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卻讓他大出意料,啞巴手上的木枝似乎又變長了一樣,狠狠的抽在他握木棍的手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頓時就拿不住木棍,鬆了開來。


    不過他體質改善後反應快了很多,左手向身前一握,就接住木棍了,然後趁勢刺向他的小腹。


    啞巴卻看都不看刺向小腹的木棍,用木枝對著他右眼就是一戳。


    這一戳要是戳實喏,他可就成獨眼了啦,雖然知道啞巴不會那樣做,可人本能的反應還是會害怕的,所以他不得不放棄這次攻擊,後退躲避。


    啞巴也不追擊,就那麽站在圈內看著他。


    “你的木枝怎麽會變長?”他看向啞巴的眼神凝重了許多。


    啞巴向他做了一個手勢他就明白了,原來木枝並沒有變長,而是他改變持木枝的手勢,由原本的掌握,變成由食指和中指固定,怪不得會突然長上一節。


    他手中的木棍可做不到這一點,因為兩根指頭根本夾不住粗大的木棍。


    他有些不服氣,自己占盡了優勢,居然連一個受重傷的啞巴都無法逼出圈外,思索片刻後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可以使用元氣麽?”


    見啞巴點了頭,他立刻將元氣轉化成輕浮型,將右腳的風鞋也激活了,他就不信,速度激增的自己還是無法把啞巴逼出圈外。


    “嗖”


    兩人相隔本來就不遠,激活了風鞋的泰爾在月光石的照應下,帶出一條長長的倩影。


    十四米每秒的速度在這這幾米的距離下和瞬移差不了多少,前一刻他出現在啞巴的左側,後一刻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還將木棍刺向了他的後心。


    依照這種速度,在這光線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前提下,啞巴更本就不可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可他隻簡單的側身抬了抬腳,他就因速度太快,吃不住勢子給飛了出去。


    沒錯,啞巴的腳正好勾在他的腳背上。


    而倒黴的他拋飛的方向正好是前麵那條大裂縫。


    “我的神啊,下麵可深不見底。”


    啞巴似乎也慌了神,他有傷在身,可沒麽快的速度可以拽住他,而且他的手還乘不住力。


    眼看泰爾就要掉進裂縫的時候,他左腳的空間寶石一亮,立刻向後瞬移了一節。


    感受著裂縫下吹來的陰風,他半截身子墜在裂縫下,雙手死命的扣住上麵岩壁上的石隙,冷汗直流:“好險。”


    “不打了,我認輸。”


    心魂仍然沒定的他爬上來後,坐回凳子立刻就投降了,因為他進攻了三次,可連啞巴手上的木枝都沒有摸到,哪還不知與他之間的差距。


    啞巴沒有過來坐下,而是拿著木枝,動作極緩的耍了一套很簡單的動作,以刺為主,以削為輔。


    泰爾見過他老爹練劍,知道這是劍招,因為隻有劍才是以刺為主的。


    啞巴一套劍招打完,然後指了指他的頭,又指了指腳下的空地。


    泰爾明白這是問他記住了沒有,想讓自己過去練習。


    泰爾一開始他有些不滿意,因為這套劍招根本不是戰技,隻是套對敵的技巧,也就是基礎招式,不過與啞巴對練了幾次他後,他就意識到這些招式的厲害,因為這些劍招刺出的地方無一不是人的要害,而且按照啞巴教的步伐,發現配上這套步伐可以發揮出不小的威力,不過啞巴不能說話,致使有些步伐和招式配合的地方還不能理解。


    啞巴有傷在身,陪他對練了一小會後就坐在凳子上不住的喘氣,不過他確實是個很不錯的老師,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他不斷用木枝幫他調整著動作上的錯誤。


    也不知練了多長時間,滿身是汗的他大體掌握到這套劍招的要領,無非就是六個字“狠、猛、準、靈、快、巧。”


    可惜啞巴不能一直陪他練,他還要去照顧釋清,見自己動作基本沒有錯誤之後,就端了碗紅薯粥去照顧釋清了。


    他也回到了“洞府”,因為裏麵有火,要暖和一些。


    天赤冰蛇的屍體被他從戒子裏麵拿了出來,看著這個已經長到九米長,比大腿還要粗的雙頭蛇一陣無語:“難道我與雙頭的魔獸犯衝?岩龍死了,這條天赤冰蛇也沒活。”


    接著腦中靈光一閃:“對啊,天赤冰蛇全身是毒,我如果再滴些血在它的屍體上,然後丟給那些魔獸,不知道能毒死多少呢?”


    想到這裏,他又跑回廚房,想要將天赤冰蛇剁成肉塊,可那把菜刀隻是凡鐵,根本破不開天赤冰蛇的蛇鱗。


    這時正巧見啞巴回來找水喝,立刻問他有沒有什麽厲害的武器。


    啞巴看了一眼卷成團的天赤冰蛇,還以為魔獸這麽快就下來了,驚駭的東張西望,泰爾趕緊向他解釋才安撫了他緊張的情緒。


    接著啞巴返回釋清的房間,還真給他找了把精金級的匕首出來,可匕首的摸樣怎麽那麽眼熟呢?


    “咦,這不是我那把失去了光明魔法加持的秘銀匕首?”


    原來當時他被釋清用催眠術弄暈後,手裏還緊握著匕首,釋清廢了好大的勁才從他手裏給掰下來。


    秘銀武器可是法師的最愛,釋清也很喜歡,當然要帶回來了,說實話,這東西釋清原本是不打算還給他的,失去了魔法加持不等於報廢,隻需要重新加持一個魔法就行了,而且這把秘銀匕首的純度很高,當時紮克集中了很濃的暗元素才將它上麵的光明魔法祛除。


    再說了,這可是精金級的武器啊,就算不是秘銀的也很寶貴,所以就算釋清不要,紮克也是要帶回來的。


    看著這把失而複得的匕首,他驚喜交加啊,雖然匕首失去了光屬性加持,但刀身還是精金級的,而天赤冰蛇又不是以防禦著稱的魔獸,所以精金級的武器足以破開它的蛇鱗了。


    他忙得滿頭大汗,將天赤冰蛇剁成了上千塊肉後,將冰頭和火頭上的肉分開泡了兩大盆子,還在裏麵放了不少血,似乎怕毒性和血液的吸引力不夠,他又將那十幾顆有毒的中級靈獸丹也磨成粉末放在了裏麵,隻留下一顆裹了層血備用,準備用來對付幽冥狼,因為他可以確定,那條狼不在上麵的魔獸群裏。


    “嘻嘻,魔獸也是要吃飯喝水的,這些東西應該夠它們喝一壺了。”


    想到有上千魔獸在等著自己取魔核,他就想笑,那可是一大筆財富啊,有些傭兵團不做任務,專門獵取魔獸的魔核來過活,這就足以說明當中的巨大利潤了,因為殺魔獸是有很大風險的,而風險越大,利益越高,這句話絕對是真理。


    不過片刻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紮克雖然將傳送戒指交給了他,他卻不知道怎麽用,而且最讓他擔心的是,萬一傳送的地方布滿了魔獸,那他就真要死無全屍了。


    他本想下去問紮克,可又怕被他召喚出來的怨氣汙染靈魂,當然,這裏知道這枚戒指怎麽用的還有兩人,可啞巴不能說話,釋清受傷也還沒有醒來,所以讓他有些無奈的看著兩盆蛇肉發呆:“希望那丫頭早些醒來吧。”


    蜂蟻似乎很餓,圍著蛇肉轉了好幾圈,若不是泰爾阻止,它可就真要撲上去大餐一頓了。


    “再忍忍,先吃些米粥,過兩天就讓你吃些好的。”泰爾安撫著蜂蟻,大呼僥幸,辛虧蜂蟻進化後仍然是個雜食動物,不然他還得為蜂蟻的食物頭疼。


    “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天亮了吧,不知道大胡子他們是不是還在等自己,對了,我這麽長時間沒有回去,他會不會來找我呢?”


    泰爾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每過幾分鍾就將傭兵日記召喚出來看上一看,希望裏麵出現紅色或黃色的箭頭,可他很失望,一個箭頭都沒有。


    不自覺的歎口氣,自問自答道:“也不知他們是出發了還是在重陽城裏?嗯,應該是出發了,我身上的血氣已經擴散開來,就算沒死在食屍鬼洞也應該被魔獸追得千裏逃亡才對,大胡子應該不會來找我,而且有析悅在他身邊,可以隨時知道我的生死情況,哎,看來這次不死的話,我得獨自上路了。”


    也不知是剛才練劍太累,還是大量失血的原因,他隻覺得眼皮很重,最後支持不住,就那麽昏睡了過去。


    忽然感到給人大力拍他的臉,啞巴叫嚷的聲傳入耳內道:“啊嗯啊嗯嗚。”


    泰爾呆頭呆腦坐起來,見啞巴摸著肚子,曉得他是餓了,隨即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也在唱空城計,莞爾道:“走吧,我睡了多久?”


    啞巴將拇指和食指張得筆直,卻將其他三根手指彎曲。


    “都七個小時了啊,釋清醒了沒有?”


    啞巴搖頭表示沒有醒,手裏卻拿了一個空碗。


    泰爾猜到那碗留給釋清的紅薯粥該是被他吃掉了,旋而問道:“紮克還沒有上來麽?”


    啞巴點頭回答。


    “他是不是一直這樣子?”


    啞巴繼續點頭。


    “難道為了老婆他不要女兒了?釋清受了那麽重的傷,他都不上來看看,他這分親是怎麽當的,居然托付給我這個外人就不管了?”他越想越來氣,早前還覺得紮克獻祭自己守護釋清的舉動讓他很感動,可現在看來,他這個爸爸好的也有限,對紮克的印象頓時大大折扣。


    啞巴見了卻直搖頭,不停的比劃了好多動作,可他看不懂,不曉得啞巴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泰爾歎了口氣道:“算了,我就當幾天保姆吧,今天教你做胡蘿卜土豆飯,記得一會再教我些新的招式,上次教的我已經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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