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房間裏,形成斑駁的光影。


    沈瑤初躺在高禹川的懷裏,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有著別樣的平靜和溫暖。


    沈瑤初緩緩睜開雙眼,感覺高禹川的手輕輕環繞著她的腰,堅實臂膀的溫度仿佛能夠透過肌膚,直達心底。


    周圍的空氣彌漫著淡淡的屬於他們的味道,床單在他們身下微微皺褶,清晰地訴說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回想起昨晚他的不再克製的表現,沈瑤初將臉埋進了他的胸口。


    “現在開始害羞了?” 高禹川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夾雜著些許慵懶,雖然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辨,帶著一種不經意的性感。


    沈瑤初愣了愣:“我沒有害羞。”


    “你不害羞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高禹川垂眸看她:“昨天半夜你自己的表現,這就假裝忘了?”


    “我半夜怎麽了……”沈瑤初有些疑惑。


    高禹川輕笑一聲,語帶戲謔:“要是你能把昨天夜裏那種主動和氣勢,在我們做的時候表現出來,那就更好了。”


    沈瑤初一愣,高禹川說的夜裏,是指昨天睡著以後?


    沈瑤初正想反駁,她昨天夜裏被他折騰得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哪裏還有能有什麽特殊的表現。


    可她剛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卻忽然想起昨夜似乎是夢到高禹川真的不行了。她怕他心理上有創傷,才使盡渾身解數想讓他趕緊“起立”……


    難道,她真的手上也做了這件事?


    沈瑤初的臉瞬間紅透了,她把頭埋進高禹川胸口,不敢說話。


    要是高禹川知道他在她夢裏,是個不行的男人,隻怕是真要身體力行證明自己的能力了。


    她身體虛,承受不來了。


    沈瑤初深吸一口氣,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不知道,我睡著了,確實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


    “那要不然,我來告訴你到底做了什麽?”高禹川聲音微揚,帶著若有似無的挑逗。


    “不用了……”沈瑤初說著,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她神色一變,感覺到麵前男人似乎真的陷入了昨晚的回憶,立即挪動自己的身體,想要離他遠一點。


    可高禹川卻是不肯,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死死黏在沈瑤初的身上。


    “跑什麽?”


    “……”沈瑤初羞赧地抬手推他:“想要我不跑,你就別……”


    “別什麽?”


    “……”


    沈瑤初尷尬極了,一大清早,身無一物的高禹川是個正常甚至超出正常水平的男性,就那樣直接貼在她皮膚上,和她微涼的腿形成強烈的溫差。


    她往哪退,他都能再次貼上來,不羞不躁,眼底還帶著挑釁,明顯就是故意的!


    沈瑤初咬了咬下唇:“別用它抵著我腿!”


    “有什麽問題?”高禹川挑了挑眉:“這是我應得的。”


    “……”


    沈瑤初耳根子都紅了,她隻覺得這男人臉皮實在是厚,她確實比不過。


    沈瑤初聲如蚊蠅:“有問題,我受不了。”


    高禹川一怔,腰間一酸。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突然的求饒,是多危險的事情嗎?


    高禹川深吸一口氣,他也知道她確實受不了,她的身體不適合早上再來一次了。


    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高禹川身上肌肉緊繃,從床上迅速起身,隨手拿起床邊的毛巾圍在腰間,一言不發地去了洗手間。


    *****


    ————


    高禹山坐在車裏,麵色微沉,全然不似平日裏的溫柔。


    他的眼神深邃,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指節泛白,仿佛在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則截然不同。


    慕以安麵帶微笑,眼神明亮,對高禹山的情緒毫不在意。


    直到慕以安幾次對高禹山說話,對方卻都置若罔聞,她才終於斂了笑,雙眸帶上了些許不滿。


    “高禹山,看來我們倆關係已經很不錯了。”


    高禹山瞥了她一眼,仍是沒有回應。


    慕以安也不在意,自顧自地繼續道:“你在外人麵前,都總是裝得紳士儒雅又溫柔,隻有在我麵前,才會展現出這麽冷漠不耐煩的一麵。我們倆關係,確實很親近了。”


    高禹山冷笑一聲,聲音裏帶著十足的鄙夷。


    高禹山語氣冷漠:“不得不說,你的心態倒是不錯。”


    慕以安聳聳肩:“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心態當然要好。”


    高禹山和慕以安的情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暗一明,一冷一熱。在車窗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鮮明。


    慕以安見他又歸於沉默,調笑道:“我們都拿出了十足的誠意,相信這一次,一定會是我們的勝利。”


    ……


    高家別墅。


    高遠斌和何曼月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絲焦慮和困惑。


    何曼月雙手交疊在膝蓋上,她的手指不安地相互摩擦。


    高遠斌默默地靠在沙發背上,眼神中帶著深沉的思考,麵露不耐。


    何曼月第無數次抬眸看向牆上的鍾,終於忍不住問到:“老高,你說這禹山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這個時間點非要我們在家裏等他,也不說到底是要做什麽……”


    “我哪知道?”高遠斌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等著就行了。”


    何曼月疑惑地說:“他到底是什麽目的?是有什麽事要和我們商量?他這樣什麽也不透露,讓我心裏有點不安。”


    屋內的空氣仿佛變得凝重起來,一種未知的不安籠罩在每一個角落。


    時鍾滴答作響,時間仿佛放慢了腳步,他們的等待變得漫長而痛苦。


    終於,高遠斌也有些等不住了:“你給他打電話,我也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再不回來,我就走了!”


    “好。”


    何曼月拿起手機,正要給高禹山打電話,門鈴就響了起來。


    傭人匆匆跑過去,回頭道:“先生,太太,是禹山少爺回來了。”


    門一打開,高遠斌和何曼月同時看了過去,隻見高禹山行動緩慢地走了進來。


    何曼月笑道:“禹山回來了?你爸正讓我打電話問你呢……”


    她話音未落,高禹山的身後就走出來一個女人。


    慕以安笑靨如花:“叔叔阿姨,又見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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