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看著對麵的墨星闌，心中忽而升起一抹很奇妙的感覺。
在執念夢境中白夕旻教嶽淩雲下棋時貌似也是這樣兩人相對而坐。
旁邊眾人見這小夫妻倆居然會成為對手，也是覺得很是神奇。
初承宇和肖辰很好奇墨星闌棋藝如何。初文軒也有些好奇。
而對於不懂圍棋的初十和肖簫兩人純屬是來看熱鬧的。
這時墨星闌看了看放在一旁中間位置的黑白棋，唇角始終帶著一抹淺笑，抬眸看向初九：“九兒先選。”
初九總感覺他笑得不懷好意。
她看了看他，伸手將黑棋拿到了自己手邊。
食指和拇指拿起一枚棋子，猶豫著看向他：“那我下了？”
“先等等。”
就在她棋子要落在棋盤上的時候墨星闌忽而叫住。
拿著棋子的手一頓，初九那股從墨星闌說出他來後就升起的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她抬眸看去：“幹嘛？”
隻見他眉眼彎彎笑得滿臉無辜：“單是下棋多無趣，我們加個條件吧。”
“……”
她眉心跳了跳，雙眼微眯：“你……你要幹嘛？”
他和她本就是夫妻，他還要加個條件？他要幹嘛？
周圍幾人也是這麽想。均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顏依舊：“九兒上次給我按摩，可還記得？”
初九一聽眼角狂抽。
上一次按摩……
腦海中漸漸浮現那些十八禁的畫麵來。
臉頰微微泛紅。
暗中傳音給他：“你搞什麽呀？這麽多人呢？”
她純情的星星呢？
“按摩啊。九兒以為是什麽？”他帶著無辜的嗓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
她要信了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他說的按摩那是按摩嗎？
周圍的人不知道什麽情況，但都知道初九按摩技術確實挺不錯的，在座就有好幾位感受過她的手藝。
於是也就沒想那麽多，真的以為墨星闌說的隻是普通按摩。
隻有肖簫最是知道初九是個什麽尿性。
意味深長地目光在初九和墨星闌身上來回看，卻沒點破。
好家夥，小九之前不是說墨星闌很純情嗎？怎麽大庭廣眾之下提這個？而且他臉都不帶紅的。
該不會真的隻是按摩吧？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墨星闌不見初九回答，於是他繼續道：“所以，我加的條件是，若是我贏了，希望九兒以後能天天給我按摩。”
“？！”初九雙眼一瞪。
有沒有搞錯？天天？！
上一次他是被動，但就他現在說的想都不用想，肯定她才是那個被動者。
不要絕對不要！
肖簫聽後雙眼也是一瞪，差點忍不住給墨星闌舉大拇指了。
好家夥，天天可還行？他這是要小九連床都下不了啊。
墨星闌提出了條件後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初九身上。
初九看著墨星闌的眼神從驚恐慢慢轉變成憤怒。
“我不答應！”
不知情的幾人聽初九這麽堅決地拒絕了墨星闌很是困惑。
墨星闌挑了挑眉：“為何？我隻是想讓九兒幫我按個摩，九兒都不願意嗎？”
說著他還委屈上了。
初九咬牙切齒。
片刻後，她閉了閉眼緊握拳頭。
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帶上了一抹莫名的笑，隻是說的時候不能聽出咬牙切齒：“好啊。我的條件和星星的一樣。若是我贏了，星星天天給我按摩。”
她一定要折騰到他下不了床。
一旁肖簫暗暗給初九豎了一個大拇指。
墨星闌眼皮跳了跳，腦海中閃過那幾次差點被初九折斷骨頭的畫麵。
她失去理智後那力氣完全失控，也得虧他體質特殊恢複能力快，不然他還得動用修為才受的住她的折騰。
不過轉而一想他又放下心來。
徒弟想贏師父有那麽容易？她那點能力他會不知道？
於是他眉眼彎彎：“好啊。九兒可要說到做到。”
初九輕哼一聲。
“咯噠！”
隨著一道清脆的落子聲夫妻倆的戰爭開始了。
隻是這場戰爭實力懸殊太大雙方都知道。即便如此弱勢的那一方也沒有要退兵的意思，甚至很是不服輸。
少年始終撐著腦袋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仿佛快要睡著了。
每當對方落子之後他都不緊不慢地從一旁棋奩中拾起一枚棋子緩緩落下，整個過程看起閑散緩慢，但做得行雲流水沒有片刻停頓，就像他根本沒有思考就落子了。
而相較於他的懶散從容，對麵少女看起來就認真多了。每落一子都要思考良久。
對麵少年也不催促。少女看著棋盤思考的時候他就抬眸看著她，唇角總是帶著若有似無的淺笑。
隨著棋盤上黑白子越來越多，一旁觀戰的人看得也越來越入神。
初承宇、肖辰以及初十是沒想到初九居然真的會下棋，而且還下得不錯。
而另一邊的白子更是從容淡定。好似早已經掌握全局，可就是不一舉拿下，非要慢悠悠的對峙。
如同正在陪自家孩子玩耍的長輩，極有耐心。
初九自然知道以她的水平完全不是墨星闌的對手，也知道自己正在被他耍得團團轉。
但她就是不肯認輸。
開玩笑，她要是輸了，那不就完了嘛。
她一定要贏，就算不贏也要打平。
她之所以明知不是對手也會答應墨星闌的條件，當然不是用正規手段贏他，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於是乎她落完一子後開始給墨星闌傳音。
“星星。”
悠哉悠哉去拿棋子的墨星闌長睫輕輕顫了顫，看了她一眼回答：“……嗯？”
初九問：“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此刻的場景有些相似？”
有些話不能直說，得慢慢來。
墨星闌垂眸落子：“哪熟悉了？”
話是這麽問他腦海中卻閃過執念夢境中白夕旻教嶽淩雲下棋的場景。
初九不信他想不起來，卻沒點破。
慢慢道：“執念夢境中白夕旻教嶽淩雲下棋的時候有時也像你現在一樣，懶懶散散地撐著個腦袋，從容淡定。”
“嗯，所以呢？”
“星星覺得白夕旻和嶽淩雲這兩人怎麽樣？”
兩人的傳音旁邊的人並不知曉。在眾人看來隻是兩人下棋的速度減慢了些，並沒有其他異樣。
可這個不起眼的變化卻讓初文軒看在眼裏，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隻是暗暗揚唇沒有點破。
下個棋還說悄悄話。他盲猜是小九開的頭。怕是知道不是墨星闌的對手想耍賴了。
這邊墨星闌想了想回答：“不怎麽樣。”
忽而他話音有些不滿：“九兒，我就在你麵前，你腦子裏怎麽還在想別的人？還是兩個相互喜歡的人。你該不會又有什麽特殊癖好了吧？這可不興有啊。”
初九：“……”
她去拿棋子的手頓了頓，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才落子。
深吸一口氣，讓語氣平淡下來。
繼續傳音：“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他們倆的結局讓人意難平。”
墨星闌輕笑一聲：“你最後不都阻止嶽淩雲殺白夕旻了嗎？他們也在一起了，還有什麽意難平的？”
話雖如此，但兩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嶽淩雲想要的一個虛假的結局。
初九話語聲有些落寞：“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我每每想起嶽淩雲和白夕旻都覺得嶽淩雲很傻。”
“她明知白夕旻已經回不來了，可她還是想要改變當年的結局，甚至生出了執念。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欺騙自己了。可，真的騙得了嗎？她比誰都清楚。”
墨星闌聽完有些不耐煩：“嘖，那是她的事。是她自己願意造一場夢境來欺騙自己，而你幫她圓了這個夢，她應該感謝你才對。你在那憂心什麽？”
初九：“……”
話雖如此，但他真是油鹽不進！
沒關係，話才剛剛開始，慢慢來。
她再次深吸一口氣，想到什麽情緒漸漸低落：“星星。”
“嗯？又怎麽了？”他話語中帶著一絲寵溺。
她喜歡聊他陪她便是。
他倒要看看她要用怎樣的辦法讓他甘願進入她的圈套。
想到這他腦海中便響起來少女清脆卻又落寞的嗓音。
“那天，當我看到你踏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來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就像看到了曾經嶽淩雲和白夕旻兩人對峙的一幕。”
他聞言執棋的手頓了頓。
“九兒……”
他大概能猜到她會說什麽，因為他當時也有那種感覺。
可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
他想打斷她的話。可話剛說出口就被初九打斷。
“曾經落雲宗漫天大火，房屋在火海中倒塌，人在火海中叫喊，很吵很鬧。可當時嶽淩雲的內心卻很平靜，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白夕旻替族人報仇。”
“而我們那天四周很安靜，安靜到我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我的心卻一點也不平靜，如同那火海一樣嘈雜吵鬧。”
“我覺得，那時的我和嶽淩雲很像。”
“不像。你是你，她是她。”他立馬開口。
在執念夢境中白夕旻教嶽淩雲下棋時貌似也是這樣兩人相對而坐。
旁邊眾人見這小夫妻倆居然會成為對手，也是覺得很是神奇。
初承宇和肖辰很好奇墨星闌棋藝如何。初文軒也有些好奇。
而對於不懂圍棋的初十和肖簫兩人純屬是來看熱鬧的。
這時墨星闌看了看放在一旁中間位置的黑白棋，唇角始終帶著一抹淺笑，抬眸看向初九：“九兒先選。”
初九總感覺他笑得不懷好意。
她看了看他，伸手將黑棋拿到了自己手邊。
食指和拇指拿起一枚棋子，猶豫著看向他：“那我下了？”
“先等等。”
就在她棋子要落在棋盤上的時候墨星闌忽而叫住。
拿著棋子的手一頓，初九那股從墨星闌說出他來後就升起的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她抬眸看去：“幹嘛？”
隻見他眉眼彎彎笑得滿臉無辜：“單是下棋多無趣，我們加個條件吧。”
“……”
她眉心跳了跳，雙眼微眯：“你……你要幹嘛？”
他和她本就是夫妻，他還要加個條件？他要幹嘛？
周圍幾人也是這麽想。均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顏依舊：“九兒上次給我按摩，可還記得？”
初九一聽眼角狂抽。
上一次按摩……
腦海中漸漸浮現那些十八禁的畫麵來。
臉頰微微泛紅。
暗中傳音給他：“你搞什麽呀？這麽多人呢？”
她純情的星星呢？
“按摩啊。九兒以為是什麽？”他帶著無辜的嗓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
她要信了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他說的按摩那是按摩嗎？
周圍的人不知道什麽情況，但都知道初九按摩技術確實挺不錯的，在座就有好幾位感受過她的手藝。
於是也就沒想那麽多，真的以為墨星闌說的隻是普通按摩。
隻有肖簫最是知道初九是個什麽尿性。
意味深長地目光在初九和墨星闌身上來回看，卻沒點破。
好家夥，小九之前不是說墨星闌很純情嗎？怎麽大庭廣眾之下提這個？而且他臉都不帶紅的。
該不會真的隻是按摩吧？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墨星闌不見初九回答，於是他繼續道：“所以，我加的條件是，若是我贏了，希望九兒以後能天天給我按摩。”
“？！”初九雙眼一瞪。
有沒有搞錯？天天？！
上一次他是被動，但就他現在說的想都不用想，肯定她才是那個被動者。
不要絕對不要！
肖簫聽後雙眼也是一瞪，差點忍不住給墨星闌舉大拇指了。
好家夥，天天可還行？他這是要小九連床都下不了啊。
墨星闌提出了條件後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初九身上。
初九看著墨星闌的眼神從驚恐慢慢轉變成憤怒。
“我不答應！”
不知情的幾人聽初九這麽堅決地拒絕了墨星闌很是困惑。
墨星闌挑了挑眉：“為何？我隻是想讓九兒幫我按個摩，九兒都不願意嗎？”
說著他還委屈上了。
初九咬牙切齒。
片刻後，她閉了閉眼緊握拳頭。
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帶上了一抹莫名的笑，隻是說的時候不能聽出咬牙切齒：“好啊。我的條件和星星的一樣。若是我贏了，星星天天給我按摩。”
她一定要折騰到他下不了床。
一旁肖簫暗暗給初九豎了一個大拇指。
墨星闌眼皮跳了跳，腦海中閃過那幾次差點被初九折斷骨頭的畫麵。
她失去理智後那力氣完全失控，也得虧他體質特殊恢複能力快，不然他還得動用修為才受的住她的折騰。
不過轉而一想他又放下心來。
徒弟想贏師父有那麽容易？她那點能力他會不知道？
於是他眉眼彎彎：“好啊。九兒可要說到做到。”
初九輕哼一聲。
“咯噠！”
隨著一道清脆的落子聲夫妻倆的戰爭開始了。
隻是這場戰爭實力懸殊太大雙方都知道。即便如此弱勢的那一方也沒有要退兵的意思，甚至很是不服輸。
少年始終撐著腦袋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仿佛快要睡著了。
每當對方落子之後他都不緊不慢地從一旁棋奩中拾起一枚棋子緩緩落下，整個過程看起閑散緩慢，但做得行雲流水沒有片刻停頓，就像他根本沒有思考就落子了。
而相較於他的懶散從容，對麵少女看起來就認真多了。每落一子都要思考良久。
對麵少年也不催促。少女看著棋盤思考的時候他就抬眸看著她，唇角總是帶著若有似無的淺笑。
隨著棋盤上黑白子越來越多，一旁觀戰的人看得也越來越入神。
初承宇、肖辰以及初十是沒想到初九居然真的會下棋，而且還下得不錯。
而另一邊的白子更是從容淡定。好似早已經掌握全局，可就是不一舉拿下，非要慢悠悠的對峙。
如同正在陪自家孩子玩耍的長輩，極有耐心。
初九自然知道以她的水平完全不是墨星闌的對手，也知道自己正在被他耍得團團轉。
但她就是不肯認輸。
開玩笑，她要是輸了，那不就完了嘛。
她一定要贏，就算不贏也要打平。
她之所以明知不是對手也會答應墨星闌的條件，當然不是用正規手段贏他，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於是乎她落完一子後開始給墨星闌傳音。
“星星。”
悠哉悠哉去拿棋子的墨星闌長睫輕輕顫了顫，看了她一眼回答：“……嗯？”
初九問：“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此刻的場景有些相似？”
有些話不能直說，得慢慢來。
墨星闌垂眸落子：“哪熟悉了？”
話是這麽問他腦海中卻閃過執念夢境中白夕旻教嶽淩雲下棋的場景。
初九不信他想不起來，卻沒點破。
慢慢道：“執念夢境中白夕旻教嶽淩雲下棋的時候有時也像你現在一樣，懶懶散散地撐著個腦袋，從容淡定。”
“嗯，所以呢？”
“星星覺得白夕旻和嶽淩雲這兩人怎麽樣？”
兩人的傳音旁邊的人並不知曉。在眾人看來隻是兩人下棋的速度減慢了些，並沒有其他異樣。
可這個不起眼的變化卻讓初文軒看在眼裏，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隻是暗暗揚唇沒有點破。
下個棋還說悄悄話。他盲猜是小九開的頭。怕是知道不是墨星闌的對手想耍賴了。
這邊墨星闌想了想回答：“不怎麽樣。”
忽而他話音有些不滿：“九兒，我就在你麵前，你腦子裏怎麽還在想別的人？還是兩個相互喜歡的人。你該不會又有什麽特殊癖好了吧？這可不興有啊。”
初九：“……”
她去拿棋子的手頓了頓，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才落子。
深吸一口氣，讓語氣平淡下來。
繼續傳音：“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他們倆的結局讓人意難平。”
墨星闌輕笑一聲：“你最後不都阻止嶽淩雲殺白夕旻了嗎？他們也在一起了，還有什麽意難平的？”
話雖如此，但兩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嶽淩雲想要的一個虛假的結局。
初九話語聲有些落寞：“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我每每想起嶽淩雲和白夕旻都覺得嶽淩雲很傻。”
“她明知白夕旻已經回不來了，可她還是想要改變當年的結局，甚至生出了執念。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欺騙自己了。可，真的騙得了嗎？她比誰都清楚。”
墨星闌聽完有些不耐煩：“嘖，那是她的事。是她自己願意造一場夢境來欺騙自己，而你幫她圓了這個夢，她應該感謝你才對。你在那憂心什麽？”
初九：“……”
話雖如此，但他真是油鹽不進！
沒關係，話才剛剛開始，慢慢來。
她再次深吸一口氣，想到什麽情緒漸漸低落：“星星。”
“嗯？又怎麽了？”他話語中帶著一絲寵溺。
她喜歡聊他陪她便是。
他倒要看看她要用怎樣的辦法讓他甘願進入她的圈套。
想到這他腦海中便響起來少女清脆卻又落寞的嗓音。
“那天，當我看到你踏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來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就像看到了曾經嶽淩雲和白夕旻兩人對峙的一幕。”
他聞言執棋的手頓了頓。
“九兒……”
他大概能猜到她會說什麽，因為他當時也有那種感覺。
可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
他想打斷她的話。可話剛說出口就被初九打斷。
“曾經落雲宗漫天大火，房屋在火海中倒塌，人在火海中叫喊，很吵很鬧。可當時嶽淩雲的內心卻很平靜，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白夕旻替族人報仇。”
“而我們那天四周很安靜，安靜到我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我的心卻一點也不平靜，如同那火海一樣嘈雜吵鬧。”
“我覺得，那時的我和嶽淩雲很像。”
“不像。你是你，她是她。”他立馬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