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臨。


    隨著腳步聲的到來,魯傳飛與數個獄警一同來到了他們的牢房前。


    “想必大家在第五層都經曆了別開生麵的良好體驗,所以我們打算給你們開放第四層。”


    “由於現在第五層已經空出來了,我們即將關閉,再行建設。”


    “請諸位做好準備,與我們一同前往第四層。”


    顏常清看了一下四周,圓環中心的矯正設施與之前一大片綠囚服死屍都沒了蹤影,就連血跡都消失的幹幹淨淨。


    一場滔天火焰洪流將五層清洗了一遍,讓監獄看起來變得更加清爽。


    在魯傳飛的帶領下,眾人跟著他來到了電梯處。


    隨著電梯的上升,他們在第四層停下。


    顏常清一路上都在觀察地形,他沒有超聲波這種可以查看地形的技能,隻能憑借大腦的記憶將走過的路都記下。


    他很快便發現這裏的地形與第五層的地形一致,隻是縮小了一個版本。


    顏常清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簡單的變化足以變成致命的契機。


    與五層同樣,空氣中摻雜著刺鼻的血腥味,不時還有慘叫的聲音傳來。


    看來這一層也與五層同樣,發生著同樣的事情。


    遠方傳來了劇烈喘氣的聲音,腳步聲十分淩亂。


    以顏常清【狩獵】的直覺,便能判斷出對方是頭受了傷的獵物,而且正逐漸被獵手逼入絕境。


    不多時,一個穿著紫囚服的人跌跌撞撞的出現在他們的遠處的通道中,他每走一步,都有血水順著他身體滴落在地上。


    血點形成了一條路線,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他不時望向後麵,拚命的朝前趕去,由於沒有麵對著顏常清等人,眾人也沒法看清他的臉。


    顏常清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眼熟。


    很快紫囚服就鑽進了另一條通道,讓他沒有繼續觀察的機會。


    踏、踏、踏。


    跟在他後麵的腳步聲不緊不慢。


    不僅如此。


    呲啦——呲啦——


    那是金屬拖著地麵的聲音。


    不多時,一個身穿黑囚服的人手裏拖著一柄重錘走了出來,他看也沒看獄警這邊,順著血跡繼續跟在紫囚服身後。


    果然如此。


    在這個監獄中,黑大於紫大於綠。


    既然是紫囚服受到了狩獵,那出手的肯定是黑囚服。


    沒多久,魯傳飛帶著顏常清等人來到圓環形的地方。


    到處都可以看到黑囚服正在追捕紫囚服的情景。


    中間依舊是各種不同的【矯正設施】,地上已有不少被分解成塊狀物的人體組織。


    顏常清掃了一圈,發現第四層隻有黑囚服與紫囚服,並未見到綠囚服的存在。


    這又是什麽規律?


    這三種囚服不會同時處在同一層嗎?


    還是說另有什麽玄機?


    隻是,當一個黑囚服拖著一個肥胖的紫囚服走到一個斷頭台下,顏常清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不僅是他,其餘的遊夢者也發現了這詭異的一幕,大腦一時半會有些宕機。


    那肥胖的紫囚服,被兩個黑囚服強行按壓了下來,脖子架在中間的圓孔之中。


    他的脖子上方,是沾滿了鮮血的鍘刀。


    那鍘刀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它的血腥使命。


    紫囚服拚命地掙紮著,臉上的肥肉因為恐懼而顫抖著,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求饒聲。


    在場之人無不被場血腥盛宴所吸引,更何況他們所有人都認識,那個正在被行刑的主角。


    那是白文濤,第五層紫囚服的首領!


    此刻他狼狽至極,沒有一點第五層那種凶煞的【大佬】氣息,總是從容不迫的掛著和善的微笑。


    如今的他如同一隻受驚的鵪鶉,看向黑囚服的目光充滿了乞求之色。


    怎麽回事?


    顏常清大腦飛速旋轉起來,昨天審判之火在第五層燃盡了一切,按理來說,紫囚服中的白文濤應該也逃不了。


    難道說白文濤有逃到第四層的辦法?在審判之火燒光他們之前,便來到了第四層?


    不對。


    顏常清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第五層紫囚服渴望被烈焰焚燒,似乎對他們來說,焚燒代表他們的歸宿,他們會心甘情願接受這一切,沒有理由逃跑。


    那在這的白文濤又是什麽情況?


    顏常清也有些迷糊,忽然,他靈光一閃,先前見到的一幕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


    在通道中被黑囚服追殺的紫囚服。


    顏常清顧不得震驚,急忙掃視在場的所有犯人,他一個一個看過去,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但內心卻是驚濤駭浪。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第五層的紫囚服,竟然全部出現在了第四層!


    怪不得他會覺得被追殺的那個紫囚服眼熟,原來在昨天就已經見過了。


    這次他們從加害者變成了受害者,正被黑囚服進行矯正。


    這還不是讓他最震驚的,最震驚的是,這些黑囚服裏,竟然也出現了幾個熟悉的麵孔。


    比如說他們在第五層見到的第一個被紫囚服用金屬球棒敲擊的那個綠囚服,又比如說,當他們受到潮汐影響時,被塞入鐵處女裏的綠囚服。


    他竟然都在穿黑囚服裏的人中看到了。


    因為在第五層看到綠囚服的時候,他們大多都已被紫囚服殺死,屍體殘破不堪,無法辨認相貌。


    所以顏常清一開始並沒有在黑囚服身上看出端倪。


    理由尚不清楚,也不知道每層的運行邏輯是什麽。


    但不妨礙他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或許三色囚服並不能同時出現在同一層。


    因為每一層他們的身份都在對調,今天是施害者,明天就可能是受害者。


    忽然,歡快的口哨聲打斷了顏常清的思緒。


    那是一個黑囚服在用口哨吹曲子,像是受到了感染似的,其他黑囚服也接二連三開始吹了起來。


    這口哨聲顏常清也十分熟悉,那正是昨天紫囚服用球棒殺死綠囚服時吹的曲子。


    在這歡快的口哨聲中,一位穿著黑囚服的老者走到了眾人的麵前。


    接著他說出了昨天同白文濤一樣的話。


    “歡迎來到【極樂地獄】。”


    伴隨著話音,鍘刀的繩子被砍斷,冷光一閃而過,一顆圓滾滾的東西被切下,像球一樣滾到眾人的腳邊。


    那是白文濤的頭顱,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無助,仿佛身處地獄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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