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燈光映照著透明的玻璃杯,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煙的味道,曖昧的色調和氛圍,讓人們忍不住跟著音樂擺動著自己的身體。


    沈瑤初有些不適應,但一看蘇曉和同事都很盡興,也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唇角。


    音樂聲震耳欲聾,蘇曉去舞池裏玩了一圈,又跟同事一起回了卡座。


    蘇曉湊近沈瑤初:“她們要先回去了,你呢?用不用回家?”


    沈瑤初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地說道:“我沒關係,我現在是單身狀態。”


    蘇曉沒想到沈瑤初能說得這麽自然,也稍稍怔了怔,在沈瑤初身邊坐下:“那行,還玩會兒?”


    透過迷離的燈光,沈瑤初仍能從蘇曉眸中看到深意,她點了點頭。


    同事們紛紛回到座位,拎著包走了,隻剩沈瑤初和蘇曉兩個人。蘇曉想繼續玩,沈瑤初就繼續陪。


    蘇曉坐下,喝了口酒,眼睛亮晶晶的,笑眯眯地對沈瑤初說:“你小月子坐完,又是一條好漢,又能陪我到處玩了,真好。”


    沈瑤初眼神有些閃爍,她斂了斂眸:“曉曉,我想好了,我打算出去上學。”


    本以為蘇曉會很驚訝,可沒想到聽到她的話,蘇曉隻是點了點頭:“我猜到了。”


    驚訝的人變成了沈瑤初,沈瑤初眨了眨眼:“你怎麽猜到的?”


    “我那天去你辦公室,看到你報名的界麵了。”蘇曉眼睛笑得微微眯起,可眸中神色卻很是認真:“再加上你又不申請中心醫院,又不申請民航總院,我就猜到你是下決心了。”


    “嗯。”沈瑤初點點頭,有些感慨地說道:“也該為自己想做的事情,真正努力一把了。”


    一直以來,沈瑤初都被父母推著走,小時候要好好學習,長大了要報答媽媽和哥哥的家庭。愛上了高禹川,也總是要為他妥協。唯獨,她忘了自己。


    忘了自己的需求,忘了自己的夢想,也忘了自己的初心。


    孩子的離開,確實是一記重錘,可也徹底將沈瑤初給喚醒。


    既然上天給了她重新歸零的機會,她就應該珍惜。


    蘇曉瞬間臉上露出了些許傷感,再開口時已經帶了絲絲哭腔:“你出去讀書就讀書,幹嘛選個那麽遠的地方?隻怕是好久都見不著麵。”


    “現在不是還在申請中嗎?”沈瑤初笑著說道:“萬一沒申請上,說不定能一直見麵。”


    “呸呸呸!”蘇曉瞪了沈瑤初一眼:“你肯定能申請上,見不著就見不著,你總會回來的,不是嗎?”


    沈瑤初眼眶一熱:“嗯。”


    切歌瞬間,整個酒吧裏有一瞬的安靜。


    沈瑤初和蘇曉本是稍稍扯著嗓子在對方耳邊喊,才能讓對方聽到自己的聲音,此刻耳朵的喘息,讓兩人都意識到了地點的問題。


    蘇曉拍了拍沈瑤初:“我們換個地方聊?”


    “……”


    ————


    夏河洲指著手機裏的照片,把手機湊到高禹川眼前:“你看啊!”


    他動作很大,語氣誇張,高禹川想故意不看見,都做不到。


    他擰著眉,看著照片裏的沈瑤初。


    沈瑤初明顯喝了酒,白皙柔嫩的臉頰上泛著潮紅,一雙眸子泛著淺淺亮光。酒吧燈光昏暗曖昧,讓沈瑤初整個人都染上了別樣的性感。


    高禹川心下一沉,讓了讓身子,瞥了夏河洲一眼:“不看。”


    夏河洲像是沒聽到高禹川的話一樣,試探性地問他:“要不要去?當場抓獲?”


    “抓什麽?”高禹川眉頭微皺,聲音低沉:“我們在離婚冷靜期,我有什麽資格去抓?”


    “嘖嘖,你這話一聽就陰陽怪氣,心裏不爽得很。”夏河洲推了他肩膀一把:“離婚冷靜期說明還沒離啊,就算不是去抓她,碰一下總可以吧?她們一群女孩子在酒吧,你正好當護花使者啊!”


    高禹川眉心微動,漆黑深邃的眼底看不清情緒:“不去。”


    夏河洲有點無語地看著高禹川,隻覺得他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嘴硬。


    “不去也行,但你都看到她在外麵玩了,寫這些東西還能寫得下去?”夏河洲挑了挑眉:“要不我們也找個地方喝酒?”


    “……”


    **


    小巷盡頭,是一家極為低調的酒館。


    高禹川跟夏河洲來過一次,這家酒館燈光昏暗,並不嘈雜,播放的音樂都足以看出老板的品味,酒自然是不會差的,高禹川並不抗拒。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酒館,夏河洲隨口說道:“你還真是一丁點兒也不想碰到沈瑤初?選在這裏,跟她那個酒吧環境完全不同。”


    高禹川冷聲:“我說了不去。”


    “我還以為你不去,又答應我出來喝酒,是假裝不去,然後故意偶遇呢。”夏河洲歎了口氣:“我可真是搞不懂你,明明喜歡,又倔得跟什麽似的,一點兒也不肯服軟。”


    “少說廢話。”


    酒館的服務生走了過來,一臉抱歉地看著他們:“抱歉兩位,現在沒有單獨的位置了。但如果願意拚桌,我們可以去安排和商量的。”


    夏河洲知道高禹川的脾氣,最是不願意跟陌生人混在一起。他回頭看了眼高禹川,卻發現他並沒有表現出很抗拒,而是抬腕看了眼表。


    高禹川:“不早了,就這兒吧。”


    “好的好的。”服務生領著兩人往裏進。


    酒館燈光昏暗,合著悠揚的輕音樂,帶給人一種愉悅的感覺,一直有些緊繃的高禹川,此刻也變得放鬆了些。


    兩人跟著服務生往裏走,一個隔間裏麵是一張大桌,卻隻坐了兩個女人。


    高禹川和夏河洲站在隔間門口,有禮貌地等著服務生進去跟裏麵的客人商量拚桌的事。


    服務生:“兩位女士晚上好,我們酒館位置比較小,就有拚桌的傳統,不知道你們兩位能否接受與其他人拚桌?”


    高禹川朝著裏麵望去,背對著他的那個女人隻露出半個頭,而麵對著他的女人整個身體都被站著的服務生給擋住,看不清樣子。


    直到一個熟悉而溫柔的女聲,回答了服務生的問題:“我們可以的。”


    服務生轉身的瞬間,麵對著高禹川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眼前。


    是沈瑤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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