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必呢?何必呢?!”


    折騰了好一會,向樹這次漸漸停了下來,側身躺在地麵卷縮成一團,他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濕,後背出現了好大一圈汗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青道長單膝跪在地上,用劍指在向樹額頭輕輕一戳,再看向樹終於沒有動靜。


    “呼....”向樹吐著氣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


    然而不同尋常的是,他此時麵無表情,雙眼宛如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呆滯的向前望著。


    青道長起身扶起向樹,繼續念起咒語。


    再看向樹好像活死人一般,呆若木雞,眼珠甚至動都不會動一下?


    待青道長念完咒語,在向樹後背猛的擊了一掌,向樹的身體這才有所反應,踏著緩慢而又沉重的步子向白紙鳶走去,如同行屍走肉。


    來到白紙鳶的身邊,向樹低頭掃了一眼,那眼神宛如冰山,沒有一絲情感,接著,他緩緩蹲下身,呆呆的向白紙鳶湊去。


    向樹歪著頭看著,動作是那樣曖昧,他嘴邊竟然浮現出一絲微笑,閉著眼將嘴唇壓在了白紙鳶的唇上。


    白紙鳶似乎有了反應,嗯了一聲,微微張開口,那粒種子便從向樹的口裏流到了白紙鳶嘴裏。


    隻是,向樹此時宛如沒有情感的石頭,將種子成功放進去後,他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看著事情進展的順利,青道長趕緊連忙跑過來,處理好其他事情。


    那一吻之後,向樹就徹徹底底的忘記了白紙鳶。


    當白紙鳶醒來時,發現自己完好的躺在那個簡陋的房屋裏,在找向樹,已經沒蹤影。


    在以後,向樹竟然拜青道長為師,遊走四方,學習道家奇術,此後,白紙鳶收到了一封信,那信的意思是:


    在你昏迷的時候,我打聽到彼岸花可以恢複你得記憶,所以我去出海尋找這可以恢複記憶的彼岸花,如果你醒來發現這封信,就說明我已經成功了,但是,我要付出一些代價,就是在島上度過十年,那麽,你願意等我嗎?


    看完這封信,白紙鳶早已哭成了淚人,為了盡快與向樹相遇,她毅然決然放棄被動的等待,而是,漂洋過海,尋找著彼岸之島。


    一個柔弱的女子,費勁千辛萬苦去尋找彼岸島,這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情,況且,這個島嶼根本就是不存在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個極為漫長的故事姑且就先說到這裏。


    在這片蔚藍的蒼茫大海中,白紙鳶更像是一葉孤舟,自己孤身一人,曆盡千辛萬苦這才找到了向樹。


    幾隻鷗鳥繾綣的掠過天空,海麵風平浪靜,毫無一絲波瀾,忽而有冷風,把半空的柔陽吹得越來越斜。


    船艙內,白紙鳶一言一句的把自己的經曆講述了一遍,在向樹的腦海裏,仿佛能清晰的看見幾百年前的那個自己。


    向樹臉色不是很好,時而發青,時而發白,這段匪夷所思的經曆,是在是叫人咂舌,他還是沒敢相信,他也從不相信所謂的前生今世,那些,隻不過是人們編出來的謠言,自己有沒有親身經曆過,這叫人如何信服。


    但看白紙鳶的神情,她一絲不苟,她的眼神告訴向樹,這些,是真的,是千真萬確!


    “嗬...嗬嗬,你...你是說咱們在前生就認識,你是為了尋我,才...”向樹幹笑了兩聲,腦子宛如一團粘稠的漿糊。


    白紙鳶知道向樹這一時半會也難以相信,他並沒有太多的埋怨,而是微笑看著向樹。


    她說:“這次,我是把原本屬於你得東西,交還給你。”


    “我的東西?”


    “是的,你們不是要尋找彼岸花嗎?”


    聽到這,向樹挑起劍眉,滿臉寫滿了疑惑:“彼岸花?不是在那個彼岸島上嗎?”


    接下來,白紙鳶說的話,讓向樹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一樣。


    她咬了咬唇,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我,就是,彼岸花。”


    “啥?!!”


    聽說白紙鳶的話語,向樹好似被晴空霹靂擊中一般,猛地向後依靠,身子失去了平衡,他仰麵摔倒了床下,心好似被電了一下,頓時慌了手腳。


    不過他很快爬了上來,雙手搭在床邊,臉色頓時宛如一片不散的黑雲,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是彼岸花?不可能!”


    白紙鳶坐起身抿著薄薄的嘴唇,頓了會,歎道:“是的,你不是相信我說的話嗎?怎麽會?”她的樣子有些失望,雙手擺弄著衣角。


    向樹挺身站起,已經不知所措,這個答案就像是寧靜的夜晚,突然爆炸的地雷一般,炸的他七葷八素,思緒都被擊散。


    他在心裏不斷的重複:向樹,向樹,冷靜!強迫自己接受眼前的現實,可是沒想到一半,他又變得抓狂起來,不停在房間裏拚命的轉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白紙鳶有些冷漠的看著他,柔柔的說道:“你記不記得都好,總之,我說過,是幫你恢複記憶的,但是...”


    “但是,但是什麽?”向樹猛地轉回身,語氣急迫的問。


    白紙鳶猶豫著,停止了話語,然向樹等的迫不及待,正想上去抓著她追問,可是,他做不到。


    就這樣,向樹屏這一口氣等著白紙鳶開口,終於,她說:


    “但是,我隻能恢複你前生的記憶,因為,你把記憶留在了彼岸花種裏,所以...”


    原來是這樣,不過,向樹是否會選擇想起過去,就是他的選擇了。


    向樹擰著眉頭,心裏沒了主意,怪不得他總感覺,與白紙鳶是那樣熟悉,難道前生與她真的相識?


    這個想法好像貓爪一樣,在他心裏不斷撓著。


    但是,要不要恢複前生的記憶,確實是一件惱人的事情,那種想要恢複記憶的yu望,如同淡淡的火苗,越燒越旺,讓他迫切想要知道前生的經曆,但轉念一想,既然都是以前的事情,現在得知了又會怎樣?不都過去了嗎?


    就在這兩種思維的不斷撞擊之下,向樹隻覺得腦仁陣陣發痛,好似有一條蟲子在撕咬著他的神經,他的眉毛像麻繩一般緊緊攪在一起。


    白紙鳶哀歎了一聲,見不得向樹如此痛苦,她說:“好吧,我輸三個數吧,你要是想恢複就點頭,不想,就沉默吧。”


    向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聽到白紙鳶這樣說,他更是焦急萬分,這兩個答案如同放置在天平上一般,可就是見不得那邊先落下來。


    “1...2..”


    也許白紙鳶在怕向樹的答案會讓她失望,索性閉上眼,雙手抱在胸前,好似祈禱一般數著數。


    “3..


    好吧,我,,不強迫你了。。”


    向樹耳邊傳來白紙鳶冰冷的語氣。


    “不!”他睜大眼睛,用盡了全身力氣憋出了這個字。


    向樹一直認為,自己最難口的應該是“我愛你”這三個字,可能需要用力全身力氣才可以說得出來,可現在看來,這三個字已經遠遠比不上一個“不”字。


    向樹的心跳漸漸平穩下來,他捂著時而刺痛的心口,變得安靜多了,前額的劉海已經微微潮濕,他胡亂的捋了捋道:“不,我的選擇是:我要想起,想起與你相識的那段記憶!”


    聽到這,白紙鳶宛如被安慰的小孩子一般,抿著嘴苦苦的笑著,那笑容的味道好似一杯咖啡,味苦而又香醇。


    向樹又大聲的重複道:“是的,白紙鳶,我要知道!”


    她聽後欣慰的點著頭,激動的咳嗽起來:“咳咳,,恩...恩...我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


    “恩..”向樹應了一聲,仰頭長出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有些模糊,眼眶裏濕漉漉的,好像又什麽東西要溢出來似的,他咽下了嘴裏泛苦的唾液,轉回頭用力在眼角抹了一把。


    微笑的轉回頭,語氣溫柔的問:“那麽,怎樣恢複我的記憶呢?”


    “恩...這個,你來,你過來吧。”白紙鳶攤開光滑的手掌,對著向樹甜美的一笑。


    “恩?”向樹疑惑的歪著頭,將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貼了上去。


    向樹沒有準備,隻覺得白紙鳶用力握緊他的手指,往懷裏輕輕一帶,他就順著這股力道,像一個毛絨玩具一般壓了過去。


    當向樹爬下去的同時,白紙鳶撅起水潤的唇,緊緊貼在了向樹嘴角,白皙的雙臂摟住了向樹的脖頸。


    向樹原本是大吃一驚,以為自己的眼睛會睜得大大的,可是沒想這一瞬間,他居然忘我的閉上了雙目,隨著嘴邊那股溫暖潮濕的感覺湧來,他微微恩了一聲,便讓自己的嘴唇如膠似漆的吸了上去。


    嘴裏那股淡淡的花香仍然是那麽熟悉,向樹的雙腿繃得更緊了,手指在半空中用力的抓著,隨後又非常放鬆的搭在了白紙鳶的肩上。


    他清晰的感覺到,白紙鳶的嘴裏好似有一個杏核似的的東西,從她的嘴裏慢慢的送到了自己口中,然而向樹此時卻欲罷不能的親吻著她。


    雖然,那個東西已經到了自己的嘴裏。


    “唔...不。”白紙鳶嬌滴滴的嘀咕了一句,手掌輕輕的試圖推開向樹。


    可此時,向樹的靈魂好像都被白紙鳶帶走了,腦子裏群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雖然他現在還有一絲意識,知道那樣確實很齷齪,但此時yu火焚身,已經難以自拔,一個男人的本能燃燒起來,一缸的清水都難以澆滅。


    當他更想深入的同時,嘴裏的那個東西好似有靈性一般,刷的一下鑽進了他的喉嚨裏,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向樹難以忍受,雙手從白紙鳶身撤走,緊緊的抱住了腦袋,那種疼痛好似電擊一般,從大腦裏反複的穿過,似乎想要擊穿他的頭!


    向樹翻身從床上再次翻身栽倒下去,這回就好像發了羊癲瘋一般,在地上抱頭打滾,發出著如同野獸一般咆哮的聲音,眼睛好似焊死的窗戶,緊緊閉著,他鐵青的臉龐上盡是豆大的汗珠!


    在看白紙鳶冷若冰霜的看著,那神情好似說著,這一切與她無關,都是向樹自作自受,所以,她才會出此計來報複。


    然而,雖然白紙鳶顯得無動於衷,可是,她的雙手卻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角,她白皙的臉龐上變得更加慘白,仿佛雪上加霜一般,沒有一絲血色,宛如一副冰冷的屍體。


    此時,向樹不在顧忌白紙鳶的神色,那種疼痛要將他的頭撕裂一樣,不斷拉扯,不斷撞擊,百般的痛苦滋味任其享受,應有盡有!


    他痛苦的呻吟著,嘴裏說著不找邊際的話,有些難聽的字眼毫無節製的蹦了出來,像惡心的蟑螂一般,肆無忌憚的爬滿了整間屋子。


    伴隨著痛苦的加劇,向樹的腦海裏不斷的閃現起段段熟悉的鏡頭,那個青衣濃眉的道長,笑語嫣然的白紙鳶,還有火紅頭發,凶神惡煞般的紅蓮老頭。


    向樹用頭狠狠的撞著地麵,砰砰的撞擊聲,在這慘白的屋子裏更是點綴的恰到好處!


    他仰頭嘶吼了一聲,所有的所有一齊爆發開來,那聲音突破了屋子的牆壁,飛快掠過無盡的海洋,甚至穿過了浩瀚的蒼穹!


    “紙鳶!!紙!”


    他的喊叫聲突然戛然而止,宛如被生生剪斷一般,再看向樹,雙眼猛地向上一翻,隻覺得周圍的世界旋轉起來,他宛如掉進了無盡的黑暗深淵,頭一歪,好似一隻失去意識的羔羊,軟綿綿的側身栽倒。


    “紙鳶...紙鳶...”


    第二卷最後一章完。


    (是的,我就是向樹,我甚至忘了自己的名字,也甚至忘了我是誰,不過,我卻記得,有一個女子在等我,即使海枯石爛...


    也許...這段故事已經結束,也許...這段故事隻是剛剛開始。


    我究竟為為了什麽,才努力生存到現在,又是為了什麽?踏上了這條不歸之路?


    當世界把我忘記之時,我隻需要做的就是,我還知道,我,是誰?!


    我的故事,正是在這裏繼續...開始。)


    第三卷序幕已經拉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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