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唐凱的心理素質不錯,還能夠坐得住。


    這要是心理素質不好的人,不要說被盯著半小時,連十秒鍾,都會感到很不自在,甚至是冷汗直流。


    “你應該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吧。”


    李博陽淡淡地對著他說道。


    “知道啊,派出所嘛!”


    唐凱回答道。


    “我們今天正式訊問你。”


    李博陽對著他說道:“你是讀書人,我們不跟你講什麽大道理,我相信你比我們知道得都多!”


    “我知道。”


    唐凱回答道:“好歹,我也是一名大學畢業。”


    這個年代,能夠大學畢業,那都是包分配的。


    張麗是一名公務員,他同樣也是手捧鐵飯碗的公務員。


    “你知道自己是大學生畢業就好,我希望你還是實事求是,積極配合我們的詢問,不要對我們的詢問有任何的隱瞞!”


    李博陽質問道:“你因為什麽事情,讓你坐在這裏?”


    “詢問嘛,問話嘛!”


    唐凱輕飄飄地打了一個太極,可以說是回答了,又什麽都沒有回答。


    “那我問你,你老婆的根本死亡原因是什麽?”


    “講通俗一點,張麗會告訴我們她是怎麽死的!”


    “這不以你的意誌為轉移!”


    “是!”


    唐凱讚同李博陽的看法道:“這個我知道。”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李博陽繼續做著唐凱的攻心工作。


    “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死去。”


    “死去了以後,我們公安機關,就有責任,就有義務,要查清她的死因!”


    ……


    “不管怎麽說,你跟張麗到底是好過的。”


    “她願意為了你,離開自己父母的身邊,千裏迢迢地跟你來到了這靈泉鎮,要跟你生活。”


    “你們現在才結婚兩個月,就算有什麽矛盾,你也不至於要殺死她吧。”


    “你們算不合適,那也可以分手,可以離婚。”


    “你將她給殺死了,可曾想過,一手將她給帶大的父母會有多麽的難過。”


    “她的父母又是那麽相信你的人。”


    “你說張麗是猝死,他們就相信他們的女兒是猝死,並不是他殺的。”


    “你想過,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嗎!”


    “你要是自己有了女兒,你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女兒養到了21歲,也看著大學畢業,要開始工作了,卻被人給害了。”


    “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你會怎麽樣?你會有什麽樣的心情?”


    “你又是否要我們公安機關將凶手給找出來?”


    ……


    這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問候,李博陽一說就是十幾個小時。


    剛開始,唐凱還能接話一二。


    可是,到了後麵,完全就是李博陽輸出,坐在座位上的唐凱很明顯變得難耐了起來。


    他椅子也被他給坐熱了,屁股更坐疼了。


    他難耐地翹起了屁股。


    這麽長的時間下來,唐凱的精神明顯萎靡了下來,再加上,李博陽又不給他喝水,讓他的嘴唇都因為幹涸,而開始脫皮了。


    不過,他還是不承認自己殺害了張麗。


    他說道:“你們不是說了張麗並沒有被外力致死的痕跡,也就是說,她並不是被勒死的,也不是被捂死的,更不是被掐死的。”


    “你們怎麽就那麽肯定張麗一定就是被人給害死的呢?”


    “而且,你們什麽證據都沒有,就說我是凶手了?”


    “就算,我的確有查過,人在沒有呼吸的情況下,幾分鍾會死的內容,那也不能證明,我就是凶手吧。”


    唐凱的思維還是嚴謹的。


    警方現在根本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凶手!


    林軍跟鄭庭的臉色一變。


    他們兩個可以確定唐凱是凶手,可他們的確是不知道,唐凱是用了什麽手段將張麗給殺害的。


    這點也是本案最大的衝突點。


    張麗是死於機械性窒息不錯,可在張麗的體表跟內髒都沒有呈現機械性窒息死亡的相關特征。


    張麗不是被勒死的,也都不是被捂死的,更不是被掐死的。


    那麽她又是怎麽死的呢?


    他們就是找不到凶手的殺人手法,才想要通過審訊唐凱,讓唐凱自己能夠說出來。


    可現在唐凱卻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警方,屬實是讓他們不知道審訊工作,再如何開展下去。


    你說張麗是死於他殺。


    你說張麗是死於機械性窒息死亡。


    可張麗沒有外力致死的痕跡,唐凱說張麗不是死於他殺,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唐凱咬死不承認自己殺害了張麗。


    他們沒有直接的證據,也辦不了唐凱。


    林軍、鄭庭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得不說,麵對這個高智商,高學曆,心理素質又極強的唐凱,他們還真的弄不了他。


    “凶手隻有可能是你。”


    李博陽淡淡地把唐凱看過的那本書放到了唐凱的麵前。


    “一張紙。”


    李博陽將那張白紙放到了唐凱的麵前。


    唐凱的臉色也猛地大變。


    之前,李博陽、林軍、鄭庭跟他講了十幾個小時,他都沒有這麽大變過。


    他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警方沒有看破他的殺人手法,李博陽的這一番話,表明著他已經看破了唐凱的殺人手法了。


    “什麽意思?”


    林軍跟鄭庭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李博陽,他不知道李博陽是什麽意思。


    “這跟一張紙有什麽關係嗎?”


    “自然。”


    李博陽回答道:“一張紙巾,一起命案!”


    “我們想過,張麗是被人掐死的,捂死的,勒死的,卻沒有想過張麗是被人給蒙死的!”


    李博陽拿著那張白紙說道:“這張白紙上殘留著藥粉,是一種可以讓人神經麻醉的藥粉。”


    “案發當天,你跟張麗產生了爭執。你將張麗給推倒,導致張麗倒在了地上。”


    “張麗膝蓋上的磕碰傷,可以證明這一點。”


    “張麗應該對你破口大罵,甚至是拳打腳踢,讓你心態失衡,懷恨在心。”


    “於是,你去弄來了這種藥粉,放入到了張麗的食物之中。”


    “在張麗被你迷暈了以後,你使用浸濕的紙巾,蒙住了張麗的口鼻。”


    “你做完了這一切以後,就來到書房,去查人在沒有呼吸的情況下,多久會死。你在查完想知道的資料以後,將那張包有藥粉的白紙,給夾到了書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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