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死寂,清楚的能聽見窗外的連綿不絕的海浪,一浪接著一浪,好似重重的打在我的心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廖冥羽要吸人血?


    “這...”


    我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一眼都不敢眨,盯著已經呆若木雞的廖冥羽。


    我想此時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咯..咯咯...”


    什麽東西在響?好像是關節被掰斷的聲音。


    我偷偷掃了一眼,原來是黃山狠狠攥著拳頭,我清晰地看見,他手背的情況就已經暴起,甚至有些顫抖。


    可是我想,廖冥羽雖然吸血,可是並不至於這樣生氣吧?看黃山已經怒不可竭的樣子,隱隱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陣陣殺氣,我的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麽簡單。


    黃山似乎快要壓抑不住了,這時,廖冥羽竟然普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顫抖的撐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這下我更是摸不到頭腦,這兩人唱的是哪出?


    不過現在是趕緊的問清事情情況,我這樣覺得。


    空氣已經快要凝固了,我張了張口,努力的憋出一句話:“黃山前輩,羽哥,你們這是怎麽了,如果驚動了白紙鳶,看到咱們這樣,比不是不太好?”


    黃山已經變得不可理喻,他猛地一甩手,橫眉立目得吼道:“沒你的事,你先給我閉嘴!”


    再看黃山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一團烏雲壓在的頭頂,到底是什麽事情會這樣嚴重!?


    廖冥羽發出了哽咽的聲音,好像是在為自己贖罪:“黃山前輩,我知道你是個決不能破壞規矩的人,也不會輕易傷害被人性命,可我..”


    “你!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林佑天讓你這麽做的!”黃山指著他質問。


    “不..不算是,但是,林佑天前輩也是沒有辦法!”廖冥羽猛地抬起頭,眼睛裏帶著堅決的目光,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毅然決然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不管是誰,既然你害了那麽多無辜的村民,這是天理難容的,既然今天栽倒了我手裏,你不得不認了!”


    廖冥羽慌了神,一個勁搖頭:“不行,黃山前輩!我的任務是保護向樹安全到達彼岸島,如果你現在要我的性命,豈不是讓我半途而廢了?!“


    他又連忙說:“我做的事情我自然會認,但是,這確實和林佑天前輩沒有幹係,等到成功讓向樹恢複記憶,我的命你可以隨拿走!”


    看到廖冥羽這樣懇求黃山,一個男人竟然都到了下跪的程度。


    我實在是壓製不住了,在這樣旁觀下去的話,非得活活把我憋死了,我喝了一聲:“停,你們先等會!”


    “刷.”


    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聚焦到了我身上,尤其是黃山,那眼光狠毒,像是要吃了我似的,不過,廖冥羽的忙我是幫定了,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他,但他總不至於是喪盡天良的禽獸吧?


    我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的黃山,直接問道:“羽哥,你能不能講講到底出了什麽事?”


    廖冥羽擰著眉偷眼看了看黃山,斷斷續續的說:“小向,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你就不要管了!”


    我心裏清楚,他肯定是擔心黃山的舉動。


    “黃山前輩!”我用善意的笑去應對他,看來想要讓廖冥羽說出實情,先要得到黃山的同意。


    黃山這人就像茅坑裏的石頭,脾氣又醜又倔,說服他可真的費一番功夫。


    我軟硬兼施,他都不屑一顧,見他這般猖狂,我心裏也來了氣,甚至我自己都沒想到會去威脅他。


    “黃山前輩,你不是要銷毀血百合嗎?”我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你想說什麽?”他問道,雖然黃山的表情依然那樣不屑,可我知道,他對這些一定感興趣。


    “恩...是不是一定要用我的血才可以?”


    “是的,小向你到底想做什麽直接說吧!”


    我哼了一聲,緩緩走到園窗附近,回頭對他說:“如果你真的想毀掉血百合,現在就得放羽哥一馬,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但既然林佑天前輩讓他護送我走完這趟旅程,他就要遵守約定。”


    我笑著推開窗,看了眼如墨一般的天空,海浪滔滔不絕的,想必掉下去必定會死無葬身。


    “黃山前輩,如果你不答應,那好,你動手吧!你動手我就跳下去!”我用強硬的語氣威脅他,佯裝要跳海的動作。


    說句心裏話,我也是提心吊膽的,如果黃山不答應,我豈不是真的跳下去,我暗自祈禱希望黃山可不要這麽絕!


    黃山深吸口氣,有些啞口無言了,他低著頭對我招招手,帶著無奈的語氣道:“下來吧,那就讓你聽聽村子裏的事情。”


    我心中竊喜,但仍是用和“同歸於盡”的語氣說:“說好了,你可別反悔!”


    “哎我一把年紀了,怎麽騙你個小孩子?”黃山急不可待催我離開窗戶。


    隨後,我繃著臉,緩緩將廖冥羽扶到床上,他的手都已經冰涼了,甚至有些硬邦邦的。


    廖冥羽用感謝的眼神看著我,順勢做到床上,長長吐了口氣小聲說:”小向,謝謝。“


    我嗬嗬一笑,搖搖頭,轉臉問黃山:“前輩,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黃山的表情可以說是”錯綜複雜”,嘴巴直成一條線,眉毛氣得立了起來,他仰起頭遲疑了會,說出了事情原委。


    聽他說,在他年輕那時和林佑天共同建立這個流浪者集合的村子,那裏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包括廖冥羽。


    廖冥羽是第一批來到村子的,林佑天見他很是可憐,遂收留了他,可後來,黃山發現林佑天的目的不純,他收留廖冥羽的主要原因是,是靠廖冥羽的左眼的能力,對於建造看放女鬼的密室很有幫助!


    廖冥羽的左眼可以識別氣息,這對善於布置風水機關的林佑天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很快,他們就建造了存放畫中女鬼的地下密室。


    在這個過程中,黃山意外地發現,林佑天總是和廖冥羽神秘的談話,而且是三番四次。


    他那是很奇怪的,不知道林佑天和廖冥羽到底在聊些什麽?


    結果,不詳的事情變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村子裏有一間簡陋的診所,是林佑天特意建設的,為了幫助村民保證健康,但那幾天,很多病人總是莫名其妙的死去,而且都是死不見屍,每次問起林佑天的時候,他總是敷衍說已經下葬了。


    可是,下葬時的情形黃山卻從未親眼目睹過。


    接二連三總是這樣,黃山產生了極大的懷疑,他甚至推理出,這幕後的真凶就是林佑天!


    於是,他按兵不動,察言觀色的暗中觀察起來,終於,讓他找到了線索。


    那次深夜,他暗中跟蹤廖冥羽,出到了村口不遠的樹林中,他發現廖冥羽竟然是在和林佑天會麵。


    黃山躲在一顆彎脖樹後,一動不動的偷聽他們的談話。


    但林佑天也是非常謹慎,悄悄地貼在廖冥羽耳邊說了幾句,兩人便匆匆離開了,各自回到了家中。


    黃山摸不到頭腦了,這兩人居然沒有任何行動,結果到了次日清晨,診所裏又傳來病人突然暴斃的噩耗。


    那時人們眾說紛紜,有的說親眼看到了有一隻眼睛猩紅的怪物,將重病之人拖到了某處地方吸幹了他的血。


    還有的說那是麵目猙獰寧的吸血鬼,從漆黑的夜空中飛來尋找可口的食物。


    黃山在家火急火燎的轉著,仔細分析獲取的情報,沒人知道那是什麽,也沒人見過。


    但作為道家之人,替天行道本是自身的義務,他不能置之不理,待到下一次機會,去診所裏蟄伏待機,來捕捉這個人們口中的吸血怪物。


    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寒風習習,吹得人睜不開眼。


    他再次跟蹤廖冥羽來到了樹林。


    在樹林深處,林佑天拎著一顫黯淡的風燈再在那裏恭候多時,見廖冥羽來了立馬應了上去。


    黃山則露出半個腦袋注視著他們的舉動,秉著呼吸目不轉睛的觀察。


    就像上次那樣,兩人又是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隨後各自離開。


    黃山這次決定盯好廖冥羽,見他拎著風燈緩緩走著,但這次,廖冥羽沒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一間廢棄的老倉庫。


    隨著廖冥羽進了幽暗的倉庫裏,可剛到裏麵,就感覺溫度異常,那裏像是冰窖一般,他滿身的汗已經快凍成了冰珠。


    在那裏他驚愕的發現,廖冥羽從幾個不大的木箱裏往外麵掏著東西,一邊整理一邊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什麽,但是由於黑暗卻看不清那些東西。


    當廖冥羽剛準備出倉庫的時候,他便現身於門外,質問廖冥羽到底在做什麽。


    廖冥羽沒有想到黃山會出現在這裏,他慌忙敷衍說,受林佑天之命,來此拿些東西。


    黃山當然是刨根問,讓廖冥羽領著他看看,究竟是什麽神秘的東西,到了粗糙的木箱前,借著昏暗的燈光,黃山才看木箱裏裝滿了一層層土色的紙袋,紙袋子裏麵,居然裝滿了暗紅的鮮血!


    在黃山的逼問之下,廖冥羽隻好說,這是診所裏病人的鮮血,那些都是患了絕症的重病之人,他們病入膏肓已經活不下去,所以,林佑天才趁著他們臨死之前,抽幹了他們的血液,以便給以後重傷的病人輸血所用。


    那時黃山也是半信半疑的,索性拎著幾包血袋,氣衝衝的去找林佑天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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