    “他該死!”


    陳啟燕一臉凶相地說道:“男人就該死絕!”


    烈元沉默。


    難怪在走訪陳啟燕親友的時候,他們都說陳啟燕有著很強的暴力傾向了。


    她的思想是極端的。


    這麽一來,陳啟燕作案的嫌疑是非常高的。


    唐森招惹了思想極端的陳啟燕,被極端報複是完全可能的。


    “你的爸爸在家?”


    “你想要幹什麽?”


    “你要找我爸爸?”


    “我承認,我承認人是我殺的。”


    “你不要找我爸爸,你們不要讓我爸爸知道我殺人!”


    “嗯!”


    出乎烈元意料的是,陳啟燕的情緒變得非常激動了起來。


    她似乎很怕見到她的爸爸,她寧願主動承認殺人,也不願意見到她的爸爸。


    烈元對陳啟燕的家庭狀況好奇了起來。


    她是在怎樣的家庭裏麵長大的。


    她又為何如此恐懼男人?


    她又是怎麽變成這麽極端的一個人?


    “你還沒有十八歲?”


    “嗯。”陳啟燕回答道:“我十七歲。”


    “你為什麽要殺唐森?就因為他抱了你?”


    “我不殺他,他就要害我!”


    “你們男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們男的靠近我們女人,就是想要得到我們女人的身體!”


    陳啟燕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女人要想安全,你們男人就該死絕!”


    “他唐森今天敢抱我,敢摸我的胸,明天就敢在我的麵前脫褲子,後天就敢強奸我。”


    “我隻有將他給殺掉,他才不會害我。”


    “你們男人的腦子裏在想什麽,我再明白不過了。”


    烈元沉默。


    “我們重新梳理一下案子。”


    烈元說道:“唐森抱住你,對你實施侵犯,你為了讓唐森進一步侵犯你,你先下手為強,趁著唐森睡覺的時候,用鈍器擊打唐森頭部,致其死亡。”


    “是。”


    陳啟燕回答道:“男人的劣根是天生的,你們天生就對女人沒有好意。”


    “我曾經在路上走的時候,有一個騎摩托車的男人,就突然停在了我的麵前。他在我的麵前脫掉了褲子!”


    “從那以後,我就把長發給剪掉,讓我看起來像一個男的,讓男人不要靠得我太近!”


    “那天,唐森抱住了我。”


    “我讓他鬆手,否則激怒我,沒有他好果子吃。他覺得我在開玩笑,還用手摸我的胸。”


    “我怒極反笑。”


    “我在他鬆手以後,就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在我的心裏麵浮現出了一個近乎完美的作案手法。”


    “近乎完美?”


    烈元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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