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她冷喝一聲，“明知道星星腹部有傷還往他腹部打，這是人幹的事嗎？真是越老越不要臉。”
頓了一下覺得還是難解心頭之恨，繼續道：“救他們的時候點頭哈腰滿臉恭維，墨公子墨公子的喊。結果呢？知道星星是半魔的時候就是魔物了。早知道他們是一群這樣的人就不該救他們，讓他們被於右殺了得了。如今你還讓他又去救他們？誰知道救了他們，他們會不會反過來背地裏給星星一刀？”
初九嘴巴突突突地說了一大堆，聽得赤鳳和花花在暗地裏連連點頭。
初九和墨星闌在飄渺域的事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全都從方昊那聽來的。
雖然他們不清楚當時的具體情況，但墨星闌受傷之事他們是知道的，而且無論對錯他們都會站在墨星闌這一邊的。
初九幫墨星闌說話，他們自然也是讚同初九的。
這時赤鳳也不忘插上一嘴：“可不，你們這些打著正義旗幟的人士小爺我見多了，結果沒一個幹人事的。”
他見老掌櫃張嘴想說話，趕緊繼續道：“再說了，小爺的主人可是魔域魔尊，他們那幾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不識好歹的愚蠢人類，憑什麽請我家主人？嘁！”
花花點頭：“雖然我很討厭這隻臭鳥，但是他說得沒錯。”
赤鳳：“小狐狸你皮癢了是吧？”
花花：“哇……小主人！”
赤鳳：“……”
初九聽完赤鳳的話暗中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傳音道：“嗯，可以出師了。”
“哼。”得到初九認可的赤鳳自豪不已，走起路來都自信滿滿的，甚至有些飄。
一人一妖私底下的小動作被墨星闌看在眼裏卻隻是淡淡瞟了一眼沒做理會。
而這邊老掌櫃聽完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話來。
抬眸看向墨星闌，卻見他始終麵無表情。仿佛對方才他們說的話沒聽到一樣。
歎了口氣：“他們落到如今地步是他們咎由自取，墨公子你與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老朽不瞎摻和了。”
“至於救不救人，不如聽老朽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你再決定？”
話說到這墨星闌才終於看了他一眼。
初九則是皺了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掌櫃猶豫了一下：“你爹的死絕對不單單是被墨衡鬆所害這般簡單。”
話落墨星闌步子一僵，停在原地緊盯著他：“什麽意思？”
他一停下步伐，剩下幾人也停了下來，都帶著疑惑和震驚看著老掌櫃。
老掌櫃環視一圈幾人，遲疑了一下：“以你爹當年的實力不說墨衡鬆，就連墨家家主都不是你爹的對手。這樣一個人在華淩幾乎沒人能殺死他。就算他被殺了，也還有靈魂留存，可你爹當年連靈魂都不複存在。你覺得墨衡鬆有這個實力嗎？”
“你是說有人在背地裏幫墨衡鬆？”墨星闌眸光一寒，腦海裏已經有了好些個猜測。
忽而又覺得哪裏不對：“這跟田毅有什麽關係？”
總不能是田毅在背後幫墨衡鬆。
初九聽後驚得雙眼瞪得老大，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麽說墨衡鬆還不是真正殺害墨靈凡的凶手？
“當年你爹臨死之前去找過田毅，我猜想田毅或許有什麽線索。”老掌櫃麵色嚴肅。
話落四周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墨星闌雙眼微眯，緊盯著老掌櫃：“你到底是誰？又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老掌櫃久久沒有回答，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歎了口氣無奈回答：“我叫田清綱是田毅的師父，我知道這事是田毅告訴我的。”
“不對啊。”這時初九覺得不對，突然開口，“他們不是說你五百年前參與了於右的封印後就死了嗎？”
老掌櫃搖了搖頭：“封印於右確實耗費了我大半生的修為，我當時也是受了重傷，但還尚有一口氣在。隻是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
“至於外麵傳出我的死訊這事也是為了讓田毅順利繼任秘境府主。而且，畢竟我也年事已高，早不如當年，就想過一下頤養天年的日子，正好可以利用死訊這事。”
初九聽後嘴角抽了抽：“您還真是一個狠人啊。”
但這也能和上次離開飄渺域時他說的欠星星娘親人情這回事對上了。
連自己都損，能不狠嗎？
老掌櫃，不，田清綱無奈笑了笑，隨後看向墨星闌：“墨家的事我知道的不多，而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至於你救還是不救就由你決定了。”
“你若是救，我便帶你去，你若是不救，這也是他們的命數。”
初九聽完翻了個白眼，已經無語了。
按他那樣說，星星還能不去救人嗎？
果然墨星闌沒思索多久便做下了前往飄渺域救人的決定。
最後是他去飄渺域救田毅他們，初九前往初家。
走時讓赤鳳和花花跟在初九身邊。也是為了確保初九的安全。
初九路癡，這地方還是頭一次走，好在赤鳳和花花不是路癡，他們也走過一次這裏，記得路。
……
初九是暗中回到初家的。讓赤鳳和花花變回原形，縮小身體，再利用空間隔絕，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到了初家外圍才知道親眼見到的要遠比赤鳳他們描述的嚴重。
初家周圍時不時會看見幾個行跡可疑之人，一看就是監視初家的。外圍的弟子更是傷亡慘重，好些房屋都破敗不堪。
她在空間隔絕裏皺著眉看著這一切，垂在身旁的雙拳緊緊握著，目光冰冷。
一定會讓那些傷害了她家人的人付出慘痛代價。
忽的她想起什麽來，閃身來到一個看起來相對隱秘的暗角。將赤鳳和花花放出來。
小聲道：“你們去平安城幫我哥他們。”
說著從衣服上撕下一片布，又用毛筆塗塗寫寫了幾個字交給赤鳳。
“如果我哥不信你們，就把這個給他。記住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
赤鳳接過初九遞過來的布，和花花對視一眼。緊接著看著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保證把人帶回來。”
之後在無人知道的暗角，一隻不起眼的小鳥和一隻小狐狸悄無聲息地出現又悄無聲息地消失。
沒過多久初九到了初家主宅。
走得匆忙並沒有傳消息告訴初從楠他們她要回來之事。這也是以防萬一。
先去見初從楠和向聽芹。
雖然不知道他兩人具體在哪，但是按現在這個情況以及這個時間點來看，應該在書房。
但他們受了傷，又有可能在臥房。
猶豫一下先去了臥房。
悄無聲息避開了所有侍衛走到了臥房門口。
看著開著的門，有些呆愣。她之前還在為門要是關著的該怎麽進去而發愁，沒想到門居然是開著的。
那還不容易，直接進去。
踏進房門，就感到一陣靈氣風刃朝著她快速劈了過來。
倒吸一口氣連忙閃身躲過，沒來得及平複被嚇到的小心髒，趕緊現身：“娘，是我。”
剛打算再來一記風刃的向聽芹手上動作一頓，震驚地看著站在一旁安撫心髒的初九。
蒼白的唇瓣顫了顫才說出話來：“小，小九！”
她激動地上前幾步抓著初九的肩膀，眼中含著閃閃淚光，確認道：“小九，真的是小九！太好了，你沒事。”
說著一把抱住了初九。
初九腦子還有些懵，一邊輕輕拍著向聽芹的後背安慰她，一邊找初從楠的身影。
結果卻在床上看到初從楠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
他麵色蒼白如紙，看樣子傷得很重。
“娘親，爹爹怎麽樣了？”
向聽芹這才放開她，拉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初從楠，歎了口氣：“靈魂受損。”
說著她扯著嘴角勉強對初九笑了笑：“不過放心，不是很嚴重，以你爹的修為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的。”
話是這樣說，可實際上她也不知道初從楠什麽時候會醒，還能不能醒。
初九皺了皺眉：“又是靈魂受損！”
驀然她腦子裏浮現出之前初芙蓉受傷那事。
將初芙蓉受傷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向聽芹聽完秀眉緊鎖，思索片刻：“所以月牙林的魔氣不是魔域之人所為？”
初九搖了一下頭：“這個我不敢確定，但是應該不是星星的下屬所為。”
向聽芹看著她遲疑了一下道：“娘親相信你。”
遲疑片刻將對墨衡鬆背後有人相助的猜想說給了她聽。
初九聽完沉默下來。
這和田老爺子說的吻合了。但是背後幫墨衡鬆的人應該不止一個。
星星說過，能一時間煉製出這麽多丹藥的人是高品級的煉丹師。她對煉丹不了解，但，高品級煉丹師她倒是認識兩個。
一個是星星，一個是曲靈尊者。
頓了一下覺得還是難解心頭之恨，繼續道：“救他們的時候點頭哈腰滿臉恭維，墨公子墨公子的喊。結果呢？知道星星是半魔的時候就是魔物了。早知道他們是一群這樣的人就不該救他們，讓他們被於右殺了得了。如今你還讓他又去救他們？誰知道救了他們，他們會不會反過來背地裏給星星一刀？”
初九嘴巴突突突地說了一大堆，聽得赤鳳和花花在暗地裏連連點頭。
初九和墨星闌在飄渺域的事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全都從方昊那聽來的。
雖然他們不清楚當時的具體情況，但墨星闌受傷之事他們是知道的，而且無論對錯他們都會站在墨星闌這一邊的。
初九幫墨星闌說話，他們自然也是讚同初九的。
這時赤鳳也不忘插上一嘴：“可不，你們這些打著正義旗幟的人士小爺我見多了，結果沒一個幹人事的。”
他見老掌櫃張嘴想說話，趕緊繼續道：“再說了，小爺的主人可是魔域魔尊，他們那幾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不識好歹的愚蠢人類，憑什麽請我家主人？嘁！”
花花點頭：“雖然我很討厭這隻臭鳥，但是他說得沒錯。”
赤鳳：“小狐狸你皮癢了是吧？”
花花：“哇……小主人！”
赤鳳：“……”
初九聽完赤鳳的話暗中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傳音道：“嗯，可以出師了。”
“哼。”得到初九認可的赤鳳自豪不已，走起路來都自信滿滿的，甚至有些飄。
一人一妖私底下的小動作被墨星闌看在眼裏卻隻是淡淡瞟了一眼沒做理會。
而這邊老掌櫃聽完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話來。
抬眸看向墨星闌，卻見他始終麵無表情。仿佛對方才他們說的話沒聽到一樣。
歎了口氣：“他們落到如今地步是他們咎由自取，墨公子你與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老朽不瞎摻和了。”
“至於救不救人，不如聽老朽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你再決定？”
話說到這墨星闌才終於看了他一眼。
初九則是皺了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掌櫃猶豫了一下：“你爹的死絕對不單單是被墨衡鬆所害這般簡單。”
話落墨星闌步子一僵，停在原地緊盯著他：“什麽意思？”
他一停下步伐，剩下幾人也停了下來，都帶著疑惑和震驚看著老掌櫃。
老掌櫃環視一圈幾人，遲疑了一下：“以你爹當年的實力不說墨衡鬆，就連墨家家主都不是你爹的對手。這樣一個人在華淩幾乎沒人能殺死他。就算他被殺了，也還有靈魂留存，可你爹當年連靈魂都不複存在。你覺得墨衡鬆有這個實力嗎？”
“你是說有人在背地裏幫墨衡鬆？”墨星闌眸光一寒，腦海裏已經有了好些個猜測。
忽而又覺得哪裏不對：“這跟田毅有什麽關係？”
總不能是田毅在背後幫墨衡鬆。
初九聽後驚得雙眼瞪得老大，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麽說墨衡鬆還不是真正殺害墨靈凡的凶手？
“當年你爹臨死之前去找過田毅，我猜想田毅或許有什麽線索。”老掌櫃麵色嚴肅。
話落四周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墨星闌雙眼微眯，緊盯著老掌櫃：“你到底是誰？又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老掌櫃久久沒有回答，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歎了口氣無奈回答：“我叫田清綱是田毅的師父，我知道這事是田毅告訴我的。”
“不對啊。”這時初九覺得不對，突然開口，“他們不是說你五百年前參與了於右的封印後就死了嗎？”
老掌櫃搖了搖頭：“封印於右確實耗費了我大半生的修為，我當時也是受了重傷，但還尚有一口氣在。隻是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
“至於外麵傳出我的死訊這事也是為了讓田毅順利繼任秘境府主。而且，畢竟我也年事已高，早不如當年，就想過一下頤養天年的日子，正好可以利用死訊這事。”
初九聽後嘴角抽了抽：“您還真是一個狠人啊。”
但這也能和上次離開飄渺域時他說的欠星星娘親人情這回事對上了。
連自己都損，能不狠嗎？
老掌櫃，不，田清綱無奈笑了笑，隨後看向墨星闌：“墨家的事我知道的不多，而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至於你救還是不救就由你決定了。”
“你若是救，我便帶你去，你若是不救，這也是他們的命數。”
初九聽完翻了個白眼，已經無語了。
按他那樣說，星星還能不去救人嗎？
果然墨星闌沒思索多久便做下了前往飄渺域救人的決定。
最後是他去飄渺域救田毅他們，初九前往初家。
走時讓赤鳳和花花跟在初九身邊。也是為了確保初九的安全。
初九路癡，這地方還是頭一次走，好在赤鳳和花花不是路癡，他們也走過一次這裏，記得路。
……
初九是暗中回到初家的。讓赤鳳和花花變回原形，縮小身體，再利用空間隔絕，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到了初家外圍才知道親眼見到的要遠比赤鳳他們描述的嚴重。
初家周圍時不時會看見幾個行跡可疑之人，一看就是監視初家的。外圍的弟子更是傷亡慘重，好些房屋都破敗不堪。
她在空間隔絕裏皺著眉看著這一切，垂在身旁的雙拳緊緊握著，目光冰冷。
一定會讓那些傷害了她家人的人付出慘痛代價。
忽的她想起什麽來，閃身來到一個看起來相對隱秘的暗角。將赤鳳和花花放出來。
小聲道：“你們去平安城幫我哥他們。”
說著從衣服上撕下一片布，又用毛筆塗塗寫寫了幾個字交給赤鳳。
“如果我哥不信你們，就把這個給他。記住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
赤鳳接過初九遞過來的布，和花花對視一眼。緊接著看著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保證把人帶回來。”
之後在無人知道的暗角，一隻不起眼的小鳥和一隻小狐狸悄無聲息地出現又悄無聲息地消失。
沒過多久初九到了初家主宅。
走得匆忙並沒有傳消息告訴初從楠他們她要回來之事。這也是以防萬一。
先去見初從楠和向聽芹。
雖然不知道他兩人具體在哪，但是按現在這個情況以及這個時間點來看，應該在書房。
但他們受了傷，又有可能在臥房。
猶豫一下先去了臥房。
悄無聲息避開了所有侍衛走到了臥房門口。
看著開著的門，有些呆愣。她之前還在為門要是關著的該怎麽進去而發愁，沒想到門居然是開著的。
那還不容易，直接進去。
踏進房門，就感到一陣靈氣風刃朝著她快速劈了過來。
倒吸一口氣連忙閃身躲過，沒來得及平複被嚇到的小心髒，趕緊現身：“娘，是我。”
剛打算再來一記風刃的向聽芹手上動作一頓，震驚地看著站在一旁安撫心髒的初九。
蒼白的唇瓣顫了顫才說出話來：“小，小九！”
她激動地上前幾步抓著初九的肩膀，眼中含著閃閃淚光，確認道：“小九，真的是小九！太好了，你沒事。”
說著一把抱住了初九。
初九腦子還有些懵，一邊輕輕拍著向聽芹的後背安慰她，一邊找初從楠的身影。
結果卻在床上看到初從楠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
他麵色蒼白如紙，看樣子傷得很重。
“娘親，爹爹怎麽樣了？”
向聽芹這才放開她，拉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初從楠，歎了口氣：“靈魂受損。”
說著她扯著嘴角勉強對初九笑了笑：“不過放心，不是很嚴重，以你爹的修為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的。”
話是這樣說，可實際上她也不知道初從楠什麽時候會醒，還能不能醒。
初九皺了皺眉：“又是靈魂受損！”
驀然她腦子裏浮現出之前初芙蓉受傷那事。
將初芙蓉受傷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向聽芹聽完秀眉緊鎖，思索片刻：“所以月牙林的魔氣不是魔域之人所為？”
初九搖了一下頭：“這個我不敢確定，但是應該不是星星的下屬所為。”
向聽芹看著她遲疑了一下道：“娘親相信你。”
遲疑片刻將對墨衡鬆背後有人相助的猜想說給了她聽。
初九聽完沉默下來。
這和田老爺子說的吻合了。但是背後幫墨衡鬆的人應該不止一個。
星星說過，能一時間煉製出這麽多丹藥的人是高品級的煉丹師。她對煉丹不了解，但，高品級煉丹師她倒是認識兩個。
一個是星星，一個是曲靈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