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些,都曾經為我提供過幫助,和我達成過交易的。”


    沙陽整個人看著無比的疲憊,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給我一個痛快。”


    秦風眯著眼睛,冷笑:“沙陽,你到現在還在負隅頑抗?”


    沙陽愣住了:“我,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


    秦風搖頭:“還在裝?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看著秦風再一次掏出那個小瓶,捏著銀針朝自己走過來。


    沙陽的神情再度變得驚恐,整個人已經痛苦的哀嚎慘叫了起來。


    “我沒騙你,我真的沒騙你, 我,我知道的,已經全告訴你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已經全都說了,我沒撒謊!”


    “哦,哦,對了,還有馬幫!他,他們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取代我,我死了,他們一定會快速搶占市場!”


    “還有,還有我的那些貨,那些貨有一部分都是從猜叔的運輸線走的!他的運輸路線夠隱蔽,在他的幫助下,我才能悄無聲息的躲過你們邊界搜查,送到你們國內去!”


    “最後,最後,我和惡魔傭兵團有聯係,我為他們提供過毒品和大量現金。他們的背後是阿美莉卡,他們在沙漠幹了不少事,t國周邊的紛爭,就是他們搞出來的。他們好像還在搞黃餅......”


    “沒了,沒了,就這些了,真的沒了,不要在折磨我了,求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


    看著沙陽縮成一團,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秦風終於在即將落針前的一刻,停住了動作。


    他同情的咂了咂嘴:“你看看你,怎麽這麽沉不住氣,我就嚇唬嚇唬你,你就說出來這麽多?”


    沙陽愣住了,心裏一萬句草泥馬,已經把秦風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這狗日的居然耍詐,簡直太陰險,太可惡,太不是人了。


    就連屏幕後頭的老灰,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媽的,連我都被1號給騙了,我還以為,他真看出來沙陽說謊了。”


    “看來,這小子善於攻心啊,果真是個玩意兒陰謀的高手!”


    “毒蛇,你這麽正直的人,要真當了他師父,回頭這小子能把你騙的棺材本都不剩啊!”


    毒蛇眼角抽動了兩下,卻罕見的沒有反駁,他冷冷說道。


    “這把應該是真沒了,聯係國內方麵,讓他們派人過來接應吧。”


    “好,我這就去。”


    說罷,老灰就獨自離開,去撥打了電話。


    隻留下毒蛇一個人坐在屏幕前麵,臉上慢慢露出欣慰的笑容。


    事實上,這樣的紐扣攝像機一共有七個,每個參加行動的人,他們都能實時觀察到。


    但自始至終,也就隻有秦風的畫麵,最令他滿意。


    不論是戰場上的殺伐果斷,還是從自己這學到的一招一式,亦或是最後的審訊工作腹黑心理。


    都在證明,秦風這小子的確是這一屆農場集訓,甚至是往年集訓裏最最優秀的學員,沒有之一。


    能夠替祖國培育出這樣的花朵,也是毒蛇內心的一份驕傲和自豪。


    他甚至,已經提前給秦風的最終考核,打了滿分。


    “給我個痛快,求求你了,給我個痛快!”


    畫麵中,沙陽再一次哭著祈求。


    他心態已經崩潰了,他感覺自己要被秦風給玩死了。


    他自詡看了那麽多兵法,研究了那麽多華夏文化。


    可再碰到秦風這樣的腹黑大魔頭後,全都失效了。


    他現在,隻想趕緊上路,擺脫痛苦。


    “如你所願!”


    秦風嗯了一聲,用力的朝著他心髒位置捅了過去。


    沙陽感受到皮膚被刺穿,利刃直達心房。


    終於,可以,解脫了。


    他緩緩閉上眼睛,跑馬燈開始在眼前閃爍。


    他想起了那個被自己瞧不上的親弟弟,還有被自己手刃的父親。


    原以為,憑借自己的智慧,隻要清除掉那些個絆腳石,就可以讓家族榮登頂峰,成為金山角的土皇帝。


    可到頭來,不僅是一場空,連他自己也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算了,總之一切都結束了.....


    可就在沙陽等待死亡的時候,他卻感覺到心髒反而跳動的更加有力了。


    他甚至能夠聽到心房在顫抖時,發出如同咚咚咚的打鼓聲。


    沙陽猛地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沒有死?”


    他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發現胸膛上竟然紮了一根注射器:“混蛋!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秦風樂了:“不用謝我,給你打了一針強心劑,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我準備把你帶回去,天天換著法的折磨你,看看你能不能,再倒出點什麽有用的。”


    “你放心,我這個人,很講信用,等你哪天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我一定會送你上路的。”


    “fuck!!!”沙陽的表情變得逐漸猙獰,歇斯底裏的發出怒吼:“你這個王八蛋,你不講信用,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


    “你這個狗娘養的,你這個……!()*=@#”


    秦風哈哈一笑,隻說了兩個字:“反彈。”


    噗!


    沙陽喉嚨一甜,急火攻心,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當場被氣的昏死了過去。


    秦風樂了:這兩個字的殺傷力,這麽大嗎?


    事實上,秦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立馬要他的命。


    在這審訊他,也隻是為了營造出一種,說完就給你個痛快的假象。


    隻有這樣,對方才會老老實實的配合,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至於,為什麽非得帶他回去。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件事牽扯太大。


    名單上的這些人,也需要他來指認。


    當人證物證全部齊全,變成鐵證如山的時候,那接下來的事,不就方便多了嘛?


    秦風這也算是,變相幫助國內辦案人員省點兒事兒,減輕一些工作負擔了。


    他像拎小雞一樣提著沙陽,剛打開書房門,就感覺一股股殺氣迎麵而來。


    那六個人竟然全部站在門外,用一種殺人的眼神,盯著自己。


    壞了!


    秦風心裏突然就咯噔了一下,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你們,怎麽都在這?”


    李飛兩手環抱胸前,冷笑說:“你說的十五分鍾,這都過去二十多分鍾了,我們不得上來看看什麽情況?”


    秦風尷尬的笑了笑:“哦~是這樣啊!我,我這邊結束了,這小子還挺配合的,咱們趕緊走吧。”


    他提溜著沙陽,心中默念:你們看不見我,你們看不見我。


    但才走了沒兩步,就被一道道身影組成的人牆給擋住了。


    “你,你們想幹啥?”秦風咽了咽喉嚨,心虛的抬起頭。


    “你說呢?”


    “呐呐呐,攝像頭都看得到的,你們可別公報私仇啊!咱們都是兄弟,是戰友!”秦風有點慌。


    “公報私仇?”六個人全都笑了:“你個狗日的,拿銀針紮我們的時候,想過今天沒有?”


    李飛既委屈,又憤怒的罵道:“虧我還拿你當兄弟,你他娘的當初紮的我屎都快噴出來了!還有你那頓飯,分明就是折磨我們幾個換來的,虧我們還吃的感恩戴德!”


    秦風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話不能這麽說,那都是意外。而且,當初審你們也並非我本意,我是...被老灰威脅的!”


    屏幕後的老灰直接氣的跳起來,甚至想一巴掌扇進屏幕裏:“和老子有什麽關係,明明是你自己想學!一起上,給我幹他!”


    同一時間,李飛捏著拳頭,也喊出來這句話:“一起上,給我幹他!不把他屎打出來,算他拉的幹淨!”


    “喂,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了!”


    “你叫吧,就是叫破喉嚨,看看有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麵對六個膀大腰圓的壯碩大漢,滿臉憤怒的朝自己走來。


    此刻的秦風,如同被豺狼虎豹包圍的小綿羊一般,顯得尤為弱小可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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