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們帶來的老鼠幼仔效用很好,我這邊的藥物研究進展進行的十分順利。”


    卡爾文醫生的話裏帶著喜悅之情,顯然十分滿意。


    “至於你們說的與老鼠的交易,我這邊也能做出對應的份量,到時候我會單獨劃出來給你們。”


    “今天需要你們幫忙找一味藥,叫做【鼠頭菇】。”


    “不過這東西或許很難入手,它並非一般的菌類,而是長在剛出生嬰孩的身上一種特殊的病原體。”


    卡爾文醫生的話讓眾人都是麵麵相覷,昨晚嬰兒的啼哭聲還未讓他們忘懷,聽醫生這個意思,竟是要讓他們主動去找?


    卡爾文醫生卻是不管他們的反應,自顧自的說道:


    “這種病原體很奇特,理論來說嬰兒根本承受不住,一旦感染上活不過一天,更別提長出鼠頭菇了。”


    “隻有一種情況,能做到存活並長出這種特殊病原體的,條件極為苛刻。”


    “孕婦要在在臨盆前三天的時候感染病毒,此刻病原體也會傳染給她腹中的嬰孩。”


    “由於母體會分擔大部分的病毒作用,而嬰孩則會因這小部分的病毒而開始形成病原體,卻不會致死。”


    “而在順產的同時,鼠頭菇會吸收母體身上的養分和病毒,來供自身的成長。”


    “等等。”楊秀芳急忙問道:“那這莊園女仆的孩子是不是就長出了鼠頭菇?”


    昨天才聽到嬰孩的哭聲,再結合女仆發了瘋似的尋找自己的孩子,很難不讓他們生出這種聯想。


    卡爾文醫生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那位女士我給也給她接診過,是因為傷心過度導致精神異常,而且身上也有對病毒的抗體,顯然是曾經感染過病毒的。”


    “她也為我這次的特效藥中,提供了不少的幫助,我也曾嚐試的治療她的精神,但藥物上的作用有限。”


    “心病還要心藥醫,說來慚愧,我雖是醫生,但治不了的病也有很多,至少我對心病無能為力,而且重心也沒辦法放在她的身上。”


    “當初騎士告訴我,她的孩子流產了,我倒是沒有多想,現在想來,或許是有這方麵的可能性。”


    “也許你們順著這條線找下去,關於【鼠頭菇】的情報,我也隻是在一本書裏見過,並沒有親眼見過。”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上麵隻寫了鼠頭菇的形成,還有藥效,以及一小部分關於鼠頭菇的能力描述。”


    ……嗯?


    眾人聽到這裏,心中都咯噔一聲,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這鼠頭菇不是病原體嗎?怎麽又有能力這麽一個說法了。


    卡爾文醫生的說法有點東西,就仿佛在說這鼠頭菇是活物一般。


    “被鼠頭菇寄生的嬰孩剛生下確實很像是死嬰,或許是被不知情的人處理掉了也說不定,所以才會流出她流產的傳聞。”


    “有關這點你們可以去問問騎士,他來這裏的時間比我長,應該比我更熟悉這裏的情況。”


    “至於鼠頭菇,書上麵記載的內容並不多,隻是說鼠頭菇擁有自己的意識,能操控嬰孩的身體,似乎還擁有精神操控方麵的能力。”


    “而且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危險係數未明,並不詳細,你們尋找的時候務必小心一些。”


    “另外——”


    卡爾文醫生想了一下,又補充道:


    “這些話,我說過一遍就算了,你們可以參考也可以不參考,畢竟我也不能確保真實性,隻是一些道聽途說罷了。”


    “據說長出鼠頭菇的嬰孩,依然有一部分自己的意識,會保護它至親的人。”


    “若是覺得鼠頭菇不好對付,或許可以從它的親人身上做些功夫,或許有些奇效。”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我還要做進一步的研究。”


    “我也衷心希望大家馬到成功,盡快在天黑之前將鼠頭菇帶回來。”


    說完這些,卡爾文醫生便轉身回到裏屋。


    眾人麵麵相覷,暫時沒有離開。


    “常清,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王一霖朝著顏常清問道。


    目前這些人之中,顏常清明顯是最靠譜的,他提出來的意見具有相當大的參考性。


    迎接著眾人矚目的視線,顏常清沉思了一會,很快說道:


    “這個夢劇讓我們在今天之內尋找鼠頭菇,而卡爾文醫生的話也指向了女仆的嬰孩。”


    “看來目標便是她的孩子無疑了,畢竟讓我們一天翻遍這個城去尋找一個生出鼠頭菇的嬰孩並不現實。”


    “再加上昨晚的嬰孩啼哭聲,以及啼哭之後鼠群盡數退去,女仆安然無恙來看,也對應的上卡爾文醫生所說的鼠頭菇特性。”


    “十有八九女仆的嬰孩便是我們的目標,隻需著重調查這點便行。”


    眾人經他這麽一說也覺得有道理,閔小鈺卻是說道:


    “那我們去找騎士問問女仆的嬰孩是怎麽被處理的?”


    顏常清點了點頭:


    “對,而且還要調查整個莊園,包括女仆在內。”


    “既然受鼠頭菇寄生的嬰孩還有保護至親的潛意識,那它就不可能離開女仆太遠。”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嬰孩還藏在莊園的某處,或者離莊園不遠的地方。”


    “甚至女仆還能時常見到它,隻是沒被其他人察覺罷了。”


    “你們仔細想想,昨晚大家都在身後聽到了啼哭聲,卻無人看到它的蹤影,不覺得奇怪嗎?”


    “它能及時出現救下女仆就說明它極有可能一直在女仆的附近。”


    “而它能發出啼哭聲卻不讓我們察覺,說明我們可能被它的精神控製所影響,以至於我們根本發現不了它的行蹤。”


    “現在想來她的瘋癲也是時好時壞的,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感應到它在身邊的時候,就能安撫她的情緒,而一旦消失的久了,她就會犯病。”


    他這麽一說,眾人倒是都有這個感覺,隻是王一霖想了一想,又皺著眉頭道:


    “目前聽起來都很合理的,隻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


    “卡爾文醫生說過鼠頭菇的攻擊性很強,如果它時不時就在女仆的身邊,甚至在莊園裏出沒,為什麽沒有攻擊我們?”


    顏常清解釋道:


    “夢劇的怪物並不能隨心所欲的襲擊人,隻有在準許範圍的規則內才會肆無忌憚的出手。”


    “先不說其他,昨晚大家都感覺到它出現了,但它也隻是驅散了鼠群,並沒有傷害我們,我覺得可以作為一個參考。”


    “目前可能是因為沒達到傷害我們的條件,暫時蟄伏而已。”


    “所以我覺得真要找出它,或許不是鎖定它的方位,而是了解它背後的故事。”


    “卡爾文醫生剛才也說了,要從它親人身上多做些功夫,若是我們能了解它的來龍去脈,或許就能見到它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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