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徐岩還在為剛才看初芙蓉看出神的事耿耿於懷,這會兒也不再敢去看她,更沒有心思去看身後的徐蓮。視線閃爍間這才注意到初九身旁身著鵝黃色衣袍的少年。


    墨星闌很少以墨家三少爺的身份出現,他也沒見過墨星闌,疑惑問:“這位是?”


    初九張了張嘴剛要開口幫墨星闌周旋,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原來三弟在這啊,找你半天了都。”


    沒錯是墨明傑看完熱鬧帶著墨雲過來作妖了。


    幾人看向走來的墨明傑和墨雲相互打了一個招呼。


    初九朝他暗暗翻了個白眼,真會挑時間。


    墨明傑直接略過初九看向墨星闌,將墨星闌打量了一番,話語關心臉上卻沒有半點關心的意思:“三弟這臉色不好啊,莫不是身上的傷還未好?哎呀,你怎麽不早說?早說的話,二哥也能幫你帶些療傷聖藥啊。你看二哥,經過一天療養這身上的傷都好全了。”


    傷?初九也跟著打量了一番墨星闌。他身上有傷?比試時受的?不會吧?


    不應該啊。就算他隻是第二名,但以他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受傷的。就算有,那也是他為了裝樣子故意的。


    他臉色差是因為失血過多好不好。


    墨星闌麵色溫和:“讓二哥費心了。”


    嗬,療傷聖藥?吃用他的血煉製的療傷聖藥也不怕被噎死。


    初九在來的路上就聽說過了墨星闌和墨明傑的那一場比試。


    照他們說的,墨明傑那天傷得比較重。那麽就算有上好的丹藥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麵色紅潤行動自如,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吧?


    什麽療傷聖藥能夠讓傷得那樣重的人這麽快就好了?


    等等,該不會是墨星闌的血吧?他說過他的血作用很大,比上等靈藥還好。


    這墨家的行事作風真是讓她越看越不順眼了。什麽修煉大世家,她看改成缺德大世家比較合適。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就是不幹人事。


    墨明傑這二貨居然還好意思在墨星闌麵前耍威風,還真是吊死鬼打粉擦花死不要臉。


    “畢竟出門的時候爹跟我說了,讓我多照看著你嘛。應該的。”墨明傑似笑非笑但多少有些藏不住的得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初九罵得狗血淋頭了。


    幾人說著,摸骨婆婆就來了,人們開始一個個上前排隊。


    墨明傑看了一眼前麵,再看向墨星闌問:“三弟要不要和二哥一起?”


    墨星闌張口想要拒絕,結果話還沒說出口,手臂就被身旁少女抱在懷裏。


    他低頭疑惑,做什麽這是?


    初九護雞仔似的抱住他的手臂。側頭擺出原主那刁蠻霸道的模樣,又是嫌棄又是嘲諷地看著墨明傑:“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本小姐之前已經和他說好了,所以他現在是本小姐的人。要讓他跟你走,得先問過本小姐。”


    怎麽能讓他把墨星闌帶走了?他要是把墨星闌帶走了,她攻略誰去,怎麽完成任務,怎麽回家?


    說完話的一瞬間,初九後背一涼,有一股帶著敵意的視線從正前麵傳來。可她正前麵隻有墨雲。但當她看向墨雲確認時,墨雲依舊麵無表情。


    嗯?是她的錯覺?


    墨明傑聽完不氣反而將初九和墨星闌兩人一起打量了一遍,嗤笑道:“你的人?”


    說著他眼含嘲諷地看向墨星闌:“三弟這是好能耐啊,向來刁蠻跋扈的初家三小姐也能製服。”


    “……”墨星闌眸光微寒抿著唇沒說話。


    倒是初九不屑地笑了笑,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他能讓本小姐心服口服是他的本事。可你這個在我毫無修為的時候就被我揍得哭著找娘親告狀的人又怎麽好意思取笑他的呢?”


    “初九你別不知好歹!”往事被提起墨明傑頓時惱羞成怒。


    初九滿不在意譏諷著:“本小姐提醒你一句,取笑別人的時候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否則等到打臉的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初九你以為你又算個什麽東西?”墨明傑忍不住罵道。


    想到什麽又笑了:“你自己招惹的是非多不勝數,丟了你初家的臉還有臉在這說我?你真以為僅憑你一句改過自新就能讓那些你得罪了的人原諒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小雲我們走。”


    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真是晦氣。”初九翻了個白眼。


    墨明傑和墨雲走了,徐蓮又開始作妖了。


    指著初九對身旁的徐岩道:“二哥哥你看到了吧,這才是她本來的嘴臉,伶牙俐齒。之前是她先罵我,我是氣不過才罵的她。”


    “阿蓮,別鬧了。”徐岩見識了初九的能耐自然不想和她起爭執,而且人家都沒提這事了,她還要提起來,這不自討苦吃嘛。


    初九本就因為墨明傑一番話心情不好,這會兒又聽徐蓮這樣說,當即沒有了好臉色。


    冷笑一聲看向徐岩:“徐少爺,我雖然改過自新了,但仍然記仇。尤其是……”


    說到這她看向徐蓮意有所指:“害我性命之仇。”


    徐蓮聽後身子一怔,臉色有些白,想到什麽抬手抓住了身旁自家二哥哥的衣袖。


    徐岩聽出她其中的一些意思出來,看向徐蓮惱怒道:“阿蓮,這怎麽回事?”


    徐蓮見自家哥哥這麽輕易就信了對方的話憤懣不已,指著初九惱羞成怒:“她胡說八道。”


    放下手又看向初九:“你有什麽證據?”


    她敢這麽問就敢保證初九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害她掉下懸崖。雖然知道這事的除了她自己外還有司馬浪,但司馬浪絕對不會出賣她。


    這會兒周圍其他人都排隊去了,隻剩下初芙蓉幾人。


    在外一向和顏悅色的初芙蓉在聽了初九和徐蓮的話後也冷下臉來:“徐四小姐,舍妹以前雖說無理取鬧了些,但向來敢作敢當,從不會做冤枉他人之事。”


    因為初九以前看誰不順眼都是直接張嘴諷刺或者拿拳頭砸人,還真就從未冤枉過誰。


    就連五年前在墨家欺負墨明傑的時候也是明裏揍人,暗裏在墨明傑經過的路上設下各種小機關。墨明傑告狀,她也不屑於撒謊,反而還承認得理所應當,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打的一樣。


    她甚至不覺得自己胡亂打人是錯的,還揚言這次打了下次還打,簡直能氣死人。


    這也就是為什麽初芙蓉以前明明很討厭初九,但在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後還能原諒初九的原因。


    初九以前確實討厭,但比起那些當著麵笑嘻嘻,背著麵耍心機的小人要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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