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和殺人,有什麽區別?!”


    齊修睿的聲音在安靜的齊家顯得格外刺耳,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砸在齊父齊母的心上。


    陽光灑在齊家門前,齊修睿憤怒的麵孔在月光下顯得尤為猙獰。


    他緊握著拳頭,胸膛劇烈起伏,眼中閃爍著怨恨的光芒。


    齊母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嚇得臉色慘白,她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麽,但喉嚨卻像被什麽堵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


    齊父一臉震驚和憤怒,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猛地揚起手,狠狠地給了齊修睿一巴掌。


    “啪——”


    齊修睿挨了那一巴掌,身體微微晃動,但他的眼神依然犀利如刀,絲毫不顯痛苦,反而更增添了幾分堅毅。


    那一巴掌來得太快,齊修睿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齊修睿瞪視著齊父,那眼神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火焰,充滿了對父親的憤怒與不解。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帶著憤怒的力量。


    齊修睿聲音凜冽:“你打我?”


    齊父看著兒子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他從未見過齊修睿如此憤怒和決絕的目光,這讓他感到既震驚又無奈。


    他知道,此刻的齊修睿已經不再是那個聽話懂事的孩子,而是被誤解和憤怒所驅使的陌生人。


    齊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仿佛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巴掌是自己打出的。


    但心中的憤怒和失望讓他無法挽回,他轉過身去,聲音低沉而顫抖:“我……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但你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失望了,我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


    齊母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齊修睿,她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小睿,你冷靜點,你爸爸是太著急了,你怎麽能說我們是在殺人呢……”


    齊母在一旁焦急地勸說著,但她的聲音在憤怒的浪潮中顯得如此微弱。


    她試圖拉開兩人,但齊修睿卻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峰,屹立不倒。


    “你們就是在變相殺人!”齊修睿篤定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換了藥,沈瑤初根本不會被迫停藥。她什麽藥都沒用了,她隻剩最後一個月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


    齊修睿冷笑一聲:“到底是我的所作所為讓你們感到失望,還是你們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失望?不論你們怎麽自私冷漠,我都認為,你們是我的父母,是為了我好。可你們自己想想到底做了些什麽?!那是有違人倫的、犯法的事情!這是一句‘為了我好’就能抹掉的?”


    齊修睿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沉重的鍾聲一般回響在齊家上空。


    他盯著齊父,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做的這些事情,自己真的能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嗎?”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氣氛,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齊父齊母站在原地,眼神複雜地看著齊修睿,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怎麽?你要把為了你做這些事的父母,送進監獄?”齊父憤怒得渾身顫抖,指著齊修睿:“你就是這樣對生育、養育你的父母?!”


    看著冥頑不靈的齊父齊母,齊修睿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涼薄的笑意。


    “我當然不會把你們送進監獄。”齊修睿冷冷地看著齊父:“但我會讓你們失去你們這樣做的意義。”


    說完,齊修睿再也不管父母的表情,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地將房門關上。


    “轟”地一聲,響徹整個齊家。


    而齊父齊母,臉上的神色早已難看至極……


    *****


    ————


    偷看到齊父齊母和齊修睿之間激烈爭論的慕以安,滿眼藏著興奮,回到了齊家人為她準備的房間裏。


    她沒想到,事情竟然已經進展到了這一步。


    她心中波瀾起伏,立刻撥打了助理的電話。


    “沈瑤初什麽情況?高家那邊又是什麽情況?”慕以安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顫抖:“我怎麽聽到齊修睿說,沈瑤初隻剩最後一個月了?”


    助理那邊稍作沉默後,回應道:“我這邊查到高家已經把沈瑤初從療養院接回了高家,我還以為是病情有所好轉。那這意思是……把她接回家,過最後的一個月了?”


    聽到這個消息,慕以安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毀掉藥物以後,本就隻能有一個人能吃到這個藥。如今沈瑤初要死了,齊修睿就能安心吃藥了。


    這樣一來,對於齊家來說,慕以安更是必須的存在,他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高禹川甚至分不出時間來處理她。


    隻要在沈瑤初死掉之前,讓齊老爺子送她離開鹿港,到高禹川的手伸不到的地方,她就永遠安全了!


    慕以安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太好了,太好了!沈瑤初真的要死了!!”


    慕以安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想到自己未來不會再害怕高禹川的威脅,慕以安就興奮不已。


    慕以安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起伏的心情。


    慕以安想了想,問道:“對了,我的證件都在哪?如果離開鹿港,我需要我的證件。”


    助理在電話那頭回答道:“為了安全,您一直都是隨身攜帶,不在地下室嗎?”


    “不在。”慕以安皺了皺眉,回憶道:“地下室沒有,我確定。”


    “那有沒有可能,是從高禹山高總家裏離開的時候,忘了帶出來?”助理問。


    突然聽到“高禹山”的名字,慕以安挑了挑眉。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高禹山了,不知他現在,還有沒有繼續找她?


    “好,我知道了。”慕以安勾了勾唇,有齊家這個護身符,她甚至不害怕高禹山找她的麻煩:“看樣子,我應該去高禹山那取一趟。”


    順便,會一會他。


    如果知道沈瑤初快死了,想必,高禹山的表情也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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