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燈光下,高禹川坐在辦公室裏,陽光落在他修長的手指,像是精致的瓷器,在鍵盤上輕輕跳躍,輕輕敲擊。


    高禹川周身深沉而冷淡,宛如一座未被陽光溫暖的雪山。


    那冷冽像是一層防護罩,將外界的喧囂和痛苦隔絕在外。


    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打斷了高禹川的思緒。


    高禹川抬頭,眼神仍是銳利:“說。”


    方助理闊步走到高禹川麵前,表情略顯疲態,但眼中的專注和認真卻掩蓋不住。


    方助理頷了頷首,輕聲匯報:“高總,經過多方調查,終於找到了齊家夫妻倆一直遮遮掩掩著去往的地方了。”


    高禹川看著方助理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讚揚。


    方助理繼續說道:“那是一所位於私人別墅內的醫院。”


    這個消息讓高禹川感到有些意外,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示意方助理繼續說下去。


    “調查起來確實很困難,但是鹿港沒有不透風的牆,也瞞不過我們的人。”方助理頓了頓:“他們倆,就是從太太和齊先生的事故發生以後才常去的。”


    “私人別墅的醫院?你確定?”高禹川擰眉。


    方助理點了點頭,肯定地說:“是的,齊家夫婦換好幾個司機開車去往的地方就是那裏,非常隱蔽。那個地方看起來隻是一個私人別墅,那裏並沒有任何顯著的標誌,也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名稱。但是,它是一家醫院。”


    私人醫院。


    高禹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被驚喜所替代。


    沈瑤初和齊修睿現在“死不見屍”,齊家夫婦常去的又是一家見不得光的私人醫院,那麽很有可能,沈瑤初就在裏麵!


    隻要還在醫院裏接受治療,就說明她沒有死!


    高禹川的雙眸暗藏洶湧,像是在黑暗中突然找到了一道曙光。


    他立刻站起身來,整了整衣領,拿起了辦公桌上的車鑰匙:“好,我們馬上出發。”


    這個線索找得實在是太難太艱辛了。


    他快步走向門口,每個步伐都仿佛帶著力量。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的心跳也變得又亂又重,一次次敲擊著他的胸腔。


    “高總,車已經備好了,地點我也已經交代好了,我們可以直接出發。”方助理道。


    高禹川腳步更快:“走!”


    *****


    ————


    車子平穩卻快速地到達了那個私人別墅醫院。


    高禹川的到來,似乎讓所有人都大為緊張,幾乎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麵對他。


    這些人的表現,讓高禹川的疑慮更深。


    他不放心手下的人去查,親自將私人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個遍。


    每一個病房,每一個角落,他都仔細地翻找過,但就是沒有發現沈瑤初的蹤跡。


    有一團迷霧籠罩在高禹川的心頭,讓他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時,和他兵分兩路的方助理忽然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高總。”


    高禹川表情凝重:“找到她了?”


    “沒有。”方助理頓了頓,看著高禹川眼中忽然暗下去的光,接著說道:“但是我找到齊太太了。”


    高禹川:“帶我過去。”


    高禹川跟著方助理,徑直來到一個更為隱蔽的病房裏。


    推開病房的門,齊母躺在病床上,麵色尷尬。


    高禹川徑直走到齊母麵前,站在她病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人呢?”


    齊母抬頭,詫異地看著高禹川:“什麽?”


    高禹川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目光冷冽地看著她:“沈瑤初呢?”


    齊母一臉為難:“高總,您在這裏找我要您的太太,不覺得有些過於荒謬嗎?”


    一向冷靜的方助理有些惱了:“齊太太,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這裏,您就應該明白,我們什麽都查到了。您還要繼續嘴硬下去?”


    齊母麵色有些慌亂:“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查到這裏,我確實也很驚訝。但是……我來這裏,隻是為了給我自己治病啊!”


    高禹川臉色沉下去幾分,根本不信她的話。


    齊母見他嗤之以鼻的模樣,從床頭櫃裏,拿出一遝病曆來。


    “我本來不想說,畢竟我到這種隱蔽的私人醫院來,也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說著,齊母的眼中又微微泛著淚光:“小睿這個情況,隻怕是凶多吉少了……齊家雖然家業沒有你們高家大,但畢竟也還有些家產。小睿沒了,我們齊家不能無後啊!我現在年紀大了,想再要孩子,隻能來這種醫院想想辦法了……”


    高禹川一怔,方助理也明顯有些懵。


    兩人交換疑惑的眼神,方助理將那一遝病曆拿過來翻看。


    竟然真是齊母為了高齡懷孕,做的一係列檢查。


    見兩人臉色微變,齊母長長地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覺得這件事很荒唐,我也知道這很丟人。所以我們夫妻倆才一直偷偷過來看病,沒想到……你們竟然跟到了這裏。”


    說完,齊母低下了頭,掩麵哭泣。


    方助理將病曆輕輕放回床頭櫃,詢問地回頭看了高禹川一眼。


    高禹川眉頭微擰,轉身帶著方助理離開了病房。


    ……


    在平穩行駛的車裏,高禹川坐在窗邊,他凝視著窗外的景色。


    他麵色深沉,仿佛被籠罩在一片濃重的陰霾之中,讓人無法看清他內心的情緒。


    他的手搭在窗沿,指尖無意識地輕敲,反光的玻璃上,映襯出他微微蒼白的臉色。


    去之前,他本以為這一次一定能夠找到她,將她帶回自己和孩子們的身邊。


    可又是一場空歡喜。


    高禹川冷硬的下頜線,似乎在叫囂著絕望和冷怒。


    看著車窗外飛速後移的景色,高禹川眯了眯雙眸,深邃眼眸裏情緒翻湧。


    一切都太莫名了。


    沒有剪輯過的監控視頻,齊母住在醫院裏那些真實的病曆,仿佛都在告訴他,沈瑤初是真的不在齊家人手裏。


    難道,齊父齊母,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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