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從林斌住所帶回來的物品呢?”


    李博陽朝著金木詢問道。


    “在倉庫。”


    金木回答道。


    “你去搜查林斌的物品,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李博陽淡淡地說道。


    他記得在火車飛頭事件之中,警方在林斌的日記本裏麵發現了他寫給他女兒的絕筆書。


    在這信件裏,他交代自己因為太過於喜歡蘇雲,所以殺害了張文濤。


    金木的動作很快,在仔細地搜查了林斌的物品以後。他就在林斌的日記本裏麵發現了一封未寄出去的信,在信裏麵赫然就是林斌寫給他女兒的絕筆書!


    “對不起,我的女兒。爸爸可能以後再也無法陪伴在你的身旁了。”


    “爸爸由於太愛你的蘇雲媽媽了,做了壞事,殺了人。”


    “哼!”


    金木冷哼道:“有了這封信,我倒是要看看林斌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金木跟劉洪再次審問起了林斌,在這封絕筆信前,林斌終於開口承認,的確是他殺死了張文濤。


    “你是如何殺害張文濤的?”


    “第一案發現場又是在哪裏?”


    金木詢問,劉洪做記錄,在他們的旁邊,執法記錄儀也已經被打開了。


    “人是我殺的,跟蘇雲沒有任何關係。”


    林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睛不自覺地往左上方瞟了瞟說道:“第一案發現場在我的臥室,是我回來以後,看到張文濤就躺在我的床上。我憤怒之下,就將他給殺害了。”


    ……


    “他在說謊。”


    在審問林斌的時候,盡管李博陽並沒有在審問室裏邊,但是他通過審問室的攝像頭,也在看著林斌的一舉一動。


    “怎麽說?”


    楊德軍朝著李博陽詢問道。


    “他的微表情告訴了我,他在說謊?”


    聽到李博陽這麽說,楊德軍挑了挑眉道:“微表情?”


    這又是他從李博陽的口中所聽到的新詞匯。


    “嗯。”


    李博陽點頭道:“微表情是瞬間閃現的麵部表情。”


    “這種反應在一個情緒喚起事件之後快速出現而且很難抑製,恰能揭示人的真實感受和情緒。”


    “剛才,林斌在說到案件跟蘇雲沒有關係的時候,他不自覺地抹了抹自己的鼻子。”


    “男人的鼻子上有可致勃起的組織,在男人想要隱瞞什麽,這兒就癢了。”


    “林斌沒有控製住自己,所以他用手指抹鼻子的動作,就說明了,他在包庇蘇雲!”


    “哦哦!”


    楊德軍默默點了點頭,抹鼻子的確可以看做是男人在說謊的一個表現。這不在許多文藝作品之中,都有說話,鼻子就會變長的作品。


    李博陽繼續說道:“在林斌回答第一案發現場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眼睛不自覺地向左上方瞟,說明他在編造所說的事物。”


    “與之相反,向右下角瞟,才說明它在回憶所說事物。”


    “嗯嗯!”


    楊德軍跟金木都若有所思了起來。


    往往人下意識的表現,總是能夠暴露出人們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當然了,微表情也隻能夠用於判斷。不能夠迷信,畢竟能夠總結出微表情,同樣也有人能夠根據總結出來的微表情,來特意訓練自己,達到誘騙他人的目的。


    當然了,金木跟劉洪並不覺得林斌有這麽強的反偵察意識。


    他們決定對林斌蘇雲的住處再次進行仔細搜查。


    這一次,他們打算動用對血液的反應極為敏感的魯米若試劑。


    即便,林斌清洗過了案發現場。使用魯米若試劑也能夠跟血液中的血紅蛋白有反應,從而發光。


    在林斌的臥室裏邊並魯米若試劑並沒有什麽反應,在大廳裏邊有大片的反應。


    這說明,林斌的確是說謊了。


    根據發光團,血液的分布痕跡是屬於噴射狀。這說明客廳才是第一案發現場,接著地麵上出現了血液滴濺的痕跡,一直延續到了衛生間裏邊。


    在衛生間裏邊有大灘的血跡反應,這說明受害人可能是在衛生間裏邊被分屍的。


    李博陽看著從大廳延續到衛生間的滴濺痕跡。


    這是遞減痕跡,而不是拖曳的痕跡,這也就說明,凶手並不止一個人。


    張文濤的身高盡管隻有173,可他的體重高達190斤!


    如此重量,讓身材並不是很高大的林斌拖曳都顯得吃力,更不要說直接抱著去了衛生間。


    這也說明了,林斌並不是一個人作案的,他還有其他的幫凶!


    作案人可能不止蘇雲,還另有他人!


    金木跟劉洪把蘇雲給帶到了派出所了。


    “除了林斌是凶手以外,還有什麽人參與殺害張文濤?”


    金木詢問道。


    “我不知道。”


    蘇雲的臉色平淡地說道。


    “你不知道!”


    金木板著臉說道:“林斌就在你居住的房子裏麵殺了人,你會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蘇雲避過金木的視線,她說道:“我當時在跟胖嬸打麻將,打了通宵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蘇雲!”


    金木嚴厲嗬斥道:“你知不知道,你知情不報,那就是包庇罪,是罪上加罪!”


    “不錯。”劉洪點著頭對蘇雲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要是主動交代,那麽法院也會從輕判罰。”


    蘇雲咬了咬牙,還是如此說道:“我不知道。當時,我在跟胖嬸打麻將,她可以為我證明的。”


    金木跟劉洪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可以肯定蘇雲是知情的。


    可蘇雲不說,還說自己有不在場的證明。


    蘇雲敢這麽說,那麽在林斌作案的時候,她應該是真的在跟胖嬸打麻將。


    金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來林斌是想要把所有的罪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可他們身為警察,為受害人討回一個公道,把案件給調查個水落石出,是他們的職責!


    可現在案件的調查不得不說,是進入了瓶頸。


    蘇雲有不在場證明,林斌又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就讓他們無法查到林斌的幫凶都有誰了。


    “難辦啊!”


    金木揉著自己發脹的腦袋,感到了十分為難。


    “金木同誌!”


    就在這個時候,李博陽走到了他的辦公室裏,對著他說道:“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哦!”


    金木在聽到李博陽這麽說以後,驚喜的目光投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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