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與狐的爭吵是家常便飯了。


    顏常清也不去管它們,徑直走進了房子裏。


    一進來便看著狼坐在那邊用紙牌疊高塔,目前已經疊的有小腿那麽高,此刻它正聚精會神地將一張紙牌往上疊。


    見到顏常清進來也不敢有絲毫分心,等到完全的將紙牌放上去後,這才安心下來,朝著顏常清打了個招呼:


    “哦,小顏,歡迎回來。”


    他又看著對麵說道:


    “輪到你了,別用蛛絲作弊,我的眼睛可尖著呢。”


    顏常清這才注意到,在紙牌的另一側,白蜘蛛也在陪狼疊高塔,它被紙牌擋住難以看清楚。


    應該是一人一行動一次,誰先不小心弄榻誰就輸的模式。


    “常清回來了啊。”


    白蜘蛛並沒有急著進行遊戲,先是與顏常清打招呼。


    “這次你做的很好,拯救了貝璘族,不愧是我理想的投資對象。”


    “我對海底的事情並不是很了解,不過在這個世界之中,也有不少種族麵臨不同的困境,它們在其中也不算是最糟糕的。”


    “如果來我的領地,或許我還能庇護一二,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 ”


    “不過這次有你的參與,他們能夠重新回歸秩序再好不過了。”


    白蜘蛛本身就是偏善良一側,它會有如此想法倒也正常。


    顏常清在椅子上坐下,點頭說道:


    “當時我倒是沒想那麽多,在前三天的時候,我大致察覺到了囚犯這一側勝率可能高於監獄一側。”


    “所以才選擇了他們的陣營,不過在知道他們的遭遇後,我更想幫助他們罷了。”


    “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恰逢其會罷了。”


    一隻巴掌大的蝴蝶落在顏常清的桌子上,帶著不知名的花香,讓人心神感覺到了一陣舒緩。


    “這次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是極好的。”


    “解救了貝璘族也算是大功一件,就是水魄族,或許會在這次事件後一蹶不振,消失在曆史長河中了。”


    狼掏了掏耳朵,對於這種話題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趣,嘟囔道:


    “你們這些人就是矯情,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兩個種族的生存之戰。”


    “水魄族的手段很厲害,本來都將貝璘族逼入了絕境,隻可惜貝璘族還有更厲害的後手,讓對方栽了個大跟頭。”


    “哪一方輸了,都要退出曆史舞台,這次便是水魄族罷了。”


    蛇將身子縮成一團,看向狼:


    “你還是一如既往喜歡說冷血的話呢。”


    狼直接翻了個白眼:


    “唯獨不想被身為【冷血動物】的你說。”


    “再何況,我們所在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又沒有一套維護弱者的體製。”


    “說句不好聽的,貝璘族即便能撐過這次,他們一定就能撐過下次了?”


    “這個世道比這更為殘忍狠毒的事比比皆是,我們哪裏管的過來,順其自然就好。”


    “假如說小顏這次要是選擇了水魄族該怎麽辦?難道看到貝璘族可憐就放過他們?”


    “別整那些沒用的,擾亂了小顏的心神。萬一他在夢劇中起了什麽奇怪的同情心,該下手的時候沒能下手,自己落個慘死的下場,讓你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呸呸呸!”狐狸氣得直接跳了起來:“你這臭狼可閉上你那臭嘴吧,這次我還就站貝璘族不可。誰叫小清清選擇了他們呢。”


    “這也是他們的造化,用得著你在這潑涼水,敗興家夥。”


    狼撓了撓耳朵,也不和她爭執,卻是看向白蜘蛛:


    “你還沒好啊,是不是要認輸了?”


    白蜘蛛化為了阿白的模樣,麵無表情的抓起了一張牌。


    她動作輕柔,將手裏的牌小心地斜移到高塔之上。


    動作猶如一台精密的儀器,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幾秒,便穩穩當當的將紙牌放了上去,紙牌絲毫沒有晃蕩的痕跡。


    “臥槽,要不要這麽穩!”


    狼急的抓耳撓腮,他今晚已經輸了好幾次了,難得剛才都突破了之前的極限,卻沒想到白蜘蛛竟還能再上一層。


    看起來還遊刃有餘的樣子,不會這麽邪門吧?


    狼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想從中看出破綻,他也深知這遊戲誰先心態崩了誰就穩輸。


    他極其懷疑白蜘蛛隻是在與他打心理戰,這家夥未必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輕鬆。


    不管怎麽說,隻要自己能順利再疊一層,就有勝利的機會。


    他小心翼翼地拿著紙牌,粗壯的手抓著紙牌看起來有點滑稽。


    正當他想要往上放的時候,狐狸忽然跳了過來:


    “玩玩玩,就知道玩,狗嘴吐不出象牙,趕緊給我輸了完事。”


    望著狐狸衝過來,狼嚇了一大跳,它本來就是不喜歡輸的人,眼見好不容易有贏的機會,他可不想有人攪局。


    “臥槽,臥槽,姑奶奶你別亂來!”


    狼猛地衝上前去,用身體護住了狐狸的飛身直撲,哪知狐狸隻是做了個假動作,靈敏的跳到了另一個方向。


    它的身子比狼要小,也靈活的多,幾下功夫便繞到狼的背後,就要一鼓作氣掀翻紙牌。


    不過狼的反應也不是吃素的,他沒有選擇與狐狸一樣變小,反而瞬間變大,就要一腳踩住狐狸。


    察覺到危險的狐狸連忙向後退去,狼總算鬆了口氣。


    “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啊,要不然我跟你翻臉。”


    狐狸哼了一聲,悻悻然的瞪了狼一眼,又蹦蹦跳跳的跳回了顏常清的肩膀,像是放棄了似的。


    狼縮回原來大小,依舊警惕地看著狐狸。


    忽然,他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小顏的肩膀好像缺了些什麽?


    “靠,蛇呢?”


    他急忙扭過頭去,卻見一條碧綠的小蛇嘴裏含著一張紙牌,看向它的眼睛蠻是幸災樂禍。


    紙牌疊成的高塔驟然散落一地。


    “不!”


    狼抱頭發出哀嚎。


    他氣的直跳腳。


    “你大爺!你大爺的!”


    “老子玩個牌你們也搞我,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了?”


    “靠靠靠,我就要贏了,我就要贏了啊!”


    “活該,誰叫你管不住那張臭嘴。”狐狸捂著肚皮咯咯直笑,她雖然常與蛇爭寵,兩人打打鬧鬧。


    但在狼的問題上卻經常能夠達成共識,此刻便是她們一致對外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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